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場非勝不可的對戰,我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練習玩L4D,與兆億他們增加默契和配合度。
 
雖然學生會他們沒有長時間玩L4D,經驗不會多得去那,為了萬無一失,練習還是必要的。
 
我與兆億他們交換了電話號碼,MSN電郵等等的資料,然後約了今天晚上一同在某V字頭遊戲平台進行戰役練習。當然因為小悠不會玩L4D,所以她沒有跟我交換聯絡資料。
 
雖然是進行戰役練習,但是我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沒有跟朋友約在一起玩L4D了,心情感到異常的興奮,越是面對喪屍來襲,我就越是跑上前進行屠殺,而兆億他們則不斷在後邊進行掩護,毫不間斷地玩了四個專家級的戰役,要不是明天還要上學,我們應該會再多玩幾個,直到深夜時間呢!
 
星期五的早上,恭誠約了我們一起共進早餐,並進行昨天練習的檢討,雖然只是作個練習,為的提升配合度和默契,但也認真無比,果然是玩遊戲的人!
 




「這是昨天死亡喪鐘第四節的片段,是我用某程式錄下來的。」
 
恭誠拿出了一部平板電腦,放在桌子上,供我、兆億和肥壁觀看,面前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着我們昨天玩死亡喪鐘的實況,影片是以恭誠的角度作為視點,他所扮演的角色是路易斯,現在只見他拿着狙擊槍,跟在我們身後。
 
順帶一提,當時我扮演的是若依,兆億是比爾,肥壁就是法蘭西斯。
 
畫面中可以清楚看到我們的隊形,走在最前的,就是因為再次跟朋友玩L4D而興奮無比的我,這時我正一邊用霰彈炮轟迎面而來的喪屍,一邊為隊伍開路,而在我身後的就是比爾,他正拿着衝鋒槍為我進行掩護,另外在比爾身旁,時而望後的,時而望前的就是法蘭西斯,他也是拿着衝鋒槍的。
 
正在播放的畫面,很多時看到恭誠不斷用狙擊鏡的畫面在攻擊,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就有數十隻向我們衝着的喪屍,成為他的槍下亡魂,就連在他身旁走出的喪屍,也難逃一死,看到恭誠不斷的極速反應,我也覺得有點眼花。
 




「這是我留意到的情況。」
 
恭誠托了一下眼鏡,然後繼續說道:
 
「阿淮時常都是衝鋒陷陣的,兆億雖然也有時走在頭,但比較多時間在阿淮的身邊掩護進攻。另外,肥壁則走動得非常大,時而走最頭,時而走最尾,或者走中間,差不多都沒有固定的位置,像個足球隊的自由人。」
 
然後恭誠又用手握着拳頭,托着下巴,繼續說:
 
「而我通常就走在最後,在後邊狙擊。」
 




連我自己也不察覺有這樣的隊形,恭誠真的有夠細心,不過這些資料有甚麼用呢?我照着自己的疑問,問了一下恭誠,而恭誠則笑笑了口,並回答我:
 
「我在想,要不要試試陣式戰法。」
 
玩了L4D這麼久的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要用列陣來玩遊戲,我意為只有戰略式遊戲才會這樣做。
 
接着,恭誠開始解釋:
 
「我們各自位負責不同的位置,阿淮走最頭,負責開路,兆億負責掩護前進,我就殿後,而肥壁則負責支援前後方。」
 
聽起來好奇怪,我覺得這個方法行不通,有玩過L4D的人都知道,在戰役中喪屍會四方八面攻過來,而在對抗戰役,敵人出現的方位,也難以推斷,要靠着每位玩家的配合,才能勝出遊戲,根本是難以每人負責一個位置。
 
「這個提議很有趣,今天放學後我們都來試試吧!」
 
不過兆億卻對這樣的提議感到有趣極,雖然不知道這個提議是否行得通,但還是試試看吧,反正失敗了也沒有甚麼關係。




 
時間一轉眼即過,這麼快就來到放學時間,依照早上的約定,放學後到電腦室進行陣式測試,不過我因為某私事要找某位老師,得要到教員室走一走,所以沒有即時過去電腦室。
 
還好,我真走運,不用花上很多時間來解決私事。
 
當我離開教員室,然後經過一間活動室的時候,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最初我意為是有甚麼情侶在活動室內打情罵悄,或者有甚麼欺凌事件發生,所以好奇地靠近了活動室,窺聽着到底發生甚麼,但原來在活動室入邊的,是學生會一行人。
 
我打算轉頭就走,畢竟我和學生會一行的關係是敵人,但我還是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阿猿,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找遊戲部的人?」
 
這句話是出自小白臉的口中,他正平心靜氣地說着,語調冷冷淡淡的。
 
哇喇,第一句就聽到這麼的說話,一開始就談論遊戲部了。
 




「會長,我怎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啪」,一聲很強勁的拍桌聲音隨便響起,照聲音聽來應該是某人準備撕開另一個人的謊言,而強烈的一下拍桌聲。
 
「那麼這些照片,你怎麼解釋?」
 
小白臉一句非常激動的話,隨即出現,因為我是站在活動室外邊,所以看不到照片,但我猜想照片的內容應該是黃兆猿進出有我們在內的電腦室的畫面吧!
 
接下來只聽到黃兆猿的「嗚………」的啃塞之聲,就像是自己內心不能暴露於人前的秘密,被揭開於人們面前時所能發出的聲音,然後金價乘便解釋道「這是誤會了。」
 
但是小白臉就只是依照老掉牙的對白來回答:
 
「誤會?這是甚麼鬼誤會?照片上很清楚看到他走入電腦室的,還有那個開門給他的小鬼!」
 
開門的小鬼,是指我嗎?




 
「阿猿去找遊戲部的人是因為……」
 
「霸天,別說了………是的,我去過找遊戲部的人。」
 
洪霸天好像想說出黃兆猿去找我們的目的,但是黃兆猿卻阻止了他說出來,並承認自己去過找我們。
 
聽到黃兆猿承認了後,小白臉便當場指罵起來:
 
「黃兆猿!枉我一直信任你,但你卻出賣我?我都覺得奇怪了,為甚麼在禮堂的時候你會答應遊戲部的提議,原來你是背叛者!」
 
「不是這樣的!阿猿他只是想……」
 
「事要如今,霸天你還要幫這個出賣同伴的人嗎?」
 




「嗚……」
 
「霸天,夠了,別再插手了,這是我的問題。」
 
「黃兆猿,學生會不需要出賣同伴的人,你給我滾!」
 
那個小白臉真的很無情,都不聽任何解釋就決意趕走黃兆猿,雖然黃兆猿也沒有解釋甚麼。
 
這一句話的聽音落後,我便聽到有腳步聲響起,應該是有人要走過來開門,我馬上閃到一邊去,免得被人發現。
 
果然,黃兆猿推開了門,走了出來,並向着校門的方向前進,打算離開學校。
 
看到自己同伴被不明白背後目的的小白臉趕走,洪霸天也隨即追上去,但只見小白臉大聲呼喝:
 
「你追上去的話,就別打算再回來!」
 
洪霸天停了急速的腳步,背向着小白臉,現在他的背影看似非常的沉重,而且也很哀傷,洪霸天好像忍住了心中傷感,以低沉的聲音說起話來:
 
「你跟本不明白阿猿他為甚麼要這樣做,以前的白野威,一定會聽別人的解釋的,以前的白野威到底去了那?」
 
話畢,洪霸天便向着黃兆猿的方向跑過去。
 
我偷偷望了一下小白臉,他一臉「要走的都給我走」的表情,哀傷和憤怒的感情交織在他的眼睛內,憤怒自己信任的兩位近親大臣離自己而去,哀傷自己失去了兩個朋友,老實說我不太會形容小白臉現在的樣子。
 
「現在洪霸天和黃兆猿走了,那麼明天的對抗比賽,不就是要找其他人出賽嗎?」
 
肥壁一臉高興的說着。
 
活動室那件事告一段落,我便回到電腦室去,並把剛才知道的事告訴兆億他們知道。
 
「嗯,這樣的話,明天勝算也許會很高。」
 
「要是臨時拉兵的配合度一定不會跟有練過的人一樣高,除非白野威找到了高人相助。」
 
恭誠和兆億也帶着安心的心情說起話來。
 
的確,如果不是突然殺出了L4D高手,明天的對抗比賽,學生會的勝率會較低的,把與自己有一定默契和配合度的兩個同伴趕跑,再臨時拉兵,而對上經過練習的我們------雖然只有兩天(今天也算上)------,連我也覺得勝算不會太高。
 
現在連我也覺得有點安心了。
 
「雖然如此,但我們還不可以大意輕心。」
 
恭誠的一句認真無比的說話,把已經鬆懈的心,再次拉緊。然後,我們便座到一部部啟動了的電腦面前,開始進行了陣式練習。
 
由我來衝鋒陷陣,兆億和肥壁作掩護,恭誠則負責殿後狙擊,這個陣式恭誠為它改了個名字,叫作「Arrow」,是取自「箭」的英文,意思是像箭一樣直衝攻擊。
 
「歡迎大家來到Left 4 Dead 對抗戰役比賽!我是大會的司儀,學生會的執行部小姐呢!」
 
那個經常出現為學生會舉辦活動的女學生又再出場了,算上這次已經見過她三次,但是依然不知道她的名字,看來是小人物吧。
 
是的,現在是星期六,中午十二時正,我和兆億他們身處學校禮堂,為的是跟學生會進行L4D的對抗戰役比賽,這場比賽是決定了遊戲部的去留,同時也受了黃兆猿的拜託,所以我們一定要贏!
 
「首先出場的是學生會!」
 
隨女學生的介紹,小白臉便領着隊伍出場,他身後的是金價乘和兩個看不清樣子的男學生,果然是找了其他人來代替離開了的二人。當學生會出場後,她們的歡呼聲和拍掌聲便響過不停,她們的尖叫聲又再次響徹整個禮堂。
 
我的耳朵很痛啦!簡直是一群Witch在尖叫中,又吵又難聽!
 
「接着出場的是遊戲部。」
 
跟剛才的介紹相比,我們那邊的介紹非常平淡,語調毫無起伏,像是我隨便回應同學的早安似的。
 
「遊戲部!江海淮!遊戲部!江海淮!」「哥哥們要加油呀!」
 
女班長近衛隊和小悠在台下邊為我們打氣,雖然比不上旁邊一群Witch的噓聲,但還是感到很開心呢!
 
還有呀,怎麼女班長近衛隊那班人搞得我像是遊戲部的主將,或者領袖啦!
 
「戰役地圖是毫不留情,最高分者為勝,比賽不設限時,可以無限次換人!」
 
無限次換人?換甚麼人?
 
「請雙方各就各位!」
 
隨着指令我們來到在禮堂台上的幾部已經準備好的電腦面前,坐了下來,準備開始這場對抗戰役。
 
順帶一提,台下是設有八部以不同玩家視覺的電視,以供觀看比賽。
 
我們先帶上了一部蠻厚的耳機,一帶上耳機後,隨了遊戲部聲音外,就甚麼都聽不到,然後右手迅速放到滑鼠上,左手的手指則放到「W」「A」「D」的幾個鍵位上,開始進行操作。
 
正式開始這場L4D的對抗戰役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