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第二季: 第卅八章：見家翁

        楊老闆直接不過，是要我在親情和愛情之間作抉擇。而且，他明知道在香港是不能重婚，仍然要我＂娶亦寧＂，只怕是為了幫自己的女兒爭取更高的地位。當然，我不敢說不，也不想說不，因為我真的很愛亦寧，如果到最後亦寧真想要一紙婚書的話，我和她到外國註冊結婚，也是可行之法。
 
「娶，縱使香港不能重婚，我也會帶寧到外國結婚。」
 
「．．．你瘋了啊，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唉，這傲嬌過度的女人是怎樣？我都已經揭開肚皮了！
 
「哈．．．寧兒，阿雲都說到這頭上了，妳還害羞甚麼？放心吧阿雲，只要你們真要結婚，我會幫你們打點一切的。」呼．．．看來我過了未來岳丈一關了。
 
「我一向聽從再鋒的意思，但我還是想先跟你雙親見面再決定。」也好，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確定的事。
 




        這頓飯在一輪＂逼供＂和＂自白＂之後，總算可以開始和平的一部份。但終歸只有１個小時，故還沒吃甜品，我就要回公司了。
 
「那爸，明天再見了。」亦寧也沒停留，和我一起回公司。
 
        或許是因為我剛才對楊叔叔的承諾，令亦寧心生感動，故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跟楊叔叔回公司，而是和我一同回去。光是這小小的轉變，就令我知道，亦寧已經暗許我的＂求婚＂了。當然了，亦寧也沒那麼率直，只回應道：「我和你一同出來，自然要和你一同回去。」
 
        下午的工作量，也是比平常少了很多。當楊叔叔和上司見面過後，他就像奴才看見官一樣對我有着奇怪的討好心理。縱然我沒可能給他好處，但他那極不自然的改變，仍然顯而易見．．．也多虧工作變少，我也可以有點時間去思考一下，明天的世紀會面該如何是好。
 
        沒錯，爸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但他們沒可能知道我有三個女朋友－－氐清只會在家中出現－－但既然明天爺爺會來，那我就一開始也將氐清捧出來，算是第一次坦白從寬了。至於我們的進展，自然也可能會是焦點所在，可這也沒可能蒙混過去，惟有也和盤托出算了．．．
 




        唉！怎麼要說的事愈來愈多，像是連家裡間隔怎樣分配也應該告知似的？！
 
「阿，阿雲，有空嗎？」下午６點半，我正坐在大廳苦思明天的事，余靜和亦寧很識趣地在房裡安靜着。身旁卻傳來第四位女生的聲音。
 
「一點點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回應甚麼了。
 
「明天你們回家，我可以跟去嗎？」．．．吓？！
 
「理由是．．．」
 




「我可以幫你們求情啊！而且總覺得小靜明天會生事．．．」我抬望了望阿儀，她那雙眼睛已經在發金光了，完全沒有為余靜擔心的樣子。
 
「可以是可以．．．但我怕屆時人多起來，沒地方招呼妳，而且這次回家，只怕兇多吉少．．．」
 
「呸！你這是甚麼話？！大不了就跟小靜，忍者姐姐和阿寧私奔吧！反正她們的爸媽都同意了！」
 
「那我的家人又怎辦了？」
 
「．．．」這下，連一向主見十足的阿儀，也變得無語了。
 
        ２０１５年，６月３０日，星期六。這天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家裡發現我在外面左擁右抱，有着三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雖然這對我這個廿年沒半點桃花的獨男而言是美事，但對於一個傳統的家庭來說，男女之愛就是婚姻關係的前置，故當我要有３個女朋友的話，我就將要有３位髮妻。先不說法律上的問題，光是我媽已經不可能接受我的濫情，而我爸的想法，我一直也未能猜透。結果，在家裡先於我自首的情況下知道我的風流事後，便要我將３位女朋友都帶回家去，該是來一個了斷了．．．
 
        當然，家裡不知道氐清的存在，也只有我的妹妹靖知悉，但這次告密的不可能是她，皆因她對３位女生都充滿好感，所以家裡傳來的＂聖旨＂仍然是指余靜和亦寧而已，但我沒可能會把介紹氐清的機會放過了。




 
        另外，楊家和孤家很理解和支持我這次的會面，更希望同時和我的雙親見面，故我後來也將此訊息先告訴靖，再由她向雙親陳述。當然了，這次靖冒着被爸媽痛罵的風險也幫我送信，我也不能虧待她的了．．．
 
        ６月３０日早上９時，家中五人也起床了。阿儀和亦寧先梳洗好後便去主理早餐，我和余靜則是在房間裡打點着亦寧為我們張羅，帶回我家的禮物。當中也有余靜親手挑選的禮物，自從上一次回家她看見過我的家人之後，她已經知悉我家人的喜好。而令我喜出望外的，是氐清原來也有參與在這次的送禮行動當中。說實話，要求氐清對一個人好，便必先要令她和那個人有確實的關係。但這次氐清＂愛屋及烏＂，第二次送禮便是送給我的家人，也令我大受感動。
 
        第一次？自然是氐清將自己送給我了。
 
        今天的早餐會，和昨天的很類似，大家也似是心事重重，話也沒再說幾句，只是偶爾余靜還是會弄出笑話，大家也可以暫時放下愁緒開懷一番。
 
        整個上午我們都在檢查回家的注意事項。包括剛才提及的禮物，各人的衣着－－這是女生們才會注意的，我回老家還注意甚麼？還有就是待會眾人的說辭。雖然說好了由我來主導整個自白，但難保家人會針對三女進行發問，甚至是逼供。故此為了讓大家有心理準備，同時加強眾人的心理質素，故連阿儀在內，四女開始互相發問，以確保不會出現矛盾。
 
        望着這種光景，我也只能在心裡苦笑。為何別人帶女朋友回家可以嘻嘻哈哈，我就要她們在＂夾口供＂？對，我知道我一腳踏三船是很過份，但怎麼上天連給我主控自首時機的機會也不給我，要讓我們只有２天的時間去準備一切？
 
        中午１２點，眾人將一行裝帶好，一同到一家餐廳吃午飯，並不是因為家裡沒食材，而是因為大家都沒心機去煮一頓午飯了。當然，在外吃飯便更是拘緊，連一向樂天好動，總會說笑的余靜，也被一層層的陰霾掩蓋，變得寡言了．．．
 




旁
 
        這一人四人，呀．．．五人，包括氐清，在午餐過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直接先往火車站，並乘上前往上水的火車。火車上，也只有阿儀的心情比較輕鬆，還可以四處張望，不時還想讓眾人釋懷，哪怕是暫時的放鬆也好。只是，由九龍塘到上水的整段路上，他們的頭都微微低垂，沒有任何其他動作了．．．
 
        而在這班火車內，故事主角的不遠處．．．
 
「姐姐啊，這，這樣很缺德吧？還跟蹤呢．．．」
 
「哼，我還不是為了你的終生幸福。你這小子每次拍拖都三分鐘熱度，在分手時還把對方搞得要生要死的，不都是我這個當姐姐的幫你解圍？現在可好了，總算有個女人能令你有失敗的滋味了。這次不單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們家裡的安寧。你再亂搞關係的話，爸爸和爺爺總有一天會把你鎖在家裡的！」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是你的天性，你當然不自覺。而且我們這次不是去拆散人家，只是將你和她的事說出來，讓她有最終的選擇而已。」這位姐姐說完之後，將目光一轉，投放在那個面目低垂的男子身上。
 
「唉，沒想到又是你。」




 
旁完
 
        在下火車之後，我的心緒仍然無法平靜，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是在環繞着我的腦海，直至我們不知如何成功地抵達家門時，我才發現是氐清一直帶領着我們。
 
        氐清，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天仙。
 
        一開始我不了解余靜，或又因為我接觸女生太少，把余靜看作仙女。但當我發現她那＂人類的狀態＂時，便沒了下對上那種矇矓的盼望，何況余靜比較像是長不大的女孩－－當然我很樂意照顧着她。
 
        至於氐清，雖然她有着奇怪的癖好和不為人知的身份，再加上她的存在本身已是一個大謎團，這份神秘感之下，很容易令我將她的一切秘密加以創造和神化。再加上她體貼的性格和大姐姐的身份，便令我始覺得，她便是我的救贖天使．．．
 
「進去吧，雲兒。」氐清在上一次我帶余靜這裡時，已將整條路線記住了。
 
「妳們在門口等侯吧，我要向爸媽正式介紹妳們，讓妳們逐一進去。」三女點頭同意後，我又望向阿儀，繼續道：「妳可能辛苦一點了，如果我沒機會介紹妳的話，那妳就跟爺爺一同進屋吧，相信爺爺也不會介意的。」
 




「別管我了，我知道今天的事對你們很重要，我不會瞎搞和的，而且．．．算了，你快進去吧。」我沒有心思去想阿儀的＂而且＂了，畢竟現在我心裡就只有一件事：讓三位女生都得到我爸媽的首肯。
 
「咔咯。」無比沉重的開門聲。
 
「哥，你回來了．．．」來自靖，無比無奈的歡迎。
 
「懿雲，她們都來了嗎？」媽媽從睡房出來，沒有憤怒，也沒有喜悅。
 
「在門外，我帶她們進來吧．．．」
 
「懿雲，先等等。」爸爸安坐在沙發上，正在開始泡茶。
 
「等茶泡好了，再讓她們進來吧。」這盒茶葉．．．
 
        這數十秒的等待，如同世紀般那麼難熬。我的急，不止是因為自己急，更是知道外面的三女同樣是非常的着急。多一秒的等待，也是多一分的危機－－連家門也進不了的危機．．．
 
        最後，爸輕輕招手，讓我去開門，逐一介紹着她們時，我便知道第一關已經得到通過．．．
 
「爸，媽，這位是余靜，你們已經見過了，是我第一位女朋友．．．」呼，反正他們已經知道我有不少於一個女朋友了，那我也直白算了。
 
「叔叔，姨姨，你們好．．．」余靜縱已有跟他們見過面，這次目的完全不同，自然也會緊張不已。
 
「阿靜．．．妳．．．唉，來坐吧。」媽媽的表情，似是為余靜感到不值多於生氣。爸爸仍然安坐在沙發上，並拿出了５隻茶杯。難道就是爸媽二人，加上我，余靜和亦寧嗎？我讓余靜安坐好，轉身再向門外走去．．．
 
「爸，媽，這位是楊亦寧，就是上一次被阿靖誤會的那位＂太子女＂，是我第二位女朋友．．．」雖然在次序上，是氐清先於亦寧成為我女朋友，但我想將氐清放在最後，算是比較方便解釋了．．．
 
「叔叔，伯母，我是阿雲的同事，沒多久就在一起了．．．」亦寧也知道言多必失，但一向敢於為自己爭取的她，對上我的爸媽也想先取得有利位置。
 
「啊．．．我有聽阿靜說過，妳為了我家懿雲還搬到他樓上對不對？真是個敢作敢為的孩子，來坐吧。」原來媽媽在上一次已經跟余靜在廚房談過有關亦寧的事？余靜那時仍然把亦寧視為敵人，該不會．．．
 
「咳，還有第三位．．．」
 
「第三位？！懿雲你怎麼搞的！程先生跟我說只有２個而已啊！」呼．．．媽的驚奇也無可厚非吧。原來是那個老程＂告密＂。算了，也不怪他，他是出了名的正直。
 
「阿懿，來吧。」余靜站起來，走到我的身旁。我輕輕扶住余靜的雙肩，接着說道：「第三位女朋友，在這裡。」
 
        爸媽自然不明所以，靖倒是先震驚了一陣子，然後便向我投以佩服的眼神。
 
「伯父，伯母，在下是北條氐清，是雲兒的第三位女朋友，暫時借用余靜的身體。」氐清變了以前的那位瀧，用上清冷的語氣，不單可以和余靜有所區別，讓人更容易聽出不同，但當我的雙手傳來不住的顫動時，我就知道更主要的是為了不讓人聽出她心中的慌亂。
 
「這．．．」爸和媽的口都張開，對於氐清簡單不過的介紹，明顯還需要時間消化．．．
 
「喂！阿懿，你總算回來了啦？」房間傳來一把爽朗有力的男性聲音，這不就是我的大哥馮狄雲了嗎？
 
「．．．這句話該我說才對，你一去就去了３年了啦。」大哥嘻嘻笑着，坐在爸媽的身旁，然後把目光放在氐清身上。
 
「北條小姐，很歡迎妳，來坐吧。」說出這句的，仍然是大哥，因為爸媽仍然還不能說話．．．
 
「對，對！呀．．．氐清，來坐吧，來喝茶。」爸爸總算反應過來了。
 
        他們的反應會不會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