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本小姐不是叫你們認真點比賽的嗎?怎麼會……噗!哈哈哈哈!」
 
面對眼前零分的悲慘景象,我的內心已經是悲痛不已,然而在心情還未回復過來,對面的陰月卻對我們嘲笑起來。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我玩了L4D這麼久,才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零分的痛苦。
 
這種感覺像是會令人喘不過氣,肺部像是被一些甚麼東西捉緊,鬱鬱悶悶的。
 
同時我的內心也充斥了一種名為「害怕」的感覺。
 




面對眼前能使我拿到我人生第一次的零分的對手,我只能以震抖應對。
 
基本上,所有章節的第一節也是很容易就能完成,就算完成不了,也能拿到一百或二百多分。
 
可是!可是!現在的分數竟然是………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呀!」
 
跟我一樣無發接受到眼前的事實的白野威,當場大叫起來,像是想向在場的工作人員說敵人是用作幣的方式來戰勝。
 




不,作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是官方的電腦,而且也是官方的比賽,是公平公正的。
 
「你們呀!剛剛怎麼不向那些Tank攻擊!?」
 
一臉因接受不到眼前的事實而不快的白野威,向着我們發洩起來。
 
「你在說甚麼呀我們剛才已經不斷的攻擊啦。」
 
兆億望向白野威,向他投了一個「不爽也要個限度吧」的眼神。
 




然而白野威卻沒有因此而合上了嘴巴,反而把目標轉向了肥壁,並繼續說道:
 
「你呀,剛才一直在射我,你眼睛有問題嗎?」
 
「對…對…對不起!」
 
肥壁沒有學兆億一樣反駁白野威,卻是乖乖的道歉。
 
肥壁不單單道歉,而且還想把這次零分的責任一力承擔。
 
「要不是我亂開槍…要不是我慌了…要不是我這麼不中用…就不會………」
 
肥壁的說話聲音越來越細,細得連我也聽不到。
 
看到肥壁這樣子,我急忙向他揮動雙手,示意「不關你的事」來安慰肥壁。




 
「肥壁,你別這樣吧,得到現在的分數,我也有很大的責任。」
 
是的,要是我當時沒有因為感覺到身後有一股強大的能量而愣住了的話,分數一定不會是零的。
 
盡管我未必可以跑到去安全室,但也可以得到少量的分數。
 
但我竟然在這麼重要的一刻愣住,我實在沒面子面對自己的隊友。
 
就在我和肥壁都在怪責自己時,在我們的身邊瀰漫着一種負面的感覺,使得我們都沈默了。
 
然而,兆億卻像是鼓勵我們的說:
 
「總之,在接下來的感染者回合把敵方的分數壓制下去就不成問題吧!」
 




「嗯……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我這樣回答兆億,同時肥壁也輕輕的「嗯」了一下。
 
「接下來就讓敵方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白野威單手握成了拳頭,並一臉不服氣的盯住了敵方的隊伍。
 
「拜託了!各位!我一定要勝出這場比賽,一定要得到那些現金代用券。」
 
受到鼓勵後的我,拍拍了自己的臉,像是要為自己打起精神來,然後我也嘗試激勵一下我方的士氣而說了句話。
 
「哼哼,接下來可別給本小姐放水囉。」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不是來自已經的隊伍,而是來自陰月的口中。




 
這死小鬼,待會就給你哭着叫我「哥哥大人」!
 
咦?
 
哥哥大人?
 
之前在我被打飛的前一刻,陰月這傢伙是不是叫了一聲「哥哥大人」,然後陽日就瞬間現身出來攻擊我?
 
該不會是這兩兄妹早就計劃好要怎麼行動的嗎?
 
不可能的,L4D都是一隻隨機應變的遊戲,往往在原先定好的計劃大都用不着,只能靠現場的即時反應。
 
可是,為甚麼這兩兄妹像是一早就有所計劃的一樣?
 




算了,管不得別人這麼多,集中精神應付眼前的比賽吧。
 
我吞了吞口水,開始繼續戰鬥。
 
當戰鬥開始後,幸存者們就馬上拿取槍械及止痛藥,然後馬上前進。
 
然而陰月和陽日所拿的不單單是槍械,還有近戰武器,例如棒球棍和消防斧。
 
拿近戰武器的原因是喜好,還是有甚麼計劃,我實在不知道。
 
現在我只知道在幸存者踏出第一步時,我們的重生時間就馬上開始倒數。
 
重生時間一邊倒數,而幸存者就一邊急速前進,像是要趕上最後一邊的巴士一樣。
 
打頭陣的是陽日和陰月,所扮演的是比爾和若依。
 
他們兩人分別拿着近戰武器,把眼前一隻又一隻衝過來的喪屍一分為二,喪屍的頭顱一一的落到地面去,像是遇上無情又冷血的殺手一樣。
 
同時間,在後邊掩護着兩人的,就是路易斯和法蘭西斯。
 
路易斯和法蘭西斯拿的都同樣是霰彈槍,他們兩人把從兩側衝過來的喪屍,續一射殺,雖然有些喪屍只是被霰彈槍的威力害得倒地或彈飛,沒有直接死亡,然而他們兩人都沒有戀戰,只是跟隨比爾和若依一同前進。
 
如果由天空俯瞰的話,他們的陣式就像個正方形的一樣,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甚至掩護,都做到相輔相成。
 
然而,我是不會讓他們繼續以這陣式前進!
 
不!應該是說不會再讓他們前進!
 
在幸存者們前進了大約二十秒後,我們的重生時間就到了。
 
同時,地獄般的畫面再次出現!
 
我們化身成四隻Tank,一同向敵人猛襲過去。
 
「各位!不要讓他們前進!」
 
為了激勵我方的作戰土氣,我這樣大叫着。
 
現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化身成Tank的我,在比爾和若依的面前出現,決要阻止他們前進。
 
即使近戰武器的傷害力是很強,但是如果要正面跟Tank對戰的話,實在是自討苦吃,何況是在四隻Tank出現的時候,更加是不自量力。
 
變成Tank的肥壁,停下了腳步,並從地面拿出了大石塊,向着正方形的陣式投擲過去,同時我、兆億和白野威就繼續向各位幸存者進攻。
 
大石伴隨了吼叫聲一同殺出,看到此情況的幸存者們,不約而同的四散開去。
 
雖然是四散,但卻散得像是約好了的一樣。
 
本來一個四人一體的隊伍,瞬間變成了兩隊,比爾和若依一組,路易斯和法蘭西斯一組,向着左右兩側散開。
 
目前只有三隻Tank在衝過去的我方,面對這種像是早有預計的計劃,頓時慌忙了起來,像是看到一堆蟻在四處亂跑,不知道該殺那一邊才好。
 
「喂!喂!喂!這樣子要怎搞?」
 
還在決定攻擊比爾和若依還是路易斯和法蘭西斯的白野威,望向了兆億,徵求指令。
 
然而在白野威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路易斯已經從白野威的身邊跑過。
 
白野威馬上嘗試阻攔路易斯的前進,並揮了一拳,但聽到的只是落空了的聲音,拳頭沒打在路易斯的身上。
 
路易斯繞到白野威的背後,並向着本應走的路繼續前進。
 
白野威叫了一聲「糟糕了!」並向着路易斯追過去,可是白野威卻沒留意到法蘭西斯在他轉身面向路易斯時,已經逃走了。
 
「這下子根本攔截不到!」
 
心急如焚的白野威,面對又再次散開逃走的路易斯和法蘭西斯,顯得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去。
 
在白野威的心中,應該有着「要追路易斯?還是法蘭西斯?」的疑問,使他只能呆呆的着兩人從自己身邊逃走,像是電腦當機的一樣。
 
另外,比爾和若依橫向的逃走,迫使我用斜向的追上去,可是因為角度不對,根本不可能追上,而且更有會讓他們從自己的手中逃離。
 
如果有人可以幫忙夾攻的話,就可以補了我的空缺,阻止一下比爾和若依的前進。
 
「法蘭西斯交給我!」
 
在我想呼叫兆億來幫我的時候,他已經獨自跑去攻擊法蘭西斯,並把法蘭西斯迫到走投無路之處。
 
話雖如此,我眼前的比爾和若依,卻以橫走的方式,慢慢與我拉開距離。
 
好了!情況亂七八糟吧!
 
快要被甩掉的我,只好向另一個人求助,那就是最先把敵方陣式打散的人,那就是肥壁。
 
「肥壁!跟我來!」
 
……………………
 
在我的一句話後,沒有任何回應,衝向比爾和若依的腳步聲就只有我所發出的。
 
這次又怎麼了!?
 
我急速把頭轉向肥壁,望向他的螢光幕。
 
映入我眼中的是,站在原地不移動更與幸存者保持了一定的遠距離,只是再次舉起大石塊攻擊的Tank。
 
肥壁!你怎麼在投石!?投石有甚麼用!?
 
喂喂!不要投石!不要投石!不要投石呀!
 
給我過來!快給我過來!快點給我過來啦!
 
肥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