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區第一張地圖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結束,而計分板隨即在安全門關上後出現在大家的螢幕中。
 
幸存者全部到達安全室,所跑的路程分數,再加上追加的獎勵分數,我們目前得到了五百分。
 
這是本張地圖滿分的分數,不過雖然是滿分,但這種分數對於我們來說是應該要拿得到,所以即使拿了滿分,我們也沒甚麼特別高興。
 
給個比喻,那便是數學測驗的試卷是小學一年級的,對於我們來說滿分是必須要拿得,而拿得到也沒必要開心。
 
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結束,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靠向在椅背。
 




從剛才的回合中,我們已經見識了阿爾法他們的實力,不…應該是「腦波影像系統」的實力。
 
快如閃電,拔刀必見血,這就是「腦波影像系統」的實力,只是跟這東西戰鬥了一個回合,感覺就像已經戰鬥了好久。
 
要不是在最後的關頭,兆億用衝鋒槍解決了Smoker,我相信我們將會被打得更慘,戰鬥得更久。
 
這種事情還是別想太多了,反正現在事實以定,以兆億沒有解救到我們這種假設繼續推想下去只會害腦細胞減少。
 
「這種事…這種事…有夠可惡的…!」
 




因為兆億的關係,教授現在是氣上心頭,他似乎是那種「無法接受計算以外的結果」的那種人,直到現在他的怒氣還未平息。
 
現在的他,一直喃喃地發怒抱怨着,同時手指高速地在鍵盤上滑動,進行着程式計算的修改。
 
比起L4D重新載入地圖的速度還要快,教授就在非常短的時間之內,把程式裡的算式修好。
 
「嘿嘿,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這下就好了囉。」
 
看着他剛剛修改好程式的表情,我就聯想到一個魔女剛剛調好了一支魔藥,並準備拿來做壞事時的表情。
 




不用想都知道,教授似乎是用了甚麼算式,把我們成長後的可能性也列了進算式之內,或者他只是把模式切換成扮演幸存者時的模式吧?
 
教授到底是在修改程式,還是切換模式,我是完全不想要知道,我只想要知道我們有甚麼辦法去應付之後的戰鬥。
 
「恭誠,你有留意到甚麼嗎?」
 
趁着地圖重新載入的時間,我們馬上召開了作戰會議,討論一下應對的方法,而我就立即向恭誠提問道。
 
恭誠的觀察力和分析力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最好的一個,相信經過剛才的一戰,恭誠應該是留意到甚麼。
 
此刻,恭誠閉上了雙眼,想了一想,然後如此說道:
 
「不,我甚麼都不知道。」
 
雖然恭誠是這麼說道,但是他的手卻摸住了下巴,眉頭也微微地皺起,這絕對是想到了甚麼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們三個人盯着恭誠,好讓他把所有想到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而果然是在思考某些事的恭誠,慢了半拍才知道我們在盯着他。
 
「甚麼啊,我真的沒甚麼留意到。」
 
我們三個人又再盯着恭誠,向他投來了「你真的沒留意到甚麼嗎」的表情,但恭誠還是沒有把他腦裡思考着的事說出來。
 
既然他不願說出來就算了,我們也不想強迫他,時間無多,我們立即討論等一下的作戰計劃。
 
接下來就是由我們扮演感染者的回合,扮演幸存者的阿爾法他們到底會有怎樣的表現,這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但以我們看過在影片分享網站中他們進行練習時的影片,我們都心裡有數,大概知道會有怎樣的情況。
 
所以我們才進行作戰討論,找出應戰的方法,就用我們僅知道的事。
 




「累積傷害分數吧。」
 
話才剛開始,恭誠就立即提出作戰計劃,而這個計劃兆億也似乎同樣想到,所以當恭誠提出來之後,兆億也點頭同意。
 
根據恭誠的說明,要在這張路線是所有地圖中最短的地圖,要擊倒四個幸存者這是很困難的事,再加上對方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這是更難的事。
 
既然沒辦法在這短極了的路線內打倒幸存者,那阿爾法他們就能順利到達安全室去。
 
我們剛才的回合是四個幸存者進到安全室,而接下來的回合,阿爾法他們應該都能進到安全室去,大家都會得到相同的分數,也即是五百分。
 
根據L4D的設計,若在同一個回合裡雙方都拿到相同的分數,就會追加「對幸存者造成最多傷害」的那一方分數,增加五十分。
 
換句話說,被增加了五十分的那一方就是這回合的贏家,雖然五十分不是很多,但寥勝於無。
 
為了得到那五十分,率先超前對手,我們得盡進力去攻擊,增加「對幸存者造成最多傷害」的分數。




 
「總之就是全力進攻對吧!?」
 
聽完了說明後,肥壁就以最簡單的一句話把整個作戰總結。
 
恭誠點了點頭,同意了肥壁的總結,他又立即補充道:
 
「面對阿爾法他們,要是單獨攻擊的話失敗就居多,所以我們要一同行動。」
 
「就像阿爾法他們化身特感時的一樣嗎?」
 
我追加問道,而恭誠也向我點頭。
 
的確,四隻特感一同出擊能夠把幸存者打慘的機會一定會更高,雖然沒辦法可以把幸存者打倒,但這絕對是增加「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的好方法。
 




「記住,我們得一起行動,一同出擊。」
 
為了增加「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恭誠再三提醒我們一定要一同行動,表情非常認真。
 
我們的作戰方式被討論了出來,而在我們討論的時候,阿爾法他們卻是保持着沉默,等待地圖載入完成。
 
他們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很,就像考試時等待分發試卷的情況一樣,然而,唯有一個人,他望向着我們。
 
這人並不是教授,那人雖然載上了特制的頭盔,讓我們沒辦法看得見他整張臉,但是曾在鳳凰山上救過我們的恩人,我們又怎會忘記他。
 
現在望着我們的人,正是阿爾法他,即使頭盔的漆黑色眼罩擋住了他的雙眼,但看到他頸子轉動的方向,就知道他偷窺着我們。
 
我沒辦法知道他現在是用甚麼眼神來望向我們,但我感覺到這不是用敵對的眼神來望向我們,不是任何的負面眼神。
 
有人說,眼睛是人類的靈魂之窗,而現在,阿爾法的靈魂卻被那漆黑的眼罩擋住,無法被看見,像被禁錮了,使我都無法望穿他的靈魂之窗。
 
這實在是空虛極了,這實在是空洞極了。
 
這一刻我在想,到底我們現在面對的敵人是阿爾法他們,還是在背後拘束他們的教授,或者是「腦波影像系統」?
 
就在我思考這些事的時候,遊戲地圖已經重新載入,這一刻兩方所扮演的人物互換,我們變成了感染者了。
 
「趕快行動!」
 
當我們以感染者姿態來進行對抗戰之後,兆億立即大叫,向我們下達佈陣的指示。
 
經過與包租公他們一戰,見識過他們那「開始突擊」後,我們的心裡都不再有甚麼「待一切都準備好就行動」的想法。
 
甚麼戰前準備,應該就要在對戰開始前做好,只要地圖載入完成,就已經是置身戰場。
 
在戰場上那有「R」和「不R」-------「R」是網上對戰的用語,以示已經準備好--------站到戰場上就已經是準備好了。
 
是包租公讓我們明白到這一點,我們不應抱着敵人會讓我們準備好才行動的想法。
 
因此,兆億才會立即下令,讓我們進行佈陣,對應自己扮演的特感而站到應站的位置去。
 
現在,扮演着幸存者的阿爾法他們,正身處在碼頭,當載入地圖完成後的開場動畫播畢後,阿爾法他們也立即行動起來。
 
目前對於誰在扮演誰,我們都不清楚,相信唯有通過對戰,從他們本人的微妙表情變化中,才能知道誰在扮演誰。
 
阿爾法他們立即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指示來站崗,拿取對應的各種武器和急救包。
 
當拿取好之後,他們就二話不說,立即行動起來,沿着道路走着。
 
在扮演特感時,阿爾法他們登場就發動攻擊,完全沒有浪費任何時間。
 
而現在他們扮演幸存者的時候,也是立即行動,不會浪費任何時間,也不給我們更多的時間做準備。
 
「上次你們走了個狗運,這次沒有狗運再可以讓你們走了,嘿嘿。」
 
教授向着我們四個人講話,並投來了「走着瞧吧」的眼神,他對於已經修改過算式的「腦波影像系統」感到相當有自信。
 
不知道是兆億對於教授所用的字眼感到不滿,還是本身就不滿教授這個人,只見兆億立即回嘴道:
 
「吵死了!到底結果是怎樣你就瞪着眼看吧!」
 
兆億帶有怒氣講話的表情,在這刻與教授那平心靜氣且奸狡的表情成了個大對比。
 
即使聽到了兆億的回嘴,教授並沒有回嘴過去,免得造成不愉快的罵戰,他只用行動來「反擊」。
 
「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給我衝!別給他們時間和機會!」
 
教授一聲令下,阿爾法他們就照教授的說話行動,但其實行動早就已經開始,就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下,那系統簡直是教授的替身。
 
阿爾法他們穿過了碼頭的橋,一下子就衝到「T」字的路口去,速度快得連喪屍也來不及反應,在阿爾法他們到步前,早就已經有幾隻喪屍被射殺了。
 
行動力實在太快,兆億只是花了一兩秒時間分心於向教授的回嘴,阿爾法他們就已經跟喪屍開戰了。
 
「只要速度夠快,減少他們的攻擊次數,那班小鬼的『對幸存者造成最多傷害』的戰術就起不了效,嘿嘿。」
 
一瞬間,我們四個人在聽到了教授的說話後都瞪大了眼睛,「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現在我們的表情上就講着這句話了。
 
就連對方會使用甚麼計劃行動都能夠被計算出來嗎?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們的手牌已經被對方知道的一樣,叫我心裡不好受。
 
「就算被你知道又如何?我們上囉!」
 
最不受教授說話影響的肥壁,馬上恢復精神,並代替兆億發出攻擊的聲音,對於肥壁來說,被知道手牌和沒被知道,都是同一樣的呢。
 
就此,由我們扮演感染者與由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的回合,對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