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酒吧的幸存者,已經來到了街道的位置,也即將要來到小斜坡這裡。
 
做好準備的我,已經站在裝有防盜鈴的氣車後邊,並在車尾的位置探頭出來。
 
下一刻,幸存者進入了我的視線,他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現在正是要他們跌入陷阱的時候。
 
如果我就這樣站着讓幸存者射殺,幸存者們一來會有「這是陷阱」的警覺,二來我所控制的Spitter會浪費了可以攻擊的機會。
 
所以,當我看到幸存者,便二話不說的,向着他們稍後的地方吐出酸液。
 




螢光綠色的酸液,在半空中飛舞,朝瞄準好的位置飛去,然後「咚」的一聲掉到地面上。
 
酸液侵食地面時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知道Spitter的酸液是很可怕的東西的阿鼓等人,立即遠離酸液,向前走着。
 
我會選擇把酸液吐在幸存者稍後的位置,就是想要強迫他們前進,讓他們更靠近陷阱,另外,我這樣做的話,就會讓幸存者認為我是在攻擊他們,他們便會有更想殺掉我的想法。
 
不出所料,阿鼓立即把霰彈槍切換成雙手槍,對着我連射過來。
 
「阿鼓!不可以開槍。」
 




然而當阿鼓這麼做的時候,佩思竟然想要阻止他,雖然佩思是有講話來告訴阿鼓不要這麼做,但實在太遲了。
 
我是有點吃驚,佩思好像留意得到這是一個陷阱,她還只不過是新手,竟然這麼快就留意到?
 
來自阿鼓手槍中的數十發子彈,直飛過來,射穿了Spitter的身體,讓酸液從身體上的子彈孔流出,如同血液。
 
抵受不住射擊的Spitter,發出女性聲音的慘叫聲之後,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但是Spitter的死,卻把火焰點到了引火線上,讓陷阱起效。
 




咇!咇!咇!咇!咇!咇!咇!咇!
 
迴響着天空的防盜鈴聲,把比較安靜的氣氛打破,同時也隨着電腦的喇叭,傳到我們的耳邊。
 
對阿鼓他們來說,這個聲音如同惡魔的咆哮聲,這對我們來說,這簡直是天使合唱的聖詩。
 
在防盜鈴響起不到兩秒,就傳來了喪屍的吼叫聲,那是饑餓的野狼的聲音。
 
數以十計的喪屍,正朝他們三人而來,準備享受這美味極了的晚餐。
 
「對不起呢,我不知道這是陷阱。」
 
「阿鼓你真是笨啊。」
 
面對沒留意到是陷阱的阿鼓,應該是知道這是陷阱的佩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佩思果然是留意到這是陷阱,作為一個新手來說,這是相當的厲害。
 
這一種陷阱,就算不是新手,是玩了L4D幾個月的玩家,也可能會沒留意到而觸發。
 
「唏,你們要注意點,特感要發動攻擊了。」
 
在兆億他們還未現身的時候,早就成為觀眾的主音突然講起了話來,把等等要發生的情況說出來。
 
當這句話的話聲落下之後,扮演着Smoker的肥壁就立即登場去進攻。
 
「敵人來了,大家小心。」
 
阿鼓把武器換成了霰彈槍,與隊友們一到退到角位去,準備與來自前方各處的喪屍及我們戰鬥。
 




「殿傑負責較遠的喪屍,而阿鼓你就負責近的,至於佩思則是協助殿傑防衛,以及留意特感攻擊啊!」
 
喪屍來襲還未到五秒,MR的核心人物主音就已經把各個成員的位置分配好。
 
這麼快速的指揮反應,讓只剩下三個人的幸存者隊伍士氣上,而且主音是以各人的能力值去分配位置。
 
例如拿着霰彈槍的阿鼓是被分配去防衛近來了的喪屍,拿衝鋒槍的殿傑則是負責遠的,至於可能是玩家特性的關係,觀察力比較好的佩思便負責留意特感的行動。
 
他們每一個位置也是依照每個人的特性去分配,把所長發揮出來,從而增加防守的能力。
 
話雖如此,但他們還是新手,對於地形的了解不夠我們多,特感能夠進攻的位置他們也不太清楚。
 
以這一點為主力武器的我們,立即就向幸存者發動攻擊。
 
在斜坡更上邊的行人街道上,一隻Smoker早就準備好攻擊。




 
為了讓更多喪屍接近幸存者,首先要對付的是負責攻擊較遠的喪屍的殿傑。
 
Smoker發出怒吼的聲音,然後一條吞頭「噓」一聲的向着殿傑快速伸向。
 
「……這…這感覺是。」
 
突然被Smoker的舌頭綁上的殿傑,吃驚地講了句話。
 
被拉走的殿傑,還來不及反應去射擊用舌頭綁上了自己的Smoker,接着就處於無能為力的狀態之下被拉走。
 
同時刻,化身成Hunter的恭誠捉緊機會進攻,就連兆億也化身成Jockey發動攻擊。
 
失去了負責遠攻的殿傑,我們和喪屍就更容易進攻了,這可以說是打開大門任我們走。
 




「佩思補上,阿鼓去救人吧!」
 
突然,悠閒地把雙腳交疊到電腦桌上的主音,向着隊友們發號司令。
 
本來是負責支援和留意特感的佩思,因為能以衝鋒槍作遠攻的關係,被改變成進行遠攻防守,而阿鼓則是要在這個時刻盡快去解救殿傑。
 
這麼快就能作出應變,而且還擺出一臉輕鬆的樣子,這個主音到底有着怎樣的能力?
 
因為三個人是有點緊貼的關係,所以阿鼓前去解救殿傑的路程實在不遠。
 
阿鼓按下右鍵,用力一推,把綁在殿傑身上的舌頭解開,Smoker的攻擊馬上失效。
 
下一刻,阿鼓舉起霰彈槍對着Smoker猛射,而殿傑則是以衝鋒槍來支援他。
 
連舌頭都來不及收回的Smoker,真的不要說逃走,只是在眨眼的一刻,就已經「磅滋」的一聲爆開了來,剩下一團煙霧。
 
「嘿嘿!做的不錯嘛。NG!NG!」
 
主音又再次下達指令,NG在音樂裡頭好像是解作重覆吧?我對於音樂是白痴呢。
 
不過,在這裡的意思,我猜主音是叫幸存者們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分配,重頭開始。
 
雖然他們只是新手,但緊貼地一起行動,而且還有主音的指揮,防衛力真是不能小觀。
 
趁着空檔的期間,Hunter和Jockey已經伴隨喪屍大軍接近了幸存者的防衛領地。
 
即使是防衛力提升了,但是技術還是新手階段的他們,無法立即就對付好這麼多的喪屍和特感攻擊。
 
在喪屍群中以「Z」字型跳躍前進的Hunter,在喪屍的保護之下成功迴避過幸存者射出來的子彈。
 
把目標選擇為阿鼓的恭誠,在Hunter由空中落地的一刻,立即修正角度,然後炮彈般的飛彈出去。
 
知道按右鍵可以推開Hunter飛撲的阿鼓,想要推開Hunter,但是Hunter的速度實在太快,阿鼓根本來不及反應,在回神了過後,就已經被撲倒在地上。
 
Hunter的尖爪立即伸出,向着阿鼓的身體狠狠的抓下去,被抓出來的血液,飛濺到四周去,也濺到Hunter的身上。
 
阿報畫面右下方的血量計隨即下降,但只是下降了四分一左右,就被佩思解救。
 
Hunter整隻被推開,東歪西倒的後退,腳步都還未站好,就已經受到來自阿鼓的霰彈槍迎頭一轟。
 
腦袋整個像是裝了炸藥的爆開來,頭顱的一半被轟飛得不知道何處去,血液與腦漿交雜在一起飛濺出去,已經分不清那個是那個了。
 
恭誠看到只能對幸存者造成小量傷害,不禁發出可惜的嘆氣聲,他只好等下一波攻擊再對幸存者出手。
 
在Hunter攻擊阿鼓的時候,化身成Jockey的兆億也向幸存者攻擊,他選擇的目標是殿傑。
 
伴隨着喪屍大軍的進攻,豆一樣大小的Jockey在喪屍的保護之下來到了殿傑的身邊,並讓雙腿發力,跳到殿傑的雙肩之上。
 
立即變成無能為力狀態的殿傑,被Jockey拉離了隊伍遠一點,隊伍的防衛即時出現了空缺,被喪屍有機可乘。
 
從這個缺口突入的喪屍,朝阿鼓和佩思發動攻擊,更如同洪水一樣,把他們和殿傑隔開了來。
 
「別亂了自己的節奏!阿鼓保護佩思,佩思負責解救殿傑!」
 
只是在眨眼的一刻,主音立即就再次下達指令,讓隊形快速重整。
 
依然是照着成員的特性來調整很動,持有霰彈槍的阿鼓把衝近身邊的喪屍一一轟殺,同時保護着能遠攻的佩思,讓她快速解救殿傑。
 
照着主音的指示去做,馬上立竿見影,在阿鼓的保護之下,佩思可以集中精神來瞄準Jockey,一道道火黃色的火線直打落在Jockey的身上。
 
讓殿傑造成了些傷害的Jockey,帶着瘋狂的笑聲,死在衝鋒槍的猛射之下。
 
重奪了自由之身的殿傑,立即回防,回到隊伍之中跟前來攻擊的喪屍戰鬥。
 
已經死亡的我們,就只能看着幸存者把一隻隻攻向他們的喪屍射殺,完全幫不上忙。
 
我們的攻擊,沒能達到預期中的效果,我本來打算在這裡先讓他們使用一個血包的,但現在除了殿傑的傷稍微嚴重之外,其他人都是六十血量左右。
 
是因為我們合作不好,還是因為對方防衛得太好的關係?
 
主音依照大家的能力來分配位置,衝鋒槍的負責遠攻,霰彈槍的負責接近戰,她讓每個成員的能力發揮出來。
 
即使在危急之中,她也能做出正確的決定,把位置重新分配好,更隨時轉變防衛方式,以及負責項目。
 
這到底是她本人的才能,還是在表演之中磨練出來的能力?
 
主音會被說成MR中的核心人物,我猜可能就是她的領導能力,就好像一個樂團,是需要一個指揮家的一樣。
 
一個出色的指揮家所指揮的樂團,再差都有一定的水準,但一個差勁的指揮家所指揮的樂團,再好也有一定的限度。
 
明明只是一班玩L4D的新手,但卻憑着指揮,竟然讓我們有點措手不及,而且是只有三個幸存者在作戰。
 
如果主音沒在回合開始的時候就掉下海裡去,相信我們的進攻會變得更加困難。
 
由防盜鈴引起的喪屍來襲完結,幸存者的血量計還跌不過一半,看到這個情況,我的眉頭不禁一皺。
 
在我們身旁的記者光耀,也因為看到幸存者們的合作,以及主音的指揮,而讓他的記者魂覺醒。
 
由剛才開始,記者就用筆把比賽的情況記錄下來,像是在做訪問的一樣。
 
這時候我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告訴我,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苦戰。
 
「嘻嘻。」
 
主音露出了「這就是你們的認真程度?」的可惡笑容,而身為她弟弟的兆億,則是含恨般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