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剛才的一戰,我們都筋疲力盡似的,不論是子彈還是各種道具,也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子彈在繼續前進的路上還能補給,但是急救包在前進的路上我可不認為會有。
 
剛才的一戰,讓我們每個人的血量都大大地減少,恭誠更被打得倒在地上掙扎,不過他至少比兆億要好。
 
兆億之前使用過急救包,血量都恢復了過來,但是之後又受到了Jockey的攻擊,血量又扣減下去。
 
在我解救了兆億之後,他本來是八十左右的高血量,現在變成了少於一半。
 




雖然未達到讓血量計變成黃色的地步,但血量也不多於一半,屬一般偏低的程度。
 
至於我和肥壁,雖然沒有受到由阿爾法他們化身而成的特感攻擊,但在與喪屍大軍戰鬥的時候,也受到了傷害。
 
由這回合剛開始,我和肥壁所累積下來所受到的傷害,讓我們在剛才的戰鬥完結了後,血量計都快要變成黃色。
 
以現在的姿態繼續前進,因為聲音和字幕消失了的我們,絕對會被打慘,全部人都很大機會被打趴在地上去。
 
為了防止滅團的情況出現,也是為了加快前進的步伐,我們身上有急救包的都立即使用急救包,把血量都恢復過來。
 




兆億的急救包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使用過,而我們也沒有多出一個急救包可以提供,所以兆億的血量是沒有辦法恢復了。
 
阿爾法他們在不久前才剛化身成特感進攻過,我們不需要擔心在使用急救包時受到偷襲,所以大家都在同一時間使用。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沒辦法使用急救包的兆億,也為我們負責進行警戒,留意着四周,免得有個萬一。
 
使用急救包是幸存者無防備的狀態,身為特感,一般在這個時候攻擊幸存者,都可以得手。
 
所以一同使用急救包,這種情況只能在於剛才已經把特感全殺了的情況,肯定了對於都進入了重生的冷卻時間之中,才能這麼做。
 




若非這種情況,一同使用急救包,就真是可免則免了。
 
使用過急救包後,我們握緊手上的槍械,繼續前進。
 
我們以最新的陣式USH繼續前進,恭誠就在最前頭以狙擊槍為我們開路,而肥壁則在恭誠身後有點距離的地方同樣以狙擊槍支援他。
 
至於我和兆億,則在肥壁的後方,負責支援和後方防禦的事情,而我也增加了保護兆億的要任。
 
踏過成為了橋樑把建築中的房間和管理處屋頂連接起來的巡遊車,我們從管理處屋頂來到了建築中的房間。
 
這間建築中的房間連個頂都沒有,不過特感沒辦法從上邊空降下來進行攻擊,所以也不用擔心太多。
 
就這樣我們就繼續前進。
 
穿過了建築中的房間,我們進來了一座公寓,接着直走到底,然後又到達一間商店,再來就是進入大馬路,之後又走進公寓裡去,再從公寓的天台跳降到地面去。




 
整個前進的過程,當然有受到喪屍和由阿爾法他們化身而成的特感攻擊。
 
在沒有任何關於特感已經登場,或者是有怎樣的特感登場的提示下,我們三番四次地受到了狠狠的攻擊。
 
這個章節的遊戲地圖,主要都是從民居和公寓裡進進出出。
 
在狹小的空間內,要面對特感的攻擊正常來說都已經很吃力,更何況我們是在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情況下。
 
阿爾法他們有着很高的行動力,而「腦波影像系統」也把每一次的攻擊都計算好,從而讓他們有着不可少觀的攻擊力。
 
即使我們都知道「腦波影像系統」在扮演特感時的弱點是「數據」,但是在我們身處無聲無字的逆境下,使它的弱點沒辦法被我們捉住。
 
正因如此,阿爾法他們每次發動攻擊,都讓我們吃盡了苦頭,受到了不少的傷害。
 




彈藥在商店有了補給,而且也在商店裡頭的急救箱中找到了三支止痛藥,但也難以讓我們容易地跟阿爾法他們對抗。
 
吃盡了各種的苦頭,我們幾經辛苦終於來到了這一個位置。
 
這是一個從公寓露台跳下來的位置,是一條巷子,附近有彈藥讓我們補給,但止痛藥和投擲道具就沒有。
 
筆直的巷子,一路就到底就會來到一個廣闊的地方,在那裡可以看到架空行車天橋。
 
從天橋底下橫過,左拐一個彎,安全室就在眼前。
 
穿過巷子再橫過架空行車天橋,接着拐彎直走到安全室,我心中粗略猜算,路程大約有一百五十多米吧?
 
我對距離數字沒有很敏感,但不管實際上是有多少米,我們與安全室的距離已經是非常近了。
 
只要再多走一段路,走完這一百五十多米,我們就可以進入到安全室,順利完成我們這一個扮演幸存者的回合。




 
順帶一提,在筆直的巷子中有另外兩條盆路。
 
最先會遇到的盆路是向右拐,那是會走進一間便利店後邊的停車場,穿過便利店,也同樣可以到達架空行車天橋的下方。
 
再之後遇到的是向左拐的盆路,那是一頭死胡同路,沒有走進去的價值。
 
兩條盆路都位於筆直巷子的中間位置,而兩條盆路路口差距應該有七八個幸存者的身位吧?我是憑感覺推算的,總之就是有一定的距離。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段路了,大家撐着點。」
 
恭誠托了一下眼鏡,並從附近的子彈堆上得到了子彈補給後這麼說道。
 
撐着點,恭誠說得點也沒錯,我們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撐着點」這三個字。
 




由建築中的房間走到這裡,接二連三,三番四次,我們受到了阿爾法他們好幾次的攻擊,所受到的傷害絕對不少。
 
每個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急救包,也沒有了止痛藥,更加沒有腎上腺素針,完全沒有任何恢復血量的道具,可以說是糧絕了,不幸中的大幸是我們還未彈盡。
 
大家的血量也不能容許我們樂觀面對接下來前往安全室的距離。
 
先說說我自己,我的血量雖然有八十左右,但其中五十多都是虛血,是吃過止痛藥所增加的虛血,我的血量計都顯示為黃色了。
 
肥壁的血量計也顯示為黃色,而且也到達了即將要轉為紅色的地步。
 
他自己並沒有使用止痛藥,因為他都把止痛藥給了負責打頭陣的恭誠。
 
負責打頭陣的恭誠,因為走在最前,而且「腦波影像系統」也會優先攻擊身為狙擊手的他,所以他受到的傷是我們當中最高的。
 
恭誠所有的血量跟我一樣同樣是八十左右,但他全部血量都是虛血,都是靠着止痛藥得來,他的血量計都顯示為虛紅色了。
 
打頭陣的恭誠狀態不很好,但打後衛的兆億也不見得比他好,兆億的情況更是叫人慘不忍睹。
 
兆億跟恭誠一樣,都有八十左右的血量,而同樣地都是虛血,也是靠止痛藥得來。
 
而跟糟糕的是,兆億的畫面變成了黑白色!
 
這並不是教授又製造了甚麼程式影響兆億的畫面,兆億的畫面會出現黑白色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到達了一個瀕死狀態。
 
在L4D當中,若果一個幸存者被擊倒二至三次,而沒有使用急救包進行治療,該幸存者便會進入瀕死狀態,玩家的畫面就會變成黑白色。
 
記得在遊戲設定上好像是可以取消黑白色畫面,但我從沒去試過。
 
進入了瀕死狀態,除了畫面會變成黑白色之外,玩家還會聽到「砰砰」的心跳聲,也會聽到來自扮演角色的喘氣聲。
 
不過因為我們的遊戲聲音都被消去,所以這聲音都沒被聽得到。
 
在這個狀態下,玩家只要再被擊倒多一次,就會直接死亡,不會進入倒在地上掙扎的狀態。
 
所以,現在兆億他,已經是在死亡的邊緣了,只要他的虛血被扣減到零,就正式死亡,情況非常危險。
 
我是很想幫助兆億脫離這個瀕死狀態,但我身上連一支止痛藥,或者是急救包都沒有,我相信肥壁和恭誠也是想幫兆億他,但他們跟我的情況都一樣。
 
「我沒打算這麼老遠走來受死。」
 
兆億說着他所扮演的幸存者尼克的對白,而這句對白也是在L4D2遊戲片頭的經典對白,也是尼克面臨死亡時的對白。
 
「撐着點,兆億,快要到安全室了。」
 
我為着兆億打氣加油,不過他只是對我以「哼哼」的笑聲作為回應,像是在說「我自己知自己事」的一樣,是一個即將要死去的老頭子會有的反應。
 
兆億對於他能撐到安全室的事情並不感到樂觀,其實就連我對自己撐到安全室的事情也不感到樂觀。
 
以我們現在的血量,以阿爾法他們的攻擊力,想要走過這一百五十米,實在是跟穿越火災現場一樣困難。
 
要是我們有誰在這裡倒下來,沒辦法完全進入安全室,得分就會不完整,就會減少。
 
我們與阿爾法他們的總得分相差只有些微,要是不能把分數拉開,他們就會有機會反超前。
 
所以,我們少了一分,阿爾法他們就有多一分的機會,那怕只是一分,影響都會很大啊。
 
「嘖,這些老鼠,怎樣都現在還不死掉,可惡的老鼠啊。」
 
明明已經把我們的聲音和字幕消去,但卻未有辦法讓我們馬上死亡,反而被我們一路撐到來現在的位置。
 
教授對於這個情況感到很不滿,他獨個人在自言自語的抱怨着。
 
「阿爾法!貝塔!伽馬!德爾塔!你們幾個絕對要在這裡打倒他們,把這一班該死的老鼠毀滅!聽到了沒!」
 
教授直豎起手指直向我們,並以沙啞的老人聲對阿爾法他們咆哮過去。
 
阿爾法他們沒有回應,真是面向螢幕,全部都等待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
 
距離上一次受到特感的攻擊已經有二十多秒,根據我的推斷,阿爾法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接下來要通過的巷子裡發動攻擊。
 
「巷子只有筆直的一條雖然有盆路但我們都不打算走正面突破吧!」
 
作為我們的司令,兆億如此宣佈。
 
「該死的小鬼,這裡將會是你們葬身之地!」
 
教授如此宣佈。
 
由我們扮演幸存者的這一個回合,最後的一百五十多米之戰,隨着咬緊牙關的我們邁出腳步,就此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