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頭頂仍然在圓珠鎖手抦下的我,總喜歡趁婆婆睡午覺時,偷偷溜到屋外玩耍,在迷宮般的舊唐樓裡,每次只要找一條新路線,便有新冒險的感覺。

那天,我又展開新的冒險旅程,本來決定往上走,但不知什麼驅遣,剛要踏上梯級的步伐,卻突然走了向下層;來到三樓,我又不想向下走了,所以我在三樓的長走廊踱步,忽然耳畔傳來一陣陣悲嗚,可知小孩子心中根本不知害怕為何物,就只有好奇。

一直向前走,那「嗚嗚...」的叫聲越來越清晰,就在一個轉角處,我探頭探腦窺看。

「嘩...」我忍不住內心的興趣!眼前竟然是一隻小狗,只見他跌跌撞撞,在一扇後樓梯的木門前抓著。小狗一定是被突然出現的我給嚇倒了,他瑟縮在角落處,身體不住的發抖,看著他害怕的樣子,我有點不知所惜,和小狗保持著距離坐下,眼睛骨碌碌盯著他。

小狗也用他微帶懼色的眼神盯著我。





「嘻嘻...」不知道有什麼好笑,只想笑一下。然後我便和小狗說:「喂喂,我住在這裡七年啦,出門冒險也有很多次,怎麼沒見過你呀?」

小狗偏偏頭,顯得對我的說話有點好奇,而且身體都沒那麼抖。

我繼續自顧自講著無聊話,直至連小狗都抵受不了,雙手抱著頭呼呼入睡。我的肚子突然「咕嚕」一聲響起,不知是否這個肚子餓的警告引起了我和小狗的共嗚,他猛然抬頭,我不自禁地說:「是啊!我都很肚餓。」

從小到大我沒什麼好,就只有少許慷慨;我急步跑回家中,在冷箱裡取出了兩條「啫啫腸」,然後又涉足跑回三樓的後梯前。小狗果然還在,我又不自禁笑道:「都猜到你不會走啦。來吧,來吧!今天我請客。」說著電視劇集角色學來的豪氣對話,一邊拆開了「啫啫腸」的橙色包裝,捻了小段輕輕拋近小狗,沒想到小狗身體看似胖胖,竟然很靈活,後腳一蹬騰空就咬著了香腸。

那來的神奇小狗,我忍不著手再拋出一小段,再吃!再拋!小狗雖然偶爾失手,但我為了鼓勵他,大叫一聲「再來」。小狗頗有傲骨,對吃不到掉在地上的香腸不肖一顧,反而期望著下一次拋出的香腸。
片刻,香腸都拋完了,連自己的份兒都不自覺地拋了出去。





小狗彷似意猶未盡,仍然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我。我攤攤手笑道:「連我的都給你啦。小狗你比我還大食喎。嘻嘻。」小狗又偏偏頭。我也跟著偏偏頭。

是了!我沒有叫他的名字,難怪他每次都顯得不明所以,偏頭抗議。

「喂!你叫什麼名字呀?」偏偏頭。
「喂!千萬給告訴我你叫旺財!」偏偏頭。
「喂!你沒名的嗎!?」偏偏頭。
「哎呀!那麼就讓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好嗎?」小狗突然跳了一下,大力吠了一聲。





「是了!今朝看電視,說今天是什麼跟什麼相逢的大好日子,那不就是說我和你嗎!既然今天是我兩的紀念日,那你以後就叫..就叫..七夕!你就是七夕。由現在開始,我會不斷不斷叫你七夕,你這小東西才知道七夕就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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