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討厭,好端端一篇清水文無故給騎劫,硬生生給插進一段肉肉的!惟有先預告一下,不喜勿看啊!」

幻變無常的天氣是英國特色,可以在一天內出現陽光、強風、雷暴和暴雨,情況有如刑海藍今天的心情。。。


胡翩翩終於宣佈拍拖,邢海藍心裡比誰都高興,以後也無需再裝模作樣了!
他急不及待把這喜訊告訴黃栢鋒。
「翩翩移情別戀拋棄你?」黃栢鋒口齒不清地問。

剛起床的他睡眼惺忪地站在開放式廚房前,含著牙刷,拿著漱口杯接著說:「大概誤會吧?我幫你找她問清楚!」



說罷匆匆漱口,轉身往刑海藍房間裡的手提電腦走。

「不要!」邢海藍驚呼。眼看謊言快將結束,他不願功虧一簣:「我們之間最大的誤會就是因誤會而結合!她大概是把對我的欣賞誤會成戀愛了,而且女孩子都喜歡男朋友陪伴自己,異地戀本來就不切實際。」

「就算不澄清,也得知道對手是什麼人?對她如何?。。。」黃栢鋒轉頭,關切地追問。
「夠了!你會不會太偏心?按道理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你關心的卻是翩翩?」邢海藍忍住脾氣。
「以你常用的語言,你是一隻優質藍籌股,那怕天涯何處無芳草?但妹不同,她是難得一偶才碰上你肯認投的仙股,假如因為亂耍性子而隨便轉換個爛投資者,以後就後悔莫及了!」對股票一竅不通的黃栢鋒忽然說得頭頭是道。

「聽說她男朋友任職資訊科技公司,不單收入穩定,還已經自置物業了!而我今年才決定轉修音樂系,別說還要分隔三年,甚至畢業後我也不確定要以什麼維生。相比之下,她該如何選擇不是一目了然嗎?」


「唉!我也不明白你好端端在法律系名列前茅幹嗎忽然轉系?」
「拜託你別多事了,你不是也希望妹幸福嗎?反正她過得好就行了。你也千萬別再跟她提及我們這段關係,免得惹她尷尬連朋友也做不來!」邢海藍決定以斬釘截鐵的語氣去終止這個難纏的話題。
語畢,他衝回自己房間,把門關上,裝作專心溫習。
心,卻無法安靜下來。
他討厭黃栢鋒對胡翩翩的關心,更不滿他對自己決定追求夢想的否定。

雖然他暪著家人轉修音樂系的決定,一直只有胡翩翩和Anthony表示支持。他自己也明白按前途而言,法律系畢業雖然不一定能大富大貴,但肯定比修音樂系來得生活無憂。 然而,活一段收入穩定卻沒有夢想的人生,到底意義何在呢?

「來,來,來,不要把自己關在房間,我陪你一醉解千愁。」房間門忽然開了,黃栢鋒一手拿著兩支啤酒逕自走了進來。



「天啊,你什麼時候才學懂敲門?」刑海藍沒好氣地應到。

「明白的,失戀嘛,儘管哭,我不會笑啊!」

「我好端端的幹嘛哭?」邢海藍接過啤酒,呷了一口。

「兩兄弟,心照!」黃栢鋒拍拍他的膊頭「改天我給你介紹新女友,什麼條件儘管說。」

條件?
他想要他!
邢海藍定睛地望著眼前人,忍住開口的衝動。

「幹嘛這樣瞪我?你不會是傷心過頭愛上我吧?還是。。。」黃栢鋒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難道翩翩的床技太爛,把你嚇得中途轉基?」

「你別亂說,我跟翩翩清清白白,什麼也沒發生過!」邢海藍急著澄清。



「不。會。吧!?」黃栢鋒回應以爛透的普通話,然後像發現新大陸般,嘴角壞壞一笑:「看來,是時候讓哥哥教育你一下正確的性知識。。。」

語音剛落,黃栢鋒已經脫掉自己的皮帶,使勁並快速地以之綁起了刑海藍的雙手。
還沒來得及反應,眼睛也已經被他脫下的上衣蒙上。

「幹麼?」刑海藍不滿地說。

「要學就學點特別的。」黃栢鋒說著把他的嘴巴塞滿。然後是雙腳被分別綁在桌椅的腳上,被大大的分開著,就如等待被人侵犯般。

該掙扎嗎?
刑海藍好像有點興奮,卻又帶點恐慌。
腦海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房子內一片寧靜,鐘聲滴答滴答的。。。


一分鐘,兩分鐘。。。
沒有任何動靜。。。

忽然,鬆綁了。
「到底怎麼了?」刑海藍聲音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這就是癥結,你太悶了!既不爭扎,也不反抗,根本不好玩。難怪連妹也會移情別戀了。」黃栢鋒回應得輕鬆。

「玩?」刑海藍驚呼。

「對呀,換轉是翩翩,就算不奮力反抗,也肯定會呼天搶地。。。哈哈。。。」黃栢鋒轉身離開。

不一會又復回來,手中拿著一大疊影碟道:「教你這種毒男太浪費本大爺時間,我大方點把女神借給你,你有所頓悟後才來上補習班吧!」

被惹得如箭在弦,最後卻換來一堆小澤圓!


萬念俱灰之際電話響起,傳來禍不單行的惡耗:業主催租!

。。。
。。


到Anthony的Studio「交租」,幾乎是每月必備活動。
只怪當初求偶心切,居然會答應此等不平等條款:按需要為他隨傳隨作!
此舉雖然換來租金上的豁免,而Anthony也於每次歌曲賺錢後給予合理拆帳,但當中的心力虛耗實非金錢所能補償。

偏偏刑海藍對音樂創作要求甚高,不願胡亂交低一堆垃圾以敷衍了事。在沒有靈感的時候,只好到這裏交交人,jamjam歌,聊聊天。

說也奇怪,Anthony 的朋友們總是喜歡找刑海藍傾訴。單戀的, 失戀的,苦戀的,同性的,異性的故事應有盡有,最後都一一化作刑海藍的歌曲題材,再變成每位分享者獨有的主題曲。

。。。


。。


「Hidden Heart」
位於倫敦市中心一間同名酒吧的地庫。除了是Studio名字外,也同時是樂團名字。

據說酒吧是Anthony自資經營,故只招待Members。
此Member一字,刑海藍總覺語帶相關。

酒吧入口深藏於後巷之中,一出一入都有保安檢查,走地下酒吧的風格。正因守衛深嚴,故受不少名人政客捧場。

一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由牆身到桌椅都是黑的,連窗戶也沒多少隻。

門口向左走是舞池,向右走是酒吧。一動一靜,悉隨尊便。

在那個手提電話剛普及,手機並沒有whatsapp功能的年代,要認識同路人,要找最帥氣的男生,這裏絕對能提供最佳選擇。

無視人潮,刑海藍徑自往「Staff Only」的房間進發,再從辦公室內的暗道下樓,穿過平日人來人往的Studio,直接推門到附設在旁,由鏡子構成的一個小房間。

小房間是套房格局,特別之處是床鋪傢俱全部入牆設計,用時拉開,不用時則形成四面皆鏡的格局,加上隔音極好,Anthony最喜歡坐在中心處,點一支燭臺燒一壺香薰,打坐冥想。

到底精神有多失常的人,才可以待在一間四面皆鏡,倒影處處的房間?

「世界沒日嗎?怎麼人影都沒一個?」刑海藍感覺渾身不自在。
「上次閣下不是投訴人太多,你一言我一語的,害你光聽故事已經無暇創作嗎?」Anthony對他反反眼。

刑海藍走到左邊鏡櫃,從櫃中取出一張以透明膠袋包裹好的摺椅坐下。

這是他專屬的摺椅。
有幸欣賞過Anthony家中鋪天蓋地的螢光顏色後,他連靠牆壁站也想吐。

「嗯,想問那個。。。你當初是甚麼發現自己是雙性戀的?」刑海藍尷尬地問。

「終於懂得關心我了?」Anthony語氣輕挑。走到他身旁,欺身往他身後櫃子取出一個遙控器按下,牆身呈九十度角向下反,變出一張深啡色沙發。

「切。」刑海藍懶得回應。
不答就算了,誰要關心你!

Anthony再按一下,一個日式小茶几就從房間中央升起。

「怎樣?我要的東西好了嗎?」他邊說邊往房間右邊走,趟開一排鏡門,一個小型的open kitchen映入眼簾。

「唉。。。」刑海藍嘆氣。

「給你。」手拿著托盤,Anthony坐到茶几旁開始捲煙,很快便點起一joint遞到刑海藍面前。

「你知道我不好這些的。」

「相信我,這是靈感之源。」

那一晚,從來不抽煙的他,首次接過Anthony遞上的煙草。忽然感覺精神難得的鬆弛,甚至有點興高采烈,雖然判斷力和動作協調彷彿比平日困難,但最少他的腦袋得到一刻放鬆!
那一夜,偏愛觀察,話語不多的聆聽者主動說了很多內心話,還竟然毫不害羞地把自己最近面對的誘惑宣之於口。


「那種環境下也能全身而退,他明顯對你沒有意思,你就死心了吧。」Anthony聽罷刑海藍的投訴,朗聲大笑。
「唉。。。」刑海藍只懂嘆氣。

死心?
說易行難啊!

「死不了心嗎?那就只有繼續前進。」

「如何繼續?你剛才不也宣佈了他對我沒有意思嗎?」

「要麼把他從直變攣好了。」

「直變攣?怎麼變?」刑海藍眼睛瞪大。

「那得看你表現了。」Anthony說得意味深長。「但肯定小澤圓並非正確答案,你要的,是個有能力的補習天皇!」

這瘋子又甚麼了?
情色騙案嗎?
還是風水轉運?

其實Anthony已經不止一次玩票性質地試探邢海藍,作交流式的友誼賽,但刑海藍每次都一口拒絕。

他沒錯喜歡男人,卻不代表他會喜歡所有男人。

然而今天,他卻居然點頭認同!
也許,自己真的太寂寞了?
他以為Anthony會預備幾張GV,甚或安排真人示範,讓他從旁觀摩,好好學習,沒想到。。。


Anthony從櫃中取出一大堆書本資料,跟他討論彩虹旗,談金賽報告,看金賽性傾向量表,分析石牆事件。

他告訴他,一九四八年,金賽博士寫的《男性性行爲》,搜集了他和五千位以上的男性面談的資料。讓人們第一次知道,有25%的美國男性在青少年或成人時期與其他男性有過性經驗。因此,同性間的性經驗對男人來說並非很不尋常的,甚至對那些在其他方面完全是異性戀的人也是如此。這些男人大都還是認爲自己是異性戀者。

從那時起,大家才開始對「雙性戀」有所認識。所以,黃栢鋒也極有可能是「 隱性雙性戀」,只不過自己還未知道這個事實。

回想自己一路走來,天主教家庭長大,從小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還一度以為自己是「患上」同性戀的刑海藍,忽然感覺世界似乎充滿希望。


「好了,課堂到此為止,該實習了。」Anthony嘴角勾起一眛邪氣。「你想當一還是零?」

「什麼?」一心打算洗眼看表演的刑海藍顯得一頭霧水。

當一還是當零?
這實在是個好問題,他連自己喜歡當一還是零也毫無頭緒。 同志圈裡雖有純一純零,但多數是不介意當哪個的。尋常男歡女愛,也沒有非男人做主動不可的道理。

試想想,演個舞台劇也得再三排練才能踏上台板。說到上床嘛,都不可能就憑臨場發揮吧?

也許,就跟他試一次吧?
一次就懂竅門了吧?

刑海藍還在猶豫之際,Anthony已經按動了遙控器,一張King-size大床從天花徐徐吊下。

「別在那邊出神,把衣服脫掉。」Anthony的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

刑海藍按指示脫著衣服。

Anthony一雙黝黑深邃的眸把他從頭到腳瞥了一遍,彷佛一頭審視獵物的豹,看得刑海藍一陣頭皮發緊。

他從未被如此審視過,這比站在舞台迎接過千雙眼睛更尷尬。

Anthony蹲下身,俊臉對上他的堅挺,勾了勾唇,給他含了一口。

刑海藍沒料到他會來突襲,嚇得倒退一步。

Anthony為他的反應感到好笑:「Why sounds like a virgin?」

「Like a virgin, hey, Touched for the very first time……」他哼了一段Madonna 的Like a virgin。

在緊張時唱歌,是刑海藍的老毛病。

「Concentrate!」他嚴肅地道。

他點點頭。

他把他推倒床上,散下串串吻。

「不要,髒死了!」他害羞地橫躺床上,也不知髒的是指床單還是未經洗淨的身體,一張臉漲成了大紅色,眼睛閉合著,身體輕輕顫抖。

他慢慢壓上他的身體,享受近在咫尺的美味大餐。

刑海藍陶醉於被吻的滋味,身軀被點燃,他探舌回吻,兩人舌瓣交鋒。

他把他的舌含住,用力一吮,吮得他全身發麻,火熱難當。

炙熱的舌頭繼續深深地進入刑海藍的口腔攪拌著,後者視線變得模糊,深吻使他渾身發熱,腰部更是不自覺開始輕輕從床上抬起,摩擦著他的腹部

他卻沒戀棧,雙唇轉移陣地,不緩不急地一路從對方的頸項吻至鎖骨。雙臂忽然大力鉗住他的雙手高舉過頭,然後順著曲線優美的腰身一路向上吻至那雪白粉嫩的腋窩。

「癢。。。嗯。。。不要了!」火熱的濕吻卻使腋窩微涼,傳來消魂的酥癢感,一種強烈快感盤旋在胸口四處亂竄。

「不要了?還是想要得快瘋了?」Anthony壞壞地笑,望向那兩顆發漲得極不安分的小乳頭。他一口含住他一個乳頭,另一邊則用手指撥弄。

「啊。。。」一陣快感使他小腹抽緊。

「怎?」他邊問邊用牙齒在上頭輕咬。

「嗯。。。不要。。。」他呼吸亂了,整個人熱麻麻的,難以言喻的快感化成一股熱度衝向下腹。

「真的不要嗎?可這裏怎麼硬了?」他的手一路從他腰間滑至腿間,握住他的陽具。

猥褻的話刺激著刑海藍的羞恥感,下身不顧主人反對,挺了起來,顫顫的給上下套弄著。

「求我,我就考慮還要不要給你上進階課。」Anthony手上功夫隨著節奏而變化,指腹磨過他的莖頭,手指夾住了他的陽筋,反覆搓揉。

刑海藍又痛又爽,刺激到了極點:「啊。。。求你趕快。。。我忍不住了。。。」

「趕快什麼?得說清楚點!」Anthony似乎不滿意刑海藍的請求,手上故意避重就輕地愛撫。

「嗯。。。啊。。。那裏。。。求你。。。」刑海藍感覺喉嚨發乾,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句子。

Anthony突然俯身含住他的根莖,一口氣含到了根部。

刑海藍喘得更厲害,瞳孔收縮,被軟膩的口腔包覆著抽插律動,刑海藍很快便鄰近高潮,連忙示意道:「不行了。。。快要。。。啊。。。」

Anthony轉為給他打手槍,沒兩下刑海藍就射了出來。繃緊的身體得以鬆弛,他猛喘著,全身泛紅,熱汗淋漓。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聽到Anthony道:「Turn around。」

他乖乖照做,感覺穴口正被探索,四指揉捏他兩邊臀瓣,拇指則使力讓他穴處張開了一點。

刑海藍分不清是驚還是疼,正想抗議,卻感覺一塊濕滑的軟肉撫上,他尚未意識到那是什麽,就聽見了舔吮的聲音。

「What?」刑海藍指尖發麻,面紅得像燙熟的魷魚。但陣陣舒爽再度自下腹湧上,他又硬了。

Anthony拆開潤滑液包裝,在他恥穴上擠了擠,刑海藍感覺本來發熱的地方傳來一陣冰涼,卻又隨即被熱辣的侵入取代:

「啊!」他倒抽一口涼氣,雖只是一根手指,已把他嚇得不輕。

「Relax。」Anthony拍了下他的臀部,手指在裡頭攪動。

不久,第二根手指也進去了,修長的指一進一出,前後抽出,很快地冰涼感過去,轉化成一股脹麻的熱度,在刑海藍體內發酵。

Anthony兩根指頭在他體內停留了一會,直到他徹底習慣,第三根手指才加入。刑海藍喘了口氣,即便有潤滑液幫忙,卻也挺不容易。

刑海藍忽然想哭,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這可是他的初夜!

他雙頰泛紅,頭暈目眩,也不知過了多久,Anthony三指抽離,只一根手指插了進來。
動作不像先前在做擴張,而是,在找什麽似的。。。

前列腺嗎?
刑海藍在書本上讀過,聽說很多人都能靠刺激那裡得到高潮。每個人位置不同,但多數在食指第二根指節彎曲處,會有一塊微微的隆起,不是很明顯。

刑海藍盡力放軟了身子,去適應Anthony的碰觸。欲望充斥他的腦部。。。

「啊!」他腰椎一麻,下肢微微發酸。

「這兒?」Anthony又頂了頂那處。

「嗯。。。啊!啊!」刑海藍如魚兒蹦跳。


Anthony又插入一根手指,在那處來回碾磨滋嚕滋嚕的水聲回盪,增添了不少淫靡。

快感慢慢積累,刑海藍感覺暈頭轉向,收縮痙攣的腸道彷佛在渴求更粗更硬的進入。。。

他想要。。。
刑海藍喘息著,手挪到身後,掰開了一邊臀瓣。

Anthony頓了一下,很意外他的主動邀請,手指抽離,口裏卻不忘戲謔:「難受吧?想要嗎?」

刑海藍自動地挺起身子尋求安慰。

「別急,先說清楚你想要我怎樣幫忙。踏入深造課程,研究生得要更主動學習,才會有進步。」

補習天皇嗎?
Anthony實在當之無愧,在如此淫靡的氣氛下還能說教。

另一邊箱,被快感沖得迷亂,神志慢了幾拍
的刑海藍感覺後方像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啃咬,菊花不斷地開合著。

「快說清楚,你這張嘴到底想要什麼?」Anthony惡意地拿根莖移往穴口處畫圈。

「啊。。。進去,求你進去。。。」刑海藍屈服於身體的慾望,開聲哀求。

身體到底怎麼了?
眼前人甚至不是自己的情人!
自尊跑那去了?

「進去?同學,你要我拿什麼進哪裡去啊?」Anthony還沒盡興,空著的另一隻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逗弄著他的乳首。

「我。。。」羞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扭動著身體希望緩解蠢動,但卻無有達成預期的效果。

「不說嗎?不說今天就下課了哦。」Anthony停下所有愛撫,撤離所有的侵略行為。

天啊!
這怎麼可能啟齒?
那可是刑海藍的初夜啊!

然而,即使理智和自尊皆不允許,但肉體卻老實地需要解放。

「求。。。求你,進。。。進入我的,我的洞。。。,洞穴。」斷斷續續地說完,刑海藍羞得幾乎想馬上死去。

「什麼?我聽不清楚,再說一次。」

「求你,進入我的洞穴。」這一次好像沒有那麼難出口。

聽到滿意的答覆,Anthony終於將自己的巨物對準那不斷開合著的後庭:「是這裡嗎?」

「是,求你,快點進去。」擺動著身體,刑海藍幾乎理智全失。

「好,見你這麼聽話我就給你。」狠狠地將刺入,火熱的內壁迫不及待緊緊地包住入侵的根莖。

「啊。。。舒服,好舒服。。。」體內協奏著淫靡,黏濕的樂章。在激烈的抽插下,刑海藍身體的疼痛被慰籍蓋過。全身沉浸在愉悅的快感。仿佛被電流劃過,他腳指屈起,指尖發燙,腰椎酥麻,後穴又酸又脹,每一次抽頂都能讓他大聲尖叫,前頭的陰莖再度勃起,好像快射了,又射不出來。他探手想摸,卻被阻止。

他親了親他的額,右手往下拽住了他的肉根。手掌在他表皮上滑動,配合抽插的頻率套弄,幅度剛好。

他後庭陣陣痙攣,雙腿收合,臀部抽緊。
「啊。。。」他射精了。全身淋浴在前所未有過的快慰中,酸麻感一波一波湧上。

Anthony還在他體內,陽根被狠狠絞緊,又痛又爽。開始自顧自地操幹起來,直至一下狠狠的頂撞使他不禁昂首。

「啊!」終於,Anthony也射了,沉重的裸體壓在他身上。

刑海藍感覺到他胸膛猛烈起伏,身軀的熱度逐漸降溫。陣陣粗喘貼著他耳朵,送進體內,搔人心肺。

他忍不住抬手環住了他的背,疲憊的癱在床上,直至沉沉睡著。。。

。。。
。。



刑海藍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家的,反正隔天起床,他全身痛到不行。

他苦笑,倘若不是身體內部還殘留著那種被人徹底拓開的疼痛,刑海藍真以為自己前一晚是作春夢了。

他請了病假,倒頭再往自己的床上昏迷過去。

也不知Anthony送自己回家時說了什麼,黃栢鋒彷彿比平常貼心,多次致電回家探問病情,放學後還特意給刑海藍買好外賣,才再往酒吧上班。

小病是褔啊!
可惜,刑海藍無褔消受。
面對黃栢鋒一臉關心,刑海藍渾身不自在。
他沒有什麼處男情結,也沒有什麼好尷尬,但反正就是感覺怪怪的。

開啟電腦看到胡翩翩正在線上,邢海藍心頭湧起一股想跟她分享的衝動,但理智立即把行動壓下。
活在童話中的主角,怎可能接受背叛?
對了!這股讓人窒息的感覺,叫做背叛!

[蝶舞翩翩] 說:
哥,怎麼還沒睡?
[追逐太陽直至地平線盡頭]~海 說:
想你了!
[蝶舞翩翩] 說:
討厭!你這番話要是能早個一兩年說,我就不會遇到現在這個壞蛋!

胡翩翩開始數算著男朋友的不是, 不細心,不溫柔,不體貼,不主動給她打電話,不幫忙做家務,從不送她回家,拍拖地點只有球場或超級市場。。。
邢海藍只好以安慰的口吻,告訴她黃栢鋒不單合符以上所有條件,更連超級市場也不會去!所有日常家務細節, 全由他一手包辦。

為了一堆生活瑣事,邢海藍跟黃栢鋒已經吵過不少次,但黃栢鋒對邢海藍的脾氣完全免疫。

多買一些碗碟,用時間證明黃栢鋒也會洗碗嗎?
根本不管用,試過等到盤子裡的碗碟長滿霉菌,最後還是刑海藍自己收拾殘局。

為什麼要死守一個黃栢鋒?
他自己也說不清,反正手心被寫下「鋒」字的間,他整個人就屬他了!
被他牽著手,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相比之下,Anthony所帶來的那種純肉慾的感覺,完全無法比擬。


凌晨二時,黃栢鋒終於回家,進門看見刑海藍沒睡,鐵青著臉道:「昨晚在Anthony Studio做了什麼?」

「什麼?沒什麼。。。」刑海藍慌了,究竟Anthony對黃栢鋒說了什麼?

「啪」的一聲,黃栢鋒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包煙草,用力拍到餐桌上,厲聲地道: 「你外套內為什麼會藏著大麻草?」
「你怎麼拿我的外套穿都不問一聲?」刑海藍無力地反問。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不然以後兄弟也別做!」
黃栢鋒因出門太趕而隨手穿錯他的衣服並非新聞,邢海藍努力拖延,只為爭取時間讓自己稍稍定神。

他對昨晚的記憶模糊得很,但當下的重點是,黃栢鋒最討厭毒品,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承認自己曾碰過這種東西!
「那東西不是我的!」冷靜下來的邢海藍決定堅決否認。
「不是你的為什麼會在你外套裡頭?」
「Studio人多,外套給像你這種不問自取的人借去披上然後留下,又有什麼出奇? 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那東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說謊變成邢海藍的專長,只要腦袋冷靜下來,他就能角色演繹般說著彷彿跟自己無關的戲碼。
黃栢鋒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但接下來一星期的行動,卻證明他根本沒有相信他。
邢海藍是一個嚴謹的人,喜歡什麼事都有秩序,習慣讓自己置於自己能掌握的情境之中,所以根本沒有打算讓自己沉溺在像抽大麻這一類會使人上癮的東西。

昨天,他不過出於好奇,根本沒打算繼續。
但在讓他意外的是,黃栢鋒竟然為了證明他沒有「染上毒癮」,而特意向酒吧請了整整一星期的假,每天接送著邢海藍上學下課,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他的情況。

這種本該教人窒息的監控,卻讓邢海藍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
從那次開始,邢海藍對雙性戀這個族群愈來愈感興趣,甚至開始認真研究他們的心態。
。。。
。。

如果說邢海藍是天生屬於藝術及舞台的類型,那麼胡翩翩就一定是天生的兩性關係專家。
像劇團這種陰盛陽衰事非多的地方,內外所有公共關係事務都由她一手包辦,據她自己的分享,她畢業那一年,連一毛不拔的馬主任也居然主動宴請整個劇團到小賣部慶功!
現在的胡翩翩,則經常化身邢海藍的「戀愛顧問」,跟他分享著幽默浪漫的點子。

這一天,邢海藍又為了生活瑣碎事跟黃栢鋒吵鬧。跟胡翩翩在MSN上聊天,正苦惱著黃栢鋒從來不會給他任何下臺階。胡翩翩便跟他分享有關香薰按摩的話題。
從手法到底應該打圈還是對角施壓; 力度如何因應肌腱或內臟分佈而有所調整; 香薰油的各種功效及調配比例都讓邢海藍感覺學無止境。
胡翩翩的學習動機似乎每次都是為了她心愛的人,聽說她上大學以來,都沒有再接觸話劇音樂了!

邢海藍深信,假如沒有地域限制,黃栢鋒和他大概又會被強行征召成為她的實驗品。
一個小時的「網上按摩速成班」,胡翩翩連如何佈置浪漫舒適的光線音樂,按摩前的小食建議甚至按摩後考慮加配一個浸浴都給邢海藍草案。

邢海藍感覺有點啼笑皆非,雖然感動於胡翩翩的熱情及包容,卻也因此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畢竟他跟黃栢鋒之間並沒有出現過她腦海內的親密。回港度暑假時,大概又得瞎扯謊話了。
「冷戰」兩天,邢海藍借口描述胡翩翩跟他分享的按摩技巧,走近坐在書桌前的黃栢鋒,將雙手放到他肩膀開始為他按摩著肩背。見黃栢鋒沒有反抗,邢海藍變得更放膽,一邊交談著無關痛癢的話題,雙手開始游移至他胸膛。
黃栢鋒忽然靜了,捉住他的雙手掩埋到自己的面上,深深地呼吸著香薰的氣味,彷彿陷入了一陣沈思。

那味道,是胡翩翩最喜愛的薰衣草,花語是: 等待愛情。
邢海藍好想知道,當下黃栢鋒所握緊的,到底是自己的手?還是對胡翩翩的思念?



不可改變你那壞習慣 情感進了惡性循環
如果孤單 徵召我進午餐 愉快地晚餐
改不了你那壞習慣 如果天雨 就漫談
而陽光一出 竟一去不返 留低一把雨傘

壞習慣
謝霆鋒
作詞:李敏
作曲:Cooper Smi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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