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我們根本不是Tank的對手,與Tank戰鬥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惡呀!明明安全室就在不遠處,但是在這個重要的關頭竟然出現了一隻Tank,上天是跟我們過不去,打算讓我們重玩多一次嗎?
 
看到Tank暴衝過來,我們三個人慌張地後退,並擊發出子彈來掩護自己。
 
「恭誠去吸引Tank的注意海淮和肥壁趁這個機會逃去安全室吧!」
 
當我們不斷後退的時候,兆億的說話傳來了我們的耳邊,他對着我們下達指示。
 




又得要犧牲某一個人來換得勝利嗎?嘖!
 
雖然我們不太想要這樣做,但是在勝利在望的這一刻,如果只要犧牲一個人就能夠勝出,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是值得的。
 
恭誠的血量比我們多,有五十血量左右的恭誠,行走和奔跑的速度比我和肥壁都要快。
 
由他來吸引Tank的注意,讓Tank緊咬着他的尾巴,那麼我和肥壁便有可能乘機會到達安全室了。
 
「海淮!肥壁!捉緊機會!接下來你們得好好照顧自己!」
 




恭誠一邊說並一邊猛烈地擊發出子彈,子彈拉着火線向着Tank猛打過去,對Tank造成了傷害。
 
另外,因為我和肥壁在這一刻沒有再向Tank作出攻擊,所以Tank立即就被恭誠吸引住,把所有的仇恨都放在恭誠的身上。
 
「快走!」
 
看到了Tank被自己吸引住,朝自己衝過來,恭誠立即拔腿就跑,向着警衛室那裡折返,把Tank帶離我們。
 
已經吸引住Tank的恭誠,高聲的叫我們快走,而我和肥壁馬上以行動作為回應,立即向着安全室的位置衝過去。
 




「恭誠,那傢伙拜託你了。」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撐到何時,但我會盡力的。」
 
我和恭誠互相交換了句話後,就分道揚鑣,互相向着不同的地方跑去。
 
還好這隻Tank是由電腦來控制,要是由真人玩家來控制的話,我們絕對沒這支戲唱呢。
 
在對抗戰之中,Tank不單單是肩負起攻擊者的身份,也是有着擋路者的身份。
 
要是在對抗戰之中,Tank只是猛向一個幸存者發動攻擊,但無法擋住另外三個幸存者前往,更被幸存者拉開了個追不上的距離,那只會是因小失大,弄巧成拙。
 
所以別以為當Tank是很容易的事,其實是很大壓力的,因為大家都對當Tank玩家有很多期望的呀。
 
先別講其他的事,現在我和肥壁得集中精神,要是在前往安全室的途中被喪屍打下來,那只是浪費這次機會。




 
與恭誠分開來跑之後,我和肥壁來到了商場之內,那裡有好幾個CEDA的檢查站,在那裡不單單看到一班CEDA的人員屍體,還可以看到等待着我們的喪屍。
 
看到了殘血的我和肥壁,幾隻喪屍頓時飛撲過來,我和肥壁只好立即作出反應,向着喪屍擊發出子彈,把喪屍射殺。
 
然而,因為喪屍的攻擊,讓我們看漏了一個向我們攻擊的敵人,一隻Hunter趁我和肥壁正在攻擊喪屍的時候,向着我們發動攻擊。
 
一下尖銳的咆哮聲響起後,Hunter的身影就撲在肥壁的眼前,完全來不及作出反應的肥壁,頓時就被撲倒在上。
 
Hunter的攻擊力可以說是特感之中數一數二,在「亡命之門」這種模式之下,肥壁現在可以說是身陷險境。
 
我得馬上去救他,不然的話他就只有死路一條,而接着要被殺死的人就會是我。
 
立即作出反應,我不多加瞄準就猛射出子彈,雖然有一兩發是完全沒打中,但是其他的子彈都打落在Hunter的身上。
 




一口氣轟出八發,在這八發子彈擊發了之後,撲倒了肥壁的Hunter就已經死亡了。
 
但是因為頭一兩發子彈沒有對Hunter造成傷害,被Hunter有機可乘的抓傷了肥壁。
 
雖然只是單單的一下抓擊,但就在肥壁的身體留下了五道血抓痕,而肥壁的血量計就由黃色變成了紅色。
 
現在的肥壁,要是沒有止痛藥和救急包來救他,只要被任何敵人攻擊一下,就會死亡。
 
「唏!現在是不是叫作絕境求生呀!」
 
即使只有最後一次機會,即使只剩下能承受一擊的血量,即使已經在生死的邊緣,但是肥壁卻沒有覺得緊張和害怕。
 
他反而露出了豪邁的笑容,更對自己開了個玩笑,完全不把這眼前的狀態當作一回事。
 
看到這樣的肥壁,真不知道應該稱讚他還是怎樣,我只好一笑置之。




 
肥壁沒有因為Hunter的攻擊而死亡,這真是不幸中之大幸,但現在的他因為血量計變成了紅色,走路的速度變得非常的慢。
 
比起我的一拐一拐,肥壁的走路情況比我更差,他像是走得快要跌在地上去。
 
「肥壁,你先走吧,我來掩護你。」
 
為了保護即將面臨死亡的肥壁,我站到他的身邊,並架好了霰彈槍隨時作出攻擊,做好提防喪屍和特感的攻擊準備。
 
然而,肥壁卻不需要我的保護,甚至帶着豪邁的笑容對着我說:
 
「海淮啊,你現在是不是小看我呀!你就給我先走,給我去安全室。」
 
「可是…」
 




「別給我可是甚麼!你是想要因為保護我而浪費恭誠給的機會嗎?」
 
肥壁說的沒錯,我現在自身也難保,但還想要去保護自己的隊友,這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事。
 
要是因為我們兩個人走在一起而不小心互傷到對方,甚至突然來一隻特感把我和肥壁一擊全倒,那就真的對不起恭誠了。
 
而且,如果我先走的話,我不單單有機會到達安全,甚至可以為肥壁開路。
 
現在只是戰役模式,並不是對抗,電腦所控制的特感應該不會聰明到集中攻擊肥壁的。
 
「那麼……肥壁,我先去安全室,你等等就追上來。」
 
「嘿,我看我未必能夠追上來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瘋狂的笑聲響起了來,一隻豆一樣大小的Jockey正在我們眼前的遠處出現,並帶着瘋笑聲向我們襲擊過來。
 
朝我們襲擊的並不只有Jockey,還有Jockey身後的喪屍大軍,數量至少有二十多隻喪屍。
 
「海淮!快走!這些傢伙就交給我!」
 
肥壁衝了出來,並擋在一部自動電梯的前邊,拼命地擊發自己手中連發步槍的子彈,子彈就隨即向着Jockey的方向飛去。
 
我想要幫忙肥壁,但是恭誠那邊似乎出了意外,恭誠一個大意,受到了Tank狠狠的一下拳擊,當場被擊殺。
 
「海淮!肥壁!Tank正向你們的方向走過來了!」
 
被打倒了的恭誠向我們這麼一說,通知着我們。
 
恭誠被打倒,而Tank現在就向我們衝過來,現在已經不是我可以思考應不應該幫忙肥壁的時候,再不逃走的話,我們就只有被打倒的份。
 
我狠下痛心,馬上向着自動電梯走去,不多望肥壁一眼,我怕再望一下我會不捨得走而當下來幫忙肥壁。
 
不用一會,我就來到了商場的二樓,在那裡喪屍都沒有見得到。
 
大概是被樓下肥壁的槍聲所吸引過去,所以才沒有喪屍在二樓出現,而全部去到了一樓。
 
這一個情況現在是太好,就算我走得一拐一拐的,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之下,就可以順利的走到安全室。
 
我是想要這麼說,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准許我這麼說。
 
為什麼我會這麼說,那是因為一個名叫作Witch的瘋婦正在安全室的門前來迴盪步着。
 
那淒厲的哭泣聲,站在遠處的我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那是痛恨着世界的哭泣聲,那是對世界感到絕望的哭泣聲。
 
但是現在想要哭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現在感對絕望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又再走多一隻特感出來,而且是力量等同於Tank的特感,現在上天真的想要耍我了對不對。
 
在L4D2的設定中,如果Witch出現在白晝的時間,就會四周遊蕩,來來回回不知以何處為目的的走着。
 
正因為有這樣的設定,所以我大可以等Witch自己走開,然後安安全全地走進安全室。
 
但是現在的情況並不可以讓我等待Witch從安全室門前走開讓路給我進去,因為Tank正向着我這邊衝過來。
 
雖然Tank被恭誠拉開了一點,但現在Tank與我的距離並不足夠讓我可以等到Witch離開安全室門前。
 
再說,肥壁也已經成為了喪屍的大餐,在只有些少血量的情況下,肥壁雖然成功收拾了Jockey,但是也逃不過喪屍的攻擊。
 
部份的喪屍沒有選擇吃那大餐,反而選擇向我追過來,我現在真是超受歡迎呢。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呀!
 
又在這種重要的時刻受到阻礙,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阻礙啊!有人說日出前一刻是最冷的,我現在似乎明白到那句話的意思。
 
停下腳步,就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被喪屍和Tank追上,就甚麼都別再講了。
 
所以,現在只能盡力一搏,突破擋在門前的Witch,為我們的勝利打開通路。
 
不過我並不打算用霰彈槍把Witch轟殺,因為現在走得一拐一拐的,相當不方便。
 
而且喪屍和Tank正在我的後方追過來,要是等等發生甚麼意外,攻擊了Witch的我等等就會被殺死。
 
再說,我沒有甚麼信心可以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之下把Witch殺死,一般來說,越是緊張就越容易失手,所以我還是選擇直接衝過去就算。
 
「我做得到的…我做得到的…」
 
我喃喃自語,鼓勵着自己,給自己一點信心。
 
應該是做得到的,Witch與安全室也有距離,即使我走得一拐一拐的,也可以在Witch發瘋向我作出攻擊之前成功進到安全室的……應該吧。
 
第八場的死亡都心戰役,能不能成功完成就是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