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裏面站了幾個女生──咦,原來是ABC和阿雯。可是她們惶恐的眼光好像在說發生什麼事了?
 
見著她們步出機門,我們幾個吃了一頓驚的人馬上呼了一口氣。真是平白給嚇了一跳。
 
「你們為什麼會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忙問。
 
「我們從窗看出去,看到幾條街以外,一群巨蛙圍住了梁伯……」阿雯一停,便沒有再接下去,像說鬼故到高潮部分一樣。因為根本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大家都猜到結局。
 
阿B和阿C原本微紅的眼睛似乎又紅了起來,滾著我見猶憐的淚珠。看來她們在上面應該也哭了一頓,吐了一地了。
 




「是不是沒有學生會回來了?」阿A開口。「還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回來?」
 
這又是一條沒有人敢回答的問題。我仰頭看著天花。天花一貫的白。唉,今天是我有生以來說最少話的一日。簡直就是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見了梁伯的下場,自自然然也都聯想到自己的家人好友。為什麼街上的車子全都停了下來?那是因為人們都昏了過去,然後成了巨蛙的食糧。倒在街上的行人更是沒有醒過來的一天。至於留在家中的人,除非夠安全,能有堅固的外牆和窗門使巨蛙無法闖入,否則結局還是一樣。更別說那些早上起來打算開門上班回校的人了。如此一來,就不難想像自己的家人朋友是在如何困難的處境中掙扎求存。因為我們,現在同樣的,也在夾縫中求生。
 
我的爸爸到加拿大工幹去了,想必暫時沒事的。然而我媽是記者,前幾日都留在報社趕稿了,不知道她怎樣了……我不敢想像可悲的結局,只能叫自己不要去多想。一定有人和我們一樣,困在高樓大廈中尋找生存的遊戲攻略,並設法找其他同樣生還的人。
 
「那麼,我們不是得永遠都留在這兒了嗎?」阿B瞪大了眼睛,彷彿這時才意會到我們的惡劣情況。出了校門,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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