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做愛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慾望,關鍵在於有沒有事情去開啟這個寶箱。 

  對女人極度飢渴的我多了一些小習慣,每一個跟我擦身而過的女人,只要不是長得太醜,就會被我視姦一遍,甚至有幸成為我性幻想的對象。 

  每次清晨起床,我也必然先自瀆一次,但到了中午時份,蘊藏在睪丸內的精子再度活躍起來,若我定力再差一點,早已向那些來替員工送飯的人妻飛擒大咬。 

  茶餘飯後,一眾工友們仍舊喜歡分享他們的風流軼事,內容雖和以前,但有了性經驗的我對畫面有無限的補完,彷彿他們口中的慾女就在我面前赤裸裸地出現,用她們淫蕩的笑容、豐滿的豪乳、高翹的屁股來引誘我。 

  好不容易撐到放工,我急步走路回家,希望盡快自瀆釋出性慾,一道聲音從後叫停了我。 



  「亞牛!咁急去邊呀?」 

  那位工友暱稱「高佬」,身形如竹竿的他年紀雖然比我不大不了多少,但外貌比我老成得多,並排起來顯得比我高半個輩份,而且他是最熱衷分享性事的同事之一。 

  「無!返屋企囉!」 

  「你咪呃我啦!你睇你扯到恆晒,十成十係去出火啦!依排食開咩好嘢呀?」 

  我灰然道:「唉!我都想有人幫我出火呀!但依排又識唔到新女喎!嘛唯有打住飛機先囉!」 



  「哈!香港地有錢你怕無女畀你扑?幫襯一次馬欖都係舊幾水啫!」 

  「乜嘢係『馬欖』呀?」 

  「你係真唔係呀?『馬欖』你都唔知?『馬欖』嘛即係叫雞囉!叫雞你知喇呱!我而家都打算去叫返次,就一齊啦!」 

  「叫雞?好似唔係好乾淨喎……」我猶豫起來。 

  「車!家陣又唔係叫你娶人做老婆,求其屌下啫!要咁乾淨做乜呀?無性病嘛得囉!」 



  高佬的話確是有道理,即使是追求良家婦女,亦難保不會遇上ET這種濫交的女人,而且花費比召妓還花得多。況且,我清楚明白自己現在只是需要性,而不需要愛,只要能滿足到我,管她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隨高佬來到砵蘭街,穿過陰暗的後巷,他和守在樓梯後的一名金髮大漢打招待:「祥仔!今日有無貨呀?」 

  「大把靚女,上到去慢慢揀。」 

  「呢個係我朋友,叫亞牛,認住佢啦!」 

  我隨著高佬乘升降機,來到一個佈置簡約的單位內,裡面坐了三名大漢,只見其中一名穿金戴銀的平頭男子笑著臉說:「咦?高佬,好耐無見喎!點呀?今次仲帶埋個朋友嚟叫雞呀?」 

  「係呀!後生仔有需要,嘛帶佢嚟見識下囉!」高佬又向我說:「亞牛,佢叫龍哥,呢個場佢睇嘅,佢介紹啲女保證你食過返層味。」 

  龍哥塞了一張卡片給我,道:「口靚仔,下次嚟之前打個電話畀我先,我留定啲好嘢畀你。」 

  「哦!唔該晒!龍哥。」我萬萬料不到連馬伕都有自己的卡片。 



  「你哋坐陣先,我叫啲女出嚟。」龍哥說罷,便走進房間內,朗聲道:「喂!開工啦!」 

  我跟高佬並肩坐在沙發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被陌生人死死盯著的感覺令我極不好受。 

  「唔使緊張喎!」高佬搭著我的肩膀,說:「記住,入到去,唔使晒時間談情,唔使理對方感受,想渣就渣,想屌就屌,總之唔好超過三十分鐘就得。」 

  「你成日嚟架?」 

  「梗係!有一剩錢就會嚟享受下,唔通你估我平時扑咁多女都係靠溝返嚟咩?」 

  的而且確,高佬既不是外表吸引,又不是富貴人家,性格粗野,怎可能是頻頻換女友的情場殺手? 

  「嗱!特登留兩件好嘢畀你哋。」未幾,龍哥把兩名穿著背心短裙的妓女帶到我們面前。她們年紀跟我差不多,臉上粉飾了一番,散發著濃烈的香水味,而且表情木然,像是只會聽從命令的人偶。 



  左邊那名妓女皮膚白皙,深黑的眼邃、薄薄的嘴唇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相較之下,右邊那名妓女皮膚則略為黑實,額寬眉粗,相貌略遜一籌,唯一可取的是胸部比另一人大了一個尺碼。 

  我正想開口點名左邊妓女,高佬卻快我一步,直接把她拉入房間。 

  可惡的高佬,他不是應該讓後輩先挑選嗎? 

  我為難地看著右邊妓女,卻不好意思要求換人,畢竟我才第一次來,而且她那玲瓏浮凸的身材實在令我把持不住,最後在神推鬼使下跟她進入房間。 

  行房的地方比我的睡房還要小,僅能容下一張單人床和臨時擴建的浴間,甫進入房內,妓女便二話不說把衣服脫光光,整個過程不需要五秒,比ET還要熟練。 

  妓女見我未有所動,便上前替我脫衣服。 

  我問:「妳叫乜名呀?」 

  但見妓女看著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我立即探頭出門,看著在外面徘徊的龍哥,問:「佢唔係香港人嚟?」 

  「佢係賓妹嚟!你唔使擔心,佢仲好服侍過班陀地。」 

  「但係……我哋溝通唔到喎!」 

  「扑嘢使撚溝通咩?摸幾下就入洞出火架啦!」 

  我無奈地回到房內,打量著妓女黝黑的胴體。的而且確,無論是黑雞,還是白雞,會做愛的就是好雞,況且我也是黑黑實實的,又何必種族歧視呢? 

  放下偏見的我也迅速把衣服脫掉,跟著妓女洗澡。說回來,自從脫離孩童期以後,我倒是第一次跟女人一起洗澡,渾身不自在之餘,亦對她將如何服侍我十分期待,只見她不見套弄著不斷膨脹的小牛,時而落一點消毒皂液,像是把它當成一條有害的毒蟲。 

  而我的雙手當然也不會閒著,自她的肩膀往下方遊走下去,但當我伸手觸及她的陰道,卻被她立即推開了,又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說話,但大概的意思我也猜到了。 



  她花那麼心力洗我的陰莖,卻不曾洗她的陰道,那未免太不公平吧!難道就只有我的性器官才骯髒嗎?──入世未深的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後來才知道妓女這樣做是避免被抹去塗在陰道的潤滑劑。 

  隨便地洗過澡後,我便扶著妓女躺在床上,由於我上次跟ET交手時一直被迫擔當被動的角色,今次可不會把主導權讓給對手,瘋狂地蹂躪她的每個部位。 

  當然,她的陰道仍是被封鎖的禁區,不讓我用手或口觸碰。 

  徹底滿足完手慾和口慾後,便應該正式進入戲肉,但我倒想看看她有沒有藏著什麼絕招沒使出來,於是便躺在床上,以意猶未盡的眼光看著她。 

  但見她彎下身子,用那櫻桃小嘴替我進行口交。 

  我可是從未享受過這種新奇的玩意,看著她把小牛當成心肝寶貝般百般呵護,直接的肉體刺激和視覺上的享受為我帶來幾倍的快感。 

  在反覆的訓練下,我的持久力已比先前大有進步,但被她連續吸吮了五、六分鐘後,還是進入了快要射精的臨界點。 

  也許今次的性愛是真金白銀直接買來,那麼快便射精總是有點不划算,所以便及時著她停止,稍為竭息一會後,便準備長驅直進。 

  不愧受過職業訓練,我只消跪坐作為暗示,她便自動自動挽開大腿,還伸手調整小牛,好讓它能更順利挺進去。 

  這個蜜穴可是比ET的還要鬆弛,微微彎曲的小牛如一柄找到了專屬刀鞘的匕首,毫無停滯頂到最深處。幸然她立即用把雙腿往內收緊,讓肉壁鎖著我的肉棒,然後配合我抽插的節奏擺動臀部,才令我重拾做愛的感覺。 

  她不像Maggie般收斂安靜,也不像ET驕橫霸道,她認真地配合我的節奏,彷彿這塊陰道是為我而生的、為我而設計,令我享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功感,在不知不覺下牛軀一震,熱烘烘的體液傾瀉而出。 

  這次的性愛比想像中美好,亦令我更肯定自己不一定需要有感情,只要對方能滿足我的肉體便足夠了,更奠定了我往後的道路。 

  自此之後,我成了砵蘭街的常客,即使高佬不帶路也會私底下一個人來,品嚐來自新加坡、泰國、內地等來自五湖四海的美女。 

  我不再浪費時間和金錢結識良家婦女,每次性慾驟來,在儲蓄的許可下購買這些一次過、沒有後顧之憂的高質服務。 

  不怕對方沒時間應酬,不用猜度對方的心意,不用花唇舌哄對方,也不怕對同一副胴體產生厭倦,燕瘦環肥任君選擇,嫖妓比起泡妞著實有效益得多。

  這段時段,我對性的依賴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我更認定自己是患上了「性沉溺」,可以不吃不睡,卻不能不做愛。 

  不過,這些明買明賣的交易並不是每一次也會順利的。 

  猶記得有一次深夜時份,性慾驟至的我到了龍哥的馬欖場,先跟龍哥暄寒幾句,見一名陌生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便坐在他的旁邊,並向他點頭。 

  我見他緊張地磨擦著手掌,便問:「第一次嚟呀?」 

  「係呀……係呀……」 

  「嗱!畀個Hint你吖!一陣如果遇著條叫Mina嘅泰妹,記住渣佢對波,又軟又大,保證你成世都未試啲咁正嘅波。」 

  「哦……」對方支吾以對,比我第一次嫖妓還要緊張,亦反證我已開始成為老手。 

  不久,兩名妓女被帶到我們的面前,她們品質不錯,而且是我從未見過的。 

  說回來,我每次來也可以品嚐到不同的美女,可見色情事業的供求量是非常之大,若沒有這類場所讓我們各取所需,也不知會有多少妓女失業,有多少好色男發瘋,四處犯強姦案。 

  由於我對兩名妓女都有極大的興趣,一時拿不定主意,而旁邊的青年亦默不作聲,大概是跟我抱著相同的心情,又或是怕搶了我的心頭好。 

  突然,龍哥身上的對講機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龍哥,有班差佬搭緊Lift上嚟呀!」 

  龍哥立即繞到櫃台之後,低頭瞧了一下,然後以銳利的雙目掃視著我和青年。 

  我也感受到凝重且危險的氣氛,連大氣也不敢抽一下,只好僵著不動,未幾,龍哥便指著青年喝道:「差佬放蛇,郁佢!」話剛說出,幾名大漢已撲向青年,並向他拳打腳踢,什麼昇拳龍、旋風腿全部用齊。 

  驚魂未定的我被龍哥拉到一旁,我連忙擺手道:「龍哥!唔關我事架!」 

  「我知道,你幫襯咗咁多次,仲信唔過你咩?快啲走!」龍哥又走到每個房間召集妓女和正在接受服務的嫖客們,著我們魚貫走過暗門,經後樓梯離開大廈,看著他們衣不蔽體地狼狽逃走,我不由暗暗好笑,同時又慶幸自己遲來了幾分鐘。若然在我水魚交融之際發生,說不定還會堅持打出一炮方肯離開,甚至要警察強行拉開我們。 

  離開了大廈後,馬伕和妓女立即上了早已停泊在外面的幾輛小型貨車,然後絕塵而去,留下我們這些惘然惆悵的嫖客們。 

  由於我不用整理衣物,所以第一個離開現場,但在路上看到警察,我也會如老鼠見到貓般繞路而逃,怕他們嗅到我的嫖客味。 

  雖然我今次沒有任何損失,卻令我對風月場所產生戒心,以後也不敢光顧龍哥管理的場所。而且每到一所新場,也會問清楚他們的逃走路徑是否安穩,留意附近多不多警察巡查,因為萬一被牽連可就麻煩了。 

  在短短三十分鐘的纏綿過程中,我時刻也害怕警察會突然前來掃黃,完事後便匆匆離場,根本沒法盡興。 

  這段活在惶恐下的嫖妓生涯大概維持了五年。 

  為了徹底滿足性需要,我開始發掘多元化的夜生活。 

  後來我發現,原來我現在接觸的東西只屬於性產業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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