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校園裡的死亡真相》: 第十五話：《學校危機》

 除了Fergus之外, 我們都齊人了。

  「究竟學校搞邊科...」桃桃從桌底掏出一塊薯片, 啃著說。

  「英文科。」Ivan打趣道。

  「好好笑呀你老味。」Jack木無表情地回望著Ivan。


  「小心唔好畀個阿嬸見到。」我看著討論室埋頭苦幹的圖書館助理員, 說。




  
  「娜姐, 你定完驚未? 」我苦笑著, 看見坐在一邊發呆的娜姐。

  「都好啲架...」娜姐嚥了嚥口水, 點頭看著我, 「佢地大概都知咗咩事...頭先簡直...班友冇性架! 」娜姐這激動的表情, 配在她身上饒有奇趣。
    

    我明白這不是一個嘲笑的時候。

    從娜姐的話語中可以聽出, 她本來已對AS那堆男生, 即是Matthew, Michael那堆嗤之以鼻, 現在更是討厭, 雙手沾滿鮮血, 卻毫不內疚。





    「算啦。」Jack只是在一旁點著頭, 唯唯諾諾, 也許因為他跟那堆男生較熟絡吧。

   「其實嗰場和局...我冇投到Matthew。」突然, 娜姐向我們說著這樣的一句。

   「我地唔知你地係入面咩情況架。」瑪莉在一旁, 平淡地說。


   「有一局, 係阿升死咗之後, 要係六號女同Matthew揀一個...嗰場我冇揀佢地兩個...」娜姐像有萬般屈結, 在此刻向我們傾堤而出。

    娜姐在向我們訴說該局情況時, 眼眶繼續有東西在打轉, 可幸的是較她剛從實驗室裡衝出來的時候, 已算緩和。





   「咁啫係有人投Matthew?」Ivan一臉狐疑地問。


   「毒男。」瑪莉鎖著眉頭, 說。

    我們各人都很想去起那個毒男的底蘊。

    特別是為何他要陷娜姐於不義? 

    往常的時候, 他也只是獨來獨往, 彷彿世界只剩餘他一個, 沒有與別人交雜的痕跡。


   「我今年先黎, 你地黎咗幾年嗰啲幫吓手起吓佢底啦。」娜姐看著我, 桃桃跟瑪莉說道。 
   




    「就算你唔講, 我都有興趣睇吓佢咩料。」桃桃啃著一塊又一塊的薯片, 樂滋滋地回答。

    她就是一個那麼愛笑的女生。

    也讓我在這所中學增添了不少快樂, 還有友誼的憑證。


    當然, 也跟我在這個寛大的校園內, 抵禦了不少外敵。

    人心叵測。

    即使你在香港有多勢大, 名有多響, 甚至是一些字頭的人馬。來到這裡, 背景完全幫不了甚麼。

     誰又不想以誠待人, 只是這兒雲集了不同背景來的人, 事與願違。





     就好像這個毒男, 不能再對他一無所知了。


     「我出去買枝水。」我想讓頭腦清醒一下, 向著他們苦笑了一下, 便準備動身往飯堂。

    「妖。」甫一出討論室, 再拐了數行書架, 我細語地唸了句粗言。

     圖書館, 一處本應是寧靜安謐的地方。

     我可不想這兒成了一個小混混開戰的小巷。


     「咁錯蕩呀? 」Michael率先向我打著「招呼」。

     他那堆男生團, 也來到這邊。





     冤家路窄。

     這邊的位置, Jack他們也未必留意到我現在的情況。


    「你地個娜姐搞到我地好慘呀。」穿著灰色外套, 黑色波鞋的Matthew, 雙手插著褲袋, 簡直是一個混混相。

     我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沒有回應之意。

     「做乜啫你。」另一個有份兒領著AS男生的Aaron, 也加入向我作出挑釁, 毫不客氣。

    說實話, Michael的外表對我來說是不及格, 或是及格邊緣。可這個Aaron, 有特意裝扮過自己, 衣著不土之外, 樣子還長得有點帥氣。

    可惜, 我除了看不上他之餘, 人格甚至跌破零點。






    有一次, 我在走廊目睹過他恥笑過一個同是唸AS的人數學差, 那副嘴臉, 我想我這輩子也記得。

     「講完啦嗎?」我想從他們之間的空隙脫身。

    「喂! 你搞死咗我地大佬, 唔係想就咁算吓?」Michael裝著疑惑的樣子, 看著我說, 恐怕我不能輕易離開了。

     「仲有你地個娜姐呀, 條八婆投我呀! 」Matthew開始帶點怒氣, 拳頭開始蠢蠢欲動。


     只見Titus跟大Jacky都只是站在後方, 一言不發, 隔岸觀火。

    「好啦, 既然學校個勢都似會無視謀殺案...」Matthew把雙拳捏在一起, 並發出「喀喀」的捏揉聲。

     看來, 我癲姐或是會英年早逝, 想不到啊... 

     說笑而已, 但幾塊瘀青總少不免... 


    「喂喂! 做咩呀你地? 」突然, 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我旁邊的書架走廊上響起。

   「Fergus?」我問著。

   「英雄救美呀? 」Matthew還是沒有退讓之意。

   「係咪黎呀?」Fergus迅速捲起衣袖, 同樣沒有退縮。

    Fergus雖長得不太高大, 但看起上來還挺壯, 可以唬得人。


   「一挑幾?」Aaron注視著Fergus, 那副恥笑別人的面容再次重現。

    兩方人馬之間, 空氣溫度正急烈上升著。

    隱約可以看見石油氣在中間待命, 只需一點火苗便能燃燒一切, 以爆炸形式破壞一切。

    「算啦。」正當我以為真的要在上演一場黑道風雲的時候, Titus在後面輕聲道。


     看他的表情, 還有一點神傷。

    「Titus...」Michael看著這樣的Titus, 說。

    只見Titus跟大Jacky已沒把心神放在我們兩方人馬之間, 而是選擇揚長而去, 沒有再多說甚麼。

     其他人也陸續隨他倆而去。

     我心裡這刻只想到一句雷聲大, 雨點小。


    「冇事嘛?」Fergus著緊地問著, 慌張地瞥顧著我有沒有傷勢之類的東西。

    「哎呀, 癲姐我點會咁易有事。」我失笑地應著。

      乍眼看, Fergus這個人也挺會關心人。

      跟他交代罷, 我也真的要出發前往買水。


      當然, 他嚷著要護著我, 事關這間學校已經極度不安全。可在我再三推搪之下, 他也就帶著擔憂的眼神, 看著我遠去。

     可能, 我實在不太喜歡被人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