聽到的說用Left 4 Dead 來決定去留的提議,學生會等人都目定口呆了,都不知道應該要給我甚麼反應。
 
雖然學生會一班人給不上反應,但是台下邊的學生們,卻非常吵吵鬧鬧的說起話來。
 
「玩遊戲決定去留?」「Left 4 Dead 不就是喪屍射擊遊戲嗎?」「遊戲部對戰學生會,有好戲!」
 
每一位學生都議論紛紛,說過不停,看來我的提議好像蠻受歡迎呢!
 
於是我乘勢追擊,並帶着挑釁的語氣,再次說起話來:
 




「怎樣了學生會,不會是怕了我們,不願接受我的提議嗎?」
 
小白臉聽到我的話後,即時哼笑了幾聲,然後把臉轉向台下的學生們,做出大字型的動作,開口說道:
 
「各位同學,看到了吧!遊戲部又想用玩遊戲這一招來阻礙我們。」
 
小白臉的一句話,令台下的學生信意為真,相信他之前所說過的話,熱場又更加吵吵鬧鬧,學生們的討論聲音響過不停,是在討論這次會不會是遊戲部的錯,討論學生會這次其實是不是在幫助學生。
 
糟糕!我設了個陷阱給自己踏上去!早知會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說出這句話來。
 




正當小白臉又想再說甚麼話來得到台下的學生支持時,在他身旁的黃兆猿,拍了一拍小白臉的肩膀,並搖了搖頭,向着小白臉示意「這裡交給我,我來解決」。勝利在望的小白臉,表情一臉得意,然後聳聳了肩,以「你給我好好處理」的眼神回望黃兆猿。
 
明白到小白臉示意的黃兆猿,便側着身子,望向我,然後一臉認真,說起話來:
 
「為甚麼我們得跟你們比賽遊戲?」
 
「難道你們怕輸嗎?」
 
我反問着黃兆猿。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黃兆猿的聲線突然提高了許多,很有壓迫感的一句話,正正面面擊中了我,我被他的氣勢瞬間壓後。
 
的確,我剛才真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回答了一句語氣不好的反問。
 
我合上了雙眼,吞了一下口水,然後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思考應該要如何回答。
 
我提出用L4D來決定去留,是因為我回想了昨天的對決,當時也是用L4D來決定遊戲部的存亡。當時的情形是我們主場,學生會作客,是他們來挑戰的,不過現在是我們來挑戰,我們作客,學生會主場。
 
我要怎樣回答,才能讓學生會乖乖接受提議呢?
 
「只要你們勝出比賽,遊戲部不單單會自動消失,而且部內所有會員皆成為學生會的奴隸,不論做甚麼也可以!」
 
的確,如果我們代價很高的話,說不定學生會會接受提議。




 
嗯?誰在說話?
 
聲音在我旁邊傳出,我望向發出聲音的方位,尋找着聲音的主人,當我望過去時,只見到把雙手緊抱在胸前的恭誠。
 
剛才的一句話原來是由恭誠出說來的,他說過話後,便步近黃兆猿的面前,說明自己就是聲音的主人,為自己的一句話負責。
 
黃兆猿看到恭誠英勇的行為,心感佩服,以聲聲的笑聲致敬,並說道:
 
「真的是甚麼都可以做?」
 
「肉在針板上,悉隨尊便。」
 
面對着學生會與台下學生們的壓力,恭誠依然冷冷靜靜,氣定神閒地地回答着。
 




「但是!」
 
然後一句轉折的話,再隨恭誠的口說:
 
「要是你們輸了的話,就讓我們遊戲部繼續營運下去,直到負責人畢業!」
 
毫不對等的代價呢!不過要學生會那一班人接受我們的提議,就必須要做到這一點了。
 
「哼,很有趣!」
 
黃兆猿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展露了一絲笑容,並「哼」笑了幾下,他的表情像是在說「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說話」,然後他再次張開了眼睛,並輕鬆地說:
 
「我代表學生會接受你的挑戰。」
 
哇喇!




 
除了哇喇之外,我都不知道要給甚麼反應好了。
 
有「哇喇」反應的不單單是我一個人,連小白臉和台下的學生們也做出了「哇喇」的反應。
 
真是沒想到,處於上風的學生會,會接受我們的提議,他們根本是可以順勢一擊秒殺我們,但卻沒有這樣做,到底有甚麼目的?
 
算了,管他的目的,接受了就是接受了。
 
本意為勝利在望的小白臉,被自己同伴出乎意料的行為嚇得慌張起來,小白臉馬上走近黃兆猿,並慌慌張張的問道:
 
「你…你…你…你在搞甚麼飛機!你竟然接受了…他們…那班人的提議…你是想幹嘛?」
 
當然小白臉慌張的表情和說話沒有被台下的人知道,只是台上的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黃兆猿一臉輕鬆的表情望向慌張的小白臉,然後微笑着說:
 
「放心吧,沒問題。」
 
「沒…沒…沒…沒…問題?怎可能沒問題!你知道我們剛才可以把他們秒殺但你卻接受他們的提議要是輸了可怎辦?」
 
比兆億還要快的語速,一連串的說話直接射向黃兆猿,不過黃兆猿只是一臉苦笑的叫小白臉冷靜,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用拳頭叫他冷靜呢!
 
金價乘看到冷靜不了的小白臉,便開口為小白臉分析情況,使小白臉冷靜下來:
 
「接受他們的提議是很好的選擇,原本情況是我們要抹殺遊戲部,而現在是遊戲部提出比試,是他們自尋短見,不是我們殺死他們,是他們自殺。」
 
「啊!學長放心吧!洪天霸一定會盡全力比賽!」
 
就連洪天霸也伴隨金價乘一起使小白臉冷靜。
 
花上了一點時間,才把小白臉安靜下來,然後黃兆猿轉望向我們,並認真的跟我們說話,詳細說出關於比賽的相關事項:
 
「本週六,中午十二時,就於禮堂舉行Left 4 Dead 對抗戰役比賽,而戰役地圖就當天由我們選出,有沒有問題?」
 
認真又沉穩的一句話,說出了比賽當天的事項,暫時聽起來都沒甚麼問題,就算他們選擇怎樣的戰役地圖,也不可能會瞬時贏得已經玩了L4D一段日子的我們!
 
恭誠以「有問題嗎」的眼神望向我們,而我們就做出OK手勢,示意沒有問題。
 
「沒問題,你如你所說的。」
 
恭誠知道我們的示意,便回答黃兆猿。
 
聽到回答的黃兆猿,立即把面轉向台下的學生們,然後把右手高舉,並揮動着,像是向各位學生打招呼似的,同時說着話:
 
「當然也歡迎各位同學來觀賞我們精彩的對戰!」
 
這句話聲音消失後,黃兆猿即時做出一個「七」字的手勢,指向台下的同學們,更單起了一隻眼,歪了一下頭,     整個青春偶像的動作,並一邊散發着清新爽朗的笑容,一邊說出了一句:
 
「約定你囉!」
 
看到他的動作,我真的想像Boomer一樣嘔吐。但台下的學生卻不像我一樣,她們------對啊,我是說她們------都大大聲聲的喊着「小猿仔」,就「小猿仔」三個音,迴響着整個禮堂一次又一次,當中更夾着一些表白的話語,例如「小猿仔!我愛你!」,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響徹雲霄,每一下叫聲都震動着我的耳。
 
根本是全女班在紅館看男大明星演唱會時的大叫聲,實在瘋狂。
 
若無其事的兆猿,聳聳了肩,然後把一隻手指垂直貼着嘴唇,之後發狂的她們才安靜下來。
 
約好本週六對決的學生會,再沒有留着學生在禮堂的理由,於是二話不說的把學生們放行,讓每個學生也回到自己的班房裡去,之後學生會就由禮堂的後樓梯離開了台,消失於禮堂之中。
 
正因為我們不想跟學生會行同一條通路,所以我們一直站在台上,好等台下的學生散去後,才回去到班房。
 
「抱歉,我私自提出這樣的對決。」
 
這句話是由我的嘴說出來的。
 
的確,當期時我只是想解決眼前的危機,而衝口而出說出要比賽,沒有考慮過接下來要怎樣。雖然是令我們遊戲部暫時安全,但我的這一個提議,令到兆億他們再次陷入對決之中,我只好跟他們道歉。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也得負責起來,因為是我提出不公平的代價,而引他們入局,令比賽成事。」
 
恭誠拍拍了我的肩,他對着我搖了頭,一副「不關你事的」樣子,並開口說出話來,把令對決成事的負責擔上身來。
 
「不是的,要是小悠我能夠說服學生會的人,就不會……」
 
連小悠也開始認為自己應該對這件事負起責任,她低着頭,一句句「對不起」的字句流露在可愛的臉上。
 
「如果…我可以幫到忙…的話…」
 
肥壁同樣也開口說道,輕言又無力的說話,從他的口中說出。
 
「要說到責任的話,身為部長的我實在責無旁貸,如果要能招收到更多成員,就不會引起今天的事件。」
 
連兆億也是想把負責任獨自成擔。大家都認為責任是自己的,是因為自己的錯才會把事情落得如此下場。
 
兆億他們依然繼續努力爭取是自己的責任,爭爭吵吵,各不相讓。
 
我心中頓時感到好不爽快,腦海中出現了一段幾非常老掉牙的說話:
 
「實在夠了!你們都想把這次對決的責任獨個兒成擔,我們是一個團體,我們都是遊戲部的成員,我們都是做成這次事件的一份子,可不可以不要一個人把責任擔起?」
 
大家都望向我,我與他們之間的空氣,瀰漫着一種很嚴肅又沉重的感覺,我們對望,然後沉默幾秒,接着我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比賽已經是避無可避的事,大局已定,現在不是承擔責任的時候。」
 
「是呢!」「已經沒有退路了。」「一起上吧!」「恩恩。」
 
我們像那些青春電影一樣,五個人圍成一圈,每人向着圈的中間伸出一隻手來,疊在一起,大家面面相覷,雖然我與兆億、恭誠、肥壁、小悠來自不同的班別,更有着不同的背景及故事,但此時此刻,我們五個人,非常清楚接下來要做的是甚麼,明確知道下一步棋要怎樣行,肯定了大家現時的目標。
 
我們深呼吸了一下,內心一起倒數着,一……二……三……
 
「去玩Left 4 D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