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這次的對手是有美國高科技幫助的對手呢,怎樣了,害怕嗎?」
 
雖然已經與白野威沒有見面好一段時間,記得對上一次見面應該是在陸運會的時候,但他的說話的囂張感,還是沒有變呢。
 
不過,面對白野威,我們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對於他的囂張感,我們已經沒有介意了。
 
說對於這種高科技沒有感到害怕,其實都是騙人的,以不曾聽過的「腦波影像系統」來進行遊戲,那有一個對手會不害怕。
 
白野威是有點明知顧問,但兆億卻一反常態地輕鬆的回答道:
 




「怕他有牙耶。」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們已經有了非常好的對策,足以應付高科技,不過事實上是沒有,我們的戰鬥方法,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看到兆億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態度,不禁發出了一下冷冷的「哼」笑聲。
 
白野威知道我們應該沒有甚麼特別方法應付「腦波影像系統」,但他曾經與我們一同並肩作戰過,所以他知道我們的實力去到那裡,對我們有信心。
 
「總之,別給我輸掉,能夠把你們打敗的,就只有我,以及我的同伴。」
 




白野威對我們投來了友善的敵人目光,在一邊支持我們的同時也一邊敵視我們,使我們不禁一笑。
 
這時候,腳步聲響起了來,有人正走近着我們,白野威望了一望聲音的來源,然後笑了笑,說:
 
「看來支持你們遊戲部的人還不只我呢。」
 
白野威移開了身子,讓我們都看到了發出腳步聲走近我們的人,是那一對兄妹,是陽日和陰月。
 
「沒想到你們也來觀戰,也來支持我們呢。」
 




看到出乎意料的人到來支持我們,我實在是開心,開心得不禁對着他們這對兄妹講起話來。
 
在此刻,站在陽日身旁的陰月露出了一臉不悅的表情,她更以「誰批准你跟哥哥大人講話啦」的眼神盯着我。
 
看到陰月那張如惡犬一樣隨時要咬我的妹妹臉,陽日不禁發出苦笑的聲音。
 
「海淮,今天的比賽要加油。」
 
「我們會的,謝謝你,陽日。」
 
「哼,你就好好給本小姐努力,然後在下一場徹底的被我和哥哥大人打得滿地找牙啦。」
 
陰月應該是在跟我們打氣吧?雖然她的說話聽起來是多麼的惡毒,但從中還是感受到她的心意。
 
陽日和陰月應該不單單只是來為我們打氣,而是為了視察敵情,做好與我們或者阿爾法他們對戰的準備。




 
不論是誰都好,只要完成了這一場比賽,阿爾法和我們都有機會跟陽日他們對戰,為了做好應對的準備,陽日才會來看我們這場比賽。
 
但換句話說,就是陽日他們已經有自信會贏得他們的第一場比賽吧?所以才會為未來作出觀察。
 
我問了問陽日他們的比賽情況,他們說在第一場的對手,是全女班,是一隊全部都是女孩子的隊伍,而且她們看起來沒有威脅,所以陽日才有足夠的自信能處過她們。
 
「總不能因為對方全都是女孩子而掉以輕心吧?」
 
在我認識的人之中,有一個女孩子…或者應叫她為女生比較好,她的技術雖然不高,但是論計劃論行動力完全是我們之上,沒錯,我是在說主音。
 
掉以輕心的人永遠都是最容易敗陣的人,這一點在與主音她們和包租公他們對戰過之後,我們都親身體會到。
 
所以我才叫陽日他們不要大意,不過陽日還是很有自信的向我回答道:
 




「謝謝你,海淮,我和陰月也是有成長的,不論是實力還是配合度也跟之前提升了許多,所以請為我們放心。」
 
「還有跟哥哥大人的愛也提升了許多耶。」
 
只要是說到陽日的事,陰月整個人就變得全然不同,變得活潑可愛,跟面對我時的那張生人勿近的惡犬表情真的差好大。
 
總之,陽日他們就是有信心能夠贏得他們的那場比賽,既然是這樣,我也開始期待着再和陽日對戰了。
 
在我和陽日交談的時候,網吧的自動門開啟了來,而在此刻,在場的記者發出着「來了來了」的聲音,快門聲和閃光燈也響過不停。
 
這並不是MR登場的關係,如果MR登場的話,場面會更誇張,現在出現的人,是這一場比賽的焦點,也是這一區比賽裡的大熱門,是阿爾法他們。
 
才剛走進網吧,四周就變得熱鬧起來,記者都爭相採訪他們,記者光耀也想過去做採訪,但他還是被包租公捉住,強迫性地聽包租公和他那高級餐廳的歷史。
 
閃光燈閃過不停,阿爾法和他隊友的臉都變得閃閃亮亮,就連他們的領隊教授的一張老人臉也變得光亮,及清楚可見。




 
「你對『腦波影像系統』有信心嗎?」
 
「『腦波影像系統』是王牌嗎?」
 
「針對這場遊戲測試,『腦波影像系統』有進行過甚麼新的設定嗎?」
 
每個記者都爭相問道關於「腦波影像系統」的事,對於阿爾法他們現在的心情,沒有人關心過,他們更沒有像我們一樣得到支持和打氣。
 
阿爾法他們,就只是跟隨着教授步進網吧,一言不發,現在的他們不像是一個即將要進行比賽的電競選手,更像是要面對期終考試的大學學生。
 
教授走在阿爾法他們四人的最前邊,帶領他們前行,記者把他們包圍,每個麥克風或錄音筆都向着教授遞過,請他講句說話。
 
雖然記者不斷地提問,但是教授卻沒有對記者作出任何的回答,他只是帶着笑容,向前走着,是向着我們走過來。
 




教授帶領着阿爾法他們走到我們的面前,就像是特意前來向後我們示威的一樣,以對峙的姿態站在我們正前方。
 
「嘿嘿,你們好啊。」
 
教授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向我們打招呼,出於禮貌我們也對他點了點頭,隨後,教授繼續說道:
 
「讓我在此向你們道歉,因為我們會讓你們出局,沒辦法繼續參與下去呢。」
 
「吓!?你這是甚麼意思呀?」
 
教授的聲音才剛落下,兆億的聲音就立即響起,他帶着「你別太囂張呀!」的眼神瞪向教授,但是教授卻發出「嘿嘿」的奸笑聲。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囉,難道你不懂嗎?那就讓我說清楚一點,我們會打你們打倒,讓你們出局耶。」
 
這到底是說他過份有自信,還是說他太過囂張,看到他這一個態度,我頓時就火大,太陽穴也冒出了青筋。
 
「你…你這老伯,有膽你再------」
 
「兆億,無需跟他吵,這是他的激將法。」
 
差點就沉不住氣的而跟教授展開口舌之爭的兆億,還好有恭誠出手阻止,不然他真的會在眾多的記者面前對那囂張極了的教授破口大罵。
 
恭誠說得沒錯,這可能是教授的激將法,是為了讓我們失去了理智,而在等下的比賽中出錯。
 
在憤怒極了的狀態下就會做出錯誤的事,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這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遊戲中也是一樣。
 
看到恭誠出手平熄了兆億那剛開始燒起的怒火,使得自己的計劃達不到預期,教授不但沒有表現出不滿,甚至再發出「嘿嘿」的笑聲,他大概是因為見到了恭誠的冷靜而笑了。
 
「教授先生,很高興和擁有高科技的你們比賽,我認為到底誰勝誰負,鹿死誰手這件事,還是請別太快下定論比較好。」
 
恭誠托了托眼睛,望着教授很冷靜地講話,以知識份子的姿勢出現在教授的眼前。
 
「唯有通過比賽,方能知道勝利的一方是誰,對吧,教授。」
 
「嘿嘿,這個年輕人我很欣賞呢。但你有一點說錯了,有些事情,不必等結果出現才能知道結果,只要通過計算就可以。」
 
在這一刻,教授露出了自信的表情,他摸着自的滿是鬍渣的下巴,發出了得意的奸笑聲音。
 
「這一場比賽,盡在我的計算之內,不論是我們所用的『腦波影像系統』,還是你們的事情,全部都是經過了我的計算。」
 
「我們的事情?」
 
「嘿嘿,年輕人,你叫馬恭誠,善長用狙擊槍,精準度最少也有百份之八十,成功一槍獵殺Spitter的數字為百份之七十七,成功一槍獵殺Hunter的數字為百份之五十五,成功獵殺跳躍中的Hunter為百份之四十三。」
 
聽到教授突然搬出了一大堆數字,而且是如同電腦一樣把恭誠的資料分析出來,恭誠頓時被嚇得倒抽了一口氣,並退後了一步。
 
「那邊的是趙壁,人稱肥壁,當開始L4D之後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使用步槍類槍械率為百份之五十,使用霰彈槍類槍械為百份之五十,使用狙擊槍類槍械為零,副武器使用近戰武器為百份之八十,手槍類則只有百份之二十。」
 
接着被點名分析道的是肥壁,他也是嚇得倒抽一口氣,因為事實實在如同教授所分析的一樣。
 
看到我們都因為他對我們的事瞭如指掌,我們的臉色一瞬間變青,在我們身旁的小悠更立即躲在我身後,免得她的三圍被分析出來。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只要通過計算,制定出最佳的應對方法,那麼結果便自然會出來,嘿嘿。」
 
和我們的對峙交談,惹來了各個記者爭相拍照,他們也錄下了和速寫下了我們之間的對話,以作為日後報導用的資料。
 
就在這時,我們這個僵局被打破,一位工作人員走到我們的身旁,通知我們比賽即將要開始,要我們作好準備。
 
與此同時,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開始進行清場,讓記者和觀眾到另一邊去,以觀賞我們的比賽。
 
教授雖然不是下場去比賽的選手,但是因為他要負責「腦波影像系統」,所以被安排到選手席上。
 
「嘿嘿,雖然結果已經決定了,但你們也要努力啊,讓大家都看到場精彩的比賽。」
 
說畢,教授便帶領着阿爾法他們依工作人員的指示前往比賽舞台,沉默不言的阿爾法,就帶着考試一樣的心情前進着。
 
「阿爾法!!」
 
我叫了叫他,但他沒有因此而停步或回望我。
 
「這就是你想要跟大家一起玩的Left 4 Dead嗎!?」
 
這不是L4D,這並不是我們應該要玩的L4D,這一個只能依照別人說話去玩的L4D,根本不是玩呀,這樣根本不可能會玩得開心。
 
我對着阿爾法叫喊過去,而在這一刻我看到他的腳步停了一停,像是剎車一樣停了一下,但在下一刻他卻繼續邁步開去。
 
這看起來他對我所說的話是聽不進耳,但我看到他停了一下的時刻,我就明白到一件事,他的動作在告訴我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玩的L4D。
 
他停了一停的動作,簡直是在向我救求一樣,叫我救他離開那個「拘束」。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會甘以這種被「拘束」,但他在鳳凰山上幫過我們,現在正是我們報恩的時候。
 
用Left 4 Dead,沒錯,用Left 4 Dead來一決勝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