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鳳凰山最後特訓,現在正正式式的開始。
 
有着頭燈的幫忙,讓我們不必用完全的黑暗中行走,頭燈的光都照亮了我們眼前的路,讓我們前行得更輕鬆。
 
目前腳踏的是梯階,而不是泥地路,行走起來都還算舒適,該不會是一直都是這樣的路吧?
 
記得以前跟家人到山上去拜山,本以為是要在草堆中穿插及走泥地路,誰知道一直是走普通不過的行人路,在一旁還有供氣車行駛的馬路。
 
在鳳凰山中,馬路應該就不會有吧,不過如果一直都是這種普通不過的梯階,那我們就可以走得輕鬆多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一直向上走,而且是用梯階來向上走,我多少也喘氣起了來。
 
本來走在最前邊並背着了石頭背包的兆億,現在已經墮後到最尾,走得比肥壁還要慢。
 
順帶一提,我們現在的隊形是以我、恭誠、肥壁、兆億。
 
走了應該有幾分鐘後,我們看到了一個有坐位的涼亭,這個涼亭很乾淨,乾淨得能讓人願意在裡邊睡覺。
 
「太啊!得救了!得救了!!」
 




本來墮後的兆億,在看到能坐能睡的涼亭之後,便發瘋似的爬過了我們,箭步的衝到涼亭去。
 
他立即就把滿是石頭的背包掉到地上,石頭與地面發出碰撞而發出「咚」的一下響聲,接下來兆億就一屁股地坐在騎子上去。
 
「水呀水呀水呀我要喝水呀!!!」
 
我們三個人隨隨趕上,然後就看到兆億像個小朋友一樣在鬧脾氣般嚷着要喝水。
 
看到兆億現在這個模樣,我們都無奈地起來,負責我們飲用水的恭誠,也只好先把水從他的背包中取出,讓兆億喝一口。
 




大支裝的水,一下子就被兆億喝了三分一,這種量會不會太過多了?兆億有這麼缺水嗎?
 
猶如在沙漠中的欠水者,兆億在喝了一口水之後,便發出了感嘆的聲音,更有着可樂廣告中的爽快的表情。
 
「得救了真的救了我累死啦!」
 
兆億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來他真的累了,因此我們只好先來休息一下。
 
「恭誠,我們還有幾多路要走?」
 
「我才開始了幾分鐘而已,兆億。」
 
「我的天呀!」
 
兆億的體力,應該和我們不會差上很多,他現在就會累得叫救命,應該是因為那個超重的石頭背包,背着那個背包,絕對是負重得很厲害。




 
「我不要背那個東西!不要!」
 
一想到還有很多路要走,而且是要背着那個石頭背包,兆億就如同有了恐懼症的大叫起來。
 
如果兆億不願背那個背包的話,那要由誰去背上?畢竟我們的得這個背包背上山頂上。
 
千萬別搞着我,我可不想背那個東西走接下來的路,背着那個東西走路的話,一晚就可以矮五吋多了。
 
面對那個石頭背包,不單單只是我有千萬個不願意,就連恭誠和肥壁也一樣,在我們當中根本沒有人想要背着它。
 
這個背包我們得要帶上山頂,但現在卻是沒有人願意背,這種情況算是怎樣啊?為了帶這個東西上山,我們中必須要有人背上它呀。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就如恭誠所說,這樣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我們根本是沒辦法繼續前進,因此恭誠提出了個方法。
 
「我們輪流背它,好嗎?」
 
根據恭誠的說法,我們每個人背着石頭背包走大約十五分鐘後,就把背包換給另一個人來背,這樣的話就不必讓一個人來背着它走全程。
 
而當然,負責背飲用水的恭誠,如果輪到他背上石頭背包時,也得有人來幫他背上身上載水的背包,總不能一個人背兩個背包吧?
 
這個提議的確是不錯,所以我們都贊成,但要有誰來當接下來背上石頭背包的人?
 
顯然沒有人想要當接下來的那個,但為了繼續上路,始於要有個人站出來。
 
「就由來我當第一個吧。」
 
我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並走近了掉在地上的石頭背包。




 
要是每個人都自私的想着自保而不去背上那個石頭背包,那我們就永遠都不可能前進,永遠都上不到山頂。
 
我知道自己是這個團隊中一的份子,我不可以自私求自保,所以我才第一個站出來,接下背上石頭背包的責任。
 
恭誠對我的無私點頭認同,然後他也決定了下一個背上石頭背包的人,最後就是肥壁。
 
而當恭誠背上石頭背包的時候,就會由兆億來幫恭誠背上載飲用水的背包,而兆億也沒有反對。
 
「好,就這樣,出發吧。」
 
已經喘好了氣並休息夠了後,兆億從涼亭裡的椅子站起來,然後帶頭的向前走,而我們也隨着兆億的腳步而前進行。
 
沒有背上石頭背包的兆億,身輕如燕,走路都快人一步,跟幾分鐘前的他完全是兩個模樣。
 




相反,現在背上了石頭背包的我,也是跟幾分鐘前完全是兩個模樣。
 
「哇,這東西,好重!」
 
猶如背上了二十四公斤的白米,這石頭背包重到讓我腰也挺不直,腳步變得相當的沉重。
 
本來我應該是走最前邊的,而現在卻墮後到最後邊,每當提起腳踏上一個階梯,就得花上好多的氣力。
 
我這一刻終於完全體會到幾分鐘前兆億的辛苦,說真的,不親身體驗是不知道這石頭背包多麼的重,背着它是多麼的辛苦。
 
只是沿着梯階前行,就已經汗流夾背,大汗疊小汗了。
 
「海淮,你還好吧?」
 
走得比較前的恭誠如此對我大講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問我「要不要幫忙」的一樣。
 
我向前踏步,努力向上走,同時喘了一大口氣,向恭誠回答道:
 
「還好啊!」
 
其實我才不太好呢,真想快一點換人背上這個東西,不過我們約好了每人背十五分鐘,既然是這樣的話,就只等一邊前行一邊等時間過去。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請說出來。」
 
「海淮,要幫忙的話我也可以啊。」
 
恭誠和肥壁這麼講話,他們兩個都做好了隨時要幫助我的準備,而在這一刻,我忽然間明白到一件事。
 
起初,我認為包租公要我們背上這個東西,實在是耍我們,是為了增加我們的特訓困難度。
 
基本上,我覺得作為最後的特訓,以登上鳳凰山與日出合照來說,實在是超不正常,這根本就是耍人。
 
但當我看到了恭誠和肥壁對我的態度,我就有了一個想法。
 
說不定,包租公是為了讓我們明白到團隊合作才會要我們帶上這個超重的石頭背包。
 
要我們其中一個人背着這個石頭背包而登上山頂,除非我們是運動選手,不然根本是妙想天開。
 
但是,如果由我們四個人輪流地負責背上這個背包的話,那就真的有可能背着這東西上到山頂。
 
面對困難,我們得互相合作,才有辦法克服,包租公應該是想到我們體會到這一點,才故意這樣安排。
 
想要體會一件事,是得要親身去做才對,這一點這個石頭背包已經告訴了我知道,所以包租公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讓我們體會到「團隊合作」。
 
要是我們之中,有着誰不願合作,只顧着自己,我們整隊人都會被拖累得慘,相信這是顯然而見的事情。
 
沒辦法容易地前進,沒辦法容易地頂上山登,說不準根本是前行不了,因為根本沒有人想背上那東西。
 
所以才要合作,所以才要為團隊負出,所以才要互相幫忙。
 
這是作為一個團隊要做到的事,不應有私心,這也是作為朋友或者人要做到的事,互相幫忙。
 
就好像在L4D的對戰之中,要是有誰存在私心的話,整個團隊就可能會因此崩解。
 
面對敵人,面對難關,唯有通過合作,方能戰勝,方能克服。
 
即使每個人的技術再強,再有經驗,但要是不能合作的話,就如同沙塔一樣,不堪一擊了。
 
「嘿…老一輩原來是喜歡用這種方式教導後輩的呢。」
 
我一邊背着這個意義深重的石頭背包,一邊喃喃自語,這一刻它的重量好像又增多了,是心理影響嗎?
 
怪不得包租公會以登上鳳凰山來作為最後的特訓,還說這是團隊的特訓,我終於明白到當中的意思了。
 
我相信,這次的登山日出特訓,絕對是有當中的意義的,而我也相信着,我們應該會在這次特訓之中,明白到當中的意義。
 
「海淮,你剛剛喃喃地在講甚麼?」
 
聽到了我剛才喃喃道出的話,恭誠便向我問道,把我從思考模式中叫醒。
 
「沒甚麼,我好像有點明白到包租公為什麼要安排我們進行這樣的特訓。」
 
我有感而發地說道,而恭誠似乎對於我的想法感到興趣,欲想一知我想到了甚麼,因而說了一句「等等上到山頂再告訴我知吧」。
 
上到山頂…嗎?我開始有點期待我們上到山頂的時候。
 
不過,要上到山頂,一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而且也一定有很多難關要我們克服,但憑着我們的團隊合作,我相信一定能克服到的。
 
「嗨,接下來是泥地路了囉!」
 
走在我們最前路的兆億如此大叫道,他的聲音傳到來耳邊,也迴響在夜空中。
 
脫離了階梯,我們要開始面前泥地路了,這也是在說,我們與鳳凰山在交戰中了。
 
一張「我們VS鳳凰山」的構圖在我腦內展開,而我們的特訓,也將會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