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星期四,今天放學後要進行我們遊戲部的最後一個活動,收拾包袱。
 
早儀昨天沒有來上課,我很是擔心沒辦法通知她星期四的活動,不過她今天倒是有上學呢。
 
跟早儀說過最後的活動事情,希望她能夠出席。
 
到時恭誠會為我們拍照,早儀少說也是遊戲部的成員之一,雖然她是跟隨我而加入,不過也是成員之一呀。
 
大家的一張合照,我希望每個成員都能出席,到能到齊所有人,所以我很希望早儀能夠出席。
 




幸運的是,今天早儀似乎是沒有問題,她是可以出席的,知道了之後我很是高興,這下子是人齊了。
 
放學之後,大家聚集在電腦室裡,開始進行收拾東西的工作。
 
「喂各位,先別收拾東西吧,先來張合照!」
 
兆億想要以未被收拾的電腦室作為背景,讓我們整個遊戲部的成員一同來張合照。
 
之所以選未被收拾過的電腦室作為背景,便是因為這個未被收拾的電腦室才是我們遊戲部常常待在一起的電腦室。
 




以一種浪漫主義的說法來說,現在眼前這個電腦室也是遊戲部的成員之一,所以兆億才想讓我們跟它一起合照。
 
聽到兆億這句話,恭誠也點頭同意,他一邊擺着從家裡帶回來的相機腳架,一邊說:
 
「早點拍照比較好,因為我有個補習班要上,怕拍不了照。」
 
這句話說完了後,恭誠已經把腳架設置好,也已經把相機放了上去,也開始跟兆億討論要以那個位置來當背景。
 
兆億問了問我們意見,我說不如在電腦室門外的窗拍照吧。
 




這個位置可以透過玻璃窗拍攝到電腦室室內的情況,每一部電腦都能夠見到,電腦室內的情況可以被攝得清楚。
 
而且這個位置便是一切的開始,對我來說很有回憶。
 
記得在最初開始的時候,我是因為欠交工課而被老師罰站立,而因為老師有個會議要開,所以我被罰站立的地方是在會議室附近,也即是電腦室的旁邊。
 
當時我聽到一下槍聲,而我知道這是L4D裡的槍聲,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便向電腦室裡一窺究竟,結果便被兆億那個瘋狂的人捉了進去,然後一切便開始了。
 
聽到我這麼說,兆億哈哈地笑了起來,像是個想起當年的老頭般笑了。
 
「還不是因為海淮看得着迷似的,而當時又三缺一,所以我把你捉進來嘛。」
 
「我才沒有看得着迷呢。」
 
我半瞇起了眼睛,直盯着當時把我捉進去的兆億。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實在是瘋狂,竟然會去跟兆億他們這班人一起玩,而把罰站立的事情拋到一邊。
 
不過正因為這種瘋狂,這一切才會發生,和他們的回憶才會建立起來。
 
「要不是海淮的出現,其實遊戲部一早就不存在了呢。」
 
說到以前的事,兆億望着電腦室裡的幾部電腦,而這幾部電腦正正是當時學生會的先頭部隊和我們進行對抗戰時所用的機部電腦。
 
「恭誠,有沒有辦法把這幾部電腦也拍下來啊,因為它們都好回憶呢。」
 
兆億指着這幾部電腦說道,恭誠望了望場地,開始進行構圖,不一會後就說不成問題。
 
當時跟學生會的先頭部隊進行對抗戰,可以說是我和兆億他們第一場合作的對抗戰。
 




小悠在那個時候直奔來找我,氣喘喘的,為的就是希望我能代替她出場比賽,我實在是興幸當時自己沒有拒絕呢。
 
與學生會先頭部隊交戰過後,以一張地圖來定勝負後,我就變成了遊戲部的成員,開始和兆億他們待在一起,然後就直接開始我們一起的第二場對抗戰。
 
當時學生會會長親自上陣,在一個週六的禮堂上與我們進行對抗戰,這場戰鬥之前發生了事情,使得當時學生會的隊伍是臨時拉兵,完全是散沙一樣。
 
到最後,雖然比賽還是由我們來勝出,但實際上卻是當時的學生會會長白野威贏得他自己想要的真正勝利。
 
「如果說到與大家的回憶的話……」
 
這個時候,小悠不知從那裡拿了個大袋子來,她把大袋子打開,裡邊竟然是一個白兔抱枕。
 
小悠「鏘鏘」的把白兔抱枕拿出來,並舉到我面前,問我記得不記得這白兔抱枕。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它呢,它是我和兆億、肥壁、及白野威,一同不好容易從在動漫節中遇上的陽日和陰月手上贏過來,當時比賽的模式是緊張刺激的「坦克大戰」啊。




 
小悠還為它取了個命字,就叫「小淮淮」,這真的叫我害羞死。
 
我望着這隻白兔抱枕,一時間想到這時小悠每晚都會抱着睡的抱枕,便血氣攻心,想入非非,只好立即搖頭把這不得了的思潮打散。
 
記得當時肥壁出現了一個懦弱狀態,使得我們隊伍陷入於危機之中,我當時甚至出現過要換出肥壁的想法。
 
但最後,憑着大家的互信和隊友間的包容,肥壁衝破了他自己的心理障礙,變成了在L4D上的雙面人,讓我們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能不能抱着小淮淮拍照啊,恭誠哥哥?」
 
「好的,沒問題。」
 
聽到小悠說要抱住這個充滿了回憶的白兔抱枕拍照,肥壁立即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記得在學園祭中,我們曾製作過L4D中的特感立板,肥壁提議把它搬出來,一同拍照,說多少是也是我們的回憶。
 
從電腦室的雜物櫃中找了找,便找到了一個Boomer的立板,肥壁把它搬了出來,放到身旁去,這一下我發現原來肥壁的肥胖跟Boomer有得比。
 
這個立板讓我想起了學園祭的事,更使我不禁望着早儀。
 
這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先是在射擊學會正在準備的射擊遊戲中有了個嚇人的表現,然後更嚇人的就是她竟然向我告白。
 
當天是我和早儀第一次見面,突然就被告白,我都被嚇得瞪眼了,當時都給不上反應。
 
最大反應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兆億他們,反而是小悠,當時小悠莫名其妙地很不滿,她跟早儀吵起來,更說要用L4D來決一勝負。
 
小悠有暈3D的問題,所以她好不適合玩L4D,我當時實在不動她為何會這樣,真到現在也搞不懂。
 
以對抗生存模式為對決舞台,上演了一場我和小悠對決管家先生和早儀的對戰。
 
小悠當時真的好努力,甚至努力到超出了極限,使自己累倒,直倒在地上,我當時都嚇得六神無主,只能立即抱起小悠衝進醫務室。
 
與早儀的比賽結果是敗了,照理來說我得跟早儀走,但早儀卻說她是輸了,我當時真搞不懂,現在也是搞不懂,對女孩子的事情我完全是不懂。
 
之後,早儀以插班生的身份進校,然後成為了遊戲部一的員,就此遊戲部變得熱鬧多了。
 
「啊,啦啦球,陸運會的。」
 
因為肥壁從雜身櫃中把立板拿出來,連動的關係,使得一個紅色毛茸茸的啦啦球跌了出來,早儀認得出這個啦啦球,這是在陸運會中使用過的啦啦球。
 
她好奇地拿起了來,拿在手中搖來搖去,像隻小貓一樣好奇地玩耍着,感覺相當可愛呢。
 
說到陸運會,實在是沒辦法忘記與白野威的騎人馬大合戰,以及我們第一次於對抗戰中慘敗的事情。
 
歐陽主音,兆億的姊姊帶給了我們一次慘敗的經歷,我們不是被打得慘,而是因為主音和她的隊友都是L4D的新手,所以我才以慘敗來形容輸給了新手的我們。
 
雖然主音她們是一班新手,但有着一種不正常的能力,叫作「萬維網式進步」,那是一種分享的進步,只要一個人學懂,另外三個人都會同樣地懂得。
 
所以,她們的進步速度超乎我們的想像,從扮演Hunter亂跳而跳到海裡死亡,到利用腎上腺素針加速倒入氣油,這不是一般新手可以做得到。
 
我們不可能會忘記她,也不可能會忘記好帶給我們的慘敗回憶。
 
「我這邊有一張沖印好的照片,是當時阿爾法為我們在鳳凰山頂拍攝的,超有回憶的呀。」
 
因為大家各自拿出了挺有回憶的東西,使兆億也從他的錢包中拿出了一張過膠了的照片。
 
照片中有四隻喪屍,其實都是我和兆億他們,因為當時走了一整晚夜山,又累又睏,所以才會有個像喪屍的樣子。
 
看到這張照片,我就回想起夏天時的合宿特訓。
 
露營時的樂趣,教小悠游泳,各種狡猾的沙灘排球,以及因為輸給了主音而進行的L4D特訓,和包租公他們。
 
在大嶼山貝澳的露營地點附近新開的市集的一間餐廳之中,我們認識了包租公他們,並和他們有過了一場清道夫模式的對抗戰。
 
包租公他們都是老人輩,照理來說玩電腦遊戲應該是比不上我們,但我們確實是輸了。
 
包租公他們的實力不高,但是有着一種強韌的團結能力和長年累積的默契,彌補了他們實力不足的問題。
 
經過了這一戰之後,包租公成為了我們的師傅,教會了我們很多的事情。
 
不單單是在L4D上給了我們意見和訓練,也在我們的人生路上教會了我們很多的事情,單單是一個鳳凰山觀日,就已經讓我們明白到團結是怎麼的一回事。
 
雖然接受過包租公的特訓,依然是在第一輪的電競比賽中落敗,但我們到現在還是很感激包租公他們,因為他們同樣帶給了我們好多的回憶。
 
現在每個人手持着各種充滿了回憶的東西,兆億拿着照片,小悠抱着白兔抱枕,早餓拿着啦啦球,肥壁拉住了Boomer立板,而我則靠住了能看到電腦室內的玻璃窗。
 
看到大家到拿着這麼有回憶的事物,恭誠也配合了一下,載上了那個有裂痕的眼鏡,我還以為他已經把那副眼鏡掉了,誰知道一直帶在身邊呢,看來恭誠也無法忘記與主音的一戰。
 
我雖然只是靠在玻璃窗,沒有帶着或拿着任何有特別回憶的東西,但看清楚,其實那東西都在我身旁。
 
歐陽兆億、馬恭誠、趙壁、孫小悠、李早儀,他們幾個人就是我特別有回憶的東西。
 
我的回憶,這一切的回憶,從一開始或是到結束,所有的回憶東西他們帶給我。
 
記得自己參加Left 4 Dead Versus Game,最初是因為和老爸的吵架,但到最後,是為了為自己的人生寫上光輝難忘的回憶。
 
Left 4 Dead Versus Game雖然是輸了,但我並沒有輸,我反而是個贏家,我有了兆億他們和我一起的回憶。
 
「來,準備好!!」
 
恭誠把相機設為自拍模式,當他按下快門後,相機便閃起的紅燈,像是「腦波影像系統」的提示燈般閃爍。
 
恭誠走到大家之中,站好位置,準備拍照。
 
我們便以能望到電腦室內部的玻璃窗作為背景,每個人手拿特別有回憶之物,一同望向鏡頭。
 
然後,三,二,一。
 
閃光燈閃起,快門釋快,這一剎那,時間被保留下來。
 
回憶成為了照片,存在於我們的眼前,也以自己的形式,存在於我們各人的心中。
 
最後,遊戲部,就此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