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芽: 跟奕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就是因為這幸福感使我著了魔,想要永遠地待在他的身邊,想要毀掉我和三十之間的承諾… …】

奕生雖然手受傷了,但是幸好痊癒的進度非常良好,在我和俊豪的協助下奕生很快的完成的攝影集的拍照工作,接下來奕生都沒有接別的工作都是注重在選圖,修圖和排版的工作,所以很多時間都留在工作室。每次更很晚才回家,原因只是為了讓我們彼此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在這些的日子我都感到十分幸福,甚至有一瞬間忘了自己已死的事實,忘了自己是席來世。而是張小芽和白奕生在談戀愛。

他現在是喜歡張小芽也好,席來世也好,我不再在意和妒嫉。因為他喜歡的是我,內裡完完全全的我。

原本奕生說交往後想要公開讓別人知道的,可是我怕會招人話柄,還有俊豪的敵視。所以在我的堅持下我們維持著地下的戀情,不被別人發現的戀愛… …

我把一杯咖啡放在工作桌上,奕生看到後便停下手上的工作,拿起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謝謝。」



「你在做什麼?」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伏在工作桌上玩著他放在桌上的玩偶擺設。他放下咖啡杯後微笑地對著我說:「我在選著替妳拍的照片,妳要一起選嗎?」

「不不… …不用了!」我立即搖頭微微地舉起手作投降的姿勢,不知為何覺得跟他一起選我的照片的話會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他看到我羞紅了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希望攝影集出版後能送給妳作禮物。」

「你的攝影集什麼時候出版?」

「我想應該是明年初吧!」他揉揉下巴思考
著道。



「是嗎… …」我低聲道。

奕生出版攝影集的時候,我想我不能好好的跟他慶祝,也不能收到這份禮物。因為我早已不在了。

他把剩餘的咖啡喝完後便到一旁清洗著杯子。「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我跟他走到工作室的大門前,條爾他轉過身來握著我的手。

「來世,明天雖然是假期,但我有事要做不能來工作室。」說著他輕=11pt撫著我的髮絲,看著我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嗯… …」

「我們自交往來從沒有出外約會過,一直都在工作室。不如下星期聖誕節一起出外約會,年底也一起去倒數好嗎?」

聽到他提起了這兩個日子,我的身體不禁一僵,內心也不禁低沉下來。

我抬起頭=11pt牽起僵硬的笑容道:「好呀… …」

他低下頭輕啄我的唇道:「那麽我走了,再見… …」

「後天見… …」我輕輕擺動著手直到他關上了門。門關上了後,整個工作室都很寧靜,靜得聽不出任何一絲聲響。我緩緩地走到櫃前看著掛在上頭的日曆,我輕撫著那紅色的日期,看著戴在尾指上的指環,倆者的紅色都像互相呼應著,像是告訴著我這一刻所得到的幸福都是夢一樣,是夢一場,當夢醒了後所有妳得到的一切一切都會在妳的指縫中流走,像灰塵在空氣中怎樣拼命揮抓都抓不緊。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情願從不醒來繼續沉睡在夢中,留在這甜蜜的夢中… …



看著這貼近的日期,內心的無力感更重,不想離開人間的感覺越重。因為寒冷的關係,我把手伸進口袋取暖,忽然有東西刺到我的手心有點痛,我把口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張卡片,卡片上用著白色的書法大大的寫了三個字 —「靈魂社」。

看著這三個字喚起了那次去咖啡廳的回憶,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女人,想起了那女人在我耳邊的低語:「有些事只有我可以幫妳,我相信我們很快可以見面。」

我著了魔地撫著那張卡片,默默無語。

* * *

「我就說我們很快便會見面的。」那女人揚起慵懶的笑容,塗著鮮紅色的唇像玫瑰一樣綻放,非常艷麗。

當我推開了靈魂社的大門時,內裡漆黑一片。掀開一層層的黑紗後才看到一盏吊燈打正工作桌上,但燈光十分昏暗,而她的工作桌附近只放了數個櫃子,十分簡潔,跟我想像的完全不同,看起來充滿神秘的氣息。

這時有一個女生正坐在那女人的對面,她看到我的出現嘴巴微微張開嘴,好像有點驚訝。

「你們兩人先回去吧!」那女生聽到後立即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在離開前更一次回頭盯著我看。



她向我微微招手:「過來坐吧!」

我坐到她的對面想起了她剛才的說話便問:「妳… …剛才說兩人先回去是… …」她聽到我的問題後忍不住發出輕笑的聲音。「另一人妳是看不到的… …」

她頓了一頓,向我的耳邊壓低聲道:「因為那人是處於生死邊緣… …」她的聲線令我不寒而慄,我立即向後靠著椅背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而且有人一直保護著妳,不讓妳看到那些恐佈的東西。」說著她站起身來在向我身邊走近更圍著我走,她的眼神十分銳利,一直盯著我手上的指環使我好不舒服,我悄悄地用手掩著那指環不再讓她看到。

「看妳的樣子,第二次的大限快到了吧!」

她怎麼會知道,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她。「妳想我怎樣幫妳?」她的手放在我的椅背上,慢慢地俯下身道。

「我… …我想繼續活著。」我低下頭緊張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