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末聚會回家後, Eva 就告訴家人説自己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用的藉口是幫醫院的同事看房子, 人家要離開香港去外地一段時間. 家人估計她這也是胡撦, 用屁股想也知道她是搬出去和人同居, 但誰也不願說出來, 只是説有空多打電話回來, 有空多回家坐坐. 

Eva 不說搬出去是同居有她的理由, 她認定這段關係必定會以失敗而告終, 她覺得這樣說到時候搬回來也不用過多的解釋, 這也算是一種未雨綢繆, 符合她一貫的性格. 

接下來的幾天 Eva 可就煩惱大了, 又不是嫁出去或者是搬去火星生活, Francis 的家離 Eva 的家也就是隔開一個海峽, 根本就沒多遠, 但女孩子就是這樣, 又想帶這件衣服, 又想帶那雙鞋子, 但就一個不大的旅行箱, 她將東西塞進去又拿出來, 拿出來又塞進去, 折騰了好幾天, 讓本來就有點亂的房間變成了伊拉克戰場, 如果這時候 Francis 進來看到這個慘況的話, 估計他一定會重新思考要不要讓 Eva 搬到他那裡去住.

接下來的一個周末當 Eva 準備離開時, 父母讓弟弟幫她將行李搬下樓, 但她不願意, 堅持説自己一個人能搞掂, 實質是她不想讓家人看見在樓下等她的 Francis, 省得以後麻煩. 

Eva 知道 “相見好同住難” 這句話, 她當初考慮是否答應他的同居提議時將這句話改為 “相見歡同住難”, 因為 <相見歡> 是一位 Eva 喜歡的詩人的作品, 詞牌雖然是 <相見歡> 但詩詞裡表達的卻是離愁, “無言獨上西樓, 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夜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 是離愁. 別又一番滋味在心頭.” 平心而論,這段時間與他的交往, 還真得值一個 “歡” 字.



到了 Francis 的家, 除了內衣褲, Eva 堅持將自己其餘的衣服鞋子都放了在他的衣帽間, 這樣可以將自己對別人的打擾降到最低, 而且今後要搬走的時候也可以做到 “只推走一個行李箱, 不帶走一片雲彩!” 同樣的道理她堅決反對他為自己在主臥裡添置一套梳妝檯, 力圖將由於自己的到來所帶給人家的影響降到最低, 也是 Eva 這次同居的原則之一.

搬進人家家後, Eva 就將自己定位在一個 “土傭” 的角色上, 一進門就主動負責起 Francis 家裡的全部家務瑣事, 放工回家後就忙着買菜做飯做家務, 吃完飯清潔收拾, 洗衣服晾衣服燙衣服什麽都做, 將一個大男人服侍得成一個大少爺, 不但如此, 還不時提供各類型的性服務. 白天返工, 晚上兼職做陪床女傭, Eva 的同居生活過得十分之充實, 連 Francis 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但看到 Eva 忙得樂呵呵得, 也就樂於求成, 放工回家後 躺在一邊做其好色大少爺的角色. 他唯一堅持的就是他要負擔起所有的家庭開銷, 這點 Eva 並沒有異議, 畢竟他的收入要高自己十倍八倍的.

一個甘於忙碌, 一個樂於求成, 這同居的日子還真過得有點其樂融融. 當年有人曾調侃白居易説, “長安米貴, 白居不易.” 這些日子 Eva 和 Francis 住在一起, 一個出錢, 一個出力, 舒適開心的生活讓 Eva 覺得這 “白居” 也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