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某一班兩點鐘左右的地鐵,人不多,坐關愛席也大概不會有讓坐法西斯影相批鬥的程度。
坐下,按按手機,只淨10%電,為了保險有事要用我就關了屏幕,歌也不聽。
無聊偷望四周的乘客。

我習慣透過玻璃窗倒影來觀察其他人。
也談不上觀察,只是八卦周圍望,但多次突然四目交投的極尷尬經驗後,唯有轉望玻璃窗。

我從對面的車窗盯著自己右邊的那位小姐。她底著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長髮擋了她的臉,只見她穿著白色寬身衫褲,米色converse。

看著她的倒影,我有點睏。

×   ×   ×

猛然醒來!還有兩個站才到總站,嚇得我。
人也少了很多,隔一個車廂的一對男女外,只有右邊的長髮女人。

車廂只有路軌磨擦的吱吱聲。




單獨跟一個女生坐得如此親近,我也開始有點心跳的感覺。
再次偷看倒影中的她吧。

在那暗淡模糊的倒影中,
她半彎曲的身體驅,不停地點頭搖頭。不自然的動作,連上半身都開始搖晃起來。

心跳的感覺一下消失,但心跳更快。

正當我要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尾時,
她臉就從髮絲間跳出來,









「呀先生!你坐住我啲頭髮呀!我要落車呀!」

「啊啊啊,唔好意思...」說罷我身體向左邊傾斜四十五度,讓她微溫的秀髮得到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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