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勝負,就掌握在肥壁手中的手槍之中,只要他成功用手槍子彈轟穿Hunter的頭,那麼我們便有機會贏了。
 
相反,要是失敗了的話,我們就只有完蛋的份,所以肥壁,拜託你一定要命中呀!
 
面對着這緊張得快要爆血管的時刻,大家的雙眼都緊緊地盯着螢光幕不放,不要說是當局的我們和包租公他們,就連旁觀的記者光耀也大為緊張。
 
而現在,決定勝負的一刻,就在我們所有人的眼前上演。
 
肥壁快速地把身體向後轉,然後奮力地打雙拳打出,先把在身後抓住自己的喪屍推開。
 




被推開了的喪屍,立即就一仆一滾的向後跌後,同時撞上了其他的喪屍,引起了骨牌效應,被撞上的喪屍也接二連三的向後跌去。
 
一瞬間,追趕在肥壁身後的喪屍全部都跌倒在地上,這下子肥壁就能夠在沒有搔擾或阻礙之下進行射擊了。
 
然而這一個情況並不是長時間性的,喪屍的動作很迅速,從跳倒在地上的姿態再重新站起來,只不過需要一至兩秒。
 
因此,肥壁只有很短的時間可以進行瞄準,這又是一場與時間之間的戰鬥。
 
接着肥壁再次轉身,把身體轉向着Hunter,並迅速的把手槍舉起,進行着瞄準。
 




在肥壁的眼中,現在就只有把我撲倒在地上並已經在我身上抓出無數血痕的Hunter。
 
Hunter抓傷我的身體,我身上的血液都飛濺在Hunter的身上,Hunter本來黑色的外套現在都變成了鮮血紅色了。
 
我的血量計已經掉到快要見底,就在現在肥壁進行瞄準的眨眼間,我的血量計已經由黃色轉為紅色,陷入了快要進入虛血的狀態了。
 
看到了我的血量計,肥壁就更是心急,他的內心不斷催促着他,叫他快點開槍射擊,但就因為他那焦急的心情,讓他沒辦法瞄準得好。
 
焦急的心情,以及大家給他的壓力,讓肥壁更是喘不過氣來,而且也更加的緊張。
 




他的額頭流下了更多的汗水,如同剛才做完運動了的一樣,他的牙齒咬得緊緊,緊得連牙關都震起來了。
 
即使肥壁都蹲了下來,讓手槍的準心更加穩定,但是他的緊張和焦急的心,還是讓準心顫動着。
 
我們都看得見肥壁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但是現在沒辦法給他舒壓,因為已經沒時間了。
 
在肥壁身後的喪屍已經挺起身子,快要完成站起來的動作,只要這個動作完成了,喪屍就會對肥壁展開攻擊了啦!
 
另外,Hunter又再對我多抓了一下,我的血量又再一次下降,相信再多來兩三下,我就進入虛血狀態了啦!
 
已經沒時間了,已經沒時間了,再不開槍射擊的話,就來不及了。
 
「開槍呀!肥壁!開槍呀!!!!」
 
來自我喉嚨深處的叫喊聲,從我的嘴巴中奮力衝出來,即使這樣的叫喊讓喉嚨感到一陣痛楚我也已經再不理會。




 
「可惡呀!!!!!!」
 
精神一時間來到了極限,肥壁像是精神崩潰的一樣,拼了命的大叫起來。
 
他已經不想再管那麼多,甚麼瞄準,甚麼準心偏移,甚麼時間的催促和心理的壓力,肥壁已經隨着這一下恐龍般的咆哮而拋到老遠去。
 
在咆哮聲響起後的一秒不到,肥壁孤注一擲,把他所有的運氣都押了上去,以他所有的運氣來擊發出手槍子彈。
 
砰!!!!!
 
明明只是一發子彈的槍聲,但卻緊緊的扣動着我們的內心,我們所有人的內心都顫動起來。
 
決定勝負的子彈被擊出,子彈從手槍中直奔而出,拉着火黃色的火線直襲向Hunter。
 




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盯着這一發決定勝負的子彈,這一發子彈就成為了眾人的目光。
 
「給我中呀!!!!!!」
 
這是肥壁押上了他所有運氣的子彈,他對着這一發子彈大叫,希望這一發子彈能有靈性的一樣命中目標。
 
在子彈「砰」一聲被擊出之後,肥壁就已經被從他身上站起來了的喪屍抓住,受到了喪屍的攻擊。
 
現在的肥壁,已經沒有辦法準確的再擊出一發子彈了。
 
即使他硬是要再擊發多的一發子彈,這硬擊發出的子彈也會因為受到喪屍的攻擊,而產生極大的偏移而射失。
 
正因如此,現在已經擊發出去的子彈,才是這麼的重要,才是決定着我們輸贏的一發。
 
擊發出來的子彈,已經飛過了一半的路程,在途中的空氣,也被子彈貫穿,一分為二。




 
子彈很精準地向着Hunter飛去,依照這一條路徑,肥壁這一發押上了運氣的子彈,似乎真的能夠命中Hunter的頭顱。
 
看着子彈就這麼筆直的飛過來,包租公心裡也知道現在是非常的不妙。
 
被命中的話,絕對會一擊斃命,包租公很清楚這一點。
 
他很想要讓Hunter逃走,讓Hunter迴避過這一發子彈,但是在遊戲裡根本沒有這個設定。
 
在遊戲之中,當特感捉住了幸存者,就不可能再放開,這可能是避免扮演特感的玩家不小心按錯按鍵而放開了捉住了幸存者的「手」。
 
是不是為了避免這一個情況而出現,我實在是不知道,但是這個「捉住了幸存者就不能放手」的設計,實在是兩頭針。
 
當特感捉住了幸存者,幸存者雖然沒辦法逃走,但特感也同樣是沒辦法逃走。
 




即使面對其他幸存者的攻擊,捉住了幸存者的特感也只能因這個「設計」而活生生的射殺。
 
遇上了現在這一個情況,包租公一臉「如果能逃走的話…不,如果能移動一下的話!」的不妙表情。
 
如果包租公能移動一下,肥壁射出的子彈就可能不會命中Hunter的頭顱,從而不會被一擊斃命。
 
但事實是,根本沒有這樣的設計,想要體驗這樣的設計,就只能夠在網路上那些插件場才可以體驗得到。
 
沒辦法移動,沒辦法逃走,沒辦法做任何時,現在化身成Hunter的包租公,只能夠看着子彈向Hunter飛來的畫面。
 
依照子彈現在的射擊路徑,這下真的會命中,這下真的會命中呀,這下子是勝利在望了。
 
我仿佛是看到,被肥壁押上了所有運氣的子彈上,出現了一個美麗極了的勝利女神,這一位勝利女神正向着我們展露笑容啊。
 
時間以毫秒流去,子彈就越來越接近Hunter的頭顱,到底最後的結局是怎麼樣,在接下來的一刻就顯現在我們的眼前。
 
子彈急速襲向Hunter,它與Hunter的距離就連半米都不到,現在任誰都沒辦法阻止到子彈命中Hunter了。
 
在眨眼之間,被押上了所有辨氣的子彈擊中了Hunter的頭部,被子彈奇跡似地命中的Hunter發出了慘叫的聲音來。
 
接着整隻被轟飛開去,從我身上飛到遠處,並動也不動,成為了槍之亡魂。
 
看到了這個場面,包租公很不憤地發出了一聲「嘖」,明明只差一點就可以勝利的他們,遇上了這種滑鐵盧的事情,任誰都會生氣和覺得可恨。
 
然而,有人愁就有人歡喜,我們成功賭贏了,接下來只要我用上了腎上線素針,再加上肥壁的掩護,就能成功倒入第七筒氣油,然後就贏過包租公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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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本應該會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這些事完全沒有出現,這些事情只出現在我們的腦海之中,完全沒有發生。
 
在子彈即將要命中Hunter的時候,出現了偏差,以零點幾毫米的誤差,與Hunter的頭顱擦身而過。
 
「甚…甚麼!!」
 
我們四個人瞪大了雙眼,以這瞪大了的眼睛,看着子彈在Hunter的頭顱前飛過來,然後打落在旁邊的地上,發出「拍喇」的一下命中聲。
 
這一下命中的聲音,冷酷且無情地告訴着我們「這一發失準了」這個事實。
 
勝利女神的確是有微笑,但她並不是向着我們微笑,而是在向我們的敵人微笑呀!
 
內心不禁一顫,我們的賭博在這一刻輸得一敗塗地。
 
「還有方法,一定還有方法,不可能就這樣認輸呀!」
 
我大叫起來,並同時思考起來,思考着現在到底有甚麼方法可以令我們從這個困局中走出。
 
根據我玩L4D這麼久的經驗中,一定會有方法的,一定會有讓我們從逆境中逃出的方法,一定會有令我們反敗為勝的方法。
 
快點想起來,快點思考出個辦法來,快點呀,江海淮,快點去思考呀。
 
……………………………沒有。
 
沒有這一個辦法,沒有可以從這個逆境中逃脫的方法,沒有可以在這刻反敗為勝的方法。
 
肥壁做着最後的掙扎,他切換出連發霰彈槍,把身後的喪屍轟開,然後向我這邊飛奔過來。
 
但太遲了,我的血量已經在這一刻變成了虛血,即使肥壁走過來把Hunter打走或轟殺,也無於事了。
 
波菜蓮也如同我所料的一樣,化成身Spitter後登場,來給予我們最後的一刻,送我們到失敗者的墓地去。
 
Spitter的一個酸液噴吐,向着在我身旁的氣油筒吐過去,並在落在地上之後迅速擴散,立即就把整個氣油筒燒起了來。
 
氣油筒就在我們面前發生了爆炸,我們辛苦收集來的氣油筒,那個唯一可以贏到包租公他們的氣油筒,在這一刻爆炸了!!
 
氣油筒變成了火焰,把一切都燒起來,不論是敵人,還是我們。
 
由波菜蓮化身而成的Spitter,以及由包租公化身而成的Hunter,受到了火焰的攻擊,全身被燒起來,被火焰活活燒死。
 
然而,即使Spitter和Hunter都死了,也改變不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結局。
 
結局無法改變,即使我們做甚麼都好,我們只能無能為力的,看着這一個結局無情且殘酷的結局降臨在我們的面前。
 
火焰把我們的的勝利完全燒毀,火焰也把包租公他們的勝利照亮起來。
 
在這一場為時不足十分鐘的清道夫對抗戰之中,我們以在三盤兩勝的回合中連敗兩盤的結果,正正式式的敗給了包租公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