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大使聽得手心捏一把冷汗,六十年的血戰,東方烙竟說得輕描淡寫;她一望石門,不禁為舜冰擔心,若她亦被評為對外的營業部或內務保安等等,要過著這種非人生活,她一位弱質女孩怎能捱得過。就算身為神的觀音大使,現在只有為舜冰默默祈禱。

而職封管理的觀音大使,總不能與東方烙同坐苦等太久,始終還有大量工作,她站起正想回去;但......石門竟在此時逐漸打開,開到一半停下,卻沒有人走出來。

距離舜冰進入試練之房只過了短短四十分鐘;東方烙一跳而起,向房內叫道:「舜冰是妳嗎?」只見門邊,舜冰探出半個頭,笑道:「是我,我回來了。」

觀音大使一面愕然,試練之房房門打開,證明舜冰已封神.但竟然在四十分鐘,即大約三年時間便找到信物,可是創殿以來破天荒的記錄。

東方烙皺起眉頭道:「回來就好,還不出來,躲在門後幹什麼?」





舜冰意態靦腆,仍在門後道:「阿烙和觀音大使一定會笑我的。」

雖說暫別的時間不算長,但對東方烙而言,可謂渡秒如年,時時刻刻都掛念舜冰安危,既然平安回來,還有什麼更重要;遂雙手抱胸正色道:「我答應不笑妳就是。」

舜冰高興得便從門後跳出,但呈於二人眼前的舜冰,一身古怪的裝束是什麼?東方烙和觀音大使雙臂無力地垂下,下顎更彷似脫臼一樣,張著口不能合籠。

只見舜冰背後張著一雙火紅色的羽翼,腳踏一雙大得完全不合比例的龜甲紋皮鞋,頭上戴著不知是鹿角還是什麼的頭飾,最可怕還是她手上一雙毛茸茸的貓爪手套。

舜冰紅著臉,笑道:「讓我來介紹,我背後的是小朱。」背後一雙羽翼綻放赤色紅光,化作一頭形似鳳凰的飛鳥,架在舜冰肩上,竟口出人言道:「小人東方朱雀。」





舜冰道:「腳下的是小玄。」一雙皮鞋發出藍光,化作一頭鰲龜道:「小人北方玄武。」

舜冰續道:「頭上的是小青。」鹿角頭飾發出青光,化作五爪飛龍道:「小人西方青龍。」

舜冰笑一笑道:「最後是手上的小白。」貓爪手套發出白光,化作一隻嬌小的老虎,被舜冰抱在懷中,懶洋洋地抬起頭,回道:「小人南方白虎,喵。」竟然是女聲。

觀音大使奮力將下顎接上,驚道:「一二三四,姚姑娘妳封的神職,莫非是…」

舜冰接道:「是,我封為女媧,職階是秘書長。」





觀音大使怪叫道:「女媧座下四聖獸,天啊!又一位初代神。」

四聖獸現化,舜冰身穿仍是那件連身長裙,只是胸口多一個徽章,觀音大使走近一看,跟著讀道:「煉金術最高學府。」

舜冰輕摸一下徽章,開始說起這四十分鐘內,所發生的事… …

步進試煉之房,雖黑不見物,但卻傳來陣陣清幽花香,舜冰隨氣味追溯,突然眼前一亮,自己原來站在一大片花圃中;藍天白雲,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治。

不遠傳來兩名少女的談笑聲,她們逐漸行近,已看到舜冰;其中一人驚道:「嘩!很強,是什麼人?」

二人攜手跑到舜冰跟前,現出一面欣賞羡慕的目光;另一位少女大著膽子問道:「請問妳是那一班的學姐?」

舜冰看二人和自己年紀相約,竟稱自己為學姐,又是奇怪,又是好笑,回道:「對不起,妳們一定認錯人了,我初到貴境,還未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剛才發言的少女像吃了一驚,急道:「那麼即是妳還未辧入學手續吧!快來,今天是最後一天。」兩名少女,一左一右,拉著舜冰向前開跑。





轉了兩條小徑,前面竟有五座雄偉的建築物,分佈山頭;而唯一上山的路旁,佇立一塊巨大石碑,足有十七八呎之高,所以舜冰遠處望來,已可看到石碑刻著「煉金術最高學府」七個大字。

三人沿石級而上,只見一座建築得莊嚴肅穆的廟宇就在不遠處;但廟宇上的大匾額所寫的並不是什麼寶殿,而是… …校務處。

一位身穿灰色套裝衫的女士,輕托一下垂下的金絲眼鏡,從校務處走出,來到三人之前,笑道:「日月,星辰,為什麼去而復返?還與這畢業生一起。」

其中一位少女笑道:「連朱雀堂的紅老師也誤會了,這位是新生,剛想來報到。」

紅老師一面驚疑,上下打量著舜冰,又微笑道:「如此強勁的五行反應,我還以為是那一學部的畢業生;不管如何也好,歡迎入讀我們的煉金術最高學府。」

學校對舜冰的義意甚大,在她病倒後,已經三年沒有返學,現在竟然再有上學機會,她神情興奮,激動得抓著紅老師道:「真的嗎?真的可以讓我入讀?我真的可以再次上學?」

紅老師微笑道:「當然可以,或許妳還會成為最偉大的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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