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個首領率先拍起掌來,其餘慢了半拍的人也紛紛反應過來。
此時,競技場的功能已經令場上兩人的傷勢回復過來。
“甲號宿舍區得一分。”

裁判大聲地道,然後在記在版上。
呂國新露出一絲微笑,而蔡水查的老爸則沒有甚麼反應,只是平淡地叫黃展坐下,倒是蔡水查,埋怨了兩三句後,便被他老爸兇惡的眼神嚇到,立即閉上嘴巴。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甲號宿舍區都獲得了勝利,不過據我的觀察,其他宿舍區好像並未派出自家的皇牌,畢竟他們的臉色休閒,實在不像敗北的一方。
(他們是打算先摸清敵人的底細嗎?)





到了庚號宿舍區──也就是我們的時候,陶雪想了想,便派了鄭瑜出戰。
“這樣好嗎?鄭瑜畢竟算是數一數二的戰力了……”
一旁的彭昊有些疑問:“如果是為了試探的話,派我出戰不是會比較好嗎?”

陶雪搖搖頭:“雖然說是為了試探甲號宿舍區的底細,但是以送分的代價去查探……這並不妥當,甲號宿舍區已經拿下了五分,要說人員方面應該也只有幾個頂尖的成員……”
“更重要的是……我要為張承打掩護。”
陶雪看了我一眼:“當鄭瑜成功令其他人以為她就是庚號宿舍區的皇牌時……就會設出一系列針對性的戰術……”

我若有所思地道:“這招嗎……也行,但是其他人未必會這麼容易上當。”
她沒所謂地聳聳肩:“只要有一個人上當也是占了便宜。”





(亂槍打鳥……嗎?)
我向她點點頭,同時鄭瑜走到台上,待到裁判宣佈開始時,她一個箭步,看似是要向前沖去,對手是一名中遠程的弓手,一看到她這個架勢,便以為她是近戰型的人。
於是,弓手迅速往回跑,同時將弓拉成滿月狀,打算放鄭瑜的風箏。
“上當了……”
鄭瑜輕輕一笑,同時從袖裡飛出幾把暗器,手用隱晦的動作拿起,然後一扔,如同流星一樣飛向弓手。
那個人只能勉強向側一躲,三枚飛刀已經穿過百幾米的距離,直接扎向他的雙臂。

縱然是在吃痛之下,弓手依然沒有拋下弓,而是一臉痛苦地找尋掩護物。
此時,鄭瑜才真正爆發出如同閃電般的速度,弓手與她的距離在幾秒內已經只剩下一個身位,隨著劍落下,這場的勝負也就分曉了,




“庚號宿舍區勝,得一分!”


這幾天的比賽下來,鄭瑜已經成為了賽場上的焦點,總共八場的比賽,雖然彭昊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但是在鄭瑜的光芒下,就顯得不令人注意了。
“那麼……今天的比賽,就由你來當主力了。”
陶雪淡淡地說著。

我向她點頭,然後鄭瑜又走過來:“色狼,你可別輸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饒不了我……”
我故意放大音量,鄭瑜聽到我的話後,一咬牙,活生生想打死我的樣子。
見狀,我就高速跑上擂台,裁判見到後,便開始呼喚挑戰方上場。

“哼……今天竟然不是那個女生上場!”
一聲粗獷的聲音從台下傳來,那人一個翻身,上了擂台,他拿著碗口大的虎頭槍,看起來有些威勢。
這個人叫……我不記得了,反正昨天他跟鄭瑜打得蠻激烈的,也是第一個從實際意義上將鄭瑜逼入苦戰的人,若果不是鄭瑜機智地用暗器騷擾他,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即使是這樣,他的實力還是不容小看,是個力量型的近戰。

“哦……又是個不值得我去記住名字的無名小卒。”
我淡淡地說了句,覺得還有些意猶未盡,於是幹脆連黑刀都不拿出來,直接空手指著他的臉說道:“對付你,我空手就夠了。”
全場寂靜。
那個男人呆在原地,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幾秒後,他反應過來:“你這傢伙!”
裁判看到台上的火藥味這麼重,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立即宣佈開始。

話音剛落,他便沖了過來。
我輕笑一聲,就連鄭瑜這種敏捷流的速度,我也不放在眼內,就他這種失去理智的沖鋒,嘖嘖……
“別沖動,他是在挑釁你啊!”
台下一道聲音響起,看到有人道出我的目的,我立即冷靜地回答一句:“就他這種實力,需要我去花這麼多的精力嗎?”

本來因為勸告而稍微冷靜下來的他,下一刻更加沖動,直接將虎頭槍平舉,打算直接將我刺個對穿。
我心下冷笑,是的,那個觀眾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在挑釁他,令他失去理智。




原因當然不是我不夠他打,但是在正常狀態下,擊敗他需要消耗我一部份的實力,而今天有十八場比賽……
雖然說每場對決完結後會恢復傷勢,但是人的精力卻無法恢復。
所以只能玩心理戰了,反正這個比賽也沒有禁止言語攻擊。

看到越來越大的槍鋒,我冷哼一聲,直接一個彈跳,閃到了他的身側,同時飛起一腳──
“啪!”
他整個人被我擊飛出去,不過他皮粗肉厚,這點攻擊不能真正重創他。
沒有武器在手,裁決等技能也無法施放,但我本來就打算只用空手對付他,自然也不能使用業火這種強力技能了。
總而言之,我表現出來的實力越強,就越能震懾台下的人。

“我要殺了你!”
果然,他重整身形後,怒氣更是大增,一陣令人壓抑的氣勢從他身上發出。
“這就要用大技了嗎?真是沒有耐性……還打算讓你在台上待久一點的。”
我淡淡地道,絲毫不理會他的蓄力。
他最強的招式,是「撼山碎岳槍」,一看就知道是個以力量取勝的招數,不過嘛……





“撼山……碎岳槍!”
那人以極高的速度沖了過來,槍頭前方的障礙物全被彈開,頗有一往無前的感覺。
不過……擋是不能硬擋,但是可以閃避嘛。

我輕輕一閃,他所謂的疾沖在我眼中,就如同慢動作一樣。
“閃過了……怎麼可能!”
無視眾人和他眼中的驚愕,我閒庭信步地走到他的背後,然後輕輕挽住他的雙手……然後一拉一扯──
“咔啦!”
在我冷漠的眼神中,那人的雙手被折成一個毛骨慄然的角殺,骨頭只是作出無意義的悲嗚後,便斷了開來。
“啊啊啊!”
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我嚇了一跳,從那種冷漠的狀態中解放出來──我剛才只是推他一把而已,為什麼下了這麼重的手……
雖然說在對決中斷手斷腳是很常有的事,只要在對決完畢後,都會來個全身治癒……
不過眾人(包括我自己)都被這種看似輕鬆寫意實質殘忍的手段嚇到,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我投降!”
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向裁判說著。
“庚……庚號宿舍區勝利,得一分。”
那個裁判反應過來,立即宣判。
一道白光照到他身上,手臂神奇地重新回到應有的位置,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