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望我的書櫃,除了大堆教材外,就只有一本瓊瑤的小說。
 
「呢本?」我問。
 
「係丫。」他笑笑說。
 
「有咩問題丫?」我說著把那書從書櫃中拿出。
 
「你衰啦你。」
 


「你都鍾意睇瓊瑤?」我問。
 
「呢d野o靚妹先鍾意睇架姐,少女情懷總是詩嘛,哈哈。」
 
「咁咪證明我仲係少女囉。」
 
「No No No , 雖然我唔睇,不過我都知呢本係咩黎。」
 
「咁犀利?」
 


「窗外喎,咁出名點會唔知,電影都拍過啦。」
 
「嘩,你古人黎架?」我略感驚訝,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知道林青霞所拍的《窗外》。
 
「唔好扯開話題住啦你。」
 
「又點丫?」我笑道,「作完文就返屋企啦,去去去。」我揮手打發他。
 
「你睇個陣有冇將自身既感情投射?」他笑問。
 


「都唔知你up乜,夜啦,快d走啦。」
 
「你知既 …… 」
 
「唔知喎。」我佯作不懂,看他怎樣。
 
「窗外係寫師生戀架,唔係要畫出腸掛?」他笑說,「點姐?你同邊個學生有野?」
 
他如此直截地問,真有點不尊重,我慍色悄現。
 
他見狀即有所收歛,並說:
 
「講笑姐,唔好嬲丫。」
 
「咁快d返屋企啦。」


 
「唔係呀,我想講,如果你鍾意睇既話,亦舒都有本講師生戀,叫《我這樣的愛她》,都唔錯架。」
 
原來她對少女小說也有研究,真是看不出來。
 
「你有口話我,自己原來咪又係收埋收埋睇d o靚妹野,睇唔出喎。」
 
「我乜都睇下,叫做博學,你識咩丫?」他強撐。
 
就這樣我們聊著聊著,瓊瑤說到亦舒,亦舒說到張小嫻鄭梓靈,不覺不覺連往常最遲離開的陳Sir也走了。
 
教員室內就只餘我兩孤男寡女,我感到有點不妥,也就說:
 
「真係夜啦,無晒人,快d走啦,學校就閂門。」
 


「嗯,好啦,不過你都應該要走啦?不如一齊?」他說。
 
我點頭答應,與他一同離開教員室。
 
誰知道下次只餘我二人在教員室的時候,我們竟會在裡頭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