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梯子那邊發動的攻擊以失敗告終,憑着主音的才智和殿傑的超強反應,我們只能對她們造成一點的傷害。
 
在這裡攻擊失敗了的話,下一次能發動攻擊的地方,就是那個隧道位,果然最後還是要靠着這個位置來一決勝負吧。
 
之前在Tank的勝負位無法把主音她們打倒,不過我們之後還可以繼續去攻擊她們,但是等等的決勝位置要是失敗了,就無法再攻擊她們。
 
攻擊成功就能阻止她們進去安全室,而攻擊失敗的話,她們就能夠進到去安全室,拿到應得的分數,而我們與主音她們的分數差距就會被縮短。
 
所以,接下來的攻擊,應該就是這個回合的最後一次攻擊,能不能阻止主音她們進去安全,就看這次攻擊了。
 




接着,主音她們上到了橋後,就繼續向前走,去到第二道閘門的前邊。
 
這一刻,在橋下邊已經有着無數隻喪屍,喪屍們把手向上盡伸,想要爬上橋上,或者把主音她們拉下來當晚餐。
 
看到這個情景,主音想都沒想就按下了打開閘門的按鈕,隨着按鈕的按下,警報聲又再響起來。
 
第一道閘門的警報聲都還未落下,第二道閘門的警報聲又響起,這些聲音在下水道內不斷地迴響着,無論身在那處都聽得到。
 
吵過不停的下水道,已經吸引了無數隻喪屍,不論是本身就在下水道的,還是在地面上的,甚至在鄰近地區的都被吸引住。
 




在警報聲迴響着耳邊的同時,第二道閘門也打開了來,前進的道路馬上被打開。
 
「你們的屁股給我動起來呀!」
 
看到閘門完全打開了後,主音就大喊了一句話,發她的隊友發出前進的指示,要他們盡快前進。
 
聽到主音的指示,殿傑便一馬當先的走了出去,阿鼓也不甘示弱,立即跟着殿傑的腳步前行,接着是佩思,到最後才是主音。
 
雖然在橋上因為太過狹窄而無法排出隊形,但是主音她們也依照着推土機陣式的排位而向前走。
 




依照這樣的走法,待她們跳到水裡之後,就可以更快速的回復好陣式,能夠更快地前進,即使我們想要在他們陣式還未排好的時候攻擊也不可能。
 
面對最後的這個決勝之地,主音果然連給我們一點的攻擊機會也不願,畢竟只要渡過了這次的攻擊,她們就是穩贏這回合。
 
即使分數沒我們這邊這麼高分,但是身為新手的她們,竟然可以追上老手的分數,是贏是輸顯然易見。
 
嘖,又是這種老手面對新手時的壓力,這種壓力真是十分討厭!
 
「恭誠,我們等等要怎樣進攻?」
 
正等待重生的我,向恭誠提問關於作戰計劃的事,我相信只要我們有一個好的作戰計劃,就可以把主音她們打倒。
 
聽到我壓低了聲音的提問,恭誠望了望我,然後單手按住了額頭,我以為這是帶有作戰暗示的動作,但原來這是他煩惱時的動作。
 
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失敗,面對看穿了自己以為很不錯的作戰計劃的主音,面對新手挑戰老手的壓力,恭誠的臉和動作像是在說「不…我甚麼都不知道。」




 
沒有辦法,沒有作戰計劃,沒有阻止主音她們的方法,我們每一個人都感受得到恭誠那消極的想法。
 
這倒又是,要是一個人面對無數次的失敗,想要振作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會消極到想要放棄。
 
身為我們隊伍中的司令,恭誠的位置就等同於主音,即是隊伍的核心,現在恭誠那又煩惱又不安的感覺,透過核心這一個位置而傳遞給我們。
 
看到自己隊伍的司令都對敵人感到束手無策,即使總是處於強氣狀態的肥壁,他也稍微冷卻了起來,就連很想打倒主音的我也感有一點意志消沉。
 
「沒其他方法了,我們現在只好打個突擊戰。」
 
之前恭誠還很有自信地跟我們講出作戰計劃,但現在卻一臉連自己也不覺得這個作戰計劃會成功的模樣。
 
聽到恭誠這麼沒自信地說出這次的作戰計劃,我和肥壁整個人都冷卻下來了。
 




「對,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實行的作戰計劃就只有突擊戰啊!」
 
然而,就在我、肥壁和恭誠默默地接受這次的作戰計劃時,兆億突然高聲地講話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是多麼的激昂,是多麼的振奮人心。
 
「啊呵!是突擊嗎?我聽到了耶!」
 
正因為兆億這麼高聲的講話,害主音都聽到我們的作戰計劃了,作戰計劃被主音聽得清清楚楚,突擊都不突擊了。
 
「兆億你在做甚麼?竟然這麼大聲的講話,你在大聲甚麼啦?」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滿,以接近怒吼的語氣跟兆億講話,面對着氣得火冒三丈的我,兆億只好苦笑以對。
 
真是的,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攻擊,要是我們在這裡的攻擊失敗了的話,就沒可能再阻止到主音她們進去安全室。
 
在這麼重要的關鍵位置上,兆億竟然把我們的作戰方法告訴了主音她們知道,這叫我們如何去攻擊啊?




 
兆億是不是因為意志太過消沉,所以直接放棄這個回合,更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主音她們知道,讓她們更輕易的贏得回合?
 
沒想到兆億是這種人,明明我們之前都一起面對難關,大家都拼盡全力去戰鬥,在逆境中求勝,但是現在卻……
 
「等等啊海淮,你這是甚麼的失望表情?」
 
我一邊想着剛才的事,一邊望着兆億,結果被他從我的眼神之中了解到我腦海中的想法,沒錯,我現在是超失望的。
 
「我們想到的作戰計劃姊姊她也一定會想到所以即使我大聲講出來也不會成為一個問題。」
 
看到我以失望的視線望着他,兆億連忙揮動在胸口前的雙手,並立即向我解釋清楚。
 
嗯,聽到他這麼說,我也是覺得有道理的,我們現在這個作戰計劃,主音應該也早就想到了吧?
 




在地下水道最後的位置,也就是決勝定點,那是一條筆直的隧道,在那裡只有擁有力量的人才可以勝利。
 
正面衝突,這可以說是指定動作,也是在那裡能夠想到的任何作戰計劃的核心,以主音的能力,她絕對是知道我們的攻擊一定是正面戰鬥。
 
因此,即使兆億剛才大聲的把作戰計劃說出來,也不會改變到主音已經知道我們會正面突擊的事實,所以即使再大聲的說也沒成問題。
 
正因為敵人都已經把計劃說了出來,如果還突破不了那就真的笑大嘴巴,所以更有可能因為兆億把作戰鬥告知了天下,讓主音增加了一點壓力。
 
「面對姊姊我們的攻擊都沒能起效我是知道大家都已經是相當的氣餒,但是我們還得要繼續去戰鬥,我們不是一直憑不放棄的心態才走到今時今日的嗎?」
 
兆億的聲音越來越激昂,他的說話聲已經無視掉四周的人,在他的眼中就只有他的說話對像,也即是我們。
 
是的,不論是面對白野威他們,不論是面對陽日他們,不論是面對早儀她們,我們都是站在逆境之中。
 
但是,我們也沒有放棄,沒有因為對方的氣勢而放棄,沒有因為第一個回合的零分而放棄,沒有因為身體問題而放棄。
 
「正因為大家都抱着不放棄的心態我們才能有今時今日,如果想要放棄的話我們這個弱小的遊戲部也應該早就關掉。」
 
兆億的說話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而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激昂,給了我一個演說家的感覺。
 
「我們不是一班鬧着玩的人,我們是認真的在玩是在認真的去面對每一場戰役認真去跟每一個對手交戰,正因為我們的認真我們才越來越喜這L4D這部遊戲啊!呀,我開始不清楚自己在講甚麼了。」
 
正在激昂地演講的演說家,因為他的說話速度太快,讓他的大腦詞窮,不知道下一句應該要講甚麼,這場面還真少見呢。
 
「總之!給我去做!給我去認真做!給我用突擊的方式去進攻,聽懂了沒啊!」
 
來到最後的一刻,兆億甚至整個人站了起來對我們講話,網吧內雖然吵鬧,但每一個人都清楚地聽到兆億的說話,包括其他的玩家。
 
網吧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離開了螢光幕並落在兆億的身上,隨了主音她們之外,其他人都是投來了「這個人玩遊戲玩到傻了?」的眼神。
 
忽然間被受注目,而且自己又這麼大聲的講話,兆億一臉尷尬和不好意思坐下來,繼續進行遊戲,而在這一刻,我們的重生時間也已經倒數完了。
 
這次能夠化身的特感是由我扮演Hunter,由肥壁扮演的Charger,由恭誠扮演的Spitter,以及由兆億扮演的Boomer。
 
甚麼突擊戰,現在真是無話可說,我們的特感組合是二攻二輔,這樣的火力根本不足夠來打突擊戰,這明顯是伏擊戰的組合吧?
 
我看到這樣的特感組合,不禁嘆了一大口氣,因為來到這個決勝的關鍵點,就連上天也不願行好好給我們好一點的組合。
 
正當我在自怨自哎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笑聲傳來了我的耳邊,本以為是主音的笑聲,但這道笑聲是由我們隊裡邊傳來的。
 
「對不起,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因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亂七八糟的演說。」
 
我朝笑聲來源望過去,馬上就看到恭誠笑了起來,他好像是由兆億的說話到到一半時已經強忍笑了。
 
「對啊!兆億,說不好我的演說比你還要去耶!要不要我也來演說一場!哈!你們這些屁股給我認真點去搖!鬧着玩的屁股是不需要的!」
 
聽到恭誠那一瞬間把氣氛轉過來的笑聲,肥壁也興奮地講話,甚至學兆億站起來大聲講話,他的說話聲又再次讓主音感到不滿。
 
「呃……不…不好意思…我中文科說話考試也只是普通的合格成積。」
 
面對恭誠和肥壁,兆億一臉不好意思的,他正在為自己剛剛的失禮而道歉,但是恭誠又馬上說出「不,你不用道歉啊」這句說話。
 
「要道歉的應該是我,作為指揮的我,竟然第一個帶頭消極,我到底是在做甚麼呢?」
 
「可是我…」
 
「我明白的,兆億,你是為了想讓我們的士氣振作起來,在開始那場亂七八糟的演說,雖然是亂七八糟又差勁的演說,但是這場演說的目的已經成功地達成了。」
 
沒錯,兆億那場亂七八糟的演說,雖然真的很差勁,而且我都不清楚內容是甚麼,但是我們的士氣在這一刻恢復過來,甚至有所提升。
 
「謝謝你兆億,我們就來一場突擊戰,讓她們見識一下我們不是一班鬧着着玩的人。」
 
恭誠一邊操作鍵盤,讓由他所扮演的特感前往攻擊地點,準備佈陣,他那意志消沉的臉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了。
 
肥壁也一樣,他發出了「耶哈!」的一聲後,並保持站立的姿勢進行操作,本來冷卻了的他又再一次興奮了起來。
 
看到他們兩個,我自己的心好像也變得熾熱了起來,果然氣氛是會傳染的呢。
 
「好吧,我們這次一定要成功!」
 
就連我自己,也因為這樣的氣氛而講了句我平時都不會講的話。
 
這一刻,我們這邊的土氣有增沒減,而就是因為兆億那場亂七八糟又內容不清的演說。
 
「果然我不是一個適合當指揮的人……」
 
在我正操作鍵盤的時候,我聽到恭誠私私細語般對自己說了句話,而同時他的眼睛偷望了一下兆億。
 
他的說話好像有着其他意思,但我沒空思考,因為這回合的最後一場決勝戰即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