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殘留下的，不是污漬而是回憶: chapter 11
11)
在開始放聖誕節假期前的一天，也就是在學校舉辦聖誕聯歡會當天，我還依依記得那天很熱，完全不像已經冬天，因為是聖誕聯歡會的關係，我昨晚已準備好一些沙律和蛋糕帶回學校參加聯歡派對。
當我穿好了校受準備出門的時候，家中的電話突然響起，我接過電話發現原來致電的人是方國亮。
「有些事我想跟你說。」方國亮的語氣非常認真，與他相處了幾個月後，我不多不少也會猜到他這麼說一定不是開玩笑。
我一邊佩帶好領帶，一邊拿著無線電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今早我收到了一件郵件。」
「那有什麼特別?」
「這個......還是回到學校再跟你說，我怕一會兒會遲到。」方國亮說罷就掛掉了線。
方國亮的欲言又止令我大感不惑，但我也沒理會太多，反正回到學校他就會說過究竟，而且今早我還約好了路嘉嘉乘坐七時十分到達我家附近車站的那輛巴士，我看一看過手錶，發覺離巴士到達的時間還餘下五分鐘，我匆匆穿好鞋子再到洗手間檢查一下頭髮是否整齊後，就到廚房拿取了聯歡派對的食物出門。
幸好巴士站離家只有一小段路，我在巴士到達前趕到，走到巴士上層的最前方座位坐下時，我發現不見路嘉嘉的身影，在我懷疑自己是否遲到舉起手錶來看一下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從我的身後伸出來，接著一股冰冷的感覺在我臉頰上。
「請你吃凍柑橘。」
因為臉頰感到太過冰冷，我不其然顫抖了一下，回頭探望原來是路嘉嘉。
「妳的手很冷啊。」我雖然是皺著眉頭，但內心卻是相當喜悅。
路嘉嘉從後方的座位走到我旁邊坐下，看到我拿著的紙袋好奇地問: 「你今天帶了什麼食物?」
「一些日式的沙律和日式海棉蛋糕。」
「好像很美味啊，這是你弄的嗎?」路嘉嘉一臉興奮地說，那一臉笑容也是我每天所期待看到的事。
其實這些全是在超級市場裡購買已製作好的食物，但我卻點點頭道:「對，我昨晚用了差不多五小時才弄好。」
「看不出你家政也不錯，最可惡是我們不同班，我很想嚐試一下你的手藝。」路嘉嘉嬌柔地道，這一刻我的心情猶如乘坐上了火箭段。
我由第一次與路嘉嘉約定好一起乘巴士回家的那天起，我對她的愛慕之意變得更加深，我曾經想過向她表白，但我卻提不出勇氣，而這些事情方國亮當然是知道的，他久不久就會著我向路嘉嘉表白。
我立即從紙袋最出了盛放沙律的盒了出來:「若只是吃一點點我想應該沒關係。」
「真的嗎?那我不客氣了。」路嘉嘉說著就拿起我放到盒了上的筷子夾下了少許沙律，當她細嚼了一會後道:「很美味啊，就像在日式料理店子所吃到的一樣。」
我心裡頭在想，那是當然的，因為我是在日式的超級市場裡購買，但看到路嘉嘉吃得津津有味，我開始帶點慚愧。
其實我也不是想欺騙路嘉嘉，但奈何我不懂烹飪，像是煎蛋和即食麵這些看似簡單的東西我也沒弄過，所以當知道學校舉辦聖誕聯歡派對時，我已想好會到超級市場買一些已製造業好的食物，之後回家再重新包裝成自己製作一樣的。
當我們到達學校的巴士站時，我才記起方國亮今早的致電，我向路嘉嘉提及一下後，就加快腳步走回學校，雖然不知道方國亮在電話中提及的是什麼事情，但我很是在意，在我步入課室後卻發現不到方國亮的蹤影。
我看到周慧敏與其他同學在聊天，立刻走向她問道:「妳有看到方國亮嗎?」
「還沒有，他找他有事?」周慧敏打量了我一下後好奇地問。
我用眼色看了一下周慧敏，接著走出了走廊，周慧敏察覺到我的神色，不一會就跟著出來。
「他今早致電給我說收到一件郵件，我本想問他是什麼郵件，但他欲言又止，之後說回到學校再談。」
這時候路嘉嘉也剛好經過走廊，她見我與周慧敏在談論，也一起問及我詳細經過，在我準備向路嘉嘉再說一次時，在走廊盡頭看到了方國亮。
方國亮一臉神色慌張，看到我們後立即用手示意我們跟他到樓梯處，我們看到他一臉神色凝重，不停四周把望，雙手抱著一件淺咖啡色的公文袋，我們一直跟著他走上樓梯到天台處。
「這裡應該沒有人吧。」方國亮走到天台中央把望四處後，才鬆下一口氣道。
「究竟是什麼事要這麼神秘?」我看到方國亮問道。
「你們看一下這件東西。」方國亮說罷立即把手中的郵件平放在我們面前。
「有什麼特別啊?」我看著那外觀與普通的郵件沒有分別。
「你們看一下寄件者。」
「方國光?」
「嗯，他是我的哥哥，這郵件是他寄給我。」
方國亮說著，我們不禁地互相一睜，因為一個已離世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寄出郵件，我們打量了那郵件一會，周慧敏就問道。
「你肯定這郵件是你哥哥寄給你?」
「我肯定是他的字跡，一定不會有錯，所以我才這麼緊張。」
當方國亮堅定地說出後，我們一直默不作聲，突然一股刺骨的寒風吹過，我們更顯得慌張起來，這時候路嘉嘉指著那郵件道:「你有打開來看過是什麼嗎?」
「還沒有。」
「那麼打開來看看是什麼。」路嘉嘉急不及待地道，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奮。
方國亮一臉疑惑，他徐徐吐出一口氣後，就把郵件的繩子解開，接著把裡頭的一件用包裝紙包著的東西取出，我們一直留神地看著，方國亮慢慢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紙，當他打開一層後發現內裡又有另一層包裝紙。
我們等待著方國亮把所以的包裝紙打開，當把最後那一層包裝紙打開後，出現在眼前的東西令我們嚇了一跳。
那是一條男裝的白色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