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俠客傳: 来自另一個世界的貓 (二) 一隻會說話的貓

逐漸商善被書中的情節所吸引, 全然忘記了貓的存在, 就如同當年在倫敦的情景. 那時的商善風華正茂, 留學異鄉寂寞的他當然會對異性產生極大的興趣, 特別是美麗的異性, 但坐在身邊的美女實在是美的有點過分. 正如看到了過於名貴的東西,  一個理性的人會覺得喜歡, 也會驚歎, 但絶不會产生有擁有的幻想. 商善也是這樣, 不是不喜歡, 是自知無法高攀, 只有繼續看他的書, 不過那是在倫敦, 而現在是香港.

“商老師, 你相信存在外星文明嗎?” 商善的思緒被身邊的聲音從遙遠的他鄉給帶回到現實生活之中, 商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沒有人, 只有那隻盤身而臥閉目養神的貓.

“不要周圍望了, 是我和你說話.” 貓咪突然睜開眼直盯着商善, 滿不在乎地說道.

“相信. 我相信一切沒有被否認的東西.” 果然是學習哲學的, 商善雖然吃驚, 但這不就是隻貓, 會說話的貓依然是隻貓, 商善覺得自己應該捍衛人類的尊嚴, 特別是在隻貓面前, 至少, 在太陽下山前. 

“你, 見過外星文明嗎?” 聲音依然, 但貓兒又閉上眼睛, 回复到先前閉目養神的狀態.





“直到今天沒有.” 商善將手上的書本合上, 將身體略微移動一下, 也閉上眼睛, 回答道.

那年, 也是這麽開始和倩兒對話的. 當時倩兒問商善道: “你來自遙遠的中國?” 

“是, 香港.” 商善立馬流露出寵若驚的表情, 當時沒有像現在那樣維護自己的尊嚴, 情況有所不同, 那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 這兒卻是隻貓; 那時風華正茂, 如今老氣橫秋. 

貓: “你相信人類是比貓咪更加高等的動物?” 

商:“好像是.”





貓:”何以見得?”

商:”不要忘記貓是人類的寵物, 幾千年前就是如此, 現在也是如此”

貓:”不要忘記貓從來就不是被人馴化的, 而是主動靠近人類的, 因為有我們要觀察人類, 監視人類, 有些時候, 改良人類, 或者是消滅某些人類.” 

商:”我承認貓兒不是被人類馴化的這半段, 但對後半段的有所保留.” 

貓:”你相信是我們在監控人類?”





商:”不相信.” 商善心想: “人類消滅隻貓有多容易啊, 這隻貓還敢自稱比人類高等, 真是井底之貓.” 

當年和倩兒的對話也是從大英帝國對中國的戰爭說起的, 商善認為戰爭的勝負是一件事情, 文明是另外一件事情. 商善以為捱打是因為那時的中國尚未進入工業社會, 而英國則奉行持強淩弱的強權理論, 這不關文明的事情. 反過來看, 中國也曾強盛過, 鄭和老兄下西洋的時候也沒有趁機攻城掠地, 那才是文明的典範. 

英國有能力打敗中國, 不能證明撒克逊人就比漢人更加高等, 當時商善面對倩兒時的論點就是如此. 人類有能力消滅貓, 是不是就等同於人類比貓咪更加高等? 當商善面對這隻貓的時候, 似乎忘記了當年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