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ty 不是因為矜持才不讓拍拖不久的男人一親芳澤, 而是有她自己的難言之隱, 這關乎到她自己懵懂的青春, 關乎到自身的生理痛楚, 關乎到自己內心對性愛的恐懼, 也關乎到自己對將來愛情與家庭的不確定性. Betty 當然不是處女, 也不是沒有拍過拖, 反而是在很年輕時就和早已忘卻了的他發生過性行為. Betty 的處女之身不是在兩性交配中失去的, 而是葬送在他那亂摳亂摸的手指下, 一灘鮮血染紅了內褲, 沒有浪漫更加沒有激情, 只有痛楚與怕被發現的恐懼. 初次性愛也是匆匆忙忙草草了事, 也不確定他那硬邦邦黏呼呼的東西到底進去了多少, 反正就那一瞬間, 她下面除了痛楚就是佈滿髒兮兮的白沫, 她到今天也沒有確定那次是不是真的性交了, 之後, 記憶中還有幾次做愛, 那肯定是進去了, 因為直到今天那被撕裂的感覺只要想起來全身都發痛.

痛的不僅僅是毫無前戲的插入, 還有那沒完沒了的週期性陣痛, 幾乎每個月都要痛一次, 痛到臉青唇白, 連胃部也跟着搗亂, 那幾天睡不好, 吃不好, 連做人也沒有了興趣, 反正她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讓她受盡了折磨, 要不然她為何整天都板著臉孔, 反正不舒服, 但有不方便告訴別人, 整一個煩心, 那裡有閑情逸緻去享受做愛.

青春期的性愛經歷給 Betty 帶來無限的苦難, 因此她一直認為性愛就是男人用來折磨女性的刑罰, 用來發洩男人慾望的過程. 在大學裡時, 她有點搞不清楚 Cindy 為何對性愛樂此不彼, 或者也可以説是隨隨便便, 就像洗臉刷牙一樣, 對 Cindy 來說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Betty 自己卻不同, 一想到性愛, 她就覺得下身有種被撕裂的疼痛感, 有種種骯髒下流的感覺.

當然她也知道女人總要拍拖, 總要結婚, 總要發生性愛, 將來總會懷孕生孩子, 這一切讓她覺得無奈, 覺得迷茫, 她不知道今後該如何去面對生活. 

少年時期不太愉快的性愛經歷, 自身的生理反應, 這都是形成 Betty 那種厭惡性愛之獨特性格的幾個內在因數. 她也知道這有點不太現實, 因此在潛意識中她覺得柏拉圖式的愛情模式可能更加適合自己, 也就是那種有愛無性, 或者是多愛少性, 當然最好是那些在性方面有耐心, 能慢慢開發, 引導或者改變自己性觀念的人. 問題是這樣的人存在嗎? 因此 Betty 非常忌諱那些前腳拍拖後腳就要上床的男人也就沒有什麽奇怪了.



“你說, 有沒有可能存在沒有性愛的愛情?”Betty 喃喃地問道, 她隱約記得寶島歌星蔡琴與前夫楊德昌之間曾經有過十年的無性婚姻, 但那不是她的堅持而是他的要求, 後來蔡琴感嘆道: “我做到了, 你卻出軌了.”真是男人靠得住, 豬乸會上樹.

“沒有性愛的愛情, 沒有性愛哪來愛情?” Cindy 覺得一頭霧水, 她根本不知道 Betty 想說些什麽? 在她看來不要說沒有性愛的愛情, 就是沒有性愛的生活也有點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