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艇被波浪弄得搖晃不定,我們好不容易的抓緊船身才不致被弄倒墮海。
 
是我們點了香的緣故嗎?
 
回頭一看,原來是水警輪正高速的往沙灘駛去。
 
「我地點呀?係咪上返去呀!」細輝問。
 
「緊係上啦,而家有水警響度,夠晒人多,我地上去搵卓盈啦!」子嫣嚷著說。
 




「返啦!啲警察應該係收到船長既求助,過黎幫手搵子嫣架!」我說。
 
沒有人有異議,大口哥立刻啟動引擎往沙灘進發。
 
到達沙灘,扶子嫣上岸後,我們便立刻往警察的方向跑去。
 
只見沙灘上的警察每人也穿著了整齊的保護裝備,有些人則拿著警槍四處搜索。要找一個人需要那樣的配備嗎?
 
「警察!係我地報警架,我地有朋友唔見左呀!」細輝找了一位督察說。
 




「你地報警?有朋友唔見左?我地冇收到過呢個訊息。」督察一臉認真的說。
 
「冇理由架,我地二十分鐘之前先至搵人報左警,如果唔係你地黎呢度做咩?」大口哥說。也許他曾經用對講機與船家聯絡,所以他才如此肯定我們的確有報警,而有人失蹤這個訊息,亦確切的傳達了給警方。
 
督察沒有回應大口哥的提問,只隨便的找了一個警察過來為我們落口供。
 
細輝感到被人無視,更重要的是原先期望警察來找卓盈的希望落空,激動的走前找那個督察理論。
 
其他警察見狀,立刻走前把細輝推倒在地,並用手銬把細輝扣著。
 




我們征了一征,亦對警察突然間使用如此進激的行為感到不解。
 
其中一個警察9527走過來我們的身邊說:「你地唔好四圍走,我地收到消息話有個女人俾人追殺緊要求協助,我地唔知件事真定假,留響原地唔好郁等我地既指示,我地咁做絕對係為你地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警察不是因為卓盈失蹤而到來尋找卓盈嗎?為何現在竟演變成沙灘上有殺人狂魔?
 
大口哥預見這裡將有事情發生而自己亦將會被困在沙灘一段時間,於是他用對講機與船長聯絡,要求他盡快駛去其他島嶼暫避。
 
我拿出手提電話,再一次確認在這個鬼地方根本不能接收到任何訊號。那麼,那個女人如何報警?還有,那個女人是卓盈還是其他人?
 
也許細輝亦發覺問題所在:「藍楠,警察話有女人報警,個女人會唔會係卓盈?」
 
「我唔知,我只係知今日我地發生左好多事係以常理解釋唔到。」
 
「真係好邪!成件事好似有關連咁!先係唔見左你地既朋友,跟住警察又話有女人報警,你地唔覺得有問題咩?」大口哥也插嘴說。




 
子嫣不解:「但係而家陽光普照,應該唔會撞鬼吧?」
 
常聽人說,深夜時分會很大機會遇上遊魂野鬼,那些都市傳說內的鬼故發生時分亦多在深夜。可是,又有誰可以確認鬼這種東西只能在夜間出沒?冤氣極大的厲鬼是否可以修法超越晝夜的限制,而可以在中午時分害人?
 
太多不合常理的問題,想到這裡,頭部開始有點痛。
 
「所以話你地啲後生仔,戇鳩鳩生勾勾!唔好撚成日掛住拍拖,有時間就出黎行下,見識下呢個世界,知唔知!」大口哥用極盡討厭的口吻說出這句說話。說多了,從他說話的語氣和外型,我真的有一刻懷疑他是林雪的家人。
 
「你講咩呀?我地個個都好煩,你唔好響度講廢話啦!」細輝擺出了一副想打架的樣子。
 
「做咩撚野呀!兇呀叔呀?個妹妹仔問陽光普照會唔會撞鬼,我而家咪答佢囉!」說著,他從衫袋裡拿出了一根香煙點起:「你地有冇聽過水鬼呀?」
 
「有!」我們異口同聲的表示。
 




「咁你地諗下,一般人游水既時間係中午,咁佢地遇到水鬼既時間亦都係響中午,咁即係話日光日白都會撞鬼囉,你地明唔撚明呀?」
 
「講你就叻!你有見過水鬼咩?」細輝不服氣的說。
 
大口哥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再緩緩噴出:「我地做駁艇既,有咩撚野鬼怪野冇見過呀………」大口哥再吸了一口煙說:「我除左做駁艇,有時候你地去遊船河玩Wakeboard嗰啲船都有揸開,有一日,我載住幾個男女響西貢開船俾佢地玩Wakeboard,本來都相安無事,啲人起唔到板又跌落水咁冇咩特別……」
 
「做咩停呀?繼續講啦!」子嫣一臉期待的樣子說。
 
「你等等,我而家諗起都好撚驚……你俾我扯多啖煙定一定驚先。」大口哥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續說:「個男仔玩黎玩去都起唔撚到板,佢好衰唔衰大大聲咁話佢死都要起到,咁之後就出撚左事啦!佢跌撚左落水之後,正常黎講著撚住救生衣認該跌落水都好快浮返上海面,但係佢跌撚左落水之後,我地係完全發現唔撚到佢!」
 
「冇理由架!正常人遇溺都會挣扎架!」我說。
 
「就係咁撚奇怪!響船上面望向海面係咩都見唔到,都係啲波浪咁,佢既朋友唔理咁多即刻跳撚晒落水搵佢,我當然都跟撚埋去搵啦,點知突然之間我發現響水裡面有人捉住我隻腳!我已經心知不妙架啦,但係嗰個時候我唔理得咁多,救人要緊!我即刻潛入水,見到頭先個男仔對眼突撚晒出黎咁望住我,我知佢好想出聲叫救命,但係叫唔到出黎!」
 
聽到這裡,我已經全身雞皮疙瘩,子嫣亦已經怕得用雙手蓋著自己的耳。




 
「連鎖效應,我知道我再係咁俾佢捉住咁拉落水底,會連我都有事!於是我大聲叫埋其他人過黎幫手,一齊響水底想拉佢上黎,但係最恐怖既係,我地六個男人用盡全力都拉佢唔撚起,有一種無形既力量同我地鬥力!過左一陣,我亦都開始俾佢拉撚埋落去,當時我響到諗點算?我係咪要踢開佢對手黎保自己條命?」
 
「咁最後點呀?」導遊問。
 
大口哥唏噓的搖了一下頭,再眺望遠方說:「講你都唔撚信,突然之間,同我地對抗既力量消失左,我地好輕易咁就可以拉返個男仔上黎,但係上返黎既時候,佢已經冇晒知覺,我地拉撚返佢上船同佢急救再報警,攪左好耐,佢最後都係救唔返,而最恐怖既係個男仔既腳係有一對好深色既手印響度!但係水入面有咩會捉撚住佢雙腳?呢層你地要自己諗。」
 
再一次,聽了大口哥所說的「故事」後,我全身的毛孔再一次雞皮疙瘩起來,恐懼感從內到外的散透而出。思前想後,或許真的如大口哥所說,今天遇上了那麼多的奇怪事件,全因相機內的紅衣女鬼所致。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