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愁更愁」,陶英情不自禁地吐出范仲淹的名句,他手上拿著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酒杯,然後把紅酒一飲而盡。

  這位豪邁又帶點書卷氣的年青人叫陶英,時年二十五,他的身材高佻,身穿深藍色襯衫也能隱約看見凸起的胸肌,可觀知是個訓練有素的壯男,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高高的鼻子是一般隨處可見的美男子,可是一臉稚氣卻與他美男子的臉蛋格格不入。
  
  他坐在鶴川酒吧的一角喝著悶酒。忽然迎頭走過來男人喊了一聲﹕「大哥你這千杯不醉在這裏喝什麼酒啦。」那男子正是鶴川酒吧的東主丁家洛,丁家洛與陶英是中學同學,兩人是好朋友,陶英雖然外表穩重但也像小女人一樣什麼大小事都會找丁家洛聊聊天,喝喝酒。
 
「我們中學時學的《醉翁亭記》你還記得嗎?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是想表達什麼感情...我..我不知道呀」陶英似哭似笑地問到丁家洛,丁家洛一言不發,只是拿起酒杯跟陶英對飲。雖然兩人之間再沒有言語上交流,但丁家洛深知陶英定必是受情所傷才會這樣,心裏苦笑著眼前這個多情君子又到哪裡留情留到傷痕累累。
 
  他們倆一直喝到清晨,那時候陶英好夢正酣,睡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丁家洛拿起他的電話在聯絡人上按下妹妹的號碼,隔了一回兒,電話裏傳來清脆的聲音說著﹕「喂...喂..是不是哥呀..」,
     


  丁家洛說道﹕「親愛的,你哥睡在我的酒吧裏你快點來接他吧。」,電話的另一邊正是陶英的妹妹陶晴,陶晴愣了一愣,接著大聲的說道﹕「我哥又來你這啦!唉...他又怎樣啦!」丁家洛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接著便回頭執拾桌子上凌亂的東西。
      
  半小時後,酒吧的大門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若二十歲左右,波浪形的捲髮配上鵝蛋臉,臉頰兩旁是一抹紅暈,臉上的淡妝與依人般的美貌洽到好處,不偏不倚,好不漂亮。

   她跑到哥哥面前蹲下來,把手擺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搖了一搖,同時說道﹕「哥..哥..醒醒呀哥..我們回家去吧」陶英迷迷糊糊地應了幾聲,接著便在陶晴的攙扶下彳彳亍亍地步出酒吧,接著他們倆隨手攔了一部計程車回家。
  
   上車之際,陶晴驀然回首向丁家洛報以含情脈脈的笑容,做了個口形說﹕「今晚再找你!」說完反手把門關上。車子一馳而去,剩下丁家洛自己一個還在回味著陶晴的秋波。

     車子到達家後,陶英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笨拙地拿出鑰匙胡亂地插進鑰匙口裏,接著頭也不回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覺,而陶晴看見他別無大礙便悄悄地離去,陶英一睡便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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