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始只有結束: (3)

收到朱古力，真的又驚又喜。
還有一段「留言」，
「提早送給你的聖誕禮物!聖誕快樂!」
聖誕禮物?!
始終都是第一次，有點不知該怎樣了。
一天，兩天。
又來到物理課了。
朱古力...朱古力...朱古力...
滿腦子都是朱古力，但...
我還沒空吃，壞了的話怎麼辦?


白費她的心機?
我可不想啊...
「朱古力，放幾天沒事吧。」我裝作不緊張的說。
「唔...放三四天應該沒事，不過...最好還是快點吃掉。」
「嗯...」
其實，我有沒有想多了呢?
物理課跟我一起坐，還有那次測驗，調位，
還有...朱古力...
我一直不敢相信是那回事，不過，
我忍耐不住了。


還是把這一切寫下來吧，按事實寫，不加個人感覺
要理性點...!!!

另一堂物理課。
小測過後。
「唉，很悶啊...看他，他死了。」
「這就叫作間歇性死亡，很快就復活了。」
我不知這話怎樣，至少她笑了。
不知何時覺得，她還是笑的時候好。
對了，有件事要處理一下。


「對了，朱古力，我吃完了......」
其實我還有話要說..
怎麼
說不出來
「那好吃嗎?」
「好...很好。」
不好也要這樣說吧，更何況真的好吃呢?
「我看你這麼瘦，應該都不是很喜歡吃朱古力。」
的確，我是不太喜歡吃朱古力，不過以外型來判斷...
如果有一件事是真的話，那在我身上就不能作準了...
「嘻，我...都的確不太喜歡，不過近幾年開始不抗拒吃了。」
物理課，始終是上課，總有些事阻礙我們交談。
數分鐘後。
「其實，這是我十多年來，收的第二份禮物。」
「那......開心便可吧。」


不知有沒有說錯話呢?
我沒理會太多，始終我已經緊張得很。
我沒有再說什麼，她也沒說什麼，就這樣慢慢的等待下課的鐘聲。

這星期五..
她這天會留校溫習，或許我可以陪著她，但我卻不敢單獨的跟她一起。
心裡明明很想與她一起，卻沒這份勇氣，難道我這個內向的小子就只能心裡幻想著?
    上課的時候，心裡一直掙扎著。
    直到放學
    浩然沒有像平時般迅速離校，反而留在課室消遣。
「欸，你打算留校溫習嗎?」我問他。
「不知道，晚點再算。」
等待他的過程中，我一直看著班內的情況，特別是她，思雅。
突然有人發起，玩一場小學雞玩意，射橡筋。
我本無意加入，但後來他們的目標轉向思雅。


看著一條又一條的橡筋飛向她，我心裡想著幫她擋下，但又是沒勇氣去做。
看看自己雙腿，動也沒動，分毫的移動也沒有。
純時心裡已感到自己的沒用，為何總沒勇氣，沒膽量去做這些事。
就因為怕?
怕什麼?
怕被人說我喜歡了人?
對了，我，是否喜歡了她呢?
還是，只有好感呢?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仍游走於過去與現在，想著那些朱古力，那次調位的情境。
再次問自己，有否心動過?
我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了溫習的時候，我跟著浩然，來到學校為我們想留校溫習的同學而開放的課室。
她，獨自一個坐在前排，不是有其他人嗎?怎麼會這樣?
我和浩然外，還有那位認識卻不熟識的龔琛。


浩然和龔琛一同坐在她前方，留下她旁邊的位置。
我表現出的心態是，先前也曾與她坐，沒所謂吧。
但其實，我心裡十分渴望坐上這個位置，但心裡又有一種怕的感覺。
現在，「名正言順」的坐在她旁邊。
浩然與龔琛跟她聊起一些校內帶甜的事跡。
我，卻只能模仿木村，聽著他們說。
我一邊聽著，一邊模仿著木村，一邊做著功課。
說到好笑的，便大笑起來。
突然，她，好像靠了過來。
觸碰的一刻，我的心跳，瞬間跳至時速300公里。
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可能，可能我已經......
我還在沉醉的時候。
「啊!我忘了幫人拿東西下來，我現在先回課室。」她說。
「阿仁，還不快去幫忙?」浩然和龔琛異口同聲說。


幫?還是不幫呢?
但前數次已經...
沒理由再不做點事吧。就這樣在他們的慫恿下我也跟著出去了。
最後，我沒有幫她什麼，只是和她一起，回到溫習的課室，繼續聽著、忙著。
回家的路途中，不時會回想起剛才的事，縱使浩然一路在旁。
我很想時間過得慢一點，因為，過了下星期，便是聖誕假期。
同時意味著我將不可再與思雅見面。
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是校內試的時候了。
或者，我該問她的電話號碼，聖誕假約出來，見見面。
或者，未來一星期，是我最後問她電話號碼的機會。
或者，我...
或者...


很多很多的「或者」...



《錯失了，才明白原來；明白了原來，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