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壁!」
 
「肥壁!」
 
「肥壁!」
 
我和恭誠及兆億一同喝止着肥壁,但是這已經太遲了,向貝塔作出攻擊的肥壁,就如同潑了出去的水。
 
在眨眼的過後,由肥壁化身成的Hunter,已經把貝塔撲倒在地上,Hunter的尖抓已經在貝塔上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為伽馬更新指示,讓他在迎擊Hunter同時解救貝塔。
 
伽馬二話不說立即照着做,他舉起了手中握緊的衝鋒槍,對着眼前的Hunter猛射過去。
 
大約是兩秒半的時間,才剛發動了攻擊不久的Hunter就已經被射殺,倒在地上死亡,只為貝塔帶來不多的傷害。
 
肥壁又是一臉不滿,還大叫道「我竟然又是這麼快被殺掉啊!」,他完全是不知道自己是犯了錯。
 
雖然他沒辦法令貝塔受到更多的傷害,僅能造成少許或是些微,但他這一個舉動,卻讓阿爾法受到傷害的時間增加多兩秒左右。
 




要知道,阿爾法正受着Spitter酸液和Smoker舌頭的攻擊,是受着兩倍的攻擊,血量下降的速度是比較快的。
 
而且Spitter的酸液是待得越久,就會造成越多的傷害,這兩秒的增加,就已經為阿爾法帶來很多的傷害了。
 
另外,化身為Jockey的我,也不多不少對德爾塔造成了多兩秒的傷害,讓他的血量扣減得更多。
 
要記得,我們這次的攻擊只是打算讓阿爾法他們受到不多的傷害,因為他們傷得太重,「腦波影像系統」便會給他們使用急救包的指示。
 
當他們使用了急救包後,血量恢復到八十左右的健康水平,在疫站那一戰要打倒他們,就會變得困難多了。
 




可惡!明明恭誠已經解說明過現在的情況,但是肥壁卻不受控制,無視指示和計劃攻擊。
 
放眼於阿爾法的血量計上,他的血量已經掉得超過了一半啊,本來剛剛被貝塔解救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真沒想到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肥壁他的精神狀況,我這一刻實在是不甘心的咬起了嘴唇。
 
這種情況以前實在沒有發生過,或者是因為以前從未遇過阿爾法他們這種對手,從未試過要抑壓自己的攻擊。
 
興奮狀態中的肥壁,就如同一個水喉,水喉的出水位受到阻塞,當超過一定的容忍度,便會不顧一切的爆出水來。
 
看到現在的攻擊亂成一團,恭誠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嘴裡不斷喃喃地說着「我不知道會這樣」。
 
兆億起初也因為肥壁的失控而皺了皺眉,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皺眉或是把狀況全怪責到肥壁身上,現在是要做補救。
 
「不要再顧及血量不血量全部都上!」




 
兆億立即下達指示,讓我們火力全開,使出全力去進攻擊。
 
反正阿爾法他們因為肥壁的失控而到達要使用急救包的程度,既然是這樣,使全力一擊把他們打倒,不在疫站決勝負,這還比較實際。
 
但實際歸實際,我們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個問題,畢竟臨時改行動,對本來是針對「仰壓攻擊」而攻擊的我們,換成火力全開是好不利。
 
每一個行動也有每一個行動不同的做法,在執行A行動中又改去執行B行動,這只會帶來各種問題和失敗。
 
但顧不了這麼多了,現在只能盡力去做,火力全開的攻擊。
 
收到了兆億的指示,恭誠和我也立即採取相應的行動,恭誠讓Spitter從巷子後方衝出,走到阿爾法前,用抓了為他增加傷害。
 
而我,則努力控制Jockey,把德爾塔拉向Spitter酸液之上,讓他受到雙倍的攻擊。
 




隨着貝塔被解救,「腦波影像系統」也下達新的指示,讓貝塔和伽馬進行解救行動,貝塔依然負責解救阿爾法,伽馬負責解救德爾塔。
 
收到了新的指示,兩人作出反應,採取行動,執行新的指示。
 
伽馬舉起了衝鋒槍,在修正好角度後便一窩蜂的直射過來,子彈猶如狼群出動,朝我直撲,在我身上噬出一個個彈孔。
 
才剛讓德爾塔來到了Spitter酸液的邊緣,Jockey的血量就已經見底,直接被射死,帶着瘋狂的笑聲倒地,然後沉默死亡。
 
我的攻擊已經完結,德爾塔受到的傷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我已經讓他的血量掉到一半少一點了。
 
與此同時,貝塔也緊握着她的衝鋒槍,向着Smoker掃射過去。
 
子彈拉着火線橫飛,但是站在Smoker前卻是有着Spitter,所以首當其衝吃下射過來的子彈是Spitter而不是Smoker。
 
Spitter在阿爾法身上留下了一抓,然後背脊受到了一陣劇痛,身體上開出了無數個子彈孔。




 
來自身內的酸液從彈孔裡流出來,像是取代了血液,然後,Spitter就倒地死亡,取代了血液的酸液流到地上,形成了個「血」泊。
 
貝塔的子彈剛好射完,她得更換上新的彈匣,因此「腦波影像系統」便讓剛剛被解救的德爾塔展開行動,解救阿爾法,而伽馬則警戒着四周。
 
德爾塔舉起衝鋒槍,然後就射,Smoker不出兩秒被射得爆開,曾待在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團煙。
 
阿爾法被解救,但因為他還在Spitter的酸液上,所以傷害還持續了一秒,他只好立即執行「腦波影像系統」下達的離開酸液指示。
 
就這樣,我們對阿爾法他們的攻擊便結束,而阿爾法他們則全部人存活下來。
 
我們的攻擊對阿爾法他們帶來了一般傷害,而當中受到最多傷害的人就是阿爾法他,他現在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黃色了。
 
另外,德爾塔的血量也已經少於一半,這下子,「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讓他們兩個使用急救包了。
 




但「腦波影像系統」知道巷子裡邊不宜久留,再受攻擊就會出事,所以它讓目前血量還多的伽馬當先鋒開路,而第二多血量的貝塔留後,一同保護阿爾法和德爾塔離開巷子。
 
離開了巷子後,阿爾法他們來到了高速天橋的下方,那裡有着架起來的鐵馬,那個地方便是之前看到阿爾法他們練習影片的位置。
 
來到那個位置的他們,立即就受到喪屍的攻擊,「腦波影像系統」讓他們先退到最後邊,靠着牆在角落位防守。
 
伽馬和貝塔則站了出來,緊扣着衝鋒槍,為已經在使用急救包的阿爾法和德爾塔進行掩護。
 
沒有特感的攻擊,區區幾群喪屍根本沒辦法走近到阿爾法他們,阿爾法他們很輕鬆就讓血量恢復過來了。
 
阿爾法本來顯黃的血量計,現在變成了代表健康的綠色,而血量少於一半的德爾塔,現在的血量到恢復到八十左右了。
 
我們剛才經過了計算的攻擊,透過他們使用急救包,簡直變成了徒勞。
 
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在這一刻完全恢復過來,我們剛才的攻擊像是沒有進行過似的,真叫人洩氣。
 
「肥壁你搞甚麼了?」
 
攻擊已經完結,兆億開始對肥壁表示着不滿,要不是肥壁的失控,阿爾法他們的血量才不會被恢復。
 
「甚麼呀,你也見到我盡了力攻擊呀,只是他們太強了,我才攻擊了幾下就被射殺。」
 
「我不是在說這個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的計劃嗎?」
 
肥壁對於自己做錯了甚麼似乎不知道,他認為兆億是怪他沒辦法傷害到敵人,然而,兆億全然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兆億,現在怪責肥壁也沒有用,但是肥壁,有些時候真的不能亂來。」
 
「知道了,知道了。」
 
肥壁已經不想再聽甚麼,他只期待着下一次的攻擊,面對這樣的他,連恭誠都無奈得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我在想,要是肥壁能夠像阿爾法他們就好,這麼我們就能準備執行我們的計劃,而不會出錯。
 
但我還是在稍微想一想,正因為有思想,所以才會有感情,正因為有感情,才會感到是非黑白,因此肥壁才會忠於自己的感情,做出自己的決定,這才叫作人。
 
到底準確執行指示的人比較好,還是會思考的人比較好,我覺得這是一條哲學問題。
 
「你們這班垃圾!」
 
就在我正想要說「這哲學的問題還是別多想」時,在對邊的教授大怒的咆哮起來,一時間把我的思緒打斷,也引來了兆億他們的目光。
 
我們眼望向教授,只見他氣得牙關也打震,在咆哮一聲之後雙肩上下地起伏着。
 
教授不理會一切,直接走向阿爾法他們那邊,並瞬間緊緊握着阿爾法的手臂。
 
這並不是單單緊握着這麼簡單,教授是使勁地握,握得讓阿爾法感覺痛,從阿爾法那張因痛感而扭曲的嘴上我們清楚這一點。
 
「你看看你做了甚麼?你剛剛是睡着了還發神經?竟然被把班小鬼得手?你這叫我丟盡臉了呀!」
 
教授又再施力,阿爾法的臉又再扭曲,教授罵得更兇,但阿爾法卻沒有迴避他的責罵,他把所有難聽得責罵都聽進耳裡去了。
 
「到底我花了幾多心機在你們身上,你們知道嗎?這就是你們的報答方式?一個差勁的表現?一個被小鬼打慘的表現?吓吓!」
 
「對…對不起。」
 
「對不起你一家子!我不要對不起,我只要結果,要一個滿意的結果。」
 
受到了教授的影響,在遊戲中由阿爾法扮演的尼克行動相怪古怪,阿爾法頭戴的「腦波影像系統」頭盔上一盞紅燈猛閃,「腦波影像系統」正不斷向阿爾法下達修正行動的指示。
 
「『腦波影像系統』是我花盡了心機乞求過來,你們要好好配合它,讓它發揮出最好的表現,這樣校方才會認同我,認同我的表現,聽懂了沒!!」
 
「是的。」
 
阿爾法和他的隊友,在這一刻都向教授表示明白,接下來教授放開了握緊阿爾法的那隻手,依然是怒氣沖沖返回自己的位置去。
 
正常的情況來說,這種阻礙玩家進行電競的行為是不容許的,但阿爾法他們那邊是與贊助商有關係的人,所以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敢阻止。
 
這種利益的關係,真是叫人心感無奈。
 
聽到教授和阿爾法的對話…應該是訓話才對,我好像明白到一件事。
 
阿爾法他們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踏上這個對戰的舞台,而也因為這個原因而成為「腦波影像系統」的白老鼠,但這個原因是甚麼只有他們才知道。
 
世界上某些事不像我們想得這麼簡單,單單是這一場對戰,主辦方和贊助方的事情,就已經讓我明白到這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