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星期一,拜小悠和早儀所賜,我的病的確是更進一步地惡化,還好醫生的藥也不是蓋的,結果就藥到病除。
 
說藥到病除其實又太誇張,因為我現在雖然已經恢復好體力,可以跟平時一樣上學或玩L4D,但還是有能後遺症。
 
這只不過是普通的鼻水問題,所以對我沒有太大的影響,應該再過多幾天,再吃多一兩次藥就應該沒問題了。
 
本週的週末,就是跟阿爾法他們對戰的日子,為了應付阿爾法他們,我和兆億他們,已經決定好要進行更多的練習,所以相約在放學後在電腦室全力練習。
 
放學之後,我來到了電腦室,而兆億他們早就在電腦室中等待着我的到來。
 




順帶一提,早儀似乎放學後還要事要做,所以先行離去,而小悠現在則在一旁玩她的轉珠樂,不想打擾到我們。
 
「啊,海淮你來了啊。」
 
兆億看到我推門走進電腦室,便主動向我打招呼,而我則為了一件事而快步近他的身旁。
 
「兆億你過來,我個秘密要跟你相討一下。」
 
我立即拉住了兆億的手,把他拉到電腦室的一旁,恭誠和肥壁對於我所講的事感到一臉不解,連當時人兆億也是一臉不解。
 




「前天我生病的事,是你告訴她們知道的吧。」
 
我會找兆億相討的,當然是這一件事,根據我的推測,一定是兆億把我生病的事告訴小悠和早儀知道,所以使我病情惡化的原兇就是兆億!!
 
「是呀,我送給你的禮物有夠棒吧護士服也是我推薦的啊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呵呵。」
 
「你在呵呵甚麼了!?」
 
雖然有女孩子來探病,也主動來照顧我,而且是穿了很挑逗我的護士服,我的確是有點喜歡,但與她們兩個的事情,卻把我搞得惡化了啊!
 




面對着兆億現在那「你看起來也很開心嘛」的表情,我就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只希望下次我再生病的時候,她們會穿得更可愛來探望我……不,我是想說希望正正常常的探望我就好,而且也不需要特別地照顧我。
 
「回到正題吧海淮,恭誠有些東西要給我們看。」
 
從一臉嘻皮笑臉的模樣中變回了正經百百的兆億,帶着我走到坐在電腦前的恭誠身旁,他認真的模樣讓我只好把生病的話題就此完結。
 
我們就齊集在恭誠的身旁,然後恭誠便打開了個網頁,更連線到一個影片分享網站,把一條影片播放在我們的面前。
 
這是L4D的遊戲畫面,遊玩地圖是L4D2的教區,章節是第二章,幸存者目前一行正穿過了屋戶與屋戶間的狹窄後巷。
 
走過了狹窄後巷的幸存者們,在離開了後巷之後,便來到了行車天橋下邊,與喪屍展開着戰鬥。
 
在那個開戰的地方,有着一個個排隊用而架起的鐵馬,好讓人們通過CEDA的檢察站,然而已經再沒有人去排隊了,因為人們都變成了喪屍。




 
CEDA是L4D中的一個組織名稱,以我所知道的是,這個組織是為了針對喪屍災難而出現,不過面對喪屍災難,CEDA的成員都變成了喪屍了。
 
幸存者與喪屍之間的對戰,沒有很特別,基本上就是幸存者互相靠近,互相補位,一邊清理喪屍一邊前進。
 
我不明白恭誠為什麼要我們看這麼普通不過的影片,我無解地奏着下巴向恭誠問道:
 
「恭誠,這段影片到底有甚麼特別?」
 
聽到了我的提問,恭誠先是托了一托眼鏡,然後以「我就知道你會不懂」的眼神來望向我,並回答我的提問。
 
「阿淮,你現在看的影片中的幸存者,是由阿爾法和他的隊友所扮演的。」
 
聽到了這一句話,我頓時瞪大雙眼,有點被嚇到,原來我現在看的影片,是我們在週末時的比賽對手的影片,是練習的影片。
 




然而,我還只不過是因為知道了這是阿爾法他們練習的影片而吃了一驚,對於這段影片的內容,我倒是沒有甚麼覺得好吃驚。
 
其實不單單只是我不懂影片中的內容和意義,就連在一旁的肥壁和兆億也不太明白,他們兩個就在思考人生義意的人一樣,完全摸不着頭腦。
 
「恭誠,那個,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們好嗎?」
 
對於思考不在行的肥壁,怯怯的向恭誠如此問道,面對我們這班腦筋不好的人,恭誠只好嘆一口氣,然後直接告訴我們他想要以這段影片告訴我們甚麼。
 
「你們要看清楚阿爾法他們的行動。」
 
恭誠指着以幸存者尼克作為視點的螢幕,並叫我們留心看清楚,但即使我們三個人聚精匯神地看,也沒發現甚麼,在一旁的小悠還以為我們在玩找錯處遊戲而想參與其中。
 
恭誠看到我們還是沒注意到甚麼而又再嘆了一口氣,我說啊恭誠,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吧。
 
「阿爾法他們的行動,沒有一絲的多餘,而且該移動的位置,應對不同方面喪屍的對應方法,就像是經過計算般準確無比。」




 
首先,我覺得恭誠真的很厲害,單單是看一段影片,就發現了要非常細心才能看到的事情。
 
另外,聽到了恭誠的說法,我們也開始集中的留意阿爾法他們的動作。
 
喪屍近來就開槍,四個幸存者互相的靠近,彌補了各自的盲點,即使是身處於四方八面受襲的狀態下,也沒有一隻喪屍能接近。
 
每當要移動時,都會四個人一同移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不跟上,也不會有人走得太快而離隊,甚至看得出每個幸存者與幸存者之間有着必定的距離。
 
這一種距離,不單單不會射擊到己方隊友,甚至在特感發動攻擊的時候,能夠立即作出應對而不會造成全部人受襲的情況。
 
他們現在的距離,就真的如同恭誠所說的一樣,是一個經過了精密計算的距離,是完美的安全距離啊。
 
即使是Charger的衝鋒攻擊,或是Boomer的嘔吐攻擊,甚至是Spitter的酸液也不會一次過對所有幸存者造成傷害。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特感隨即出現,那是一隻Spitter,與此同時,一隻Charger也一同登場,更立即向幸存者發動攻擊。
 
在這一刻,被喪屍襲擊中的四位幸存者,也即是阿爾法他們,全體的各着同一個方向移動,以迴避過Charger的攻擊。
 
同一時刻,兩名手持AK47的幸存者則開始掃射起來,分別是前方和後方的兩位幸存者,擊發出來的彈幕,讓喪屍不因他們等等的行動而乘機靠近。
 
一位手持連發狙擊槍的幸存者,在這一刻對剛攻擊完的Charger無視,他立即舉起手中的狙擊向着spitter瞄準起來。
 
同一時間,另一位幸存者也舉起他手中的連發霰彈槍,向着Charger轟過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在Spitter還未吐出酸液攻擊前,在Charger還未以巨大的拳頭近攻前,兩位幸存者的子彈被擊出,直接打落在獵物身上去,近乎完美地同步。
 
Spitter被一發奪魂,Charger也在一兩秒後轟成蜂窩,雙雙倒地死亡。
 
這樣的戰鬥場面,或許是非常的普通,但看到阿爾法他們的反應,他們的應對,甚至是一致性,真是叫人目定口呆。
 
如果不知道這是真人在扮演幸存者的話,告訴我這是高智能AI扮演幸存者我是會相信的。
 
每一個動作都是經過嚴密的計算,行走的距離,移動的方向和步距,應對特感時的重緩輕急,實在是依照最佳結果的方法來計算過的呀。
 
接着遊戲中的畫面一轉,轉換成真實的記者採訪片段,在螢光幕中,我們可以看到,阿爾法的教授正接受着記者的訪問。
 
「教授,對於週日的比賽,請問你有信心嗎?」
 
「廢話!」
 
「看來教授是很有信心呢。」
 
教授很煩厭地回答記者的提問,他擺出了一副明知顧問的表情,只以一句話來回答記者,使得記者苦笑起來。
 
教授直接推開記者,讓記者從鏡頭下離開,現在整個鏡頭內只見到教授一個人了。
 
「所有的事物都離不開數字,無論是學習,是繪圖,甚至是遊戲,只要經過悉心的計算,然後依照計算的方式來行走,才能得到最佳的結果,也就是致勝!!」
 
畫面一轉,鏡頭拍攝着阿爾法和他隊友進行遊戲真現情況。
 
現在的阿爾法他們戴着特製的頭盔以及特製的黑色連身服,看起來有點像電影中看到的電子特工一樣。
 
那特製的頭盔,把阿爾法他們的頭包裹着,就只露出嘴巴,他們現在是甚麼表情,完全是無法得知道。
 
那頭盔就是「腦波影像系統」的傳送裝置,是美國新開發的科技產物,目前頭盔的頂端上一小燈正發出紅色的微光,這似乎是表示「腦波影像系統」在運作當中。
 
從阿爾法他們身後的終端機,正以導入的方式,把行動指示以影像的方式導入到阿爾法他們的大腦中,作出叫人一目了然的指示。
 
而阿爾法他們正依照着指示來行動,手指快速地連按鍵盤上的幾個按鈕,一言不發地進行操作。
 
他們就只依照指示行動,一直行動,一直行動,一直的行動。
 
上一個指示完成,接着是下一個指示,然後又是下一個,再來又是下一個,一直重複執行指示,就像是一個機械人一樣,依照着程式給的指示行動。
 
「實在是…太悲哀了…」
 
忽然間,我情不自禁地講了句話來,我內心的一個感受,就在這一刻衝口而出,使得兆億他們吃驚的望着我。
 
「對不起,我說了奇怪的話。」
 
我連忙地道歉,但是兆億卻以一句「不,你說得對這真的很悲哀」來回應我,讓我愕然了。
 
「只會依照指示來行動而沒有自由的意志,這太悲哀了。」
 
沒有自由的意志嗎?我看到現在的阿爾法他們,不斷地依照傳達下來的影像指示來行動,身為人的他們,是不是有作為人的自由意志呢?
 
我不知道,或許這是阿爾法他們自己以自由意志選擇執行指示,所以我不能說他們沒有自由意志。
 
只是,以這樣機械人一樣的方式來玩L4D的話,那還有意思嗎?我不認為有,因為這只是一個執行而不是玩樂。
 
以我眼前所見,阿爾法他們被那個「腦波影像系統」控制着,變成了傀儡。
 
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就是行屍走肉,也即是喪屍,現在是喪屍在玩L4D嗎?
 
「阿爾法,這就是你想要玩的L4D嗎?」
 
看着這段影片的我,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