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個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就係有咁快走咁快。Heidi睇到同聽到我同自己靈體既對話,正如佢哋之前所講Heidi所擁有既靈體係比我更強大更利害。連我 自己同自己既心靈對話都聽到,真係無可能,我心入面既諗法佢無理由會知道。我相信只要我走得甩,智天使同大魔都會無事,我慢慢企起身,個身好重好攰,唔知 咩事?

Heidi:你想走呀?我勸你都係無謂反抗啦。
我:你頭先比我飲既水有古怪?
Heidi:有啲小聰明呀,杯水有小量鎮靜劑。但又有壯陽既作用,呢種藥係古印度既一種秘方,出面無得試架。
我:我同你哋無仇無怨,點解要害我。
Heidi:害你?哈哈,我都係為你好架乍,我將佢哋從你身體抽離之後,吸收晒佢哋既能量。之後就會放你走,到時你無晒束縛,咁樣既人生唔好咩,你又咁有錢,慢慢享受人生仲好啦,點解要受佢哋束縛比人當痴線佬?
我:講痴線點及得你,簡直同蜘蛛一樣,同雄性交配完之後仲要想食埋佢。
Heidi:我要既係你既靈體,我唔會食你既。你乖乖同我合作,咁你都唔會受到傷害。否則有排你受。
我:你大我呀?我嚇大嘅,要我痴痴呆呆過埋下半世,你唔駛旨意。



我跑去樓梯,但大魔同智天使跟到去到燭光映照既盡頭就停左。佢哋出唔到燭光照唔到既範圍。佢兩個同時幻化成同一個樣,就好似我係海上第一次見到佢地既時候 既第一個樣咁。又好似識又唔認得個女仔樣。佢哋無出聲,只係望住我,我知佢哋出唔到嗰個地方,我要離開呢度,再想辦法返黎救佢哋。只要我走得甩,佢哋都仲 有一絲希望。

我衝落樓梯,去返Candy房攞返車匙。Candy跟住我後面,我打開房門,依然係衫褲散落一地。我攞返車匙,Candy擋係門前,阻止我離開。


Candy:阿文你走唔到架啦,你乖乖哋留低啦。
我:你個賤人出賣我,設局黎陷害我,你行開。
Candy眼泛淚光:對唔住,我都係迫不得已。
我:迫不得已?到呢個時候仲要扮可憐博我同情?想我原諒你呀?你對我虛情假意,設個咁既局黎害我,仲要我乖乖接受,束手待斃?你真係好得人驚呀。


Candy:你脫離左佢哋,你先過到正常既生活架。
我:你唔駛再呃我,由你第一次見我,你哋就精心佈左呢個局。
Candy:阿文你聽我解釋。
我:行開。

我毫不客氣推開眼前既女仔,我心碎了,一個曾經以為愛我既女仔,唔介意我大男人,唔介意我有其他女人,甘心情願做一個後備。一個同我瘋狂造愛既女仔,要我買震蛋送比佢做禮物,為咗我瞓得舒服啲,專登買我用開既牌子既枕頭同床單被褥。

但點解佢同時又係一個切切實實咁呃我既女仔,點解佢要出賣我,要抽離我既靈體,要將我變成一具失去靈魂既軀殼,一個無靈魂既人去虛渡餘生。佢出賣我,傷透我心。我係一個被身邊人出賣既可憐人,我心傷透。




我急步衝到落最低層,一大班人坐左係度。我見過嘅人有Kristy,Milk,May,珊珊,仲有幾個男女。佢哋就係黎參加入伙派對既人,定呢個係一個死亡派對?

Milk:阿文,做乜條條fing咁通屋走呀?
Kristy:係咪糖糖大食得濟,你頂唔順呀?
其他人都一齊發笑。
我一言不發,我唔知佢哋知唔知呢度既事,但佢哋全部都好可疑,正常人見到一個男人赤條條無著衫既反應會係點?我相信無論男女都會儘量唔睇,又或者 會被嚇親,絕對唔會好似佢哋咁冷靜,咁若無其事。尤其係嗰啲我未見過既人,一個陌生人會咁樣嗎?一定唔會。我望住門口的位置,有兩個男人坐得最近,以我現 在的體力同狀態,我相信無可能從呢度走到出去,逃走既路線已經被阻。

望返落地大窗摺門已經關上,出面就泊左我架車。坐係呢個位置最近係珊珊,一個弱女或者阻止唔到我,但隔離仲有個鬍鬚佬係度。就算開到摺門都好易容比鬍鬚佬捉到。唔知呢度中有冇後門?睇黎所有逃走路線都受阻啦。

Candy係我後面:阿文你睇到啦,你走唔到架啦,不如你接受現實啦。

其他人都企起身,慢慢向我行過黎,前後都被包圍,唔通我今次真係死硬?我唔可以等死。前面太多人,我衝返上樓梯,再一次係Candy身邊擦身而過。唔走就死路一條,我為既只係一線生機。我心中只係剩返最後一條逃亡路線,最危險既一條,不成功便成仁。

我上返二樓,目標就係露台摺門,啪…,我打開摺門。出到露台,冷風吹拂我既身體,好凍,我跨過欄杆,下面就係我架車既車頂,跳半層樓既高度。我跳落去,如 果跌唔死就可以走得甩。咇..,解開防盜系統。我一躍而下,嗙…一聲。我跳到車頂。雖然衝力好大撞親隻腳,但我頭先飲左鎮靜劑,所以除左小小痛之外,都仲 頂得住,我順勢滑落駕駛坐嗰邊。我只要上到車,就倒車撞撚爛佢度閘,勝利在望啦,我要死裡逃生。




架車好似低左?我睇住條車胎,即時感覺同我而家既心情一樣,洩晒氣。啲車胎比人放晒氣,即係話我既逃亡計劃已經徹底失敗。屋門已經打開,佢哋都行咗出黎。
鬍鬚佬:好啦,你點都走唔甩架啦,合作啲,唔好比咁多麻煩我哋!
幾個男人圍上黎,將我捉住。呢個時候我已經無能力反抗,頭先飲既藥,藥力已經發作,我全身上下都無晒力,個口又乾,個鼻又塞,眼皮好重,全身發軟。


我被帶返入返屋內,被掟到梳化上,感覺好冰冷,每一個人既目光,每人個令人顫栗既笑容。
我:我好凍,可唔可以比返啲衫我著先。
Kristy:忍多一陣啦,個party就黎開始架啦,等Heidi完成埋啲手尾先。
我知道我凍唔係因為天氣涼左,或者係我既身體因為無著衫而覺得凍,我感覺得到大魔同智天使好似係呢個世界上消失咗,我個心好凍,我唔知係佢哋完全抽離咗之後,我會變成點樣。

我逐一睇清楚在場既每一個人,Kristy,Candy既朋友,半唐番,第一次見到時係Candy係大波波酒吧飲酒飲到醉左嗰次,嗰次無咩留意到佢,後來見到佢穿左脷珠,我從來未試過同咁既女仔打茄輪,好想試下到底喺咩感覺?想試下姐,諗下姐,點解諗下都要咁對我呀?

Milk,Candy既朋友,一個廟細燈籠大既女仔,可以好唔客氣咁衝入廁所屙尿,但死忍都唔去公廁,係我面前嘔左幾次,我仲好心去幫佢掃背。我咁好心,點解無好報,我做咗咩點解要咁對我?



珊珊,一個啤酒妹,印象只係同佢飲過酒。送過佢兩次返歸。我都無做過啲咩,又無搞過佢,點解咁對我?

May,同佢係佢前夫屋企扑野,比我一招龍舟掛鼓搞到高潮迭起,仲要食返支事後煙。當日佢前夫既房入面係咪已經有呢班人喺度睇我啪啪啪?

咦,呢個女仔…,係啦,佢係醫院攞左我啲精去驗既咸濕護士,根本由頭到尾都係一個局黎架,無端端點解會出現一個咸濕護士,點解要攞我啲精去驗,根本就係Heidi指使,係佢要驗我既DNA,先知道點對付我,無錯,一定係咁。

仲有其他未見過既人,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講到尾,我無做過對佢哋唔住既事,點解佢哋要咁對我?我好凍,好攰,眼淚奪框而出,我唔知下一秒我會唔會死,但我好傷心難過。

Heidi同Candy落到黎地下呢層。Heidi個樣更加容光煥發,Candy始終唔敢望我一眼。
Heidi:阿文,如果你覺得凍,我可以幫你暖返個身,不過你就乖乖哋將剩低落黎既靈體都交比我哋。
我:你仲想點?
Heidi:呢度既人全部都係我既弟兄姐妹,我吸收左你兩個最大靈體既能量,無理由佢哋一啲好處都分唔到架。
我:你吸收咗佢哋?佢哋而家點呀?
Heidi:你放心,佢哋無痛苦,已經咩都無晒啦,可能仲會小小既…叫做回憶,但實際上都唔會再存在,已經完全融入我靈體之中。
我:你咁做有咩好處?點解咁對我。


Heidi哈哈哈:你永遠都唔會知道有咩好處,或者永遠唔會想知道。



我:我已經無靈體比你吸收啦,你放我走啦。
Heidi:唔得,你身體入面仲有好多,雖然唔夠強,但總好過冇,正好比我既弟兄姐妹好好享用。
放心啦,只要你唔反抗,你唔會受到傷害架。
好啦,今晚係月圓之夜,就喺因為呢個時刻最容易吸收靈,我哋上天台開今晚既瘋狂派對啦。

上到天台,月亮晒住我既身,我瞓係一張大既瑜伽氈上面。所有男女都脫光身上所有衫褲,完全唔怕凍咁樣,每個人都飲嗰種水,每個女人都輪住騎上我身上同我性 交,Heidi,Candy,May有過插入經驗之外,Milk ,Kristy,珊珊,咸濕護士,什至幾個見到未見過既女仔都有性交,而且唔止一次,係數唔到咁多,Kristy除左條脷,連乳頭同下面都有環同珠,雖然 我都叫體驗到係咩感覺,但我一啲都唔享受,我正確黎講係係比人輪姦緊,佢哋同我瘋狂性交,每次性交完就同其他男人再搞,好彩男男係過唔到能量既,只有男女 交媾先會得到好處。
嗰種水不停地灌入我喉嚨入面,我既性能力不減,但我既體力越黎越差,過左幾小時之後,我只係剩返一副唔知仲係咪自己既軀殼。我好多嘢都唔記得,好多嘢都唔知,我覺得智力好似退化咁,我體內既靈體一個接一個既強壯,一個接一個既被抽離,我覺得麻木,時空錯亂。


晨光直接照射我既眼睛,我被綁起既手開始有啲鬆動,我睜大眼睛一睇,係May幫我解開手上既索帶。仲示意我唔好出聲。
解完之後,May拉住我既手,靜靜落到地下,屋入面既人隨意咁瞓係唔同既地方,我哋靜悄悄慢慢逃出去。


我哋赤裸咁一路跑,去到離開左間屋有一段距離之後,我忍唔住問佢。
我:點解?
May:你唔需要知道。
我:點解放我走?
May:你點解咁鍾意問點解?


我:我唔明白,我身體入面既靈體應該無乜剩,但我未變白痴,即係話仲有靈體,雖然唔強大。
May:靈體對於我黎講一啲都唔重要。
我:你係佢哋既一分子,點解唔重要?
May:好處我唔知係乜野,但我見你都已經夠慘啦。
我:原來你係佢哋之中最有良知既人一個。
May:你已經唔記得我啦?
我:我以前認識你咩?
May:我哋中一既時候係同班,你記唔記得,嗰陣時你都係好瘦架。
我:我?我哋係同班同學?點解我無印象。
May:我就坐係你隔離行,後你兩個位。
我:…唔…記唔起…

May:我嗰時已經好反叛,成日同隔離班啲男仔玩,一齊食煙,去機鋪,去唱K。
我:真係既?但係我真係無印象喎。
May:係呀,第一次係酒吧見到你既時候我就已經認得出你,但你唔認得我。
我:唔好意思,我真係唔記得。
May:唔記得都好,我都無諗過你會記得我。
我:多謝你。
May:未駛多謝我住,你仲未過到呢個關。你想唔想生存落去呀?
我:我想呀。
May:咁你就去啦,有咁遠去咁遠。
我:我走得甩嘅話我會去報警,你早啲離開佢哋啦。
May:報警無用,Candy,Milk,Kristy三個已經做左你有精神病既記錄,你而家都係比人當痴線佬架乍。

我:點解會咁架?佢哋真係心理醫生同精神科醫生?
May:係呀?你唔知咩?
我:仲有,你哋之中有一個人做醫院護士架?佢攞過我啲精去驗。
May:佢係Milk既助手,全港既醫療聯網記錄入面已經有晒你既精神病記錄,因為有三個醫生既記錄,所以你好難唔比人認為你係痴線佬。
我:咁我比人當痴線佬,我女朋友可以做證,我同事可以做證,證明我唔係痴線架。
May:都過左成個月啦,你有女友既一早報左警啦?點解無人報?
我:成個月?點解成個月呀?明明過左一日。
May:有成個月架啦,而家12月中啦。


吓?睇黎我真係痴左線。
明明只係昨天發生,點解會過左成個月,係啦,上一次同Candy去過W酒店,嗰個星期都好似過得特別短,的確係搞唔明。

May:你沿住呢條路出去啦,我只可以送到你黎呢度啦。
我跑到有啲氣喘:吓…吓…,多謝你。
May:你注意你而家無著衫架,一陣睇下附近住既人有冇掛左啲衫褲出黎就攞去著住先啦。
我:我會,呵…呵…多謝啦。

阿May走後,我再向前面跑,
我見到一戶人家掛住啲衫褲,我偷左一條褲,好似係女裝既,不過黑色都著住先。有狗吠聲,弊,驚動左人啦,走,我一路跑一路跑,跑一陣就氣喘,我好似瘦咗好多,點解會咁瘦既?女裝褲都著得落?
我好掛住Annie同Coco呀。我失蹤既呢段時間佢哋點呢?我好想快啲返出市區,我要返屋企沖個涼,如果呢個係夢就快啲醒啦,醒咗就乜事都無架啦。點解呢個夢會發咁耐架。
我行經一架車,我係車窗既倒影上睇到自己好瘦,再用架車既側鏡一睇。
點解會咁架?我個樣唔同左既,我變咗瘦男個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