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生:原來… …原來席來世就張小芽,得知這個事實後,腦海變得混亂起來。我終於知道佔據內心的那種空虛感,失落感的原因是什麼了,而那種失落感仍在胸口悄悄地擴大。】

在聖誕節那天後,來世她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在我的生命中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如她所說的一樣不再借住工作室,不再當我的助手,連正式的辭職也沒有,就走了。

連我的心也帶走了。

我嘗試再一次撥電話給她,可是撥通的電話號碼卻是還沒登記,我還走過許多我們以前一起去過的地方,一起去過的拍攝場地都不見她的踪影,我拼命的去尋找可是最後都是徒勞無功。當我知道這個有點膽小,有點羞澀的女生就此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時,我的胸口就不禁隱隱作痛,那深切靈魂的揪心感告訴著我不能失去她,也提醒著我那短短的日子並不是夢境。

「奕生!」俊豪猛然地拍著我的肩膀大聲道。



「怎… …怎麼了?」我一轉身來只見俊豪拿著梯子一臉疑惑的樣子看著我。他看到我有反應後便拿著梯子走向一邊的櫃子:「怎麼叫你這麼多次都沒有反應?」

我苦笑地看著俊豪,只見他爬起梯子從櫃上拆了一個東西下來。我看著那個東西問:「這是什麼?」

俊豪他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看了看手上的攝錄機說:「因為之前我以為那女人是偷器材的犯人,所以我想拍下罪證的…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可是不久就出現了犯人,我也忘了把這攝錄機拆下來… …」

俊豪他察覺到我的不悅就抓抓頭道:「我把這攝錄機連接了旁邊我用的電腦裡… …」

沒想到俊豪他不經我的批准就在工作室裡安裝攝錄機,我不悅地揮揮手道:「你先回去吧!」



俊豪知道我在生氣,沒有說話就拿起背包往門外走去了。

當工作室的門關上後,寬敞的工作室內只剩下我一個,而那個經常坐在我附近,會替我沖杯和暖咖啡提=10pt神的女生已經不在了。

工作室依舊空盪盪,但原有的和暖已被內心的空虛感驅走,變得冷冰冰,像要把心臟凍僵一樣。

當我開了他的電腦後真的看到了一些攝錄機的片段,當我要把這些片段刪除時卻不小心按下了播放,而那段片剛好是發現嘉仁是犯人的那天。

我沒有立即把畫面關閉,還看著那片段。條爾,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片段,我立即把時間軸拉前仔細看一=10pt次,我難以相信地揉著眼睛,大腦停止了思考,當片段看到最後時我用著顫抖的手把畫面關閉。



剛才的片段中,明明房間一直是關上的,可是當嘉仁拿著器材逃走時,來世她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阻止他,而最後當嘉仁他要打向來世時,他好像僵在原地維持著高舉手的動作,看似是有人捉緊了他。

忽然我想起了來世所說的每一句話和動作。

初次見面時,她所說給我無題的作品改名字的跟中學時小芽給我提的名字和解釋一模一樣。

她知道我喝咖啡時會用牛奶球,而且用的份量剛好。

她還沒有聽過莉莉的全名就知道她的全名是什麼。

她在咖啡廳時會點了我們三人喜歡的食物。

她沒有去過小芽的墓地卻自然地走到那裡去。

條爾,來世說過的話從我的腦海迴響著。



「你相信靈,相信轉世嗎?」

原來她那急切的樣子是… …因為她就是小
芽,席來世就是張小芽… …

「哈哈… …」我掩著雙眼仰起頭看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原來胸口那種的揪心感是因為她… …

本以為早以失去了卻意外得回,但當得到後卻再次永遠失去,那種痛心的滋味難以言語。

當我閉起雙目時,慢慢想起在我到了外國的時候。

* * *



「奕生,外面有一個女生找你」Tim挑了挑眉,向我投向一抹曖昧的眼神。

剛到外國當了助手差不多一星期,因為人生路不熟,對於新的事物有點兒擔心,也感到有點興奮。幸好有同樣是助手前輩Tim的幫忙,對於助手的工作也很快習慣,也一同租住宿舍。

我不解地看了Tim一眼,怎麼會有女生在這個時間找我?

我慢慢地走到門外只看到莉莉低著頭,握緊拳頭用頭頂對著我。看到莉莉的出現讓我感到十分驚訝,也難怪早一陣子她在訊息中詢問著我有關這裡的生活和居住地方。

「莉莉,妳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來這裡?」

莉莉聽到我的說話,可是沒有回應。看到她跟平日不同的樣子令我感到有點奇怪,換著是平日的莉莉早就走了進來,要我說著當助手的故事給她聽。

看到她肩膀微微發抖的樣子我便說:「外面很冷,妳要不要先進來?」



她搖搖頭說:「死了… …」

「什麼?」莉莉她低下頭來說話使我聽不清楚。

這時莉莉她抬起頭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掉落。看到她哭泣的臉我有點兒慌了,我緊張得抓緊她的肩膀道:「怎麼了!」

「嗚… …對不起… …小芽死了… …」莉莉像無助的孩子大哭起來。我知道莉莉她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的,我整個人征住了… …

我以為我會在學成後回去告訴小芽我的心意的,可是小芽她死了… …

我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地看著莉莉,這時我感到我的腳步很飄浮,一股疼痛感湧上咽喉,胸口的位置也痛得發麻,我像傻子一樣不停地道:「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早一個星期多前還好好的人怎麼死了… …

莉莉看到我深受打擊的樣子向我道歉道:「是我… …是我說謊了… …我在最後一刻才告訴她來送機。她是趕來機場的時候才… …」

「妳為什麼要說謊!」我再也禁不住向她怒吼,眼前也被淚水弄得模糊一片,看不清她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一直對你… …」

「夠了!」我一拳落在牆壁上,我喘著氣低聲道:「妳走吧!」說著我把門關上,貼著門慢慢滑坐在地上。

莉莉對我的背叛和感情,還有小芽的死這麼多的事情使我的腦海像是要炸開了。如果我早一點察覺,早一點整理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早一點跟小芽表白的話… …

事情也不會變得這樣… …

失去小芽和與莉莉朋友之間的關係後,我像瘋了一樣不停地工作,晚上和假日時不停地練習,希望因此而忘記這件事,可是偶爾想起的時候還會作痛,我以為遇到來世後會改變一切,可是我錯了。

這種的痛楚不減反增,而且這揪心的痛會伴隨著我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