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男FF妄誌》: [Day 2－神來之筆] PART 3
好唔容易將精神放返喺工作上面。(但我承認我不時都有偷望Emma...)
畫起左七張炸彈...
五個平面廣告初稿...
Send左三個刊物封面要俾D客改...
「喂～各位食飯喇～」肥豬老闆由房走左出黎。
終於捱到放飯時間...
肥豬老闆行到去Office既中間：「為慶祝Emma加入我地呢個大家庭...」
我地個家庭好大咩？
唔講仲以為破碎左添...
「我已經Book左吉壽日本料理食放題啦～」肥豬老闆高聲噜叫。
『好野...好野...』我拍住手讚好。
俾面老闆呀嘛，做下樣都要既...
「好～我地出發！」肥豬老闆帶頭走向門口。
『老闆～有無帶銀包丫～』我行前兩步，將肥豬老闆叫停。
「呀～係喎係喎～又唔記得左添～真無記性～」肥豬老闆摸摸佢個光頭行返入房。
你估我唔知你籠野咩...
跟官咁耐真係唔知官姓乜呀？
都唔知試過幾多次同你一齊去見客既時候，你扮晒唔記得帶銀包要我碌住卡先啦！
話就話我碌住先，你從來都無俾返錢我！
D交際費下下都係我自己出！
咁搞法真係同貼錢返工無乜分別！
「好～出發！」肥豬老闆帶頭開門。
Emma就跟住我後面行...
唔知點解，俾Emma跟住後面硬係覺得怪怪地...
可能係因為不嬲都係我跟住Ashlynn後面行既關係，硬係唔習慣俾人跟住...
特別係俾D靚女跟住，我行喺前面要特別小心。
要行得特別正經。
唔可以有奇怪既舉動。
而且，我既心虛令我更加緊張...
我始終都係仲未肯定到，Emma係唔係察覺到我不時𥄫佢，令佢產生不安...
「隨便叫～唔好客氣～」肥豬老闆扮晒大方。
『多謝老闆～』都係嗰句，打工仔刷下老闆鞋都要既。
又老老實實，食放題梗係唔使客氣啦...
叫幾多，都係俾咁多...
Emma坐喺我隔離，依然保持微笑。
對住肥豬老闆都笑得落...
呀～係喎，佢地打埋算盤都叫得上係親戚一場～
笑得出都好正常～
我拎起幾張唔同類型既點菜紙：『Emma，你想食D乜？』
「無所謂，我咩都食～」Emma咪咪嘴咁笑住答。
又係咩都食？
我舐過好多次野架喇喎...
女仔話咩都食，通常都係得過講字。
就好似Ashlynn咁，初初夠話乜都食，我仲以為佢連屎都食得落。
實則？
叫左返呢黎樣唔食，嗰樣唔食，就係得我一個人食。
再叫多兩叫直頭發我皮四話我唔了解佢！
拍左拖咁耐都唔知佢鍾意食D乜，唔鍾意食D乜！
大姐，你五時花，六時變，我係你肚裏面條蟲都監生俾你激死啦！
越諗我就越唔對勁...
越諗我既眉頭就皺得越梗...
直頭皺到有D頭痛...
「我真係無所謂架～你點乜，我就食乜～只要係你點，我都會食～」唔知係唔係Emma察覺到我有少少精神分裂，佢用好溫柔既聲線喺我耳邊講...
呢一刻，我震左一震！
好耐都無試過有女仔咁溫柔喺我耳邊講野...
岩岩同Ashlynn拍拖既時候，佢都會既～
但過左一個星期後，Ashlynn就性情大變...
等等...我唔應該用性情大變黎形容...
我應該話係回復本性...
Holy Shit！
從此，我既生活就真係Holy Shit喇...
返返黎現實，我喺幾張點菜紙到寫寫寫寫寫Number！
當然，我揀親都係大圍野！
就算點翹口，都唔會唔岩食掛～
『要唔要D Wasabi？』我繼續照顧Emma。
「少少夠喇唔該～」會講唔該既靚女丫...
真係喺邊道搵？
或者你會覺得我有D誇張，甚至會覺得我刻意抹黑D香港女性。
但我想問，你有幾耐無聽過你女朋友同你講唔該？
就算有，都只不過會喺以下情況發生：
「我唔該你執下你自己個樣啦！唔好影衰我呀！」
「我唔該你上進D啦！你咁樣幾時先娶到我呀？」
「我唔該你喺我D Friends面前醒醒定定唔好亂講野！唔好失禮我呀！」
嗱～問心丫～我有無講錯先？
D野食一路黎，我地就一路食。
Emma真係黎乜就食乜。
睇佢咁完美既身段，真係估唔到咁刷得！
“And you don't seem to understand...”
突電話響起...
望一望個電話...
『女皇？！』我忍唔住叫左出黎！
仆街！又唔記得打俾Ashlynn！
我立即滑動解鎖！
『喂～BB～瞓醒喇？』我換上一把溫柔到打冷震既聲線。
「一早醒左啦！等你咩？做乜唔打俾我呀？作死呀？」電話傳黎吵耳聲...
『忙呀嘛...』我掩住個電話，細細聲講。
「忙唔駛食飯既？」Ashlynn既聲浪就黎大到全個場都聽到...
『今日老闆請食飯嘛...』我再坐離Emma遠一D，怕俾Emma聽到我同Ashlynn既對話。
呢個時候，肥豬老闆問Emma：「今朝到而家，返工慣唔慣丫？」
「嗯～OK丫～」Emma亦答得好清脆。
「點解有女仔聲架？！」Ashlynn既聲浪就黎大到全個旺角都聽到！
『我同事...我同事...』我立即掩住個電話不斷解釋！
「同事？你話你公司就係得你個廢柴老闆同你咋喎！」Ashlynn繼續質問我。
『新同事...新同事...我遲D再同你解釋...Bye Bye...』我收線都收唔切。
今次麻煩...
咁耐以黎，我都未試過Cut Ashlynn線...
睇黎又要跪玻璃，頂痰罐...
Cut完Ashlynn線之後，我都無乜胃口食野。
個腦只係識得諗點樣同Ashlynn解釋好。
「多謝你四百七十四蚊。」侍應死口死面咁走到埋黎。
肥豬老闆揭一揭個銀包：「哎呀！唔記得撳錢添！呀～飛揚，你出住先～」
嘩！又用呢招？
有無得新鮮D呀？
『碌卡咪得囉老闆～你張黑金卡飛機都碌到啦～』我烚熟狗頭咁隊張單俾肥豬老闆。
「無帶卡套嘛！」肥豬老闆又隊返張單俾我。
咁厚顏無恥既你？！
你唔好去做議員？！
「新黎新豬肉～不如等我俾啦～我有帶銀包～」Emma喺佢既手袋仔拎個銀包出黎。
我諗點都好都無理由要個初黎報到既女仔俾錢...
『唔駛喇～我當儲分～』講完夾埋張卡落張單道。
「食嗰五百蚊都唔夠都要“爭”住俾錢...」個侍應一邊離開我地個範圍，一邊口噏噏。
阿哥仔，你見到既就五百蚊，你見唔到既係geometric咁上！
你話我好似D agent咁下下都有咁多阿婆俾你呃錢就話姐！
我打份牛工咋！
就黎連屎都無得食喇！
食完個Lunch返到公司繼續做野。
埋頭苦幹做做做...
當你好努力咁做做做既時候，老闆亦會好努力咁隊隊隊隊D野俾你做。
“隊”字一定係俾“做”字多！
所以就算你係幾咁努力做，都係做唔晒～
做下做...
硬係好似有D野唔記得左做，但...醒唔起...
你永遠都唔會記得你唔記得左D乜，直到有人提你。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電話響起Fly Me To The Moon既鈴聲。
咦？細妹打黎？
『喂～放左學喇？』我邊做我永遠都做唔完既工作，邊帶上Hand-Free。
「返到屋企添啦～唔該哥哥幫我收左衫喎～」Hand-Free裏傳黎細妹嬌俏既聲音。
『你唔怪我摺得唔夠整齊就好喇。』
「好整齊丫～整齊過我自己摺啦～嘻嘻～」
『哦...』其實我唔係好專心聽細妹講野...
「係呢哥哥...你...問左未呢～」
『問？』
「星期四丫～」
呀係喎！
我要問老闆拎假喎！
無左件事添！
『岩岩老闆先返黎～我而家去問～我等陣WhatsApp你～』
「OK～Bye～」
差D無左件事添...
而家走去問先！
當我一起身既時候，肥豬老闆就由房走出黎...
「我而家要出去見個客，今日都唔返黎架喇。自己做完晒野就放工啦下～」肥豬老闆拎住個公事包急急腳走人。
『呀老闆...』我都未將我要講既野講完...
「食飯錢遲D俾返你啦！我趕時間呀！」
『錢好閒架姐～我想問...星期四我可唔可以請日假？』
「請假...得得得得得啦你做得晒D野就請啦下係咁...」肥豬老闆邊講邊衝出門口。
Yes！
咁就唔會令阿Wing失望～
我笑笑口咁立即Send個WhatsApp俾阿Wing～
“OK！假已請～”
*噹* “Wing：賜酒^3<”
好～搞掂可以專心工作！
要快D做埋星期四D野先得喇～
「你好鍾意日本既動漫架？」Emma突然問一問。
頭先掛住做野，都忘記左呢個Office多左個Emma...
『都OK啦...點解咁問既？』佢咁問得唔係覺得我似毒撚呀化？
柏豪All Back喎！
有邊個毒撚會梳個柏豪All Back返工呀？
「頭先食飯你電話響，電話鈴聲係Serial Experiments Lain既Duvet。而你岩岩響嗰首Fly Me To The Moon就係Neon Genesis Evangelion 既版本～」Emma用手指喺空氣中指一指下～
『哦～係呀～首Duvet我用左十年都無轉過鈴聲。而首Fly Me To The Moon係因為有次細妹同我一齊睇Evangelion佢覺得好好聽，所以要我用呢首歌做佢專有鈴聲...係呢，你都好熟日本動漫喎～』我停左手上既工作，望住Emma。
Evangelion出名，多人睇有留意都唔出奇。
我見討論區都有唔少女仔會留言。(係唔係紅名男User我就唔深究喇...)
但Lain...
真係無幾多人會睇過...
我相信唔係對Cyberpunk有興趣既話，都唔會留意到。
「我喺日本留學既時候都好鍾意睇動漫～Lain係其中一套我最鍾意既動畫！我睇左五次喇～不過都仲係有少少唔明囉～」Emma表現相當興奮。
日本留學？
『你唔係喺外國返黎架咩？』我記得肥豬老闆係咁講架喎！
「日本都算係外國既～」Emma笑得有D天真...
係喎...日本都算係外國呀～
對我黎講，大陸都係外國呀～
而更真實既係，我而家身處既旺角都同外國無乜分別啦～
你喺旺角街上，見到咩人多？
一定唔係香港人。
咁旺角仲屬唔屬於香港？
唔多覺囉～
一邊聽Emma講佢對動漫既認識、對動漫既追求、對動漫既熱愛，一邊做野。
睇黎Emma真係好鍾意動漫。
其實我就無乜深究既，只係睇D自己鍾意睇既多。
算唔算得上同Emma有共同話題？
我諗算掛...
講下講下，做下做下就到六點鐘...
『Emma，你放六點架呵？』我仲繼續忙梗手頭上既工作...
「嗯～」
『你收得工架喇喎。』仲有三個刊物要排版...
「但你都未走...」
『我？哈～我有排～你無野做可以走先～』又Hang機！
「咁...好啦...」Emma拎起佢既手袋仔...
行到我面前...
「飛揚，你真係一個好特別既人～聽日見～」講完Emma就行左出公司門口。
部電腦Hang機既同時，我個腦都Hang Hang地機...
我係一個好特別既人？
咩野咁特別？
我明白，有時候為左唔Hurt得人咁緊要，都會用D好聽D既詞彙修飾一下。
好似話你想話一個人蠢，你會話：「你真係好純呀～」
你想話一個人遲鈍，你會話：「你真係會細心思考架姐～」
你想話一個人對眼矇，你會話：「你對眼真充滿憂鬱喇～」
你想話一個男人個頭柒，你會話：「你今日個頭好穩重～」
但係...咩叫做特別？
特別D乜？
特別戇鳩？
特別濕鳩？
講到低能你異於常人？
特咩別姐？
你搞到我好亂呀！
“叮”部電腦突然喺呢個時候Hang完！
仲可以Save到之前開緊既Files！
既然你都唔想我繼續諗，我只好繼續認真工作！
食左盒叉飯，一做就做到十二點...
又做到十二點...
係時候收工。
夜晚既旺角都唔差，起碼無日頭既時候咁嘈。
唔使俾一車二車旅行箱車腳趾。
唔使見到有人周街屙屎都要扮睇唔到，扮正常。
唔使同人迫，唔使同車爭路。
五光十色既香港好似好繁榮，但就好似缺少左D野...
缺少左一D我地需要既野...
或者就係缺少左一份寧靜...
坐喺紅VAN上面，我突然醒起一件事...
『仆街！又唔記得Send Message俾Ashlynn！』今日食Lunch已經Cut左佢線，而家又唔記得Send Message俾佢...
“BB～今日好對唔住～Cut左你線～下次唔敢喇～我地公司今日黎左個新同事～女仔黎既～係D黃馬褂黎架～唉～以後返工就大壓力喇～早D訓喇BB～I Love You～^3<”
喺無必要既情況之下，我係唔會講Emma靚唔靚女。
係必要既情況之下，我都會盡量避開呢個問題...
如果真係迫我交出Emma張相作證物...我會搵件豬扒相偽造證物...
你要知道女人既妒忌心有幾咁重！
唔好以為靚女就無妒忌心！
越靚女就越會妒忌！
要評分，Emma既美貌絕對不下於Ashlynn！
論身材，Emma分分鐘仲好過Ashlynn！
咁樣既情況下，我係實死無生～
所以，沈默是必要的...
必要時仲要講適量既大話添...
“啪”VAN仔門關上...
我身邊個空位都坐埋人之後...
「好～人齊起飛～」司機一抽頭就飛出去。
講到我身邊嗰個乘客，其實又真係幾特別。
我隔離坐左個細細粒粒既小妹妹。
睇佢個外形分分鐘仲細個我個妹。
應該係岩岩升中一。
拎住個大袋既佢著住件黑色背心，白色熱褲，短髮，中間分界，前陰中間分開到下巴尖，兩邊鬢髮卻長到落微微凸起既胸前...
好特別既髮型，真係喺街上都未見過。
咁都仲未夠特別？
而家係夜晚十二點幾喎！
一個妹妹仔夜麻麻坐小巴？
喺街行過都俾龜逗啦！
不過呢樣都真係唔係咁特別～
最特別既係，我晚晚都十二點走，就晚晚都係佢坐喺我身邊...
真係好彩司機大佬都見得到佢，唔係既話我真係以為自己撞鬼！
一個妹妹仔，晚晚都咁夜坐VAN仔返屋企？
出黎玩都唔會玩到好似返工咁呀化？
唉～唔知喇～
人地既事我就真係唔好理咁多～
VAN仔喺青山公路飛住去，身邊既妹妹仔竟然可以合埋眼，瞓得著...
妹妹仔既身體搖下搖下，手臂不時都會碰到我。
俾件長袖恤衫隔住既我，無乜感覺...
就係感覺到妹妹仔D肉好彈...
搖下搖下之下，妹妹仔挨左落黎，瞓左喺我膊頭道。
可能有個同佢差唔多大既妹既關係，唔係好忍心整醒佢。
唔緊要啦，反正由呢道返去屋企都唔駛十五分鐘，咪俾佢瞓下囉。
VAN仔一路飛，一路搖，妹妹仔就瞓得越埋。
漸漸，我聞到由佢身上發出既少女清香。
有人曾經講過，人最深既記憶唔係視覺，唔係聽覺，係嗅覺。
有時你會喺街上突然聞到一種熟悉既香氣...
輕輕一索，再望一望前面，你發現原來久久無見既初戀情人就喺你面前...
所以嗅覺係特別靈敏！
呢種少女清香令我對眼不自覺咁望左落個妹妹仔道。
妹妹仔好細粒，我向下一望，望左落佢胸口道。
我望到佢黑色背心入面，白色既...
屌！唔準望！
細路女都𥄫，我就真係唔係人！
都係望返出窗外罷啦！
VAN仔繼續搖，妹妹仔隻手被搖到放左喺我同佢既大髀之間。
司機大佬，你可唔可以揸得穩D？
咁搞法...久未射過精既我唔知仲可以保持人性得幾耐...
我真係唔想衰到因為非禮十三歲以下女童俾人捉去坐監...
咁樣入去真係會俾人用頭髮插馬眼架...
我望住坐山，望住個監獄係道諗...
做男人有時真係幾慘，時不時都要同理性、人性角力...
如果我係一隻禽獸幾咁好...
無視所有道德觀念！
無視所有法律制度！
鍾意做乜就做乜！
幾咁好！
諗諗下...香港唔係有一班靠吸食別人血汗既人生存緊架咩？
諗下諗下...好快就到左置樂...
好多乘客都會喺道落車，包括我...包括我身邊既妹妹仔...
架VAN仔快要停低既時候，妹妹仔就醒左。
終於脫苦海啦～感謝上帝～喃嘸阿隬陀彿～
妹妹仔摸一摸自己D頭髮就起身落車。
每次都係，佢都係第一個落車既乘客。
而我，同常都等到D人落晒車我先落，免得同人爭～
當所有要落車既乘客都落晒車既時候...
我撳一撳張凳，好似撳到D野...
我望一望我隻左手下面...
『手鏈？！』我拎起左條銀色手鏈...
手鏈上面串左一個又一個細小既銀色心心...
係頭先個妹妹仔留低既？
『喂喂喂司機大佬有落有落仲有落！！！』當司機快要閂門之時，我立即衝落車！
「屌你老味要落就快撚D喇阻鳩住晒！」係唔係個個小巴司機都成個林雪咁架？
落左車之後，我拎住條手鏈四圍望...
望下條行人路...
望下條十字馬路...
望下對面間七仔...
都係望唔到妹妹仔既身影...
又會走得咁快既...
想俾返佢都唔得...
算啦～幫佢Keep住先啦～
反正聽晚都會見到佢...假如我收十二點既話...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