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實專家中,於喪屍來襲時,兩位隊友倒在地上,就等於走在佈滿猛獸的森林裡,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襲擊至死,成為猛獸的大餐。
 
對,我和若依即將成為喪屍們的大餐!
 
隨路易斯和法蘭西斯倒地後,更多的喪屍朝我們猛襲過來。
 
盡管我和若依不斷地還擊,但是喪屍死了一隻,然後又跑來另一隻,沒完沒了的,這就是所謂的屍海戰術嗎?
 
身處於大屋的我們,簡直是跑了入螞蟻窩一樣,就算我們有超強勁的武器,還是敵不過人多勢眾的螞蟻。
 




「手榴彈!」
 
危急之時,若依大喊了一句話來,然後一支土製炸彈由若依的手上擲向遠處。
 
由土製炸彈發出的「咇咇咇」聲音,暫時把圍攻我們的喪屍吸引開去,喪屍們像是發現了甚麼驚奇的事物一樣,全都追向土製炸彈。
 
「機會來了!」
 
我皺起眉頭,一臉咬牙切齒的說着。
 




是的,機會來了!
 
隨着土製炸彈的擲出,我和若依即時得了個喘氣的機會,同時也是救助隊友的機會。
 
在若依擲出了土製炸彈後,她馬上跑去倒地的兩人身邊,準備把她們扶起來。而我也跟着若依跑去進行救援。
 
「你還好吧!」
 
「我沒事…」
 




「站起來吧!」
 
若依一邊跟路易斯對話,一邊扶起他。
 
但在此時,發出了一聲「磅」,是土製炸彈爆炸了。
 
失去了吸引的喪屍們,原本是急奔向土製炸彈的位置,現在急速轉彎向我們奔跑過來。
 
我望着眼前的畫面,心中不禁大叫出「快一點吧!」。
 
雖然只是一場遊戲,而且是剛開始不久,但那有一個人玩遊戲想輸的?
 
而且這場遊戲是關乎到我們能不能一起參加Left 4 Dead Versus Game,所以我並不想輸!
 
本應也馬上扶起法蘭西斯的我,卻改為掩護若依救助路易斯。




 
我舉起霰彈槍,對準眼前正急奔過來的喪屍們,準備拼死一戰。
 
「碰」「碰」「碰」「碰」
 
連續幾下的射擊,數十顆子彈應聲射出,像刺客一樣把眼前的喪屍,一隻又一隻,無情又兇狠的殺死。
 
每隻被擊中的喪屍,不是被射得腸穿肚爛,連肚內的腸也噴飛出來,就是斷手截腳,首身異處。
 
可是沒被射到的喪屍並不懼怕,依然勇猛的朝我們衝過來,像是不知道有死這一回事。
 
而且在不遠處的那兒,已經再跑來了數十隻喪屍。是來替補剛才死去的喪屍嗎?
 
可惡!真是殺也殺不完,到底有多少隻呀!
 




我斜視了一下恭誠的遊戲畫面,他救助隊友的時計還只是過了一半。
 
為什麼每次遇到危機時,都總會特別多麻煩!
 
「碰」「碰」「碰」「碰」
 
再射出數發的我,繼續把眼前的喪屍射殺。
 
突然,天邊響起了一聲「哎呀!」,這不是慘叫聲,也不是痛苦的呻吟聲。
 
而是攻擊的吼叫聲!
 
這一次「哎呀!」的叫聲,像是替即將被襲擊的人,預先發出的慘叫聲,簡直是在警示着我「小心!我來了!」一樣。
 
這時候,一種冰冰寒寒的感覺,隨着我的血管,流遍了我的身體。




 
一種不祥的感覺,隨即在我心中迴盪着。
 
曾經有說「禍不單行」,這句話或許是真的。
 
就在我內心得出不祥的感覺後,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在漆黑的天空中,向我撲過來,仿如能融入黑夜的刺客一樣,向我露出殺意的微笑。
 
黑色的兜風帽外套,暗血紅的爪子,破破爛爛的衣服,發出尖叫的聲音,向我撲過來的正是Hunter。
 
我向左邊側移了幾步,並對着Hunter進行射擊。
 
「碰」「碰」「碰」「碰」
 
子彈與高空中撲過來的Hunter正面交鋒,像是在交戰的一樣。
 




Hunter面對強勁的子彈,顯得毫不懼怕,並在子彈群中直接突破,由子彈群中間勇往直衝。
 
相反,面對Hunter的攻擊,我卻是步步後退,像是想臨陣脫逃的士兵一樣。
 
「砰」
 
就在我繼續想後退的同時,突然一隻喪屍在我的側邊殺出,向着我的身體給予一下重擊。
 
哎呀!別麻煩我!滾開!
 
我把畫面急轉向在我側邊的喪屍,把那麻煩的東西一下子推開。
 
然後我再次把畫面轉回去Hunter那邊,並再次用霰彈槍直舉向Hunter。
 
可是!
 
在我推開側邊的喪屍時,Hunter已經衝過了子彈群,並存活下來,已經來我眼前不到二米之處。
 
推開Hunter,就現在!
 
在我的腦海中,即時彈出了這樣的訊息。
 
我馬上回過神來,對準Hunter準備給予一下推擊。
 
一張「我vs Hunter」的構圖,即時在腦海中展開。
 
推擊vs撲擊,有種小刀鋸大樹的感覺,雖然只有這個方法才可以擊退Hunter。
 
冷靜點!我做到的!
 
對準……
 
算好時機……
 
我與Hunter馬上就要碰上,我們的勝負馬上就要得出結果。
 
就現在!推!
 
「碰砰」一下撞上的聲音隨即響起!
 
然後接下來發出的聲音是!
 
「遠離我!遠離我!遠離我!」
 
是的,是比爾被撲到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的哀求聲,由比爾的口中說出。
 
苦苦哀求Hunter放過他的比爾,得到的回應只不過是一下又一下的抓擊。
 
成功撲到獵物的Hunter,完全沒打算留給獵物一條活路,比爾所有的哀求全都當作是耳邊風。
 
「恭誠!救命!」
 
此刻,我向着恭誠求救,而恭誠也聽到我的聲音,馬上停下扶起路易斯的行動,而改為救助我的行動。
 
若依一個轉身,把衝鋒槍直指向Hunter,並準備射擊。
 
可是,城門失守,主城那有可能不被攻擊。
 
身為防衛線的我,被Hunter撲倒後,喪屍們馬上三五成群的湧過來。
 
仿如大洪水的湧至,仿如饑餓猛獸的兇猛,仿如死士的無懼。
 
面對這樣的敵人,現在的情況就是一位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單人匹馬的對抗千軍萬馬,想要活下來,除非有奇蹟發生,除非敵人們手下留情。
 
但這是不可能,那班喪屍,腦海裡就只有擊倒眼前的人,是可以不顧任何後果,是可以不懼危險,是可以毫不留情的!
 
湧至的大洪水,已經在若依的面前,已經淹沒了我和Hunter。
 
在恭誠的畫面中,有的只是一隻隻的喪屍和一支直舉着的衝鋒槍。
 
苦依連續不斷的瘋狂掃射,嘗試把眼前的喪屍殺掉,開出一個突破口來救我。
 
但傳聞中,只有一個人曾經分開了一個海,引領一班飽受痛苦的人前往樂園。
 
這個人我不太記得是誰,但我更知道,一定不會是恭誠。
 
盡管若依不斷的射擊,但是喪屍的進攻還是沒完沒了,這個大洪水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突破口完全沒被打開。
 
大洪水已經捲成了數百層的巨浪!
 
已經迫在若依的眼前!
 
已經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已經要淹沒這一切!
 
已經!
 
已經……輸了。
 
單憑若依獨個兒的力量,根本是完全沒辦法戰勝眼前的這個大洪水。
 
大將軍始終無法在千軍萬馬的面前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