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番我老婆》: 第二章
「Sam，過兩日你生日，你有無約人呀﹖」Rachel whatsapp我。
生日﹖我都忘了。反正孤家寡人的也不會記下這個日子。
「無呀，你想約我﹖」我跟Rachel的關係已經不用轉彎抹角。
「係呀！?」
「好呀，夜晚﹖」反正小惠也不會約我，我也不好意思突然約她。
「嗯，7點半尖東，ok﹖」
「ok」
跟Rachel約好後，電話又響起來。
「喂，buddy，過幾日你生日喎，有無約人先﹖」這次輪到樂言whatsapp我。
「正日有喎，前一晚啦」我們畢業後就是靠各人的生日維持數月一回的聚會。
「咦﹖難得你正日係有人約喎﹖女呀﹖」這個樂言，還是喜歡挖苦我。
「係呀！得唔得吖﹖羡慕嫉妒恨呀﹖」
「唔係唔係，估唔到你終於放低到小惠啫」這些年來他一直勸我放下小惠。
「我重申我無放低過小惠呀，嗰個女仔係普通朋友咋」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我已經找到了小惠，待我追回小惠再向她說明清楚才帶她跟他們見面吧。
「識諗咗喎！曉得食住等！」這個傢伙，就會曲解別人的意思。
「時間，地點，講」我懶得再跟他糾纏下去。
「30號晚7點，地點confirm咗再話你知」他也沒有廢話。
「c u」我簡單的結束對話。
「c u，到時有驚喜，嘿嘿......」
驚喜﹖甚麼驚喜﹖希望不是驚嚇才好......
看著那個「嘿嘿」，我心裏有點不安。
十月三十日，晚上七時三十分。尖沙咀某餐廳。
「喂！又話七點﹖呀君同Michael都到咗啦喎！你死咗去邊呀﹖」我對著電話不滿道。
「到啦到啦！轉埋個彎就到！轉埋個彎就到！你哋嗌住嘢食先！」樂言在電話裏大叫。
結果他和Mandy還是十五分鐘後才到。
對，這個傢伙還跟Mandy在一起，真難得！
我冷冷的看著遲來的樂言﹕「睇嚟你轉嗰個彎要繞過成座山喎﹖」
樂言嘻皮笑臉，指了指身旁的Mandy﹕「一日至衰都係啲女人啦，又要花妝又要襯衫，咪搞到......呀！！」
樂言還沒說完，Mandy已經扭著他的耳朵，駡道﹕「係你自己瞓到唔知醒你仲賴我﹖我一早搞掂哂等你咋！」
樂言臉容扭曲，求饒道﹕「喺...喺班兄弟面前...比...比番啲尊嚴我......」
我笑道﹕「算吧啦你！你樽鹽晨早無咗啦！」
呀君和Michael和應的笑著。
我們快快樂樂的吃吃喝喝，交換一下近況，又或是重提讀書時的趣事。
在嘻嘻哈哈之際，Mandy突然跟樂言耳語，然後離席而去。
我向樂言發了個詢問的眼神，樂言不懷好意邪笑道﹕「咪話咗比個驚喜你嘅﹖個驚喜嚟咗啦！嘿嘿！」
我有點不安，這個所謂的「驚喜」到底是甚麼﹖
樂言走過來，用我的頸巾矇著我的眼睛，道﹕「乖乖哋坐喺度唔好郁，個驚喜好快到。」
我「骨都」吞了一下口水，忐忑不安的坐著。
突然之間我聽到呀君和Michael的驚呼聲，令我更加不安。
陡然眼前一亮，見他們全部笑意盈盈的的看著我，但我卻沒有看到甚麼「驚喜」。
正當我想發問之際，一雙溫軟的小手矇著我的雙眼，然後一把久違了的，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Sam，好耐無見啦......」
我驚喜交集，霍然站起來轉身，喜道﹕「你...你幾時返嚟㗎﹖」
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令我魂牽夢繫的Fiona。Fiona除了第一年放假的時候有回來找過我們，之後的幾年她一直也留在英國，就算回港也只是匆匆探望一下家人，根本沒有和我們見面，算起來好像有三年多沒見過她了。
Fiona悄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容貌只比當年更美更漂亮，令我心神一盪。
我連忙拉著她的手坐在我身旁，只見Fiona雙頰緋紅的縮了縮手，答道﹕「我返咗嚟兩日啦......」
「咁你今次仲返唔返去呀﹖」雖然我跟她做不了情侶，但我還是很想這個我曾經喜歡過的人留在香港。
Fiona淡淡然道﹕「我留多兩日就返去啦......我喺嗰邊搵到工，我諗以後都會留喺嗰邊......」
我難掩失望之情﹕「係呀......」
Fiona微笑道﹕「唔好講呢啲啦，今日慶祝你生日，我祝你生日快樂！」
我欣然接受﹕「多謝......見返你，係我今年最好嘅生日禮物......」當然找回小惠也是。
Fiona低下頭沒有回答。
樂言這時插口﹕「喂喂喂！Fiona返嚟唔係剩係同你一個聚舊㗎，你兩個咪剩係自己喺度咬耳仔啦。」
Fiona聞言紅透耳根，我馬上抱怨﹕「又係你話個驚喜係比我嘅﹖而家傾多陣都唔得呀﹖」
樂言道﹕「個驚喜剩係Fiona出現，唔包同你傾偈，你哋要傾自己約過第二日啦！」
我「哼」一聲，這時候樂言已經安排侍應生將蛋糕拿出來，然後大家一起唱生日歌。
今年生日有Fiona的陪伴，令我覺得份外快樂。
聚會結束，他們貼心的各自離開，剩下我和Fiona。
「送你返屋企﹖」時間彷彿回到數年前的Year1。
「嗯。」Fiona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轉眼又走到又一城。
「不如...去飲杯嘢呀﹖」我捨不得就這樣讓Fiona回家。
「嗯，好呀。」
我們在一間連鎖咖啡店，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呷著咖啡。
我打開話匣子﹕「都係你送比我包咖啡豆香啲......」
Fiona喜道﹕「你終於沖咗黎飲啦﹖」
我搖搖頭﹕「未呀，仲未開，開咗就會飲，我唔捨得。」
Fiona笑道﹕「買咗比你就係比你飲㗎啦。」
我微笑道﹕「我而家攞包咖啡豆聞一聞，就會諗返起嗰陣嘅日子，都係唔開好啲......」
Fiona聞言沉默了一會，又笑言﹕「你就算而家開都唔好飲啦，過咗咁多年都過咗期啦......」
我「哈」一聲﹕「咁又係......」
我們又沉默了一會。
Fiona好像有點難以啟齒﹕「係...係呢，小惠......返咗嚟未呀﹖」
我很想告訴她已經找到小惠，但我怕她要我帶小惠去見她，於是我道﹕「未呀......不過有啲眉目。」
Fiona看了我一眼﹕「你...你有無keep到你嘅諾言呀﹖」
我答應了Fiona甚麼嗎﹖是甚麼事情﹖
我尷尬的搔搔頭﹕「我...應承咗你啲咩呀﹖」
Fiona白了我一眼，嗔道﹕「你送我機嗰日唔係應承我要等小惠返嚟咩﹖定係你已經有女朋友啦﹖」
我想起了和Rachel的那個晚上，背上冷汗直流，暗道差點就貞節不保。
我搖頭如鼓浪﹕「無！無！我而家絕對無女朋友！曾經都無！」我又補了一句﹕「男朋友都無！」
Fiona給我逗得花枝亂墜﹕「你呀...仲係同以前一樣......」
她呼了一口氣，又道﹕「算你啦，咁我嗰陣......」她沒有說下去了。
Fiona她想說甚麼﹖難道......她還喜歡我嗎﹖
我問了一個不想問，但又很想知道的問題﹕「er......Fiona...你...而家...有無男朋友呀﹖」我偷瞄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拌著我的咖啡。
好一會兒，才聽到Fiona的聲音﹕「有...有呀！佢對我好好㗎！」
我抬起頭看著她，她跟我目光相接又低下了頭。
我在想些甚麼﹖既然我不能給Fiona幸福，就應該衷心的祝福她。我還失落甚麼﹖難道期望Fiona一輩子也喜歡我嗎﹖現在有人代替我待她好，我應該高興才是。
想是這樣想，但是毒撚的本能還是令我深深不忿。
我心情複雜得很，唯有道﹕「係呀﹖咁咪好囉......」然後又陷入沉默。
大概我們知道以後很少機會會再見，所以我們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這個最後相處的時光。
時間還是流逝得很快，Fiona突然道﹕「我...我返去啦。」
「嗯。」我默默的站起來，希望可以護送她最後一段路。
走著走著，又到了往常分開的地方。
這次是我主動說﹕「我...我送到呢度啦......」不是我不想送她到她家門口，而是我怕會捨不得她。
Fiona嫣然一笑﹕「你講咗我句對白喎。」
我笑道﹕「我驚你屋企養咗隻老虎嘛，所以今次唔送啦......」最後這段回家的路，以後就讓你的真命天子護送你吧。
Fiona微笑﹕「咁...再見啦......」
我輕輕揮手﹕「拜...拜拜......」應該...不會再見吧......
Fiona跟我揮揮手，然後轉身回家。
我看了她一眼，惆悵的離開。
我沒有問她何時離港，因我不想再面對這種離別的情境了，就讓這次成為我們故事的最後一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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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回頭看Sam，我怕已經掛在眼眶裏的淚珠會忍不住掉下來，我怕我會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裏，我怕我會跟他坦白其實我沒有男朋友，我怕我會跟他說我一直很喜歡他......
還好他有遵守他的承諾，也不枉費我離開了他，他最後會跟小惠在一起吧，我是這樣深信的。
我抹了抹眼睛，然後用鑰匙打開家門。
「家姐，你返嚟啦﹖」嘉寶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
「家姐，你聽日要同我去行街食飯，我哋好耐無一齊出去啦。」這個嘉寶，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像個小女孩。
「好好好，咁你比我早啲沖涼瞓覺啦。」我伸了一個懶腰。
「嘻~咁我聽日叫醒你啦。」嘉寶喜道
「嗯。」
翌日早上，我和嘉寶梳洗過後就到了尖沙咀。
我沒好氣道﹕「又話叫醒我，最後又係我叫醒你！」
嘉寶伸了伸舌頭﹕「而家咪啱啱好去食個brunch，食完再去行街囉。」
我白了她一眼，跟她走進一間餐廳吃早餐。
吃著吃著，嘉寶突然望著我的後方，訝道﹕「咦﹖嗰個咪係小惠姐姐﹖」
「小惠姐姐！」嘉寶向我後方揮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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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姐姐！」我聽到一把少女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
我望向聲音的來源，卻發現一個陌生的少女向我揮手。
我看了看背後卻沒有人，她真的是在叫我嗎﹖但我不認識她啊。
「小惠姐姐！」她是在叫我的名字沒錯，難道真的在叫我﹖
這時候少女對面的另一個少女轉個頭來，看到我後喜道﹕「咦﹖小惠﹖原來你返咗嚟喇﹖」
「Fiona﹖」我脫口說出了她的名字。咦﹖我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她...她不正是我夢中跟我很親暱的那個少女嗎﹖只是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比較成熟。
少女走過來拉著我坐在她的身旁，喜道﹕「小惠，你幾時返嚟㗎﹖點解呀Sam話你仲未返嘅﹖乜佢唔知你返咗嚟咩﹖」
她連珠炮發的問我一連串問題，我有點處理不過來，於是我首先確認了一件事﹕「你...係Fiona﹖」
少女笑道﹕「小惠你做咩呀﹖我哋幾年無見咋嘛，咁快唔認得我啦﹖」
要跟她們說其實我真的認不到她們嗎﹖還是裝模作樣一番﹖嗯...還是裝作認識她們吧。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唯有道﹕「哈...哈哈...你又靚咗我咪唔認得囉......」
Fiona臉一紅﹕「小惠你夠靚咗啦......」
這時候當初呼喊我名字的少女也道﹕「係呀小惠姐姐，你靚咗好多呀！」
我疑惑道﹕「你係......」這個少女跟Fiona有點像，是她的妹妹嗎﹖
少女鼓起腮道﹕「哼！你唔記得我啦﹖我係Fiona個妹叫嘉寶呀，你嗰年嚟我哋屋企整情人節朱古力有見過個喎！」
情人節朱古力﹖
我的頭有點痛，漸漸地，一段影像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打搞哂啦，Fiona。」我進屋時跟Fiona說。
Fiona微笑道﹕「唔打搞，你快啲入嚟啦。」
我見屋子空無一人，奇道﹕「係呢，你屋企人......」
Fiona解釋道﹕「我爹地媽咪出咗trip唔喺屋企呀，得我呀妹喺樓上咋。」
此時一個跟Fiona有點像的少女從二樓走下來。
我跟她打招呼﹕「Hello！我叫小惠呀！」
少女蹦蹦跳的走過來，熱情的挽著我的手，笑道﹕「小惠姐姐你好呀，我叫嘉寶呀！」
Fiona對嘉寶道﹕「你係咪都要整呀﹖係整就過嚟啦！」
嘉寶跟在Fiona身後，喊道﹕「係！」
數小時後，我們各自將做好的朱古力放進牛油紙再用花紙包好。
此時嘉寶不懷好意的問Fiona﹕「家姐，你呢個特別大嘅係送比邊個㗎﹖嗯﹖」
Fiona雙頰緋紅，嗔道﹕「唔...唔關你事呀！」
這是送給呀鋒的吧，我心想。
嘉寶轉過頭來問我﹕「咁小惠姐姐你呢﹖你呢個特別大嘅又係送比邊個㗎﹖」
我淡淡然道﹕「送比我表哥㗎。」
嘉寶興奮道﹕「你表哥係你男朋友呀﹖」
我看了Fiona一眼，發現她也看著我，好像在期待著我的答案。
我道﹕「唔係呀，咁佢係我表哥，咪比大份啲佢囉。」
嘉寶聽罷好像有點失望，於是我問道﹕「你嗰啲又整比邊個㗎﹖」
嘉寶把玩著包好的朱古力，道﹕「幾個friend啲嘅男同學咋嘛。」
我見她的朱古力都是一樣大小的，大概她還沒有喜歡的人吧。
我微笑問道﹕「唔送比你鐘意嘅男仔﹖」
嘉寶搖搖頭﹕「我無鐘意嘅人呀......」然後瞄一瞄Fiona道﹕「我唔會好似家姐咁囉，有鐘意嘅人都收埋收埋。」
Fiona滿臉通紅，嗔道﹕「嘉寶！」
我和嘉寶哈哈大笑。
呀鋒﹖呀鋒是誰﹖而且我有表哥嗎﹖怎麼我會不知道的﹖
Fiona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惠﹖諗緊咩呀﹖」
我回到現實﹕「嗯﹖哦...無呀......我諗緊......嘉寶你而家有無男朋友咋嘛，你話有鐘意嘅人會講出嚟喎。」我轉向嘉寶道。
嘉寶得意洋洋﹕「男朋友就未有，不過觀音兵就有一堆啦。」
Fiona搖搖頭，像是不能理解妹妹的所作所為。
嘉寶又道﹕「我先唔會好似家姐咁呀，咁多年都剩係鐘意Sam......」
Fiona滿臉紅暈，喝住了她﹕「嘉寶！」
Sam﹖那個是Sam﹖我應該認識嗎﹖
怎麼我像是失憶了﹖到底我忘了多少事情﹖是因為幾年前的那個意外嗎﹖怎麼媽媽從沒跟我說我回來過香港的﹖回家後定要找護照確認一下。
嘉寶伸了伸舌頭，沒有再說甚麼。
Fiona急著跟我解釋﹕「你唔好聽嘉寶亂噏呀！呀Sam佢剩係鐘意你一個咋！」
甚麼跟甚麼嘛﹖Sam喜歡我﹖我連Sam是誰也記不起來......
Fiona又問道﹕「係呢，點解噚晚同呀Sam預早慶祝生日你唔嚟嘅﹖係喎！你都未話我知點解呀Sam唔知你返咗嚟嘅﹖」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她才不露出破綻，唯有模稜兩可的說道﹕「...er......我唔想比佢知道我返咗嚟...所以...噚晚咪無去囉......」
Fiona沉默了一會道﹕「係咪...因為我呀﹖......其實嗰年你粒聲唔出咁走咗去，呀Sam佢受咗好大打擊㗎......我睇得出佢真係好鐘意你......」
我見她眼眶有點發紅，連忙安慰她道﹕「點...點會關你事啫，係我自己有私事要走咋嘛......」看來Fiona很喜歡那個Sam......等等...Fiona喜歡的是Sam，那年情人節的朱古力她是送給那個叫呀鋒的，那麼，Sam就是呀鋒吧﹖而我和他又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Fiona轉眼又期待的看著我﹕「咁你而家返嚟係咪會搵番佢呀﹖」
我尷尬道﹕「er......我諗一諗先啦......」
Fiona失望道﹕「等我仲諗住喺我返英國之前可以見到你同佢喺埋一齊......」這個Fiona......應該說她是傻還是善良呢﹖明明是自己喜歡的人，卻要讓給別人......難怪我會當她是好朋友。
我聽到她要回英國，覺得有點不快樂﹕「你...幾時要返去呀﹖」
Fiona道﹕「後日我就走啦......」
即使我只是記起了和她的一些零碎片段，我還是很不捨得﹕「咁...咁你仲返唔返嚟呀﹖」
Fiona搖搖頭道﹕「我諗唔會啦，最多係探吓爹地媽咪，但其實我成家都搞緊移民過去。」她頓了頓，忽然古惑的笑道﹕「不過呢......若果係你同呀Sam結婚嘅話呢，我就考慮吓返嚟啦！」
我刷的一下滿臉通紅。甚麼結婚嘛﹖我現在連Sam是誰也記不起來......
我連忙拉開話題﹕「係呢，食完嘢你哋去邊呀﹖」
嘉寶插嘴道﹕「我哋一陣去行街呀...小惠姐姐，不如一齊去呀﹖」
我也沒有甚麼特別事，所以我點頭道﹕「好呀！成日自己一個行街真係好悶，好彩今日有你哋陪咋。」
Fiona笑道﹕「你可以搵呀Sam陪你㗎，佢一定會好開心啫！」
Fiona你又來了......
跟Fiona和嘉寶逛了一整天，本來是想跟她們一起吃晚飯的，但她們卻說要回家陪父母吃飯，那只好跟Fiona約好她離港那天早上去送機。
我打電話給二哥，嚷著要到他家裏吃二嫂做的晚飯，他拗不過我，唯有說待會來尖沙咀接我。
我百無聊賴的在尖東逛著，走到累了就坐在噴水池旁邊的椅子上等二哥來電。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裏埋怨著二哥怎麼還未來到的。
我注意到站在我不遠處的一個少女，她約莫二十二、三歲左右，束微曲的長黑髮，看起來比我高。穿著灰色長靴配深色短褲，上身穿著一件深紫色的貼身外套，讓她蛟好的身材表露無遺。在昏黃的街燈下，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容，但只是看她側面的輪廓，加上不少男性路人也向她行注目禮，應該是個美人兒吧。
她好像已經在這裏站了二十分鐘了，她在等男朋友嗎﹖甚麼男人這麼可惡讓一個美女呆站這麼久﹖
正當我猜想著這個男人的容貌時，我聽到一把熟悉的男聲﹕「咦﹖原來你到咗啦﹖我以為我已經早啦，點知你仲早過我。」
我好奇的看了看，竟然看到了日文班的同學Samuel。難怪聲音好像聽過。
美女笑意盈盈道﹕「我都係啱啱到咋嘛。」
明明等了二十分鐘卻說剛剛到，這個女的喜歡Samuel吧。
Samuel道﹕「哦係呀，咁我哋去邊度食飯呀﹖」
美女笑道﹕「等等先......」她從手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Samuel﹕「Sam，送比你㗎......」
Sam﹖他不是叫Samuel嗎﹖難道Sam是簡稱﹖
只聽到美女繼續道﹕「......生日快樂呀！」
生日﹖Fiona不是說過昨天跟Sam預祝生日嗎﹖咦﹖他的中文名字不正是陳洛鋒嗎﹖那不是正好叫做呀鋒嗎﹖難道...Samuel就是Sam，Sam就是呀鋒......Fiona喜歡的就是他嗎﹖是他跟我不清不楚嗎﹖而且...他喜歡我﹖
我突然感到臉在發燒。我拍了一下臉龐，更加留心他們在說些甚麼。
Samuel微笑道﹕「有人請食飯仲有禮物收呀﹖多謝喎。係咩嚟㗎﹖」
美女微笑道﹕「你打開咪知囉。」
我好奇的瞄過去，看到Samuel已經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有兩顆銀光閃閃的東西。
Samuel淡淡然道﹕「袖口鈕﹖好靚喎！可惜我今日唔係著恤衫啦......」Samuel拿起其中一顆，是一顆黑銀相間的方形袖口鈕，與他還蠻相襯的。
美女微笑道﹕「你返工嗰陣咪可以用囉。」
Samuel應道﹕「嗯。咁我哋去邊度食飯呀﹖」
美女道﹕「跟我嚟啦。」然後他們聯袂離開。
我心底裏好像有些不快的感覺。
他們...是情侶嗎﹖但他們沒有牽手，應該不是吧。我應該跟上去嗎﹖但跟著他們可以做甚麼﹖
就在我猶豫之際，二哥的電話來了。
我接過電話，看著他們遠離的背影，默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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