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攻擊完全地失敗,阿爾法他們之中,只有貝塔受到了輕量的傷害。
 
看看阿爾法他們的血量計,由開場到現在,就只有扣減過一點點,甚至有人完全沒有受傷,這證明了我們是多麼的弱。
 
不…不是我們弱,而是對方太強,這是我們遇過的敵人之中最強的,實力跟主音完全是不同的水平。
 
這到底是真正高手的實力,還是由美國開發的新科技「腦波影像系統」的實力?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不甘心的咬緊着自己的下唇,快要咬得流血了,因為我實在是不甘心呀。
 




第二次的攻擊沒辦法追回應要追得到的分數,第三輪的攻擊所需要追回的分數數量,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做得到,這比起擊倒幸存者更為困難。
 
這個回合,我可以宣報,我們是輸了。
 
不論是分數上將會以「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追加的五十分輸掉,在實力上我們也已經輸掉。
 
對於我們與阿爾法他們的實力相差,在幸存者的回合之中,也在我們之前兩次攻擊之中,已經讓人一目了然。
 
在第一回合之中,我們被阿爾法他們的實力壓倒,在接下來的其他回合,我們也只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這回合路程比較短,所以我們當幸存者的時候才能進到安全室。
 
但接下來的幾張地圖,路程可不短,而且每一張地圖都會有喪屍來襲的場景,我實在不敢想像我們將會有怎樣的慘況。
 
無法承受只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這種丁點傷害的我,明白到雙方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的我,知道接下來所有結局的我,現在都是臉如死灰的樣子。
 
我們無一不灰心,我們無一不意冷,不對…在我們之中的確是有一個人的鬥志還是燒旺的。
 
「可惡!你們走着瞧啊!」
 




肥壁,沒錯,在我們之中就只有肥壁還沒有心灰意冷,他還是充滿了鬥志,等待着重生時間倒數完,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我們還能發動的攻擊,還有一次,那是第三次的攻擊。
 
攻擊是還有一次,但想要在這一次攻擊之中追回所有「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分數是不可能,我已經說過這是比打倒幸存者更為困難。
 
因此,接下來的第三次攻擊,即使成功傷到阿爾法他們,也不會對這一個回合造成甚麼影響。
 
這一個回合,阿爾法他們是如命運般注定了會以五十分之微贏過我們,所以第三次攻擊盡力又好,不盡力也去,攻擊也好,不攻擊也好,已經是沒所謂了。
 
兆億、恭誠、我,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第三次攻擊我們都沒有期望甚麼,不期望真的可以逆轉局面。
 
我們甚至打算放棄攻擊,讓阿爾法他們直接進安全室裡算了,但比賽也有比賽的精神,我們帶着比賽精神去攻擊。
 
就因為我們和肥壁的心境有所不一樣,在旁人眼中造成了很大的對比,情況就像一個還未放棄希望的人和一個已經放棄了希望的人。




 
「喂喂恭誠!接下來有甚麼攻擊計劃?」
 
興奮無比的肥壁,以還想要攻擊敵人的氣勢如此問道,不過恭誠卻沒有受到他的感染,從而變得熱血起來。
 
恭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輕聲回答肥壁:
 
「沒有,沒有計劃。」
 
阿爾法他們實在太強了…不,應該說「腦波影像系統」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我們有甚麼攻擊的好計劃,都會馬上被計算出,然後針對擊破。
 
就算恭誠的頭腦再好,也沒有辦法與這系統抗衡,刻此的恭誠實在是無計可施,來到窮途末路了。
 
「啊!恭誠也會有沒有計劃的時候耶!」
 




雖然恭誠說沒有計劃,甚至是以放棄思考的感覺去回答肥壁的問題,但肥壁完全沒有心灰或者放棄,相反地,肥壁更興奮。
 
「既然是這樣,我就用我的方式去打飛他們啦!」
 
肥壁全力一喊,興奮得整個人向着電腦螢光幕傾前過去,右手也緊緊地握着滑鼠,左手也放到「W」「A」「D」這三個按鈕上,做好行動的姿態。
 
肥壁這傢伙,到底應該要怎樣說他才好,是過份地有力量,還是過份地看不懂形勢呢?
 
明知道在接下來的攻擊,根本不會帶來甚麼效果,但他還是興奮於去攻擊,如他自己所想的想要打敵人打飛。
 
到底肥壁的腦子都是想些甚麼的?與他認識了好幾個月的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
 
或者對於肥壁,恭誠和兆億都不是很懂他的腦子,只不過是習慣了才不覺得有甚麼問題。
 
就連對我們的事情已經要到達瞭如指掌的教授,也對於獨自在興奮的肥壁感到不解,不過他更知道就算我們四個人都像肥壁一樣興奮,也於事無補。




 
這回合的勝券是在握的,這是不爭的事實,接下來只是看看阿爾法他們如何帥氣地走進安全而已。
 
「嘿,有甚麼能耐都使出來吧,反正面對腦波影像系統,你們都只會變得徒勞無功。」
 
教授說出我完全認同的說話,我們無人反駁。
 
不過,肥壁不反駁是因為他的重生時間倒數完了,並不像是他跟我們一樣認同教授的說話。
 
重生時間倒數完的肥壁,立即着手於攻擊的事情上,而重生時間比肥壁慢一兩秒完成的恭誠,看定了情況再說。
 
我的重生時間還有好幾秒,而兆億因為在上次攻擊中沒有被殺死,所以目前還是扮演着Smoker。
 
現在,阿爾法他們已經穿過了後巷,走進了餐廳之中,並很有規則地一邊清理進攻過來的喪屍一邊前進。
 




安全室與他們的位置已經不遠了,大約就只剩下五六十米左右的距離,只要再前進一會便會到達安全室。
 
在這段短極了的距離之中,就算我們想要用這次攻擊來追逆轉,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或者我們能夠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傷害,但現在能夠在阿爾法他們附近現身的特感,就只有能化身成Spitter的肥壁,以及能化身成Charger的恭誠。
 
由肥壁來化身成Charger,可能會因為肥壁處於興奮的關係中而有機會成功傷到阿爾法他們,但是肥壁卻只能化身成Spitter。
 
要是面對一般的對手,由恭誠化身成的Charger,絕對可以對幸存者造成傷害,但目前面對的敵人是阿爾法他們啊。
 
根據之前的兩次攻擊,我們已經推算到Charger的衝鋒攻擊不會傷到阿爾法他們,「腦波影像系統」會為他們計算出攻擊的時間,他們要當衝鋒終結者絕不困難。
 
這麼看來,我們根本是傷不到阿爾法他們呀。
 
或者兆億前來幫忙一同攻擊,可能會幫到忙,能夠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傷害,但看看兆億與阿爾法他們的距離………
 
現在兆億還是在後巷,是接近餐廳廚房的位置,而阿爾法他們即與安全室已經剩下一點距離了,想要兆億來幫忙攻擊已經是不可行。
 
兆億已經放棄了攻擊,恭誠也是半放棄狀態,我甚至連重生時間都還未好,現在就只有肥壁有積極進攻的心情。
 
果然,我們還是傷不到阿爾法他們呀。
 
這一刻,肥壁已經不再理會兆億有沒有下達攻擊的指示,他隨着自己的意識行動。
 
阿爾法他們剛才穿過了那架會觸發警報器的私家車,正在正面地向安全室走進去,肥壁在這刻於會觸發警報器的私家車現身。
 
「啊呀!別給我以為這麼容易就能進去啊!」
 
肥壁充滿力量地大叫一聲,然後由他化身成的Spitter便現身,立即向着阿爾法他們吐出酸液。
 
Spitter的主要攻擊方式,是輔助隊友攻擊,以酸液來追加傷害,肥壁這樣以吐酸液作為主要攻擊,實在有夠亂來,這跟半放棄地攻擊沒分別吧?
 
這一刻我想起在特訓時負責教導肥壁的人-------波菜蓮,現在肥壁真有夠像她的作風,亂來地攻擊。
 
記得在與波菜蓮對戰的時候,由她化身成的Smoker並不是用舌頭來綁住我們,而是從高處跳下來用抓來攻擊我們。
 
肥壁讓Spitter吐出的酸液朝阿爾法他們那邊飛,不過這酸液並沒有準確地掉到阿爾法他們的腳上,反而掉到他們的前邊,也就是安全室的入口。
 
「哇哈哈,你看看你,你吐到那裡去了,別再無謂的抵抗了好嗎?」
 
教授開始捧腹大笑起來,笑得連腰也挺不直,不過留心一聽,在教授的笑聲中,竟然有着他人的笑聲音。
 
這是很短的一下笑聲音,不是出自阿爾法他們那邊任何人的嘲笑肥壁那失準攻擊的聲音。
 
也不是出自興奮肥壁中的肥壁,也不可能是在場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是在觀眾室裡的觀眾。
 
這是到底是誰的聲音?我立即環視在場所有人,在場中,除了教授之外,就只有一個人在笑。
 
「恭誠?」
 
在這一刻,恭誠笑了,他發生了甚麼事?是對戰的壓力太大而傻了嗎?
 
我不知道恭誠是在笑甚麼,我只知道,在這一刻,由恭誠化身而成的Charger突然地出現,就在Spitter的旁邊。
 
Charger從私家車的身後走出來,發動衝鋒攻擊,向着站在安全室門前外邊的阿爾法等人撞過去。
 
等等…好像有些事不對勁,阿爾法他們為什麼還站在安全室門前的?他們不是要進去的嗎?
 
Spitter的酸液雖然掉在安全室門前,但阿爾法他們大可以無視這酸液,直接走進安全室,為什麼他們不這麼做?
 
Charger發動衝鋒攻擊的咆哮聲響起,這刻阿爾法他們反應過來,四個人一同舉槍,準備射擊。
 
但下一秒,子彈沒有擊發出來,四個人呆住了大約一秒,在一秒之後,手持近戰武器的阿爾法才反應過來,把近戰武器切換出。
 
然而因為剛才呆了一秒的關係,再加上Charger奔跑的速度,再加上這段短距離,叫我們都感到震驚的結果出現了。
 
Charger竟然一口氣阿爾法他們四個人撞飛,阿爾法被巨大的右手捉住,被Charger撞到安全室裡去,而其他人則朝不同的方向掉下去,有人更掉在酸液上去。
 
「發…發生甚麼事!?」
 
對於阿爾法他們竟然會被Charger撞飛,而且是一次四個,教授和我不禁大叫起來,一臉吃驚。
 
這太過叫人難以相信了,為什麼之前的攻擊一點也傷不到阿爾法他們,但為什麼現在卻能傷到?我不能理解。
 
當其他人在地上兒起來後,他們才展開射擊,把捉住阿爾法的Charger射殺。
 
而這個時候Spitter的酸液也消散,阿爾法他們所有人才走進安全室,並關上門,結束這個回合。
 
結果,雖然突然出現了叫人吃驚的畫面,但是阿爾法他們還是走進了安全室了。
 
「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上,阿爾法比我們更多,所以他們得到了追加的五十分分數,目前領先我們。
 
遊戲系統開始載入新一張地圖,而我們和阿爾法他們的比賽將繼續下去,面對如此強勁的敵人,到底我們接下來應該要怎樣比賽下去啊?
 
我開始為未來感到擔心,為着之後的戰鬥感到擔心,但在這時候恭誠叫了叫我。
 
「怎麼了?恭誠?」
 
「阿淮,你之前問過我,我們對上阿爾法他們的勝率是多少對吧?當時我說只有百份之四十,但我錯了。」
 
恭誠應該想說是更低的百份比吧?
 
「我們的勝率是 --------- 100% 」
 
就在我認識我們必敗無疑的時候,恭誠卻講出叫人無法相信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