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精神病院的揭幕戰‏


上一次在夢中聽到那名神密人殺了自己的母親,之後身上又發生了一堆事情,終於等到今天,流晨才能抽時間到病院中確認母親的情況,雖說只是一個夢境,流晨心裡卻覺得夢境的出現正是自己所有不幸的開始。


母親的病院只是位于銅鑼灣的一座殘舊大樓,大樓四周有一牆十多英尺高的石屎圍牆,整道圍牆只有保安的一個出口,中有大約五至六名門衛,流晨完成登記手續後,就走向母親的住處。 打開房門,母親正坐在椅子上讀報紙,她看到流晨突然出現,一時三刻也反影不及,只呆呆地看著來訪者。


媽,在看什麼報紙? 還能有什麼報紙,全香港不就是只有一份報紙嗎,你怎樣來這裡了?不用回軍校嗎?






流晨放下身上的行李,坐到母親旁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重新述一遍,出奇地母親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兩聲,貌似所有事情都是意料之中,之後她慢慢站起,開始在房間中收拾行裝。


媽,你做什麼收拾行李?


晨,你已經不是港政的員工,我們住了二十多年的住所都沒收了,估計很快我都會被趕出這裡,畢竟這是所軍用醫院,過來幫我趕緊收拾吧,快點一起離開這裡,避免夜長夢多。






片刻後,兩人拿著各自的行李,由六樓的梯級往下走,母親畢竟歲數已高,手上又提著兩個行李袋,動作上不免有點緩慢,一不小心更差點摔下樓梯,幸好流晨敏捷地扶著母親,但手上的劍袋卻從樓梯掉到底層。


媽,慢慢走,你這把數歲摔倒,事情可麻煩的。


年紀大,連走步路都這麼不容易,你的劍掉下去呢,你先下去拿回來吧,我自已慢慢走到樓下就可以。






沒事,我先跑下去,之後再上來扶你,你先站著不要亂動。

雖然已經失去了揮劍的力量,但畢竟是跟隨多年的配劍,好像已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份,無法捨棄。匆匆地跑到一樓檢回劍袋後,正打算再次跑回四樓去,突然大樓傳來一陣廣播聲。


“603的張小蘭,已失去住院資格,請在一小時內離開本院。


之後廣播又連續重複了數次,大樓中很多病人和來訪者也從房間中探頭觀看,大家都清楚被趕出醫院的人,往往是政府的親屬被開除而失去資格。樓高十二層的醫院中住了大約三四百名病人,二層至六層皆是精神異常而能透過治療康複的病人,而八層至十一層的都是犯有嚴重精神問題的病人,太多是有強硬後台才能住進醫院,其它沒有後台的重症病人,多半被丟至山中任其自生自滅,通常都是餓死或摔死在山中,也有一部分誤打誤撞地闖進龍團在山中的基地,後果不得而知。


另外,一,七和十二層主要讓守衛居住,特別是七和十二層更是多達數十名守衛,以防病重者逃出醫院,到時難以對上層交代,而七層以上的樓層梯間和房間也安裝了精鋼鐵
,避免病人之間發生沖突。 流晨提著劍袋匆匆地走上四樓,卻找不到母親的身影,他慌忙地四周尋看,直至走到四樓的走廊才發現母親,她正被三名男子抱往另一個方向奔走。 媽! 三名男子看到流晨出現,其中兩名男子放下流晨母親,並走向流晨。其中一名禿頭的男子看著流晨手上的劍袋先說話。
 

用劍的?原來什麼官職呀?我老爸是雷旗的上尉,要不要我幫忙一下,讓你到我老爸營裡打雜。"




 

流晨雖然只是軍校?的教官,但論軍衡也是少校,比對方囗中的上尉高出一級,其師傅西村武更位居中將,略低于四大旗的四名上將。
 

走開,我要帶我媽走。"

 
流晨冷酷地回應,並打算從兩人之間穿過。但當接近二人時,另一名表情怪異的男子突然張口大咬,流晨急退躲開。

 
我要食。。食。。女人肉。。"


該名男子囗吐橫沬地說話,能看到一排異於常人的牙齒,如野狗般尖銳利齒。流晨心中感到驚異,眼前此人並不像屬於輕病者,更像是高層的重病者,直到那名禿頭的男子說話,他明白了原因。





 
老弟,別急別急,大哥一會讓你吃。"

 
之後那人對著流晨說

 
小子,看大家都是軍隊的人,這麼有緣份,你老媽斬一條手臂給我,我就放過你們倆,合算吧。"

 
不。。不要。。我也要腿。。"


"好好,要腿要腿,你乖呀,先別吵。





 
男子摸著那尖齒男的頭髮安撫了他一下。

 
小子,那腿也要了,事先聲明,這層的人都是我的,還有你已經是個平民百姓,那些守衛不會為了你而得罪我,所以我對你已經很慈祥,還讓你們出去。"

 
這時候其他本來在房間的病人,共七人也拿著木棍站到走廊上,而樓下的守術繼續打牌。

 
流晨看了一看在遠處地板上弱弱掙扎的母親,心中說了一句媽,沒事的"

 
之後他從容不迫地解開劍袋,拔出一開始擔任教官時,從師傅=12pt西村武手上接過的配劍,是一把刀锋看似菖蒲的叶片,刀身中央部分较厚,握柄的部分有多處環節,純白色的劍柄中有刻不清的花紋,西村武從來不送劍給任何人,但他對流晨說:





 
"
你很像這把劍。"

 
流晨當時雖心中有千個疑惑,但不敢多問,只問了一個問題:

 
"
這把劍有名字嗎?"

 
"
有,此劍名{草薙}"


大家看到流晨拔出劍刃後,紛紛大為緊張,本打算拿出木棍只為威懾對方,想不到對方卻認真起來,正當眾人猶豫之際,禿頭男子指向流晨


小子,動手前你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平民百姓襲擊港政官員親屬,可是一條大罪。”


流晨在港政工作多年,早已對不公平對待心中有數,他一直只充耳?閒,想不到自己也會遇到這一天。


放開我媽。" 他不敢殺死我們的,給我打斷他手腳!"


眾人聽到禿頭男子的說話後,雖然略有遲疑,卻又不好退縮,於是硬著頭皮地衝向流晨。失去了揮劍的力量,早已銘記心中的劍式卻遺忘不了,身後兩根木棍早已揮至後腦和腰部,流晨先壓低身體避開頭上的攻擊,以左腳為重心,同時加上轉身的旋轉之勢,把右手的劍刃打向右方,男子被冰冷的劍背拍到臉上,嚇得暈倒過去,流晨把尚在右方的劍刃揮往左方,同樣打在對方的臉上,男子並沒有暈倒,卻已經嚇得跪在地上,幾秒間做出如此連的攻勢,禿頭男子也大為震驚,感覺出對方非一般中低級軍官,準備衝前的其他人也被嚇得呆站原地。眾人當然不知道流晨早已失去力量的事實,他只是以劍招作威懾作用,當然流晨也不想斬傷對方,畢竟他們背後的權勢。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放我媽走,一切就算了。"


流晨話畢後走往母親的方向,禿頭男子囗中不斷咒罵他,身體卻不自主地退到走廊旁的欄杆上,讓出窄小的路給流晨通過,本來挾持母親的男子早已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中。


 媽,没事了,我們走吧。”


流晨右手緊握草薙劍,左手扶著母親,原路返回剛才的樓梯,當二人經過禿頭男子時,他一面不忿地繼續咒罵流晨,其他人只默不出聲,就在流晨和母親快要走進樓梯門口時,身後一陣狂吠,只見尖齒男子飛躍而至,咬向母親的脖子,其血盤大囗如一只飢餓已久的餓狗,突然遇見一塊紅肉出現在眼前。流晨護母心切,把母親拉退一步,右半身隨腳步傾前,帶動右手上的草薙劍,下一刻白銀色劍刃染上了鮮亮得耀目的血紅色,刺入了來勢冲冲的尖齒男口中,四周沉寂得讓人窒息,最後聽到的聲音。


我。。我要。。女人肉。。食。"


一部刻有「」標誌的軍車停在醫院前。戰爭開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