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迅雷攻擊,讓我們多少知道了阿爾法他們的攻擊是怎樣,就是快狠準。
 
如同迅雷一樣的執行指示的能力,完全不留情一同發動的突擊,根據各種計算得出來的數值作為修正角度的攻擊。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也不是隨便可以見到的攻擊方式,即使我玩了L4D這麼多年,但今次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面對這種完全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指示而作出的攻擊,我的心裡不禁開始慌起來,我們都底有沒有辦法贏得這場比賽。
 
「海淮別發呆!趕快用急救包然後盡快前進!」
 




此刻兆億的聲音傳來了我的耳邊去,把正在擔心着各種事情的我叫得回神。
 
這一張地圖的與安全室的距離是最短的,只要不放慢腳步,我們便能快速到達安全室。
 
現在血量少於一半的我,只會成為隊伍快速前進的絆腳石,為了讓我們能快速前進,我得使用急救包了。
 
兆億立即叫肥壁和恭誠協助他去保護我,讓我在安全的情況下使用急救包,花了幾秒的時間,使用過急救包的我,血量立即回升至八十左右。
 
在剛開始就已經要用一個急救包,這是在對抗戰之中最大的屈辱,而我剛剛就感受得到這是甚麼感覺。
 




在我們的背後,有着各個觀眾在觀眾席中看我們的比賽,被他們看到自己的表現和這狼狽不堪的樣子,真是有夠丟臉的呀。
 
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我們得進快前進,距離特感重生的時間最多只有二十五秒,剛才已經花了幾秒時間使用急救包,相信距離重生時間已經不剩下很多了。
 
「腦波影像系統」應該已經進行了計算,計出了等等他們會扮演各種特感的可能性,也計算出我們在重生時間倒數完後會在的位置。
 
也就是說,「腦波影像系統」已經比我們先走幾步,開始在計劃下一波攻擊。
 
出現怎樣的特感組合,就用怎樣的攻擊方式,這些事,已經在計算中,或者已經計算好了,甚至在剛才那一波攻擊開始前,已經計算好了。
 




現在的我們,就好像一隻被狩獵中的動物一樣,處於被動的狀態,只能等待獵人出擊,見招拆招,或者坐以待斃。
 
總之,我們再開始前進,穿過鐵板牆的空隙後,我們來到了另一邊的街道。
 
街道的兩旁是民居住宅,以及商店,而中間則是一條駛向步行街的馬路,而在這一條馬路上,有着數輛氣車把整條路倒塞着。
 
喪屍災難在這裡爆發,人們棄車而逃,這裡有私家車,也有拉着大貨箱的貨車,這些車輛就縱橫交錯地停在馬路上。
 
這裡是很容易受到伏擊的位置,路也相當夾狹窄,喪屍的數量也不算少,走路面的話遇着特感會變得很麻煩。
 
不走路面,我們可以走車頂,走在貨車的大貨箱上,這樣的話視野就闊得多,特感能出現的位置也變得少。
 
因此我們決定了走貨車的大貨箱上,向着馬路的盡頭前進。
 
在一旁有一個民居的陽台板不知發生甚麼事而掉下了來,造成了一個登上民居的斜坡,我們就走在那裡,然後來到了民居的陽台。




 
身旁的是窗戶大開的民居,我們可以走到裡邊去,裡邊也有槍械,不過只是泵動式霰彈槍和衝鋒槍,沒有甚麼值得好進去。
 
走過了陽台,然後向另一旁一躍而去,我們的雙腳就踏在貨箱上,沿着貨箱走就能走到盡頭,來到了步行街。
 
在貨箱上走動時,發出了「咚咚咚」的腳步聲,使得在我們下方的喪屍發現我們的存在而行動起來。
 
其中有一隻喪屍是身穿全黑色的防彈裝備,那似乎是由防暴警察變成的喪屍,這喪屍在正面攻擊時是刀槍不入,但只要在身後發動攻擊的話。
 
然而,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去處理這些喪屍,即使數量沒有太過多。
 
我們得盡快前進,距離阿爾法他們的重生時間倒數,在此刻應該只剩下五秒左右。
 
捉緊數時間,我們沿貨箱上走,然後躍下,來到了步行街上去,而此刻五秒也過去了,阿爾法他們的重生時間也倒數完。
 




「小心!」
 
兆億向我們大叫,向我們作出警示,小心阿爾法他們的迅雷攻擊,並保持前進。
 
然而,發聲咆哮聲的,就只有想要吃掉我們的喪屍,阿爾法他們並沒有跟我們預想的一樣在重生時間倒數完之後立即攻擊。
 
是因為未找到地方重生嗎?不,我並不認為是這樣,以阿爾法他們的行動力來說,他們在重生時間倒數完之後,立即就能找到最近最佳的重生位置。
 
就算要來到這個位置需要花上一兩秒的左右的時間,但這一兩秒早就已經過去,他們應該會現身來攻擊我們。
 
但是卻沒有,即使再過來兩三秒,阿爾法他們還是沒有現身進行攻擊,四周就只有朝我們進攻過來的喪屍們。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一件壞事,阿爾法他們現在沒有來攻擊我們,我們可以輕鬆地前進,但換句話說,阿爾法他們在前邊進行了埋伏。
 
在這裡受到攻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我們,就能立即進行應對,在收拾過他們之後再飛奔般的前進。




 
但是,他們現在沒有現身,選擇在之後的路段上進行伏擊,這個做法雖然是有點明目張膽,但卻因為如此而造成了另一個心理效果。
 
知道了我們被計算着,知道了敵人在前邊我們必定會走過的路埋伏着,使得我們不敢向前衝,讓我們只能戰戰兢兢的行動,小心翼翼的前進。
 
另外也令我們提心吊膽起來,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會在那個一位置進行攻擊,我們盲目地猜測可能受到攻擊的位置,更讓自己感到害怕。
 
這似乎是針對人類對未知事物感到的害怕之心而計算出的行動,是巧合嗎?還是這個「腦波影像系統」已經能夠計算這一種事,連人類的心理反應也列入了計算之內?
 
是前者還是後者,我不知道,不過我希望是者前的巧合,會把人類心理反應都列入計算的系統,實在太可怕了。
 
本來準備應付阿爾法他們攻擊的我們,因為阿爾法他們不現身攻擊的關係,我們也不隨便前進。
 
在我們身後有追過來的喪屍,要是在被喪屍追趕之下繼續前進,然後受到伏擊,那我們就麻煩多了。
 




喪屍的出現會阻礙我們防衛或反擊,而且繼續前進的話,就會惹來更多的喪屍,帶着一堆喪屍去跟特感戰鬥,這是自討苦吃。
 
因此,我們先停下步伐,把追在我們身後的喪屍射殺,然後再繼續前進。
 
把身後的喪屍射殺,然後我們再走進步行街,沿着步行街走,就會看有個餐廳的後巷位,只要穿過那後巷位,再穿過餐廳,就能去到另一個條街道。
 
那條街道就是安全室的所在之處,路程很短,很快就可以走得過去,只要沒特感阻礙的話。
 
我們已經來到了後巷巷子的前邊,隨時都走進去,但我們這一刻都有個預感,阿爾法他們就是會在這個巷子裡發動攻擊。
 
巷子兩旁高聳的建築物,身為幸存者的我們是上不到去那裡的天台,但身為特感的阿爾法他們,就能從建築物天台重生。
 
這是一個很好的攻擊方法,但是這條巷子也算是狹窄,阿爾法他們也有可能正面進攻,甚至來個前後夾攻。
 
在大街上,攻擊的方式只有正面突擊,但在這種巷子的地方,就有一個以上的選擇,到底敵人會怎樣攻擊啊。
 
我們因為害怕了那個未知的攻擊方式,所以停住了腳步,不太敢向前,但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人便是肥壁。
 
「管他會用甚麼方式進攻!全部放馬過來!」
 
面對着這個未知之數,肥壁更是興奮,與擔心着的我們完全是不同,他更邁步衝進巷子裡去了。
 
看到肥壁面對眼前這局面而卻不知害怕為何物,恭誠不禁笑了笑,並輕聲說道:
 
「或許像肥壁一樣行動會比較好,無須害怕,積極行動。」
 
話後,恭誠向我和兆億點了點頭,示意跟隨肥壁的腳步行動,追趕上去並衝進後巷裡去。
 
「距離安全室還只有非常短的距離管他用甚麼方法來攻擊也要撐過去呀!!」
 
現在的我們拿出了勇氣來,面對那個已經知道會到來的伏擊,兆億更是叫喊起來,以說話來激勵着我們。
 
這一刻的情況,就好像我們面對那些考試的一樣,或者是生活中的各種難題。
 
我們知道明天會有考試等着我們,我們知道明天會有難題等着我們,但為了前進,我們都必須要去面對它。
 
這時最重要的應該就是拿出勇氣吧,選擇逃避的話,困難就永遠都存在,避得一時避不到一世子。
 
與其在擔心困難會如何的打慘我們,還不如拿出勇氣去面對他,然後勝過這個難題。
 
心中忽然明白到這一點的我,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咬緊牙關衝向前,緊隨肥壁的腳步衝進後巷裡去。
 
此刻,教授又笑了,他笑得雙肩也上下起伏着,一臉奸狡。
 
「對啊,撐下去吧,因為你們不這樣做就沒有樂趣了。」
 
教授對於「腦波影像系統」對阿爾法他們發出的指示相當有信心,雖然他知道這一擊不可能會殺死我們,但也可以把我們打得滿地找牙。
 
現在阿爾法他們,並沒有因為我們的事而感到開心,也沒有感到不開心,是沒有感到任何感情。
 
平時的對手,遇到對自己有利的事,總會露出歡愉的表情,但是阿爾法他們並沒有,在他們的臉上根本不帶任何表情,他們就像個機械人一樣。
 
作為人遇到各種事情的表情也沒有,不喜不怒,毫無感情,這真的能稱作為人嗎?看到阿爾法他們因為被「腦波影像系統」拘束着而不似個人,我心裡是一陣鬱悶。
 
但現在不是要理會阿爾法他們的時候,我們在等一下就會受到攻擊,我們必須要從這一波攻擊中活下來。
 
「嘿嘻!進攻囉!!」
 
猶如是誤踏進陷阱而引起了警報鳴響的一樣,我們才剛走進後巷裡去,教授大喊進攻的聲音便響起。
 
但在教授叫喊的指示聲響起之前,阿爾法他們已經依照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行動,早就在教授叫喊前化身成特感登場了。
 
這一刻,我們的精神都繃緊起來,迎戰阿爾法他們的第二波迅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