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好了,這下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在木板通路裡,邊緣的位置雖然有鐵枝,但每個鐵枝的間距只比一架私家車的闊少一些。
 
被打飛過來的私家車辦法從鐵枝間穿過,但是人卻可以從鐵枝間穿過。
 
木板通路的一邊是對向大海,而另一邊就是對向橋面,由阿爾法代身成的Charger就是由對向橋的一邊向兆億撞過去。
 
這下子,兆億是會被撞上去的,會被Charger從可以供人通過的鐵枝間距離撞出去的,兆億會被撞到海裡去然後死亡的。
 




這一場戰鬥,若果想要贏的話,就必須要我們四個人一同抵達終點,少了任何一個人也不可以。
 
我們明白這一點,阿爾法他們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集中起來攻擊一個人,而我們也知道現在是絕對不妙的情況。
 
「嘖!」
 
比我們要快反應的恭誠,已經舉起着狙擊槍,粗略地瞄準便擊發出子彈,他想要在Charger撞上兆億前把Charger殺了。
 
子彈拉着火線,完全地命中了Charger,但是這一發並不致命,Charger並沒有因為這一發子彈而倒死亡,Charger依然向着兆億猛撞過去。
 




比恭誠的反應慢上了幾毫秒的兆億,現在就要跳開,脫離Charger衝鋒攻擊的路線,只可惜,太遲了!
 
如同失控的火車一樣,如同狂暴的野牛一樣,如同無情的海嘯一樣,Charger極高速的撞上了兆億,兆億連迴避都來及就被撞上。
 
我這一刻實在給不上反應,雙眼只得瞪大。
 
我知道我要去救兆億,要在Charger把兆億撞到海裡去前把Charger殺死,這樣兆億便有生機。
 
但是另一個我卻告訴我知道,太遲了,實在是太遲了。
 




要命中奔走中的Charger,而且是要以一發子彈來結果Charger,即使是恭誠,也辦不到,更何況是我。
 
這一刻,大腦裡已經出現了將即會見到的畫面,我已經可以見到兆億等下就會被撞下去如深淵一樣的大海裡,永不翻生。
 
當兆億死了後,這一切都已經結束,即使我和恭誠他們收拾了Tank並到達終點,以三個人所取得分數,依然沒有辦法使我們在總分上超過阿爾法他們。
 
戰敗,失敗,輸,這些字眼和想法在這一刻似是洪水要把我淹死。
 
「太可惜了阿爾法。」
 
絕望把我都要淹死,絕望都把恭誠和肥壁的雙眼閉住,但就在這絕望之中,兆億竟然笑了,他揚起着嘴角對阿爾法說話。
 
「沒有那個該死的系統你的眼界果然就是差了那一點點。」
 
話後,兆億發出了「嘖嘖嘖」的笑聲,不要說阿爾法不懂兆億到底在講甚麼,就連我和恭誠他們都不知道。




 
就在下一瞬間,就在下一刻,就在眨眼之後,我們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腦波影像系統」是一部系統,它可以進行運算,從而計算出精準的角度,但是人卻不同,人沒辦法像系統一樣,人是會有錯誤的。
 
正因為阿爾法沒有像伽馬一樣有利用「腦波影像系統」來協助戰鬥,這一個分別,使他這一下衝鋒攻擊出現了致命的失誤。
 
撞上了鐵枝,阿爾法讓Charger發動的衝鋒攻擊,因為角度一點點的偏離,在撞上了兆億之後並沒有把兆億撞到海裡去,反而撞上了鐵枝。
 
這到底是何等的渺少的機率,但這渺少的機率竟然給我們撞上啊!
 
因為官方古怪的設計,讓Charger的衝鋒攻擊稍微遇到阻礙就會停下,兆億的這一條命才得以活下來。
 
要是在真實中,如牛一樣猛撞過來的Charger,不要說鐵枝,鋼筋也可以被撞斷,但現在卻因為這種不真實而使得攻擊失敗了。
 




我心裡叫了一樣「好耶!」,差點就忘記了得要去解救兆億。
 
「救人!快!」
 
面對着迫近過來的Tank,我、恭誠、肥壁三個人結集火力,向着撞上了鐵枝而停下來把兆億撞向地面的Charger狂轟。
 
四周頓時產生了劇烈的火光,子彈橫飛,全部轟落在Charger的身上去,不出兩秒便收了其性命。
 
兆億因為走運而活了下來,我們都不禁露出了安心的微笑,然而阿爾法卻和我們一樣都笑起了來。
 
「我承認這是我的失誤,也是你的幸運,但是你還能幸運下去嗎?」
 
以反問的方式向兆億講話的阿爾法,接下來大聲呼叫了伽馬,當下,化身成Tank的伽馬沒有向正在後退的我和恭誠他們迫近來,反而是衝向剛被解救的兆億。
 
「糟糕!快逃!兆億!」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發生甚麼事,阿爾法他算讓伽馬去彌補他的失誤,以Tank的蠻力直接把兆億打飛出去。
 
恭誠已經對兆億叫起了來,而兆億也心知不妙,想要趕快爬起,但說時遲那時快,兆億的身體已經被火燒中的Tank照亮了。
 
「臭東西!過來打我屁股啦!」
 
為了讓Tank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去,肥壁舉起着連發步槍瘋了的一樣掃射,同時希望着自己的掃射能夠把Tank殺死。
 
我和恭誠也照樣做,希望能讓Tank把目標轉移到我們身上,也希望可以出現奇蹟把Tank射殺。
 
「沒用的。」
 
伽馬淡淡地說道,而聽到他這句話的我們,四個人都同時流下了顆粒大的汗水。
 




走運地閃過了一劫,但原來還有一劫在等着我們,這就是叫劫數難逃嗎?
 
我和恭誠他們,雖然知道現在的瘋狂掃射是殺不死Tank,也知道知道伽馬絕對不會轉移目標,但我們還是希望有奇跡出現。
 
但奇跡根本沒有出現。
 
伽馬按下了左鍵,Tank的拳頭便立即打出,剛被解救的兆億還未重新站好,就已經被一拳打飛出去。
 
這刻我反射性的閉起了眼睛,像是潛意識拒絕了看到自己敗陣的場面,然後腦內又立即被各種戰敗的畫面所支配。
 
戰敗後我們要如何面對支持我們的朋友,戰敗後要做何種事,這些事情已經在我腦內開始計劃着。
 
誰也沒想過會出現奇跡,我是這樣想,恭誠也是這樣,肥壁也是這樣,兆億也是這樣,阿爾法他們都是這樣想。
 
誰也沒有想過幸運的事情會再次發生,我是這樣想,恭誠也是這樣,肥壁也是這麼,兆億也是這樣,阿爾法他們都是這樣想。
 
明明是每個人都這麼想,但是………
 
「發甚麼呆呀!快來救我!」
 
但是運氣說要來就要來,那怕根本沒有人想過走運的事情會繼續的發生。
 
不知出現了甚麼失誤,不知道出現了甚麼意外,不知道出現甚麼情況,被打飛出去的兆億,直接向着木板通路的盡頭飛去,奇妙地沒有掉到海裡,反而是懸掛在邊緣上。
 
看到這個情況出現,不要說我和兆億他們都感到吃驚,就連阿爾法他們也是一樣。
 
吃驚歸吃驚,但情況就是這樣,現在兆億就懸掛在那邊,雙手緊緊地捉住木板通路的地板,但搖搖欲墜,隨會掉下去。
 
我們得救兆億,而在救兆億之前,必需要把Tank收拾掉,不用講也知道,不去收拾Tank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救到兆億的。
 
「伽馬!直接把他鎚下去啊!」
 
吃驚不已的阿爾法比我們先早一步反應過來,他已經叫伽馬直接進攻擊,把懸掛在邊緣的兆億打下去。
 
懸掛在邊緣的幸存者,就跟倒在地上掙扎的幸存者一樣,進入了虛血的狀態,唯一不同是懸掛的幸存者被救回後血量是跟原本的少了一點點,而唯一相同的就是當虛血全部消耗掉,就一定會死亡。
 
阿爾法已經不想再理會我和恭誠及肥壁,現在在他的眼裡,就只有兆億。
 
他要和我們來一個速度上的比賽,到底是兆億的虛血會先被扣個清光而死亡,還是Tank的血量會先扣個清光。
 
反應速度上,我們已經慢了一步,現在我們得馬上行動。
 
「想都別想呀!」
 
我舉起了連發霰彈槍,一口氣狂轟,如暴雨一樣的子彈奮力地打落在Tank的背部。
 
肥壁也開始了行動,和我一樣舉槍狂轟,猶如拿到了一支格靈機槍一樣在猛射過不停,不斷吐出子彈的槍嘴此刻正紅發熱。
 
伽馬對於我們的射擊,一於少理,他走到懸掛在邊緣的兆億面前,立即一拳鎚下去,整個地面都被打得震動。
 
「好機會,德爾塔,我們也上吧!」
 
此刻貝塔和德爾塔也展開攻擊,貝塔化身成Spitter,而德爾塔則化身成Jockey,兩者都於一架私家車後方現身。
 
貝塔的Spitter可以說是現在最可怕的怪物,因為Spitter的酸液能夠讓兆億所受到的傷害加倍上去,在Spitter和Tank雙管齊下的攻擊,兆億是必死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
 
一發狙擊槍子彈直奔而出,隨着恭誠的說話,子彈快速且精準地命中了Spitter的頭顱。
 
才剛上場就得死,貝塔此刻很不甘心的發出「嘖」的一聲,也緊緊地咬着牙齒,一臉憤恨。
 
Spitter立即被解決,但是Jockey未死,由德爾塔化身而成的Jockey正向恭誠衝過去。
 
「阿淮,jockey交給我應付,你們專心攻擊Tank,一定要救回兆億!」
 
面對進攻過來的Jockey,恭誠立即換上了全新的彈匣,然後擺出戰鬥的姿態,準備與之一戰。
 
「恭誠你可別帶給我們麻煩!」
 
要是恭誠被捉住,我和肥壁到時候就要救恭誠和兆億兩人,這無疑是一大個麻煩呀,所以我才對恭誠這麼說道。
 
話雖如此,但其實我對恭誠很有信心,他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把Jockey交給恭誠去應付我並不感到擔心。
 
「海淮,我們要放手一搏了啦!」
 
就在此刻,肥壁突然停下了射擊的動作,他甚至向着Tank衝過去,舉起着他的近戰武器開山刀。
 
他是打算衝上去砍Tan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