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存者倒下來之後的一秒,螢光幕出現了計分表,計分表隨着幸存者所走了的路程,發出了「叮叮叮」的聲音。
 
當聲音停了下來之後,就顯示出幸存者在這個回合的得分。
 
雖然分數不算多,而且主音在剛開始就掉到海裡去,分數有多少是可想而知。
 
但在老手與新手對戰之下,依然讓新手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們可以說是超丟臉的。
 
看到自己的得分後,阿鼓不禁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阿鼓本來就打算得到全員進到安全室的分數呢。
 




在阿鼓嘆了一大口氣的同時,主音走近了他,並對他說:
 
「別介意,反正才第一關,怎樣想都沒可能剛開始就上手吧。」
 
好對着阿鼓豎起了大姆指,也露出了難得一見溫柔笑容,我還以為主音是個粗魯的人呢。
 
如果她沒有一邊拿着捲在一起的外套對着阿鼓猛打的話,我絕對會說這個女生真溫柔。
 
「剛剛把Witch殺死之後,如果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前衝的話,說不定就能到安全室呢,對吧阿鼓?」
 




「嗚…對…對…大姊妳是對的。」
 
到底阿鼓是真心認為主音講的是對,還是因為被用外套猛打,而強迫自己覺得是對,這點我就不清楚了。
 
看到主音能皮笑肉不笑,外表溫柔內裡粗暴的一面,我打從心裡覺得寒起來。
 
我轉過了頭,望向恭誠,並以有我們這邊四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來說話。
 
「恭誠,經過了剛才一回合,你覺得他們的實力如何?」
 




恭誠的計劃和分析能力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好的,所以我才會這麼問他。
 
只要得到正確的分析,相信對我們來說是很有利的。
 
聽到我這麼問道,恭誠先是拿下了眼鏡,對着鏡片噴了一口氣,然後拿出紙巾抹了抹。
 
當他帶回眼鏡之後,便回答我的提問。
 
「絕對不可以小瞧他們。」
 
突然聽到恭誠這麼一講,我不禁嚥下了口水。
 
接着,恭誠望向我,並繼續進行分析。
 
「雖然他們不是老手,但早就懂得團結的道理,他們每一次都緊貼着一起走,防衛力可以說是挺高的,如果他們有了更多的L4D經驗,相信會是一隊挺難應付的敵人。」




 
我是很認同恭誠的說法,根據剛才的回合,我也留意得到即使沒有人告訴他們,他們也懂得緊貼在一起前進。
 
而且,在我們的幾之進攻之下,因為有主音的指示,他們都把我們的攻擊破解,害我們只能靠着Witch才能把幸存者打倒。
 
有見及此,我真的很認同恭誠的說法------絕對不能小瞧他們。
 
扮演幸存者的MR的基本實力已經見過了一次,他們的防禦力和團結力比我們預計中要高,接下來就是見識一下他們扮演感染者的攻擊力和團結力了。
 
當我們打算打精神集中到接下來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時,主音又站在椅子上向我們講話。
 
「接下來,請你們別手下留情,讓我見識一下你們所謂的認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以尖銳的上吊眼瞪着我們四人,特別是望着兆億的時候,她的眼更是尖得想要插死兆億的一樣。
 




明明沒有甚麼實力和經驗的新手,竟然以這麼狂妄自大的口氣跟我們說話,我看到她就感到火大了。
 
哼,那妳就別眨眼的看着我們吧!
 
我強忍住自己內心想要吐出來的說話,連同一口口水吞回到肚子裡去。
 
現在不是與她舌上爭論的時候,與其以言語來互搏,倒不如以L4D來證明給她看,我們並不是一群鬧着玩的人。
 
稍在休息和討論過後,比賽就繼續進行。
 
攻守互換,我們正扮演着幸存者,而MR的各位則扮演感染者。
 
兆億扮演的是尼克,恭誠扮演羅雪兒,肥壁扮演教練,而我則是扮演艾利斯。
 
在回合剛開始,我們就立即取過槍械和急救包。




 
我拿的是我最愛用的霰彈槍,而兆億則是衝鋒槍,因為還未出現狙擊槍,所以恭誠只能用衝鋒槍,而肥壁是跟我一樣選用霰彈槍的。
 
現在我們隊裡邊有兩個是用霰彈槍的,可以算是衝鋒型的隊伍。
 
我們最喜歡用的戰鬥方式,就是向前猛衝,只要衝得夠快,敵方就沒有時間佈陣。
 
只要敵方沒時間佈陣,那我們受到攻擊的機會就會減少,勝率也能大大提高。
 
可是如果在有Tank登場的情況下,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不過經過之前的一個回合,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個回合內是沒有Tank登場的。
 
在沒有Tank登場之下,我們就可以衝得更為輕鬆。
 
「An Arrow!」
 




兆億向我們發號司令,把這我們前進的陣式說出來,「Arrow」是「箭」的英文,我們就是以一個類似箭的陣式前進。
 
以我作為箭頭,拿着霰彈槍猛衝,而肥壁則是在我身後作為掩護或協助進攻,恭誠則在肥壁身後,負責前方或後方的防衛,最後就是以兆億作尾,負責後方防衛,這就是我們的「An Arrow」。
 
接着,我們就以這個陣式前進,來到了位於海邊的小公園,也就是主音不小心失跌掉到海裡去的那個公園。
 
「挺有趣,竟然連陣式都有了嗎?」
 
主音知道我們連陣式都設計了出來,實在不禁一笑,也可能是看到我們的陣式,她有種更想把我們擊倒的慾望。
 
「來吧各位!熱烈地搖動你的屁股吧!」
 
不知道主音這句話的意思是甚麼,但在這句話的響起之後,喪屍便向着我們這班已經準備好的幸存者進攻。
 
與此同時,由MR各位成員所扮演的特感也發出了怒吼的聲音,喪屍的腳步聲與那怒吼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種奇怪的旋律似的。
 
化身成Charger的佩思,以及化身成Jockey的殿傑立即就看我們進攻。
 
「來吧!來吧!」
 
比我還要熱血的肥壁興奮得大叫起來,他一邊快速推動滑鼠,對準每一隻朝我們襲來的喪屍攻擊。
 
喪屍的身體,被肥壁的霰彈槍轟得腸穿肚爛,好幾件內臟也被轟飛出來。
 
同時間,我咬緊牙關,對着進攻過來的Jockey攻擊。
 
還沒有使用特感經驗的殿傑,讓Jockey直線的走過來,這要我射不中也真的很困難,除非我沒打算命中。
 
對準好豆一樣大小,並發出瘋狂笑聲的Jockey後,我緊緊的快速扣了幾下板機。
 
碰!碰!碰!碰!碰!
 
連續又快速的幾下猛轟,霰彈槍子彈從槍嘴奔出,猛打落在Jockey的身上去,差不多全數吃下射出來的子彈的Jockey,馬上就應聲倒地動也不動了。
 
「……這聲音很不協。」
 
自己扮演的Jockey被射殺,殿傑一臉可惜的樣子,他還不知為何拿出結他,仔細的調音起來。
 
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理會他,因為扮演Charger的佩思正向我們攻擊。
 
Charger大吼一聲,然後以肩頭對向我們,並像子彈一樣衝過來。
 
「散開啊!」
 
兆億向我們大叫一聲,但不用他講,我們全部人都立即散了開來。
 
正面突擊的Charger沒能夠捉住任何一個人,就這樣直接穿過我們,接着Charger就被負責防衛後方的恭誠和兆億射殺。
 
「唏!阿鼓!我們上呀!」
 
「了解囉,大姊!」
 
在Charger被擊倒的一刻,主音和阿鼓便向我們進攻過來。
 
化身成Hunter的主音,以及化身成Spitter的阿鼓,在小公園裡的一棵樹後出現。
 
早就伏在地上的Hunter,以獵人的眼光盯着作為獵物的我。
 
那血紅色的雙眼,把站在隊伍中最前排的我盯上。
 
「接招吧!」
 
心情像是燃燒起來的主音,大叫一聲,整個人傾前向螢光幕,完全投入於Hunter之內,就像是把自己當成Hunter的一樣去攻擊。
 
我差點就被她的動作嚇到,我還以為她真的要撲過來攻擊我呢。
 
一瞬間,主音與Hunter的影子重疊在一起,Hunter咆哮了一聲,然後雙腳發力,用力一跳。
 
這一跳,既有力量,也有速度,實在是厲害得讓我反應不過來。
 
因為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對着即將要掉到海裡去的Hunter開槍射擊。
 
「喂!這搞屁啊!怎麼又掉到海裡去呀?」
 
雖然這一跳是有力量又有速度,但就欠缺了角度,Hunter就像一隻青蛙直接跳到水裡去,然活活淹死。
 
主音又再一次死在大海之中,這次她的太陽穴立即爆出青筋,非常不滿地抱怨着。
 
看到這裡,我都忍不住笑了。
 
Hunter搞錯了目標,掉到海裡死亡,支援型的Spitter根本就沒戲可唱,阿鼓想要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好像有酸性反應的恭誠,立即就對Spitter以衝鋒槍掃射過去,讓子彈在Spitter的身上猛開洞。
 
Spitter的肉體完全擋不住子彈,就連想要吐出酸液反攻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死亡了。
 
看到第一波攻擊完全失敗,主音不禁以笑容望向阿鼓,並笑着說。
 
「沒問題的,等等一定可以攻擊成功!」
 
「大…大姊…請不要一邊用外套打我一邊講。」
 
我開始有點懷疑我是不是應該相信恭誠說的那句「絕對不可以小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