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蓋月, 密雲蔽天。

    在東翼旁邊, 存在著一個建築群。下年度, 政府將決定從學校收回此建築群的管治權, 供毗鄰醫院擴充。

   現在, 同學還是可以在24號的室外, 或是室內運動場打籃球, 踢足球, 裡面還有健身室可供同學裡面鍛鍊, 或是在裡面談天說地。

   同學對24號要被收回, 都感到非常惋惜。

   可他們都不知道, 這個建築裡面, 到底曾經裝載著甚麼樣的悲壯故事, 還有那個...





  
   半年前的秘密... 


  「佢的確冇呃我。」韋海晴在黑夜裡摸索, 只依靠著微弱的電話屏幕燈光以作照明。

  「黎呢到, 唔算出學校範圍。」她微笑著, 來到24號較深入的位置。

   24號坐落於叢林之中, 除了主要建築及通道, 基本上就只有一片叢林, 在較深入的地方還有可媲美森林的灌木林。






   而入夜之後, 樹影被晚風吹拂之時, 所舞之影可以嚇怕不少練球隊練到七, 八時的學生。

   24號, 從來都是被濃濃的詭異氣氛籠罩, 今晚也不例外。

   韋海晴單人匹馬, 隻身來到24號, 膽識可見一斑。


   「到底呢到發生咩事? 」韋海晴在叢林及石路摸索著, 心裡只想起那人提供的位置。





   漆黑之中, 待得愈久就愈讓人毛骨悚然。


   「係到...」韋海晴看著聳立在眼前的巨型石壁。

    石壁上刻著一些彎彎曲曲, 類似古文字的圖形。韋海晴把電話的內置電筒亮在石壁之上, 再次察看。

   「條友就係講緊呢樣野? 」她走近石碑, 仔細打量著。

     
   
    她想起進去教員室地帶時候的牆壁, 這石壁上的圖形跟教員室的牆壁, 也甚為類近。

    四圍靜謐得有點誇張, 韋海晴的每一個動作弄出來的聲音, 也彷彿嚴重干涉了24號原來的寧靜。





    「呢到真係好心寒...唔怪得咁適合佢地做嗰啲勾當。」韋海晴一個淺笑, 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液體。

    是鮮血。


   「唔好fake我呀, 師兄。」她徐徐地打開瓶子, 把瓶中鮮血灑到前方石壁之上。

    在石壁外緣, 五種顏色, 跟學校五社一樣的顏色突然從外緣逐漸亮起。

   「嘿, 果然。」韋海晴半抿著雙眼, 看著石壁。

   一直以來, 24號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由韋海晴唸低年級的時候, 已經覺得這個地方十分古怪。

   一種不知如何的感覺, 即使在白天的時候, 獨自在裡面走也會感到發毛。






   在24號的地下, 給韋海晴的感覺就像在無數的人在痛苦地蠕動, 那種使她略為心寒的感覺。

   「到底呢到犧牲過幾多人命? 」她看著那五個顏色的光, 像支流一樣向著中心流去。

   「班幕後黑手仲唔出黎阻止我既? 」韋海晴想著, 便馬上提高警戒。

    此刻, 樹影在黑夜裡不停地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風吹得沙沙作響, 破壞了這恬靜的氛圍。

   「呢個係?」韋海晴看著眼前由五種顏色交織而成的一個圖案。

    「咩意思? 」韋海晴腦筋不停運轉著, 想起學校由接近創校而來沿用的五行改社名制度, 再想起24號跟政府收回這兒的關係, 還有花園那個生還者的說話。


    「就十點...」她看著屏幕, 再瞥著周圍的一片漆黑。





     那種彷彿在無數的人在地底下蠕動爬行的感覺, 血液的淌流, 神經的抖動, 韋海晴也能從雙腳感受到。

   「係咪我錯覺...」她嚥一嚥口水, 恐懼的感覺不斷加劇。

    而壁上的圖案也就像揭示著, 遊戲背後的真相。

    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面, 有人依然對著眾多電視屏幕, 陰險地打量著。


   「衛主席不愧係衛主席, 唔單止女扮男裝咁多年都完全冇人發現, 仲要俾佢搵到條友, 仲要俾佢搵到個石壁。」有人對著電視螢幕, 奸險地看著鏡頭裡的韋海晴。

   「就十點, 係時候架喇。」另一人說道。

   「嗯, 即管做啦。」他笑著說。






   「但驚唔驚個女人? 」另一人看著正在注視著石壁的韋海晴。

   「唔驚, 佢一定唔會死既, 個任務名麻煩你改得好聽啲。仲有, 我地都係時候要準備, 差唔多喇。」他在漆黑之中, 狡黠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