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與周家庭的愛情故事》: 第三章──到不了的愛，放手(3)
這些日子來我當然有研究過黑洞的資料，所以黑洞的智識也略懂一二。
「咁你講「愛」係一種力量更加不設實際！由古至今大家都知道愛只係人嘅其中一種情感！起落不定，根本唔可能做到科學元素之一！」
「只不過係你搵唔到，唔好咁快就假定咗，我相信未來我哋一定可以搵到喱種力量。」我繼續說下去，
「愛的力量三大定律──
1.愛可以不受任何時間及空間限制。
2. 愛係一種能夠超越時間嘅力量，愛意傳遞得比光速仲要快。
3. 愛係可以打破時間空間，突破極限，就連吞併一切嘅萬惡黑洞都突破得到。」
我一口氣說出這些說話來，在場所有人都冷場。
我知道……
我說了一些不能證實，又很不知所謂的定律出來。
但……我確信如此。
「啪啪啪──」全場只有黃月慕巧一個為我拍掌。
五秒後，這掌聲卻開始慢慢擴散出去，至到整個會場。
「唔……好好嘅新發表，周瑜同學。」司儀說。
我走回下台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是跳得那麼快……
「好成功嘅演講。」亞比迪導師微淡一笑。
「多謝。」我尷尬得有點低下頭。
「喱家先覺得尷尬？」黃月慕巧笑問。
「少少啦。」
「周瑜。」
「唔？」
「星期日得唔得閒？」
「唔太得閒……」
「咁再下個星期日呢？」
「都唔得閒，唔好意思。」
「啊……你估我好想約你出街咩？哼。」黃月慕巧轉頭不理會我。
我想跟她說因為我星期日要去教堂，但想一下還是免了，我相信黃月慕巧她都是信奉科學的人，跟她說什麼妖神鬼怪也只使得她嘲笑我。
「你好奇怪。」她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女生。
「點解？」
「因為…」她眉目深鎖，別過頭去：「唔理你呀。」
最初只以認她是發小姐脾氣，過一陣子便又會找回我說話，誰知黃月慕巧她真的全程不理我，直到回家的路上也一樣，最後我們這一晚就這麼無聲無色的分別。
「女人…世上最奇怪嘅生物。」在車站外我看著她的背影，然後轉身離去。
這兩個月的暑假除了溫書之外我還去了家中樓下的一間有機蔬菜店當兼職，也只是當一下店員，一時有人進來購物便介紹一下產品。
但這份工作很優閒，基本上一天之內不會很多於五十人進來買菜，所以我一到空閒時間便會看科學書。
而我做兼職的原因也是因為想要買手提電話，雖然可以問父親拿錢，但我不想這樣做，這樣做實在太掉自己臉子。
一想起平時跟父親不和但又想他給我一部手提電話的那個情景我便立即想找個洞礸。
當然，我這兩個月以來也有去到教堂，但除了第一次去見到家庭之外，其餘的星期日也見不到家庭有曾來過……
最可恨的是我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因為我最近才買手機，
我不知道她的住址，因為我每次總是只能送到她去海旁。
在這麼沒有家庭吱吱喳喳存在著的兩個月，我這才發現……原來我也不是一個懂得家庭全部的人。
或許周家庭她到以前還是現在，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神秘的存在。
八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日。
「周瑜，又嚟啊？」易神父在教堂的一樓大堂跟我招手。
我點頭，他是教堂中唯一一個總是煩著我的神父。
「又去我哋教堂最高個層嘅琴房彈琴？」易神父微笑。
我點頭，繼續走上樓梯去。
「睇嚟你已經成為咗一個虔嘅信徒。」易神父安慰地點頭。
我一路走上到教堂最高的一層，也是最神秘的一層──琴房。
沿著古典設計的走廊走著的時候，我總想著我進到琴房彈奏《路小雨》彈奏完畢時，家庭會出現在我背後，給我一個掌聲。
可是這些日子來，來的往往只有我，家庭就像空氣般消失了一樣，每次我彈奏完畢後，也總會落得一場空，每一次來的時候都彈得比一次灰心。
也許……周家庭的種子早早已經埋了在我的心底裡，並結根成長。
現在不見了她，就總像失去了某些事物一樣。
可能你認為我說得很誇張，只是一整個暑假沒見一個女孩。但對我來說，哪怕我感覺不到家庭的存在一天，我已經覺得很痛苦。
今個暑假的最後一個星期日，我還是依舊……在這間古樸的琴房把《路小雨》彈奏完畢。
彈奏完後我會呆坐著一陣，似是等待著什麼一樣的。
『到最後我才發現，我這一生，也是為了等待著家庭的掌聲。』
然而，到最後總會什麼也沒有。
每次得到什麼都沒有的結果我也會滿腦子怨氣，因為明明說過星期日去教堂的人是她，她怎能這麼欺騙我？
但怨恨又怎樣？到最後換來的就只有失落。
所以今天我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個星期日了，終於不用再來教堂彈琴等待著家庭，九月之後每天上學就能見到她了。
九月份，開學日。
等了這天好久，終於能上學問家庭為什麼不去教堂，終於能問家庭的手機號碼，終於能再次送家庭回家，因為中五這年我給分了入A班跟她同班。
光是想到終於能問她這麼多的問題，暑假那一直空等著她的怨氣也就一一消除。
我算是A班裡的新臉孔，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入讀這一班精英班。在房室中我坐到以前中史堂跟家庭坐的左上角位一直坐著等待著她，由七點半等待到八點正式上堂。
每當一個人進來，我便多一份期待，到最後我便是多一份焦急。到最後一個進來班房的不是家庭，卻是黃月慕巧。
她站在黑板前望了一望班房眾人大概的位置，然後望到坐角位的我後便自然一笑，走了到我身旁坐下。
我下意識的用手佔著我身旁那張椅子的位置。
「周瑜，個位有人坐…？」黃月慕巧她愕然地望住我。
「呃…」我望一望黑板上的時鐘，再望一望窗外空無一人的走廊：「應該無嘅……」
我縮開手，黃月慕巧她便順利成章的坐到我身旁。
但我心中…就是有點不是味兒……
「咦，周瑜，你有手提電話嫁？」黃月慕巧望向我抽屜裡的手機。
那是我原本打算家庭回校坐在我旁邊時立即記下她手機號碼。
「係…」我答。
「記低我手機號碼。」黃月慕巧她二話不說取走我的手機，在聯絡人輸入自己手機號碼：「登登！我做咗你第一個聯絡人。」
她莞爾一笑把手機給回我，我呆然地取回，看著那本身預留著的手機號碼位置。
結果這一天家庭沒有回到學校，令我一整天也過得頹然，直到放學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突然從後搭住我雙肩。
「家庭？」我立即轉頭看去，可惜不是，她是黃月慕巧。
對……
家庭雙手應該是冰冷的，不是這麼溫暖的。
「喂，做咩成日都咁頹啊？」黃月慕巧用手指戳一戳我臉頰。
這一戳令我嘆了一口悔氣，想哭的悔氣。
「做咩啊你？我知青少年青春期感情會有好大轉變，但你俾我印象唔係咁細路嫁喎？」黃月慕巧此刻就像一個家姐一樣安慰我。
「無野。」我苦澀笑了一笑。
天空突然變得陰沉，原來已經忍不住快要下雨。
「就快落雨……」她望向天空。
「你有單車？」黃月慕巧問。
「有…」我答。
「可唔可以送我返屋企？」
我點頭，然後讓她坐上……家庭的專屬位置。
一路上，黃月慕巧她把傘子打開，就像我跟家庭從前一樣，可惜的是，背後的人再也不是她……
不過中四時就聽說過家庭是一個體弱多病喜歡請假的女生，所以開學日第一天她沒上學或許是正常吧？
盡管我們開始傘子，天氣就像我憂鬱的心一樣，雨，越下越大。
因為路面濕滑的關係，我都是放慢來踩，所以送黃月慕巧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午夜。
黃月慕巧她住在一座山上，原本我把她送到山下便要離開，但她卻叫停了我，叫我去她家一起吃完晚飯再走。
「周瑜咁大雨你又無帶遮，你不如上嚟我屋企避下先啦，順便食個飯先走啦？」黃月慕巧她極力挽留我。
「我趕住返屋企煮飯俾家姐。」
「但係咁大雨，你返到去都病到死死下啦？你病咗聽日仲點返學？」
對……病了返不到學就見不到家庭。
「咁…咁打擾哂，雨一停我會走。」我說。
「唔緊要，慢慢走都唔遲。」
接著，黃月慕巧她開始為我帶路，往山上的路很濕滑，一整天也心不在焉的我還有幾次差點摔倒。
差點摔到幾次的情況下，終於到達她家門前，她一家看上很有錢，是住在山上的那些住宅，還要是旁邊沒有任何人阻撓，只有她這麼一家住在這裡，單是停車場已經比一般屋子的實用面積還要大。
「嬤嬤，開門啊。」黃月慕巧對著大閘的對講機說。
「Hey……小孫女，你帶咗男朋友返嚟屋企？」對講機中傳出一把外國口音但說中文的女人聲。
「嬤嬤唔好玩啦，人哋咁大雨送我返嚟屋企啊，開門先啦。」黃月慕巧說。
不久，一個外國輪廓老婦人走來把大閘的門打開，我跟在她們兩婆孫身後，直到進入屋子。
屋子十分之大，是一間充滿簡約休閒氣息的豪宅，牆上掛著很多不同的旅遊飾品，牆身也是用暖和色而做。
「你坐低先啦。」黃月慕巧她給我坐到客廳一張椅子上，然後從廁所取了一條毛巾給我抹給雨水弄濕的頭髮。
「同學仔，飲杯茶先啦。」那老婦人給了我一杯熱呼呼的甘黃飲料給我。
黃月慕巧見我望住杯子呆住，便跟我說：「小麥茶嚟嫁，好好飲架，係我嬤嬤喺挪威一塊田到種嫁。」
我小口喝了喝小麥茶，既甘又甜。
「點啊？」黃月慕巧問我意見。
「幾好飲。」我寬和一笑。
「咁就好喇，等到雨停先再走啦，神經佬。」黃月慕巧拍一拍我濕漉漉的頭髮。
然後她走進了廁所洗澡，我則呆坐在她家中的客廳中觀看著四周。
「同學仔，你好臉善，國際科學天才聚會個日你有去？」老婦人坐在我對面。
「係…我有。」
「怪唔得我小孫女咁鐘意你，佢果然鐘意聰明又認真嘅男仔。」
「會唔會係誤會…」
「唔會錯架啦，我小孫女佢第一次帶男仔返屋企，第一次見佢用咁開懷嘅心情同男仔講野。」老婦人仁慈地笑著。
「我點配得起喱位才女…」我淺笑著。
何況…我已經有愛人了。
「信我，我小孫女好鐘意你。」
「喔…哈哈……」除了這樣我真的不知怎樣回答黃月慕巧的嬤嬤。
接著黃月慕巧嬤嬤又跟我東聊西聊，直到黃月慕巧她洗完澡後她幫我解圍方才不用再跟她嬤嬤聊下去。
「嬤嬤啊，你係咁搵野同人講，佢就快俾你嚇親啦。」黃月慕巧一邊用毛巾抹頭髮一邊說。
洗完澡的黃月慕巧身上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皮膚和外貌如仙人白玉般秀麗脫俗，不知道的男生還可能以為她是天仙下凡。
但就算怎樣漂亮…也取代不了我心中那個調皮卻溫柔的周家庭。
「喂…點解你成日都心不在焉咁？」黃月慕巧推一推我手臂。
「無野…」
「我喱家煮飯啦，俾你試吓我嘅手勢。」黃月慕巧嘴角微微揚起。
我本來以為晚餐是會由她嬤嬤來做，沒想到是由黃月慕巧她來做，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
黃月慕巧烹煮了一份T-字骨牛排配大蝦沙拉給我，我幾乎像個廢人坐在這裡等吃就可以，跟平時要在家中自己落手落腳去煮的感覺很不同。
「好唔好食呀？」黃月慕巧她雙手抬住下鄂，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
「好食。」她真的是個才女，就連烹飪也這麼棒。
「好食嘅話我日日煮俾你食啦。」
我愣一愣：「咁又……」
「同學仔，你叫咩名啊？」黃月慕巧的嬤嬤突然插嘴問。
「周瑜……」我答。
「周慕巧，幾好聽啊。」黃月慕巧嬤嬤笑說。
「嬤嬤啊！」黃月慕巧不滿的低聲念。
「雨落完，我要走啦。」我站了起身。
「等陣啊…仲有甜品同即溶咖啡……」黃月慕巧她又想挽留著我。
這令我開始懷疑，到底黃月慕巧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但最好不要，我不想她做第二個小冰。
「真係唔洗…我有少少累，想返屋企訓。」我打了一個呵欠。
「再見…」黃月慕巧她也只能無奈地跟我揮手。
「再見。」我拖著單車，步出住宅。
落山的時候，我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在山坡騎單車下去，所以我坐上了單車，直踩下去落山。
我出奇地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車毀人亡，只想晚間的涼風能把我的憂鬱吹走。
最後我竟然平安地踩著單車離開了這座山，我一直望向漫無止境的前方，身後彷彿感覺到家庭坐了在身後的坐位一樣。
原本以為家庭第二天便會返學，可惜的是她依舊沒有回來，在之後的日子也如是。
我曾經問過老師到底她發生什麼，可是老師卻說不知道。
我也曾經想去找周大哥，可惜他老早已經退學。
已經開學幾個月了，自教堂那一次見過家庭之後我便再沒有見過她，盡管我身在A班給濃厚的讀書氣氛包圍著，還是沒能用心上課。
每天上學就一直呆望著班房上後排懸空著的那個位置……
我心裡慢慢累積著怨憤，怨憤她為什麼無聲地離開了，有什麼大事自少交付一下也好，到最後這些怨憤換來的就只有苦待……和傷心。
「周瑜……你又搞咩啊？點解今次你又唔合格？」黃月慕巧又再次拿著我的數學小測卷對我訓話。
「唔。」我伏在桌上，永遠頹廢地望窗外走廊的梯口位置。
我只想她回來一次這麼多。
她這幾個月都沒有來上課，我知道她一定有苦衷，所以我永遠只凝望著梯間，期待著她有一天會出現。
如果再次能見到她，我一定會抱著她，然後說出那句一直收藏在心中的秘密說話──我愛你。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能否再見到她。
冬季，十一月。
中午時分。
「你杯即溶咖啡啊周瑜…我整咗仲意粉俾你啊……食少少啦。」黃月慕巧又再次把自家製的飯盒放到我桌上。
「無咩餵口…」
自從那次去了她家中後，每一天返學的日子她總會製作自家的飯盒給我，而且材料也是很貴的上等食品。
這三個月來，她也為我這個每天回校頹廢的人抄筆記、替我做功課、幫我派薄等，彷彿就像做了我貼身保母一樣。
「食少少啦，每日煮俾你都唔食…我每日朝早起身都煮得好辛苦嫁。」她又搖著我的手臂，又令我想起手臂纖弱的家庭搖我手臂時的情景。
「唉…黃月慕巧，點解你仲要理喱啲廢人？」這個人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魚蛋，對，那個勢利的傢伙。
「關你咩事啊死肥仔？」黃月慕巧不屑的望向他。
「有少少唔抵姐…咁好嘅女仔，俾我嘅話？我一定會好好愛惜佢啊！」魚蛋言語之間滲出了妒嫉的味道。
「唉，你咁鐘意食…食飽佢，個飯盒同餐具唔洗俾番我。」黃月慕巧惱火的推了飯盒給魚蛋，不滿的望著伏在桌上的我。
「哇，多謝多謝！女神。」魚蛋向她單一單眼。
「喂…周瑜。」黃月慕巧拍一拍我背脊。
「周瑜。」這次，她用手指戳我的臉頰。
「家庭！？」我下意識地抬起頭，轉身過去。
隨即換來的是一個擁吻……
黃月慕巧她…擁吻著我……
對感情已經傷心麻目幾個月的我反應不過來，整個人僵硬著的瞪著黃月慕巧。
這一吻吸引了在班房不少人的目光，或許這幾個月來黃月慕巧她已經受不住我頹然的態度，只想我這個周瑜還未完全沉醒的時候叫醒我。
「你以後唔好再咁OK……？」她雙手摸著我臉頰，說：「我想見番以前出色、聰明又有自信演講嘅周瑜，並唔係宜家嘅你……明唔明？」
我呆瞪著她，還未能給到她反應。
「明唔明？」她又再問我一次，這次黃月慕巧她眼框有點紅。
不是只有你想哭，我也一直想哭的啊。
你至少還能每天見著喜歡的人，但我卻沒看過家庭很久很久……我到現在才發現家庭就是我生存於世的意義……
最可笑的是一直至小自認不被感情支配，認為愛情可有可無的我竟然是一個對愛情這麼執著的人。我這幾個月來發現自己最不能放開的是愛情，最不能放棄的是愛情。
「周瑜…你去邊啊？」黃月慕巧她站起身來追著我。
我站起身來一直跑落樓梯，一直跑一直跑，腦袋便一直回憶著在這所學校跟家庭在每個角落的一切，最後跑到去視藝室。
最終，我雙腳軟倒了在以前跟家庭在視藝室背靠背睡覺的位置。
我只想…能再見她一次。
《周家庭篇》
從小媽媽就跟我說過了，要用功用功讀書，努力努力學習！才能改變命運，所以我至小一回家便很用工溫書。
而爸爸對我的管教也很嚴格，他不會讓我絲毫踏錯半步呢！
所以啊，我自小就要好早睡覺，十點之前便會睡著，我永遠不能出夜街，所以也沒看過凌晨時份的景物……除了那一年中二病發的時候。
但我家人真的很愛護我的，可能是我自小便體弱多病的關係吧？他們還幫我起了家庭這個名字，意即我是他們家庭中的寶貝女兒。
你們相信命運中自有主宰嗎？
中四那年，我認識到一個男生，他的名字好搞笑的！叫作周瑜，古代謀士周瑜他出現了在我眼前呢！
還記得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回校的一條路上，那天他騎著單車，其實我已經一早就注意到了……
那傢伙正在看著我耶，還要很大懵地炒車！
所以我就走過去，盡量忍著不笑的說：「同學，你炒車喎。」
「喔……係啊，我冇注意到路面情況，大意咗。」長身玉立，比我高一個頭的他輕輕踢開那塊剛才輾到他的小石。
「咁你……」我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學校方向走去：「下次唔好繼續望實我啦，專
心啲踩單車嘛。」
我沒有回頭望他有否繼續凝視著我，我想應該有吧？
呵！
之後啊，有一段時間哥哥回到家中總會很不開心，因為他最愛的美式足球活動竟然因為參加人數不足而快要取消了！
雖然我很想幫他，但是我又沒什麼朋友，真的在班房苦惱了一整天呢，我最不喜歡就是見到自己家人不開心的了。
「等我咗好耐？」那時，他就這麼出現在我眼前。
對對對！那個很大懵的謀士──周瑜。
我還想他的班會不會有人參加美式足球隊，可惜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所以啊，我還是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做咩嘆氣？」他真是個好奇的傢伙呢。
但最後我還是不知為什麼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給他知道，但最好笑是這個跟我說話也未過十句的傢伙竟然說要幫我召集美式足球隊員。
原本啊！我只認為他是說說笑，卻沒想到他這麼認真。
但我很好奇就是了，你說啊！一個跟我說話也未夠十句的男生突然說要幫助自己，你說奇不奇怪！？
但怎樣也好，那次之後我跟他就慢慢熟絡，成為朋友了。
接著在某一天，我在學校操場的一顆大樹上發現了一個秘密……
一個只能寫，不能說的秘密。
「我穿越時空，來到你身邊。」樹身上寫著。
到底是那個傢伙在破壞公物！
這是我第一個念頭，過了幾天之後，我又發現一個新留言，
「你看到嗎？別裝作看不到啊。」
可能是我自小便好奇心過盛吧，所以我還是忍不住留言給這破壞公物的傢伙，
「你到底係邊個！？破壞公物是不對的同學。」
但轉過頭來想，我也不是在破壞公物嗎！？不！我是在阻止他繼續在樹上刻字呢……
呵呵！
又過了幾天，我經過大樹的時候又見到新留言了。
「終於…終於都成功。」
「成功什麼啊？」我留言。
自此，我便跟這個在樹上刻字的他，結下了一條不解的緣份，我每天一到小息也便會去到這顆大樹用台灣式的說話刻字留言，和等待著他留言。
「你來自哪裡的啊？」
「火星，我穿越時空特地來找你。」
「找我幹嘛？」
「救你。」
「為什麼要救我？」
「x+3（x+8）=13x-8（x+62），這就是答案。」
「520？」
「對。」
「因為……我愛你？」
這傢伙真的很奇怪耶，因為「我愛你」，所以要穿越時空來救我嗎？哈哈，真想知道是誰那麼用心陪我在這裡刻字說話。
「你到底是誰？」
「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那麼就用寫啊。」
「我一早就在你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可愛的大懵炒車古代謀士又出現了！
「你喺到做咩？」他走過來問。
「無啊。」我臉上堆滿了笑意。
要自然地笑著，他才不會發現我在樹上的秘密！
最後，我還是成功瞞過了周瑜，接下來的日子，我還是用著這顆大樹跟他保持聯絡。
「一早在我身邊……？難道你是坐在我身旁的依小冰同學！小冰同學，這樣刻字在樹上不對的耶！」
「不，答錯了。」
「我不估啦，我最不喜歡估什麼估什麼！」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叫人估你什麼的嗎？」
「你怎知道？」
「因為我穿越時空，來到你身邊。」
「你真的是一個時空旅者？」我開始半信半疑了。
「對。」
「那麼為什麼不出現在我眼前？為什麼不讓我見見你的樣子。」
「你早就見過，如果我現在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會嚇倒和破壞時空法則……所以，待我真正成功的回來，我便會出現在你面前。」
「好，我等你。」
「多謝你。」
自此我有多了一個好友，匿名的好友。
後來有一天周瑜帶我去一座偏僻的山，說什麼看日落，我就提議一起刻大家心中的說話在山上，山上任何東西也可以。
最後我在周瑜他踩單車送我回家的時候偷偷用指尖刻了在他肩背上，他也算是山上的東西哦！我很聰明吧？
呵！
之後的日子，周瑜也會不時把我送回家，但我每次叫她送到我去海旁就行了，因為給我家人見到會很麻煩的。
可惜最後還是給哥哥發現，弄得要給家人訓話呢，但不要緊，我跟周瑜在一起的時候，總能感覺到溫暖。
他溫暖的臉頰總會給我冰冷的指尖偷暖，他溫厚的肩背總能給我冰清的臉頰取暖……我很喜歡他。
直到那天周瑜參加社旗比賽，原本我打算去看他比賽的，真的！
可是那個病突然又纏繞著我，媽媽把我禁在房子裡了。
盡管她叫好好休息和吃藥我也不要！這可是我第一次發媽媽脾氣呢……
為了一個男生而發媽媽脾氣呢。
最後，我趁媽媽進入睡房小休的時候，偷偷穿上校服溜出屋子回學校看周瑜比賽。
雖然只能看到他跟最後一個對手決鬥，但我這樣就滿足了，而且他真的很很很很聰明，處於劣勢也能勝出。
為了不給老師發現我偷偷回了來而致電給媽媽，所以我很快就要走了，但最後周瑜這傻瓜竟然從台上跳下來追著並抱著我，傻瓜。
之後的日子，我病情開始嚴重起來，差不多開始每天要吃藥和複診，也曾有幾天病得不能返學……
我有時還為了要去見到周瑜而跟家人吵鬧發脾氣，每次發完脾氣我都會躲在被窩裡哭泣，我很想返學見周瑜。
那時我每天總過著苦澀日子，心情也變得很差，或許就只有周瑜他能支撐著我，令我笑下去。
在某一天我正準備去複診的時候，我在街上遇到周瑜了，原來他去了跟大家排舞呢。
他突然說想約我踩單車，我當初猶豫了一陣子，因為如果不去複診肯定給爸媽罵得死死，但我還是答應他了，因為在愛情面前，人總是那麼傻啊。
不得不說，周瑜是個愛呷醋的傢伙，有幾次他也在呷諸葛孔明的醋，那時真的快要笑死我……
在中四升中五的那個暑假，我約定了周瑜一起星期日去教堂，那時他竟然發表一些反駁神存在的理論，真是奇怪的傢伙。
在之後我們聽到琴房上傳來綱琴的聲音，是《不能說的‧秘密》中的《路小雨》，我很喜歡這首歌啊，所以我就叫周瑜要彈給我聽！
其實醫生也提醒過我盡量最好不要外出，多留在家休養，但一直留在家人生又有什麼戲唱呢？
所以七月的第二個星期日，我想再次去教堂遇見周瑜，可是那天我就是病得特別辛苦…差不多走路的氣力也沒有……
最終…我還是雙腳軟倒了在家中，眼前一黑。
我只想…能再見他一次。
第四章──不能說的愛，心碎
眼前一片白光，我張開眼皮的時候……已經身處學校的醫療室。
而黃月慕巧則坐在我旁邊閉眼小休著，我怎會躺了在床上……
「同學，你醒啦？」一位姑娘走了進來說。
黃月慕巧一聽到有人說話後立即醒來，望向我：「周瑜，你覺得點啊？」
「我…我個頭好暈……」我按住額頭。
剛才暈去的時候，我就像感覺到家庭的所有事情、苦衷、悲傷、快樂一樣……
這就是比光速傳遞得還要快的愛嗎……
「姑娘話你傷心過度暈低咗，你到底發生咩事？」黃月慕巧握緊我手臂。
周家庭……
「我要見佢……」我走到床下想行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行路的氣力也沒有，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到底想見邊個？」黃月慕巧扶我起身。
「我…我想見……家庭啊！」我這麼大個男人，竟然忍不住哭出來。
「做咩喊啊…周瑜？」黃月慕巧有點愕然。
「我啱啱暈咗嘅時候感受到…佢喱一刻都好痛苦咁等緊我……」我緊握拳頭，臉頰兩側都流著淚水，
「家庭喺邊啊！！！」
雖然我不能證實到家庭是不是入了醫院，但我的確感受得到她正在等待著我，她正在苦苦的等待著我……
我能用愛感受得到……
我相信這種感覺沒有傳遞錯誤……
我相信愛情這種力量是不會欺騙人……
「我確信…如此。」我低頭咬牙閉眼的哭著，出生以來我都差不多沒有哭過。
而這女孩是第一個令我哭泣的人。
「請問你係唔係周瑜？」一對中年夫妻走到醫療室門外望著我。
我記得…他們是……家庭的父母。
「周家庭去咗邊！？佢到底點解成個月無番學！！？」我不知那來的力氣走了上前，激動地問。
「你冷靜啲先！我都知你嘅感受，因為家庭佢同你都一樣都咁激動想要見到對方。」她父親捉緊我肩膀。
「佢到底喺邊……」
「將軍澳醫院520號房嘅獨立病房…」她母親說。
我立即推門出去，騎上自己的單車一直發力狂踩著單車往將軍澳醫院，家庭她一定等得我好苦……
踩到半路的時候單車都已經給我踩到甩鏈，我棄車而去直接狂奔醫院去。
最終，我終於趕到了去520號室……
將軍澳醫院。
日落映射著一間獨立病房，米白色的窗簾布和床單給人雙眼一種柔和的感覺。
而病房裡面一位少女很寧靜地臥了在床上，她閉上雙眼休息還有等待那個人的到來。
「周家庭…」我衝了進來病房，兩眼臉龐下也是乾了的淚跡。
我緊握拳頭蹲了在床邊捉住她的手哭泣。
少女已經知道，他要等的人已經到來。
她臉上露出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清澀笑容……
少女像以前一樣，戳一戳我的臉頰。
只不過，她的力氣已經不如以往那麼大。
「周瑜……唔好再喊啦。」
「你仲要同我一齊…」我淚水止不住的說。
「係啦係啦……」她虛弱地輕笑著。
「周家庭……」
少女淺淡的笑容彷彿能翻起清風，把時間重回到過去一樣……
「我會救你…」我握緊家庭冰冷的手。
「等你。」家庭又用手指輕輕戳我臉頰。
「我愛你。」
家庭望著我，沒有答話，只是伸出一隻手來捏著我臉頰。
後來，我從家庭的家人口中得知，她患了腦癌。但以現在的醫學科技是無法醫治她腦中的腫瘤，家庭她會隨著日子，慢慢變得行走、說話困難，視力一天比一天差及經常頭痛。
所以……我知道我接下來的日子該要做些什麼。
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為她傷心，因為我要趁現在還有時間……讓她開心。
一星期後。
「又嚟啦？」家庭笑嘻嘻的望向走廊外的我。
對，我又來探病了。
「點啊？精神有冇好啲？」我摸一摸她依舊蒼白的臉孔。
「無啊…差唔多啦。」家庭總是望著我便會笑出來。
「我唔記得同你講，我買咗部手機。」我取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看。
「估你唔到喎……」家庭拿去我的手機觀看著，突然臉色一變：「黃月慕巧…點解你有佢電話號碼！」
「又呷醋。」我淺笑說。
「我無呷！我無呷！」家庭不斷猛打我手臂。
我開啟手機錄片的功能，錄影著這麼在病床上這麼可愛的家庭……
她叫周家庭，那個在被窩裡哭泣過的家庭，也曾讓我哭泣過。
那個不管多病多痛仍舊要回校見我一臉的周家庭。
那個每次出現都要用手指對準我臉龐的周家庭。
那個對每次的細節都充滿了敏銳的周家庭。
那個大懵又傻又呆又蠢的周家庭。
那個每次我跟別的女生在一起時總會不自覺呷醋的周家庭。
那個一生只會出現一次，我最愛的周家庭。
這一天，我就這麼拿著手機錄影著跟家庭在病房玩耍的影像，對我來說，這種感覺以後只能在片中找回。
如是者，我由本來每個星期日去教堂遇家庭，變至了去醫院探家庭，雖然她一次比一次憔悴、臉色一次比一次慘白、視力一次比一次的差、說話一次比一次困難、直現在連正常走路也很辛苦……但怎樣也好，她還是我最愛的家庭。
十二月。
我在學校上的成績開始慢慢回復到水平，黃月慕巧也不用再為我抄寫筆記，她這麼好的一個女生，不應該因我而浪費時間。
「黃月慕巧……其實我有啲野…想同你講清楚…」我轉身望向她。
「咩事…？」黃月慕巧突然扯開話題：「係喎，就快聖誕聯歡啦，你想食咩呀？」
「呃…」
「唔？」她瞪大一雙亮麗的眼看著我。
「其實以後唔洗再煮野俾我食……」
「我煮得唔好食……？」黃月慕巧臉上盡是愕然。
「唔係……只不過…你唔應該再浪費時間喺我身上。」
「唔緊要嫁，我從來都無要求過回報。」
「但係我唔忍心見到你一個咁好嘅女仔……浪費喺我咁嘅人身上。」
「周瑜，你唔好再講。」黃月慕巧把身子轉回前面不理會我。
我真的不想她成為第二個小冰……
小冰她現在怎樣？雖說賈文和、我還有小冰都是同一班，但我們三個人從來沒有說過話，就連眼神的接觸，一相望便移開。
並且小冰慢慢跟那個平時就笑裡藏刀的司馬仲達走得很近。對，司馬仲達這麼聰明的學生也竟然留級，說來我也不相信……除非他是刻意為了接近小冰而特地令自己留級，這是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本來我只想平凡的過著這一年的生活，卻沒想到司馬仲達他之後竟然會一步一步傷害我所珍重的人，原來也並不是我的敵人孔明……
司馬仲達才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敵人。
間接令到我和家庭只能帶著遺憾在這個時空的一個人……
十二月份，某一天。
「慕巧師姐！」一位低年級可愛女生走了過去她身旁。
「做咩事？」黃月慕巧她可是班上的精英份子，所以有很多人一遇上不明的問題都會找她幫忙解決。
「我放學跟同學去實驗室做實驗，但係唔係好明喱一條？」那女生指著書上一條化學題。
「係係…什麼東西加水會產生吸熱反應，能瞬間降低溫度……」黃月慕巧用原子筆為她寫上答案：「二水氯化鈣同硝酸銨都得。」
「唔該師姐！」女生淺淺一笑。
就正當她想離開的時候，我們層的當值老師正要走進來，如果給他發現不是這層的學生來了這層可要記缺點……
「喂，阿Sir嚟啦…」黃月慕巧提醒她。
「係喎…咁我走先啦！」那可愛的女生嚇得連化學書也忘記拿，直接從後門跑去。
「哈…咁搞笑。」我繼續低頭做數。
「係啊，咁我同佢邊個得意啲先？」黃月慕巧搭住我肩膊，把頭靠過來斜視著我。
「咳……」我沒有回答她，因為免得她誤會吧。
接下來的音樂堂，老師突然宣佈下堂要考試，令大家也準備不來，現場只有幾個曾經學個樂器的學生比較有自信的微笑著……連黃月慕巧也是其中一個。
這所學校唯一的音樂科老師Miss Chan有一個不成文規定，雖然她沒有說，但大家也心知肚明，只要你在考試中有用到樂器就必然會高分，盡管你唱到甩甩漏漏。
所以找到一個懂樂器的拍檔絕對是一件要緊的事。
幸好我綱琴也能耍得兩手，應該沒什麼問題。
「周瑜，要唔要同我一組？」黃月慕巧自信地微笑著。
「無所謂……」
「你識樂器？」
「唔識。」我答。
反正黃月慕巧她也懂得玩樂器，我答了不懂那麼我當天就不用彈琴，只需唱歌就可以。
方便。
「我識小提琴啊。」黃月慕巧答。
「才女嚟架嘛……緊係乜都識啲啦。」我嘲笑著她這稱呼。
「你想學嘅話我教你。」她輕輕用手臂弄碰一碰我。
其實我也不知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整堂音樂堂黃月慕巧她的手臂也碰著我的手臂，我立即縮開又有點不好意思，到底她在想什麼……
之後放學時間，我自己一個在學校的飯堂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樓上化學室一聲巨響，緊接便是一把女聲在慘叫。
所有在飯堂正在吃飯、聊天、溝女的人也被嚇呆了，因為樓上的化學室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已然……我卻不知道那個司馬仲達的邪惡計劃已經秘密進行中。
不久，有數十名訓導連同醫護人員一同走上了化學室，我想應該是有人做化學實驗發生了意外吧……
我從梯間走上回自己的樓層時看到不少學生正在不同的樓層觀看著發生了意外的之六樓化學室。
一個醫護人員正抱著一位女學生上擔架床……
等等…
那女學生不是今早問黃月慕巧化學問題的那個女生嗎……？
我立即跑上去該樓層察看，只見黃月慕巧呆滯的站在化學室門外觀看著醫護人員送女學生離開。
「慕巧…發生咩事？」我跑過去她身後問。
「我…我都唔知…」她呆滯地回答。
「同學，你哋啱啱到底發生咩事？」一位化學老師問其餘沒有受傷但在化學室的學生。
「啱啱我哋跟住個位女同學本書做實驗…點……點知，會搞成咁……」一位男同學驚魂未定的答。
那化學老師立即拿起那本化學書察看，然後臉色一變：「什麼東西加水會產生吸熱反應，能瞬間降低溫度……邊個教你哋水可以加埋銫！？」
「唔…唔知啊，個位女同學話係問全校最聰明嘅一位師姐，所以一定唔會有錯…唔關我事嫁……」
「我…我……？」黃月慕巧指著自己，更加呆滯，似快要想哭一樣。
她抱住並把臉貼在我胸膛上流淚，我知發生這種事的確會令人心靈受創，特別是沒經過風雨的人，所以我也掃背安慰著她，
「我知…無可能係你，我今朝先見你寫二水氯化鈣同硝酸銨，所以無可能係你寫銫上去。」
就在我安慰黃月慕巧之際，給我無意中看到正在用奸深的笑容遠處觀看著這一切的人──司馬仲達。
這傢伙來幸災樂禍嗎…？
一位女生走近他身邊，是小冰……
我可以看得到司馬仲達幾乎用一秒就可以立即變臉，由奸深的笑容變成感慨無奈地看著化學室嘆氣。
這傢伙，有可疑。
之後我帶黃月慕巧回到班房先冷靜一下情緒，再去拿那本化學書看去，發現慕巧寫的那個答案根本跟人改去……由原來加二水氯化鈣同硝酸銨，變成加銫。
銫一遇用水便會立即爆炸生煙，這種危險的科學元素老師根本不會取來跟同學用，除非……除非有人一早偷偷在化學室放好了銫這種元素供同學使用，他們才拿得到來用。
我想兇手是在所有人都不在班房或不為意的時候偷偷拿了先暫時放了在慕巧抽屜的化學書，然後改上答案。
很恐怖……
這個人…會是司馬仲達嗎？
雖然幾天之後那女生便出院，但臉部及手部有些位置都已經給燒毀，已經變不回以前般可愛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