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騰嘉朗在Cory心目中佔有頗有份量的地位, 或許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局也說不定。

    若言Cory不死, Candy很大機會就只是繼續發狂下去, 而那個土之地獄相信也挺不了多久。


    那就惟有...借個刀吧... 

    騰嘉朗悻然地看著自己, 再向著Coman微笑著。

   「就趁而家! 」兵行險著也惟有用一次。






    他瞧過來這邊的時候, 我試圖把控制Josh的情景, 重現一次。

   「同我殺咗騰嘉晴! 」當他的眼神跟我對上的時候, 我就這樣跟他感應著。

    剎那間, 他雙目頓時沉了下來, 沒有了神。


    是我成功了嗎? 





    他看著Cory, 慢慢地走了過去。

    而Cory則依然靜佇在原地, 皺著眉目, 注視著正來接近的人。

    我也就愈來愈緊張, 到底成不成功? 假若真是除掉了Cory, 那我們的麻煩肯定就會少一個。

    他走到Cory跟前, 把手伸進褲袋之中。






   「師姐, 你做咩流咁大汗既? 」在我旁的Coman看著我滿頭的冷汗, 問道。

   「天氣熱...」我苦笑答著, 並立即重新看回那兩人。

    Cory只是輕輕按著騰嘉朗的手。

   「woo~~」Coman在旁忽然做著詭異的聲音。


   「復合啦。」在後方的刁子韜, 也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說著這句。

    甚麼? 復合? 


   「吓? 同姓架喎。」我愕然地問著Coman。





   「吓? 乜你唔知佢地之前咩架咩? 」Coman用著一個詭異的眼神反問著我。


    他們不是只是有血緣關係嗎? 難道我想錯方向? 

   「但係...又叫騰嘉...」我難以置信地再問。
   
   「係咁啱架咋。」Coman答著我。

    What the fuck? 

    劇情那麼曲折離奇, 我完全消化不了。






    或許我心理上極難接受那個心腸接近是用冰構成的女生, 竟然會有這樣的歷史。
   
    那我的施法, 是成功還是失敗?

   「哇屌。」再來這一記, 更加使我不禁衝口而出。

    Cory跟騰嘉朗, 就是這樣輕輕地吻上了。


   我還是想像不到他們以前是怎麼樣的關係。

   騰嘉朗這個男生身材略算高大, 膚色白晳, 樣貌也長得挺不錯, 特別是雙眼晶瑩有神, 跟膚色白裡透紅的Cory也可說是相映成趣。

    再加上姓名這樣的配搭, 也可以說是天作之合吧。





    但如果是這樣, 就更加合我意。即使是最強的人, 亦會有其弱點。


    尤其是遇到這樣的情況, Cory最容易失去防範, 那我就可以成功救到Candy之餘也可為學校除去一個大患。

    我環顧著全場, 那些跟騰嘉朗同班的男生, 還有四人幫等人的女子組, 也向著他們二人報以一個詭異的目光, 看來他們曾經一起的歷史並不算是甚麼秘密。

   那我就真的慚愧不如了, 這樣的消息也未曾聽聞過。

  「多謝你。」只見騰嘉朗再次伸著手進褲袋, 不知尋著甚麼。

   
  「再見。」Cory忽然這樣冷冷說道。

  「啊! 」突然這一幕, 我們各人也被嚇呆。




 
   一聲慘叫, 伴隨著鮮血的飛濺。


  「唔好諗多, 我只係想引開你注意。」Cory嘴角向上揚了揚, 再不慌不忙地抽出騰嘉朗伸進了褲袋的手。

  「刀? 」刁子韜跟Coman也訝異地看著。

   他們不知道是很正常, 可...Cory是怎發現的... 


  「點解你會知...」騰嘉朗口中問著我心中這條問題, 同時間我也感應到我的胸脯位置也像受了一下猛插。

  「哎...」我按了按我自己像中了刀的位置。

 「從來唔會有人係我面前講到大話, 包括你。」Cory一個斜瞥, 看著漸漸倒地的人。

  「或者, 我對你, 仲有嗰種既感受。可惜, 而家係玩緊遊戲。」只見她一邊說, 一邊掃視全場, 彷彿告訴別人, 包括我不要再玩甚麼花樣。

  「嘿。」她冷容地看著已經倒地的人。


  「好恐怖...冇人性....」Coman那邊的人已經慌得接近語無倫次。

  「唔殺佢, 又唔知我會唔會係之後心軟, 又可以快啲到四十人, 何樂而不為? 」她笑了笑, 便轉個頭, 注視著我。

   怎麼...給她發現是我弄出來的嗎... 

  「好啦方包。」她瞥著我, 向我不斷散發著源源不絕的壓迫感。


   我嚥了嚥口水, 我剛才跟她有過感應, 她會不會就是這樣推斷到是我控制了騰嘉朗? 

   我又白白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可我現在也自身難保。
  
   我感到恐懼從我鼻腔吸入, 看著她那銳利得能穿透人的眼神, 也就使恐懼感瞬間刺進每根血管, 每條神經。


   「嗯...」我輕輕地抹了抹額上不停冒著的冷汗, 這樣答著她, 而我的頭腦依然是一片空白。

    隨機應變吧。

   「我地下一步應該....」她看一看那座土之地獄, 隱約還聽見Candy在裡面掙扎的聲音。


   「要點處置Candy?」她斜著笑地問著我, 顯然帶有嘲諷的意味。

    我又不肯定她猜不猜到我剛才在搞事...這個女人... 
   
    她跟那個月依亭一樣, 一個有著深不可測的頭腦還有精密的部署謀略, 另一個就幾乎沒有血性可言, 行事心狠手辣, 絕對不會讓感性沖昏頭腦。

   兩個同屬一個組織, 實在是恐怖至極。


   Cory還在向著我斜笑, 眉頭也向上皺起, 我不停吞著口水, 也化解不了這種使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