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醒來的少年,在跟我講了句話之後,他便把一杯剛沖好的熱巧克力遞給我。
 
我對着他說了一聲多謝之後,便用拿手接過來熱巧克力,一種溫暖的感覺,馬上暖在手裡邊,並由手掌向身體散發開去。
 
稍微喝了一口,熱烘烘的巧克力溫暖了我的口腔,甜甜又暖暖的,實在是叫我精神一振。
 
喝了一口之後,身體和暖了起來,之前受寒風吹襲的寒氣,慢慢地從身體裡趕出來,現在真是溫暖極了。
 
「還好我都會多帶幾個熱飲杯呢。」
 




少年一臉覺得很走運的表情如此說道,看他的睡袋和煮食用品,全都是一人設備,他應該是一個人在登山吧?
 
不過,他一個人就帶五個熱飲杯,會不會奇怪了一點?
 
「哎呀,真是得救了。」
 
把熱巧克力一飲而盡的肥壁,猶如一個剛剛做完了按摩的人一樣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少年還很客氣地問肥壁要不要食點提子麵包來滿充體力,肥壁當然就二話不說地接受了少年的好意。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面對突然出現的陌生少年,也受到了他的恩惠,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出這一個問題。
 
「你叫我阿爾法(Alpha) 就好了。」
 
讓我們稱他為阿爾法的少年,他有着一頭淡淡的棕色短髮,向着左右兩旁梳去的短瀏海,讓我能夠看清楚他的額頭。
 
他的五官相當端正,給了我一個「有規有舉」的感覺,就像是那些連闖紅燈都不會做的那種行為良好的人。
 




他的眼睛稍大,而且也很明亮,更是一對有着夢想的雙眼,在眼球深處裡,可以感覺到他是一個喜歡追逐夢想的人。
 
我留意到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臉帶笑容,他應該是很開朗的人吧。
 
即使與他從未見過面,但面對着他的笑容和好客,也不會產生隔閡,很快就會與他熟起來。
 
總之言之,他就是那種很受歡迎的人吧,是很多人都會願意跟他當朋友的人吧。
 
「阿爾法嗎……請問是不是希臘文字中的α意思?」
 
恭誠像是發現了甚麼的說道,而讓我們叫他作阿爾法的少年,就以點頭以示確定。
 
「我在大學裡是修讀電腦程式學,所以我把自己的英文名字叫作阿爾法。」
 
阿爾法為我們補充般說道,而聽到他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一位大學生,修讀的科目是電腦程式,怪不得他一臉知識份子的模樣呢。




 
出於禮貌的關係,我們也一一向阿爾法作自我介紹,就這樣我們都知道了對方的名字。
 
「阿爾法,謝謝你幫了我們耶!」
 
兆億把他手中的熱巧克力一飲而盡後,便代表了我們向阿爾法的幫助作出感謝。
 
如果可以,我也想做點甚麼來感謝阿爾法他,要是沒有他的幫助,我口裡的真氣,一定會因山風寒氣的吹襲而吐出,然後我就成為鳳凰山上的僵餅人。
 
可能不單單只是我,就連恭誠、兆億、肥壁都會變成僵餅人呢,不過或許我們之後會變成地標?
 
阿爾法很客氣地道了句「別跟我客氣啊,人與人是應該互相幫助」的之後,便不禁露出了一臉好奇的表情。
 
登山者與登山者之間,通常都會互相幫助,而且隔閡總是比城市人與城市人來得要少,我似乎明白到為什麼很有人會這麼說了。
 




不過,到底阿爾法為什麼要對我們露出好奇的表情呢?這一點我們四個都完全不明白。
 
兆億有點沒禮貌地問他那是甚麼好奇的眼神,阿爾法沒有介意兆億的失禮,反而說出了他在好奇甚麼。
 
「我在好奇你們怎麼會沒有準備而登山?難道說,你們是在進行苦行。」
 
當聽到了「苦行」這兩字,我們不禁笑了一笑,想到了包租公為我們安排的這一次登山特訓,就真的如阿爾法所說的苦行。
 
看到了我們都笑了起來,阿爾法便信以為真,他吃了一大驚的這麼說道:
 
「這個科技發達的年代,竟然還有人相信苦行可以得道耶。」
 
阿爾法一臉震驚又瞪大眼如此說道,像是看到了甚麼奇珍異獸的一樣,或者看到了鬼斧神工的電腦程式。
 
從他的說話看來,他果然是一個很相信科學科技的人,對於宗教的事物,他一定不會相信。




 
對於苦行能不能得道,我實在是不知道,不過,經過這一次的鳳凰山特訓,我學會了很多關於人生道理的事,也讓我們四個人更團結。
 
知道了阿爾法誤會了我們之後,恭誠便笑了笑,然後立即解開他的誤會說道:
 
「不,我們不是來進行苦行,我們是來進行特訓的。」
 
「特訓?你們是運動玩家嗎?」
 
「我們是在進行一部電腦遊戲的特訓。」
 
聽到這裡,阿爾法更是吃驚,他完全理解不到,是一部怎樣的電腦遊戲需要鳳凰山進行特訓。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部當機了電腦程式一樣,「沒有回應」的呆住。
 




為了讓阿爾法明白到我們到底是在做甚麼,我們把來龍去脈告訴他知道,好讓他了解我們在做甚麼。
 
「竟然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完全明白了的他,講出了這樣的說話,然後他再講出了一句話來,而他講出的說話,換成讓我們吃驚。
 
「明明我們也有參加Left 4 Dead Versus Game,卻連特訓都沒個,是不是應該要做個特訓比較好?」
 
聽到阿爾法的說話,我們都吃了一驚,原來他也有參加Left 4 Dead Versus Game,他也是一位L4D的玩家。
 
我們稍微問了他一些Left 4 Dead Versus Game的事,馬上就知道他會參加十八區中那一個地區的選拔賽,而那一區,正如我們相同。
 
這麼說,我們和阿爾法,是敵人嗎?忽然間有一種不知怎樣好的感覺在我心裡游走着。
 
「在鳳凰山遇到同樣是L4D的玩家,而且是同樣參加了Left 4 Dead Versus Game,更是在同一區進行比賽,這個機率呢………」
 
反而阿爾法知道我們將會有機會進行對戰,更是覺得高興,雖然他沒有說,但從的突然算起了機率這回事,我就知道他是高興着。
 
「不過,即使在同區參賽,也不一定會相遇吧?」
 
理智的恭誠,馬上就這麼說道。
 
的確是這樣,雖然是同區參賽,但比賽的方式是以淘汰賽的方式舉行,或許我們不會遇上對方。
 
有點壞心眼的想法,阿爾法可能在第一輪就出局,或者更壞的是……我們第一輪就出局,希望這不會發生吧。
 
「就算相遇也不怕,因為教授會給我們最好的指示,只要依照教授的指示,我們會贏得到勝利的。」
 
「教授?」
 
我有點不明白地問道,而阿爾法則毫不保留地把他的情況告訴了我們知道。
 
他現在是向有機會相遇的對手提供自己的情報,這樣的行為可以說是他對己方的成員和技巧有着很強的信心。
 
根據阿爾法所說,他們有一個領隊,這個領隊就是他們修讀科目的講師。
 
就給到電腦的核心一樣,這位教授會給他們指示,指示他們會面對怎樣的情況應該怎樣做,指引着他們前進。
 
即使面對多麼惡劣的情況,只要依照教授的指示便能走出去,這種情況一曾發生過,所以阿爾法對教授是充滿了相信。
 
就算被我們知道了他們的作風和行動方法,也不足為懼,所以阿爾法才不顧忌地把這件事告訴我們知道。
 
聽完了阿爾法的說話,我們不得不佩服那位教授,但我總是覺得這種行為,這種行動的方式,是有那裡怪怪。
 
雖然我是這麼覺得,但是現在的我卻沒能說出那裡怪怪,總之我就是覺得這樣很怪就是了。
 
我想要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在這個時候,一個很特別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打斷。
 
咇!咇!咇!咇!咇!咇!
 
這是鬧鐘響鬧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是由阿爾法褲袋裡的手機傳來。
 
「啊,還有一小時就日出了。」
 
他忽然講出了這句話,嚴重地把我嚇到,我記得在我睡著前,距離日出還有五小時,但現在只剩下一小時,也就是說我睡了四小時?
 
這下子我慌張起來,立即跟阿爾法猛道歉。
 
「對…對不起,我竟然睡了你的睡袋,而且是睡了四小時。」
 
「哈哈,別客氣,反正我都一直忙着沖巧克力呢。」
 
他帶了可以沖四小時巧克力的水到山頂?還是他沖巧克力的技術太差,所以沖了四小時多?阿爾法這份人太不可思議了。
 
我從睡袋裡站起來,並步行出避風亭,這一刻,鳳凰山山頂的風景完全改變。
 
好幾群人出現在鳳凰山的山頂,而大家都是穿着了外套,完全是有備而來看日出的,當中有外國人,也有本地人。
 
人數多得讓人以為是一條名叫鳳凰山村的村民一樣,與四小時前看到的景色實在相差太多了。
 
遠看着東邊天空,本來黑暗一片的天空,開始出現暗暗的藍色,這足以證明開始天亮了。
 
這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面對着難關,與其靠着自己一個人獨力去挑戰,還不如尋求別人的幫忙。
 
就好像我們,我們面對着晚上山風的襲擊,差點就發生意外,幸好有阿爾法的幫忙,我們才能成功渡過。
 
而阿爾法也全無私心,盡他的能力幫助我們,讓我睡在睡袋裡,為我們沖熱巧克力,空出位置讓我們進到避風亭去。
 
團隊合作就是這樣,一個人過不了的難關,去尋求隊友的幫助,絕不可恥,大家也應該要無私心的互相幫忙,這樣的一個團隊,才能戰勝各個難關。
 
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天空越來越光亮,不出一會,已經不需要再使用頭燈。
 
有人說過,日出前的溫度是最寒的,而我現在正親身體會到,但我更知道一件事。
 
日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