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4 Part 4A - 一生的約定
我和Alex在這段時間，都走進了同一個地方。
婚姻註冊處，我們還拍下了我們的婚紗照。我們許下了一生的承諾，至今天起，不論富貴貧窮、傷患疾病……我們都會繼續在一起，直至永遠。
*
是咁的，事緣在7月初我和Alex都各有親戚結婚（我的是不知從何而來的表姐，而Alex的聞說是他的哥哥），而我們也恰巧地成為各自的姊妹兄弟（另類的緣份？）。而又恰巧地在同一天我們拿了禮服，玩票性質地在家中試一試。
「咦？Alex都好似攞咗衫喎！」
於是我又膽粗粗地問問Alex，嘗試叫他到跟我合照一張。
不久，Alex便帶著他的一套禮服來到，一打開門他便看見穿了一套白色禮服的我。
「你好靚，我覺得白色好似啱你多啲。」白色較適合我，為何我不覺得呢？話說Grad Din的時候，我穿了一套黑色tube top dress（認真，這條裙的確是短……），今次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是換了白色而已……而Alex……他是否穿回Grad Din的那一套？還是男生的西裝每一套都差不多？我也沒有去深究。
美其名是婚紗照，但實際上都只是一張穿著禮服而拍的一張照。但地點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背後的意境，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
在寥無人煙的萬宜水庫東壩下，我們背著太平洋坐下。
突然之間，他在背囊中拿出一枝玫瑰花，跪在我的面前。
「你做咩呀？」
「你可唔可以應承我，」難道……Alex向我求婚？「喺我哋讀完大學或者其他書之後，我哋就結婚，好唔好？」
「結婚？」我本認為這的確是太早了，但認真理解他說話之後，是指在大學畢業之後，才結婚……即是我們尚有四年多的時間……那時都應該到了適婚年齡……
「我應承你。」我接過玫瑰花，壩上再傳來喧囂聲，壞了我們的好事。
我是Alex的未婚妻。
*
2012年7月19日，1 day to go。
學校早幾日曾經舉辦一個放榜講座，講解我們即將要面對的那件事－－DSE放榜。
放榜前的一晚，因緊張而睡不著是十分平常的。那如何令這一晚過得更快，更輕鬆快樂呢？
從中四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定好，三年後的放榜前一個晚上，我們一眾好友（其實也只是學生會中的9個而已），一起玩通宵！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論環境如何，我也會和Alex同一陣線，齊齊通宵。
在這間Pizza Hut裡，我們一行9人坐在餐廳的一角，談得非常熱鬧，興高采烈，而我和Alex也自然地坐在一起。而話題……也已經離不開明天的放榜。
「點算呀！我個IVE conditional offer要23分先收……」
「廿三分我仲使讀IVE？都戇鳩嘅！大學都收啦！」
「我IVE 10分就收，我就唔信我5個2都冇！」
「Chelsea你咁勁，6個5**都得啦！仲使鬼讀IVE！」
「唔好咁誇，都係留番條後路姐……」
「話時話你嗰科乜嚟架？收得咁低？」
「Software Engineering。」
現場靜了幾秒……不知如何回應我這一個選擇……但是，他們認識我了這怎久，知道我想讀Engine理應不會驚訝。除非以我的成績再配上Engine是一個極度不合理的組合……
又來了一個批，我們繼續吃……在餐桌上和在試場內，大家都只顧自己，狼吞虎嚥，用攻擊型收音機（利申：我用DBC數碼攻擊型收音機）。
其他枱的食客似乎和我們截然不同，大多都有講有笑。我們可以已到了壓力的臨界點，化悲憤、不安、惶恐為食量。
晚上9時。
Pizza Hut只是我們的第一站，the next station is Neway CEO。
這間10人大房，幾乎有我的家那麼大……我的確是太久沒有唱K，現今的卡啦OK已經進化到用apps選歌……我要唱Someday I'll Fly呀……
「Sometimes I cry, somewhere inside
纏結是這麼多 怎麼可拆解
But someday I’ll fly, I don’t wanna hide
如怯懦這苦楚 跌墮
If someone’s by my side, it’s alright I can fly」
「吓？又送禮？」誰又點了送禮勤的歌？
明明是播著歲月風雲主題曲，但Tangent卻唱了送禮風雲。
「人人講CD的風波 這厚禮一幅太多
就是他真心去送過 不要計較這結果
勤勤講Welcome To Hong Kong 摩西給它開了光
頻頻去周街到處送 一廂情願太折墮」
但認真而言，送禮勤的確是很慘……一失足成千古恨……（誰是送禮勤？即是李克勤，自己Google一下吧！）
「我去一去廁所。」
我喝了一些酒，帶著些微的醉意走進洗手間。
這裡微醉的感覺的確很棒，暖暖的、愉快的，又有少許舒服的暈陀陀感覺－－就像游泳後步履不穩一樣。
「人和人 年和月都太類似 無論怎麼都只活一次……」
最近愛上了這首歌，乾脆用了這首歌來做鈴聲……咦……是Alex打來的。
「喂？我哋走咗啦！而家喺門口……你陣間出嚟啦……」
「唔……係喎！我個袋呢？」
「同你拎埋出嚟啦！OK？」
「唔，好啦！拜拜！」
*
「對唔住呀各位！」今次活動的主要搞手Henry……我們本將會到他的家中玩通宵「由於我屋企突然之間爆屎渠，所以今晚就冇得上嚟啦！」
「吓？」這是我們的共同反應……現在正是凌晨零時，我們還能到哪裡呢？
「咁就到此為止啦！大家返屋企繼續緊張下啦！」我們最終敗興而歸。
走到街市附近的時候，只剩下我和Alex繼續一路向東。
一路上，我們在閒談。
「好似咁耐都好似未上過你屋企……」
「又係喎……」Alex答道「你想上嚟？」
「問吓姐……」我一臉尷尬，臉蛋也紅了。
「不過呢……我屋企今晚冇人。」
「咁你阿爸阿媽去咗邊呀？」
「佢哋喺大陸做生意……要過幾日先返。」
「原來係咁。」這樣的父母，在放榜的大日子都不留守主場……真的是……甚麼父母來的？
「咁你係唔係想上嚟姐？」
「好啦！橫掂我都預咗今晚唔返屋企囉！」
從那個方向去Alex的家，必定會經過我大廈的門口。
過家門而不入。
我之前都提過，我和Alex的家只相隔十多米的距離……入口似乎有一點陰森。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Alex按下了密碼，打開了鐵閘。
升降機大堂比我大廈的小和陰暗……還傳來一絲絲的涼意……咦？原來是開了冷氣。
「咁夜嘅？」管理員問。
「係呀！同同學去食飯。」
管理員的眼神並沒有放上Alex身上，而是望著我……以他豐富的人生經驗，似乎參透了一些東西。
「有lift啦！」升降機門打開……這應該是一部雙數升降機。Alex按下了這部升降機的最高層－－18樓。（利申：我住14樓）
「呢度就係啦？」
「唔。」他拿出鎖匙，打開了鐵閘……咦？原來木門沒有鎖上。
屋內沒有人，沒有開燈，廳中只有從左右兩戶傳來的微弱燈光。
「使唔使除鞋呀？」
「最好啦。」
Alex在黑暗中穿上了拖鞋，而我就赤腳緊隨他的步伐，走進了走廊，打開了一間房的門。
「撻！」Alex打開了燈。
「呢度就係你間房？」
「仲使問？」我知道我是明知故問……這間房的大小其實和我的差不多，門的兩邊分別放了一個衣櫃的書櫃，床靠在窗的一邊，而電腦就放在床的旁邊。
「你張床好舒服呀！實係唔知乜獨立彈弓啦！」我臥在他的床上，一臉陶醉。
Alex仍然站在我的前方……我們的小腿互相觸碰……
他慢慢是俯下身來……我們的臉只相隔10cm左右。
我提起我的雙手，按著他的頸項，使他的頭和我完全緊貼。
吻下去，來一個法式濕吻。
我很熱……全身發燙……一種莫名的興奮……無法停止……
「唔……嗯……嗯……」口中明明在吻……他的舌頭在我口腔中，我到底是如何發出這些微弱的聲音呢？
「我想……我想……」我知我想要甚麼……但是乜要他知道才行嘛！
「我要……要……做……」
他的臉逐漸遠離我……他到底……
「真係嚟？」
Alex……明？
「Come on!」
他再一次撲過來。
屋中只有我們兩個。
在吻的過程之中，兩對嘴唇間中會分離一下，因為……
我除去Alex的背心……他的胸膛雖然不是很大（Alex其實是算瘦的一類），但勝在夠結實，我躺在他的胸膛上，很溫暖，很舒服。
他溫暖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因為我今日穿了一件跌膀Tee，熱力不是太平均……他的雙手逐漸往下移動，掃過的胸部旁邊……腰……我腰部的皮膚直接與他的雙手接觸……準備脫下我的T-shirt（好似係）。
「你除……除……除啦！」很熱……假若用發燒的溫度形容，應該超過40度。
他的雙手開始發力，從下而上把我的Tee除去。
他在床上坐直身子，眼中只有我。暫時我們並沒有身體接觸，我的身體才能略為冷卻。（假若我繼續像剛才繼續熱下去，我應該會爆炸，雖然我現在仍是很熱）
「好靚。」他凝視著我。
「邊度先？係個胸呀、bra定係我成個人先。」我話未說完，他的手已經在我的胸部上撫摸……lace黑bra，果然是誘惑……
「嗯……嗯……呀……」我的蓓蕾間中受到擠壓……「呀！！！」
我看得出他的樣子很享受……但是……我何況也不是在享受？
Alex曾經和我分享過他的情史，說我的胸部應該是他眾多女朋友之中最大的……雖然他說這東西時我也有指責他鹹濕……但我也為此而自豪……34D喎……當然是厲害啦！
「嗯……嗯……嗯……呀……」他的溫馨小手移至我的玉背，不停撫摸……他停了……停了在bra扣的附近。下一步應該是……
他不斷地嘗試，屢戰屢敗，屢敗屢戰……花了近半分鐘仍未成功……
「等我嚟啦……」
他的手仍未的退讓，誓要做到成功為止。
我背部的壓力已經消失。
我的bra已經在Alex的手上，他把它丟到一旁……我的兩點粉紅色蓓蕾展露在他面前……繼續揉。
「嗯……嗯……呀……」
我們轉換姿勢，男上女下。
我抓著他的屁股……Alex沒有扣皮帶，我輕輕一拉便拉下了他的短褲。
我俯頭一望，看見躲藏在Alex內褲中的小弟弟已經準備就緒。
「呀！！！」你抄人！Alex抓著我的屁股，再將手放入的裙袋，再將裙拉下。
雖然我的牛仔裙繫有腰帶，但腰帶的作用似乎不是固定裙子在身體上的位置，而是把裙墜下，露出內褲邊。
裙已經褪到我的小腿，我曲起雙腿，方便除下。
我們都只剩下最後防線。
有一件事令我們暫停。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距離放榜的時間愈來愈近。
現在是凌晨12時45分。
到底是因為甚麼事令我們暫停，好像是欠缺了一些東西。
「係套呀！」
「吓？我冇呀！」Alex自潑冷水「我好耐都冇……」
「唔使驚。」我冷冷地拋出一句，語氣極度奸詐，我相信Alex在想「唔通冇套都得？」。但是，他錯了。
「我有。」為甚麼會有？真的是不可思議。
在今天（理論上是昨天）出門gathering的時候，媽媽截停了我。
「喂！夜媽媽一個女仔喺人地屋企好危險架！」她隨手塞了一些東西給我。
condom x 3
「唔使啦！嗰啲係同學嚟渣！」
「事旦啦！袋住先囉！如果你用唔著都可以俾人用呀！」
大佬，我點用呀？我都冇……
由於我快將遲到，只好隨手把condom x 3隨手拋入袋中，馬上出門。
我真的想不到，這condom x 3竟然會用得著。
他拆開了其中一個，我目不轉睛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的雙手移往下身，期待已久的一刻終於來到了！
AV中已經看過，但真實的……我已經很熱啦！
很黑、很亮、很柔、在動L……
用「動L」這個形容詞來形容Alex的小弟弟，果然非常合適。
我慢慢將頭靠近……他看見我在「欣賞」，也暫停了手上的動作。
30cm……20cm……10cm……我的頭愈靠愈近，愈來愈接近他的小弟弟。
我停了下來。
我用雙手拿著他的寶貝，頭再度靠近。
我……張敏蔚！What are you doing?
*
「唔……唔……唔……」
「呀……呀……」
「滋……滋……」
就像飲暖的牛奶，感覺差不多。
我的頭從他的小弟弟離開，癢癢的感覺……原來嘴角還有一滴。
我用紙巾抹乾自己和……Alex的……那兒……嘻嘻……
應該要開始第二回合……來真了。
他對我笑了一笑，說：「繼續？」
「唔。」我點一點頭，示意繼續。
他繼續拆開那condom x 1……開始套上去……好緊張呀！我已經很熱，心怦怦在跳……這是不是「未出發，先興奮」？
我的秘密花園……要開幕了……只接受Alex一個人進來參觀。
我準備除下我的內褲……在接觸的一剎那，我最喜愛的黑色lace底底（和bra是一套的……）居然……濕了……肯定是剛才……Alex……耶！
隨手把內褲丟到一旁自行風乾……Alex！上啊！
出嚟啦！My Secret Garden!
*
香港的多處地方都有天然的紅樹林，各種動物依賴著這個生態環境來生存。
而我，就是紅樹林中的寄居蟹。現在的Alex就是園丁（漁農處？），他現在要做甚麼？剪草？還是施肥？我的紅樹林剛才才下過大雨……非常滋潤。
「嗯……嗯……呀……呀！」
我聽到微弱的破裂聲。
I am not a girl now, I am a woman.
「啪啪啪啪啪啪……」
「呀……呀……呀……呀……」
「滋……滋……滋……」
我很熱、很不冷、發燙、很舒服……我……有點喘氣……
這種感覺……既熟悉，但又陌生……就好像急尿……要去廁所……但我明知這不是尿急。
一些紅色的液體流出。
「呀呀呀呀呀！！！！！！！！」I got it!最high的一剎那！
至於那些紅色的液體……不難理解。
北漏洞拉（越南話，是解作「從今以後」，而非「你好」），我是屬於Alex的。
我的第一次，正如在第一次橋牌營向Alex許下的諾言，我終於給了他。換來的不是一種落或者是缺失的感覺，而是一種興奮、一種愛的證明。
或者可以算是一個標記……我的名字，他的姓氏。
*
「我哋不如一齊沖涼囉！」仍然全身赤裸的我，在袋中找出一條毛巾……真的是失策，竟然沒多帶一套衣服替換。
「好呀！」
我用毛巾裹著身體，手拿著自己的內衣褲走出房間，Alex就跟在我的後面。
「踫！」廁所門關上。
「靜啲啦！」點半啦！我掛好毛巾內衣，放下廁板，如常地上廁所。
Alex站在我前面。
「未見過呢！」雖然似乎荒謬，但這又的確……不知怎樣形容呀！
「唉……輪到我啦！」他拉開褲子……我手按著他肩膀，擎高雙腳向下望。
「咕嚕咕嚕……」
「沙……」
「嗯……唔好啦！」
「同你捽下咋嘛！」
「你又唔落番梘！」
「唔記得咗添！」
「你分明掛住望我啦！衰人！」
「喂！唔好打啦！痛架！」
「唔……咁我同你捽身啦！」
……
吹乾了頭，除了con。穿著內衣我我睡在Alex旁邊，那Tee和裙實在不適合穿來睡覺。
「Alex，我可唔可以叫你做老公呀？」
「緊係得啦！老婆！」
「嘻嘻……」
理論上，我是Alex的未婚妻，幹剛才的事，其實都不過份啦！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明天的放榜……我考得很好，有許多個5，也有幾粒星。
老公他也不差，也有4455左右啦！入大學應該沒有問題。
之後我入了A1的CU Engine，老公他就是A2的HKU Science……我們都從開心……
過了四年，畢業之後，我們之前做的part time都賺了一些錢（我的part time model掙得很多……），找了一份工作之後就準備結婚。
又過了一年，我們的夢幻婚禮……一切都很美好……很幸福。
結婚之後一兩年，我們生下了一個女兒……我們看著女兒長大……在她5歲的時候，她的弟弟又出生了。
我們一家四口，很幸福、很溫馨，仔女都很乖……
一切都很美好。
Alex……我的老公，我現在眼中只有他。
就算我明天考得不好……全部都U……IVE都入唔到……我也不用怕，因為我有老公，我絕對不會哭。
我已經不用為我前途擔憂，沒有IVE，我不會repeat。我會繼續做我的model，最少能三餐溫飽。
Alex, my sweet heart, I love you.
*
出奇地，這晚我睡得很酣。所有放榜的緊張氣氛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老公……我感覺到整晚都在輾轉反側，似乎仍然很擔心。
我終於睡醒了。
老公擁著我而睡……他……終於都睡著了。
我轉頭看他床頭的時鐘，早上6時半。
咦？他床頭也放了一部收音機……他是不是和我聽同一個台呢？
「首屆中學文憑試……」
屌！你班仆街俾我哋抖下得唔得！
「嗯……你醒咗啦？」
「嘈醒咗你添，老公。」
「唔緊要，反正都要起身囉……幾點呀？而家？」
「0633。」
「唔……你訓多陣先啦！8點先要返學校。」
「算啦……呀！尋晚……」
「尋晚……點呀？」
「好正呀！搞到我而家對腳都仲有小小攰……無乜力……」
「女仔係咁架嘛……」
「可能我唔知……定係個個男仔都係咁……你尋晚好犀利呀！」
「你咪仲勁……不過女仔係的確會嘆好多架……」
「嘻……你搞到我紅都面晒……」
「你知唔知你訓覺個樣好靚？」
「真係？不過冇圖好難討論喎……」
「下次同你影番張……講真……仲靚過你醒咗……」
「下次上我屋企囉……喂！你幾時上嚟姐！」
「我成日都上你屋企啦！」
「我係講……my place呀！」
「你張碌架床嚟喎！」
「唔係木……係鐵嚟架！」
「係姐……但係un下un下……會唔會冧架？」
「宜家家俬……靚嘢嚟架喎……冇咁兒戲呀？」
「咪又係Made in China……」
「試下咪知囉……最多都係at at聲姐……」
「咁下次去你度啦！」
「唔。」
「幾點呀而家？」
「0647。」
「起身啦！係唔係要我剷你呀！」
「我自己起……」我坐在床邊，老公已經下了床，站在我面前。
我穿回昨晚的衣服，和老公一齊洗臉刷牙（今次自己去廁所啦）。
「屋企有冇嘢食呀？」
「得個包……都唔夠啦！」
「出去食啦！老公！」我搭著他的肩膀，抱著他的頸項。
「好啦好啦……」原來做別人的老婆，過著二人世界，是這樣幸福的。
「快啲出門口啦！七點半，遲到啦！」
我們去到了學校附近的一間「車仔麵」店吃早餐（為何要加引號，因為這只是一個幌子，不單只是車仔麵吃）。
我們share一個10元的豬腸粉，落甜醬豉油花生醬再加幾粒魚蛋。
「你個嘴污糟咗喎！」
「鬼係！唇膏嚟咋！」
「分明係甜醬啦！唇膏邊係咁……」
*
以前，我和Alex一起上學的時候總是要閃閃縮縮，前後腳。但是今日，我可以有名有實地拖著老公的手踏入校門，不用再理會旁人的目光。雖然我們的關係在校內已是公開的秘密，但也沒有機會名正言順……我們都知道許多老師和同學都在默默地祝福我們。
去到禮堂，老師準備講解……而許多同學都已經來到，等待這個歷史性的一刻。
老師說的內容都只是昨日考評局記者會的資料－－有37.7%考生考得3322的成績云云。
我們已經苦等了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原定派發成績單的時間，仍沒有動靜。
「呀……各位同學，而家啲成績單仲未番到嚟，咁各位繼續等等啦！又或者睇下片……」
學校要派職員到灣仔考評局取成績單，之後再要舟車勞頓送回元朗……最快也要45分鐘，再加上要排隊之類……遲到已是意料中事。
雖然如此，但現場的同學已經開始鼓燥。
「Cosine……」
「我冇事……」
「唔使驚……」
這根本是騙人，即使我昨晚睡得那麼好，也逃不過現在緊張的命運。
0845，我們可以上課室了，接受死亡或升天的一刻。
但課室中，老師仍然沒有來……
「屌你係唔係要我哋緊張死呀！」同學在這個時候爆粗，已經到了臨界點，這是可以理解……況且我昨晚（嚴格說是今天）已經過了另一個臨界點……嗚呀！
老師們都聚集在對面的一間課室，應該是在召開這個放榜前的秘密會議……校長也在場。
又過了10分鐘。
「仆街！」
「屌你老母！」
粗口聲此起彼落，只是為了宣泄他們的不安的不耐煩。
「開門啦！」
班主任Miss Wong和英文miss進來了。
Miss Wong只叫我們先行冷靜……然後就在我們不為意時開始派成績單。
「陳凱琪。」
「陳家蔚。」這是另一個家蔚，不是男變女的那一個，況且我們一般只叫她英文名Christine。
……
「張敏蔚。」Miss Wong面露微笑，是代表……考得好……還是……
笑裡藏刀？
我接過成績單。
「無可能架，但係我接到張cert嗰時好開心囉！我尋晚開始我已經係未笑過，即係自己好唔開心，之後接左張cert我見到4跟住有5個3，跟住我真係開心到尖叫呀呀呀，跟住我就匿埋一邊係到喊啦！」
喂！你不要吵著我，好嗎？433333？
5！
5*！
5*（5）！
4！
5**！
5！
1A2B2C1D！我得咗啦！
「Alex！」我彈跳到他前面，擁抱著他。
Miss Wong她囧了，而班中又有幾個同學在偷笑。
「學校嚟架！」
……
「李鴻章。」他出去和回來的步伐都非常踏實，彷似胸有成竹（好似係）。
「我想你同我一齊睇。」他坐在我身邊，成績單反轉放在桌上。
我們各執著成績單的一角，慢慢揭開。
「4！」
「4！」
「4！括弧4！」
「4！」
「5！Chem有5呀！」
「4！」
「得啦！」又一個擁抱。
原來成績單已經派發完畢，在幾個角落傳來了同學的哭泣聲，而又有不少同學……圍住我們。
我們鬆開了，逐漸遠離。
「Cosine……點呀？」
「唉……中文炒咗……得個2……好多人都係咁死……」
「你仲有IVE……」
「都冇問題啦……Tangent呢？」
「433333……佢上咗去appeal。」
「你得嘅。」我摟了她一下，是祝福，好朋友，已經不需要說太多「我哋落去調JUPAS。」
*
「穩入啦！Engine咋嘛！咁多粒星都入唔到嘅我跟你姓！」陳sir果然語出驚人，不愧為有經驗的升學輔導老師！
「Alex……你呢？」
「我想擺港大……但係阿陳sir咪叫我試下UST Engine……」
「你IVE唔使搞啦！」
「撳Accpet都係一粒掣咋嘛！」
「你諗住俾錢？」
「未必……」
「算啦……我唔諗住俾……」
「Accept咗先啦！」
「返屋企慢慢搞……都要12點……而家先10點3……」
「你仲有冇嘢搞呀？」
「冇啦！」
「我哋走囉……尋晚咁……咩……返屋企抖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