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至畢業後的某天早上,嘉欣身處香港國際機場,獨自拖著行李。她停了下來,撥了一個電話。   

「喂。」嘉欣說。   

「喂嘉欣?搵我呀。」我按下了按聽鍵,好奇地問道。   

「皓天呀,我...我打黎係想同你道別架。」嘉欣的眼眶通紅,道別是為再次見面而鋪路,但這一別,會再見面嗎?  

「喂喂喂,無啦啦做咩道別呀。」我開始慌張起來,因為嘉欣莫名其妙的道別,令我腦海開始有點暈眩的感覺。   



「無左我睇住你,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Shirley係個好女仔黎,記住唔好蝦佢呀。天氣凍果時記住著多件衫,唔好冷親。朋友方面,一直係你弱項,不過只要你真心對待人,總係會有回報架。」隱約中,我聽到嘉欣啜泣的聲音。   

「等等先,做咩突然講埋d依d野?」   

「我重記得當日你問我,話如果你鍾意我會點,我果時並無答你,只係靜靜地對你笑了一下。我唔答你係因為我怕,我怕面對你,我寫左封信擺左係你台面,你睇完就會明白我講咩。其實我......我......我好鍾意你,不過請你忘記我,容我講多次,再見。」嘉欣說罷,便立即按下收線鍵,但強忍之下的淚水,早已沾濕了電話的螢幕。不哭,痛也不哭,要哭,就留在開心時才喜極而泣,這是皓天常告訴她的。   

再見?是再見,還是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