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崎,成僵持局面;誰都不敢先動,是敵是友仍未知曉。

只有黑衣男子心知,身在創世企業,沒有一個是自己人,眼見行蹤敗露,唯有趁機逃離。

正想回身便走,背後又出現兩個人影,教他面如死灰,其中一人正是創世企業幹部之一,觀音大使。

黑衣男子握緊鐮刀,正想併死一戰,卻發現觀音大使的目光,遠落在身後鎖鏈男之上,並怒道:「艾比安!你還未康復,誰批准你起床。」

良機勿失,此時不逃還待何時,對於觀音大使身旁的病君,完全無視。





一蹤身,以絕妙身法,從二人頭頂飛過;觀音大使卻連眼角都沒有眺向他,因為她心知自會有人將他處理。

果然,在黑衣男子有所行動,華陀左手輕輕一揮,白袍袖子中有成千上萬的銀針,激射而出,將黑衣男子釘在天花上;但黑衣男子並未受半點傷,只因每一針,都只釘在他的黑衣黑褲黑手套上。

華陀咳了兩聲道:「有朋自遠方來,又何須急著要走。在下華陀,職階醫務部主管,這是我的信物”銀針”,只要我想的話,它可由個變百,百變千,千變萬,不一會閣下就會成為一個不太美觀的針包。所以,在下所提出的問題,請你好好回答啦。」

黑衣男子被擒,態度仍然傲慢,冷啍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休想我說半句話。」

華陀道:「別誤會,剛才我只是咨會,並不是咨詢;我自會有方法從你腦中讀取一切所需資料;然後,再放消息給”救世企業”,他們自會派人來好好招待你。」





黑衣男子突然面色發青,汗流如雨,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一想到叛逆者的下場,生不如死,心中彷如結了一層冰霜,慌忙回道:「好,好,我什麼都如實相告。」

華陀微微一笑,開始上下對望的審問。

觀音大使大步上起,正想破口大罵,瞥見艾比安身側的獸人,定神一見,驚叫道:「你,你是東方公子嗎?你手上的信物難道是… …」心情激盪,究竟是什麼就是說不下去。

獸人竟真是東方烙,他伸手將面前的長髮,一一全撥向後,笑道:「伏羲大劍,我進試煉之房三年已經找到;不過,裡面的世界,實在教我樂而忘返,所以我在臨死前才趕回來,要你久等了。」

觀音大使搖頭苦笑道:「伏羲?伏羲!你這小子竟然會是初代”神”級的伏羲繼承人。」口中雖說不信,內心其實喜出望外;伏羲一職由千百萬年前的初代,就從來未有過新的繼承者,現在東方烙竟然能夠傳承他的職階。





東方烙望著面色蒼白的舜冰,想到試煉之房內的六十年,為的就是此一刻;激動得有點像怒喝道:「廢話可免,快!我要許願,我要她…」指向舜冰續道:「健健康康,繼續生存。」

觀音大使故作驚訝道:「哎呀!東方公子,原來你是為了舜冰姑娘才要成為”神”,很痴情,很感動!但......」面色一轉凝重,續道:「很抱歉,我可以救她,可惜她還是要死。」

什麼廢話?東方烙一時難以理解。

六十年的努力,生死關口的掙扎,現在有人告訴你,全都白費,教人如何忍受;東方烙怒至極點,連頭髮都凌空飛揚,手一揮將伏羲大劍架在觀音大使頸上。

奇怪是?怒,不止東方烙一人;在旁的鎖鏈男艾比安,一直沈默無言,但一聽到「她還是要死」一句,身上的鎖鏈,如有生命般,脫體而出,分別攻向觀音大使,天靈,咽喉,心臟三大要害。

命在旦夕,觀音大使卻若無事,只見她手掌再現曙光,「玉瓶」在手,她沾起一滴花瓣上的露水,向上一彈,所有攻擊都在距離她身外三吋位置凝住了。

觀音大使笑道:「真衝動的男人;其實舜冰姑娘的生死,都掌握在你手裡,東方公子。你願望是應死的人繼續生存,那麼你就要負起願望的代價,照顧她一生一世。」

東方烙喝道:「老娘!別耍我!」





觀音大使道:「生死有命,人間的姚舜冰一定要死,我可以救的是躺在神界領域的姚舜冰;所以,眼前的少女,就算回到人間,都再沒有任何一人會認識,包括父母,妹妹,朋友。到那時候,她最親的人就會變成是你,若你不答應永遠照顧她,不如讓她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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