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完結)《時光能夠重新來一遍...》: 三十七，清翠的晚草
鏡頭一轉，我跟黃海瑤並肩而行，走到營地裡的燒烤場，到處每圍燒烤爐都座無虛席，熱鬧無比。
陣陣的燒烤香味撲鼻而來...不，應該是炭烤煙味，非常嗆喉。
這兒可真多人呢...
「阿曉。」與我一同走在燒烤場裡頭尋找芷欣的黃海瑤突然拉扯我衣角。
「嗯？你嗌我做阿曉？」我在四處張望。
「我決定左...」她用手指在兩側瀏海上打圈圈。
「下啊？」
「我會繼續去等你。」她眼睛裡面有股強烈的堅持。
「你咁講咪即係...」這樣的決定不會痛苦嗎？
「嗯。」她滿意的點點頭。
「呃...唉隨便你啦...」我無奈的搔搔頭。
此時，她突然停下腳步，一直往其中一個方向凝視著。
我回首發現她沒有跟隨我走路，於是我就問「做咩啊？」並跟著她一同往該處遠眺去。
呃！是芷欣耶。
接著我再道「終於搵到佢地啦，行啦重望。」
「你睇下佢係到做緊乜。」她拍拍我膊頭鄙視道。
我細心看著芷欣究竟在幹什麼。
芷欣發悶的托頭坐在燒烤爐旁邊，手拿燒烤叉不停的截燒烤網上的綿花糖。
我眼見那塊綿花糖都被燒得快要溶化，芷欣還呆滯的猛截不停...畫面真的很有趣。
「過去嚇下佢囉不如？」我突然想去給芷欣一個驚喜。
「你幫我擺低個手袋，我去汽水機買野飲。你想飲乜？」黃海瑤突然把手袋推到我手中。
喝什麼好呢...不如就...
「三罐芬達唔該哂。」話畢我從褲袋中取出銀包，打算拿出幾個零錢給她的時候...
「唔洗啦。」她用說話停住我的動作「我請你地飲。」話畢她就往小食部方向走去。
我看著海瑤的背影，心裡總算安心下來。
她終於，變回正常的她了。
如是者我就往芷欣的燒烤爐方向走去，差不多接近到芷欣附近時，我故意靜悄悄的繞到她背後，再突如其來拍拍膊頭「啊！」大聲咆哮。
「嗚哇啊！」芷欣被我嚇得從椅子上摔到地上，身子不停抖震，抬頭可憐的看著我。
「嗨蠢人～」我笑道。
「嚇死我啦！衰人！」她罵道。
「對唔住對唔住啦，比隻手我。」我伸手握緊她的手掌，把她從地上拉起。
「哼！捨得黎啦咩！悶死我啦！」芷欣鼓起臉頰輕輕咬我的手臂。
「係啊，鬼叫你個仇人失左蹤...喂唔好咬我啦...」我用手推開她粉嫩的臉龐。
「仇人？」聽狀她抬起頭問。
「呃...冇事冇事。」我坐到椅子上，再問「係呢，譚倩怡呢？」
「佢？佢去左識朋友喎，周圍識新朋友，係附近燒緊野食掛。」芷欣搖搖頭。
「真係陰公豬...拋低我家公主走出去燒...」我嘆氣道。
這傢伙真是的...
「嗚～咁你知我有幾慘啦！你重要咁遲先黎搵我...」芷欣突然欣從後摟著我。
「黎啦坐低先啦，你乖乖地等我燒雞翼比你食啦大人。」我摸摸她腦袋笑道。
「嗯嗯！」她愉悅的道。
「唔好當我冇到。」甜蜜的時間總是那麼快被破壞，突然有把聲音在芷欣耳邊冷冷的道。
「嗚哇！」芷欣再一次冷不防的被嚇。
「海瑤你動作又幾快喎...」我看著瘦削的黃海瑤雙手使勁的捧著一箱八罐芬達，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坐著的芷欣背後。
「拎住。」海瑤一手就把一箱芬達放到芷欣懷裡，然後坐在我身邊。
「喂！好重啊！」芷欣的雙手突如其來受到壓力，叫苦連天的道。
「唉我幫你拎起放埋一邊先啦...」我走到芷欣身旁為她提起整箱芬達。
「少少力都冇，真係冇用。」海瑤拿起燒烤叉鄙視道。
「你講咩話！」芷欣聽狀開始有點怒氣散發出來「你做咩坐係阿曉身邊啊！行開啊行開啊！」
「呵，So What？」海瑤擺出一副自由自在的表情，帶上手套從燒烤包裡拿出雞翼。
「行開！狐狸精你同我走開！」芷欣故意走到我和黃海瑤中間的位置坐下。
「唔好再鬧交啦...聽日個camp都完啦，乜都冇做過靜係一路聽你兩個嘈。」我輪流給她們兩個的腦袋上一下手刀。
「唉啊！」芷欣像隻小貓一樣雙手按著腦袋。
「唔...」海瑤輕輕低頭，馬尾跟著搖晃。
「再嘈就繼續打你地個頭，知冇？」我道。
要直接把這兩個人當作小孩子看待就行了。
就這樣，我們在吵鬧間繼續進行燒烤。每當我燒熟了的雞翼打算交給芷欣吃的時候，海瑤就間把雞翼搶掉並放到口中、而芷欣見狀之後把香噴噴的魚丸香腸強行猛不停塞進海瑤的嘴裡「食啊啦！食啊啦！咁鐘意搶走我既雞翼啊啦！」
當然海瑤完全無能力反抗，只好痛苦的呻吟著。
很可怕...芷欣發怒了...呃哈哈...
一會之後，我們都把每個人份量的食物吃清光後，終於結束晚上的燒烤活動。
正在清理垃圾的途中，有個身影搖搖晃晃的走近過來「好...暈...啊...Yeah！」
「啊！睇下！」正在收拾垃圾的芷欣驚呼道。
「我...想...食...龍...蝦...肥...婆...欣哈哈哈哈！」譚倩怡整張臉都紅卜卜的，走路姿勢搖擺不定。
「佢搞乜啊...」在低著身子拾垃圾的我見狀無奈的說。
有見及此，芷欣馬上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走過去撐扶著譚倩怡「你頭先做過咩黎啊？...」
而海瑤也暫停了動作，一直凝視著她。
「R錯Friend...學人...飲左杯紅酒...好暈...」譚倩怡雙手掩著像蘋果一樣紅的臉，斷斷續續的道。
「你係咪傻架？酒量又唔好做咩學人飲酒...」芷欣輕輕扶著她身子到旁邊的椅子座下。
「我諗住...周圍識人...教比卡超...彈結他...嘛...」譚倩怡無力的合上眼睛道。
「邊個比卡超啊...」芷欣滿頭問號。
「負啊！...心漢哈哈哈！」譚倩怡指著我道。
天啊！這傢伙究竟有多為我著想啊？
「傻婆你唔係話教佢架咩？你專登唔帶自己支Bass過黎，帶電結他比佢都係咁解姐？」芷欣擔心的問。
「搵多幾...個人幫...我諗...呃...」話畢譚倩怡像洩了氣的汽球一樣整個人暈倒在椅子上。
「佢...斷左片啦...」芷欣無奈的看著我道。
「唉，你地話點算好，重諗住BBQ完就叫佢教我彈結他。依家連個老師都訓著左...」我搔搔頭道。
此時，在身旁的海瑤見狀冷冷的道「不如帶佢翻房休息先。」
「嗯，咁邊個帶佢翻上去？」我問。
不必多講，大小姐一定不願擔當這個角色。
芷欣呢？可是她一會還要上廁所，沒空閒去扶紅蘋果...
那不就是...
「芷欣啊，你方唔方便帶佢翻上去啊？」我走到芷欣身邊問。
「好遠喎！再者我...」芷欣忽然害羞起來「好急...」
我點點頭，然後再把視線放到海瑤身上問「咁海瑤你呢？」
「如果醉左既人係你，我一定會親。自。帶。你。上。房。」海瑤用誘惑的語氣，報以一個冷冷的微笑道。
果然...
「你講咩啊！」芷欣聽狀抱起雙臂跑到海瑤面前對峙。
「扶阿曉上房休息姐，你會唔會諗多左？」海瑤別過臉，不願看著芷欣的臉蛋說話。
「可惡啊！狐狸精！死姣婆！」芷欣氣呼呼的繼續罵。
「唔好咁話自己。」海瑤繼續埋頭苦幹收拾垃圾，完全無視了芷欣。
「咁我扶佢翻去先啦，靜低要清既野拜託你地啦。」我走到活像屍體般坐著的譚倩怡身邊撐起她的身子，然後把她整個人背在身上。
「嗯我地之後會過黎架啦，你行啦。」芷欣揮揮手道。
「唔好趁機會非禮人。」海瑤冷道。
「呃多謝你提醒喎海瑤...」我無奈回應，話畢轉身往宿舍方向走去。
在回宿舍的路途中，整個路程都非常安靜。
背著一個輕飄飄的人，走在靜悄悄的小徑上，愈遠離聚集了整個營地的人的燒烤場，愈感受到晚間帶來的清幽。
「喂紅蘋果。」我邊走路邊輕輕拍拍在背上的譚倩怡的臉。
沒有反應...
「譚倩～」我稍為放大聲浪道。
「嗯唔...燒龍蝦...」譚倩怡終於有反應，只可惜是低聲開口說夢話。
這傢伙整個腦袋只有吃東西嗎？
沒辦法了吧，還想讓她站到地上自己走路...
究竟她最後結識了什麼新朋友能協助教我彈奏結他呢，我很好奇。
一會之後，我成功抵達芷欣她們的房間。
我走到最接近的一張床上，低下身子輕輕把譚倩怡放下。
接著「呢種天氣真係熱死。」我站在床邊看著睡得不省人事的譚倩怡，用手抹掉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看著譚倩怡通紅的臉頰，我喉嚨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跟芷欣的臉蛋差不多，好像...很軟綿綿似的...
糟糕我在想什麼啊！
我拍打一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比佢散發出黎既酒氣搞到個腦神智不清...」我喃道。
這傢伙身上那麼強烈的酒氣，看來她在撒謊只是喝了少許酒吧？
良久，把譚倩怡安頓好後，我離開了睡房。
我選擇走到宿舍附近的小公園暫時休息下，呼吸清新的空氣，順道等待芷欣和海瑤。
靜靜的敞在公園裡的草地上，凝望著滿天星斗的晚空。
此際，我回想起腦海裡那個像奇蹟般的聲音提醒過我的一句說話「將來會出現兩個人，一個係黎幫你既人，一個係黎破壞你既人。」
究竟，這兩個人會是誰...
「個天...好靚啊可？」就在我苦苦沉思的時候，突然出現一把溫柔的聲音道。
緊接我馬上抬起頭往聲音方向別過頭看「你係...？」
「好多星星...望落好舒服。」我看到在我旁邊站著一個女生，她抬頭看著天空道。
很像澤琳的那個女生...
「你究竟係...」我按著草地緩緩站起。
「嗯？」她歪歪頭。
我回想起剛才在單車徑見到遙遠的她...
「其實你係邊個，點解頭先會對住我笑？」當我站穩的時候，發現這個女生的身高跟我相差矮一個頭左右。
「我咪係...同你同校中四既學生囉～」她眼神流露出憐憫別人的感覺。
愈看清點她的臉蛋五官，愈覺得她簡直就是澤琳長大後的外表。
「我意思係，點解你會留意到我望住你？係咁遠既距離你都留意到我？」我迫不及待再追問。
「哦喔...」站畢她往後退幾步。
此時，閃爍的星空緩緩吹起一陣清風，清風把這個女生的長髮和藍白色連身裙隨風擺動。
我的視線不禁被強行凝固在她身上。
「我好難得...」她用手把吹起了的頭髮撥到右耳邊。
「下啊？」我一思不解的道。
「終於遇到個"相同情況"既人...所以我一直都好留意你。」她的眼神間變得寂寞難耐。
「"相同情況"？」我聽不懂她究竟在說什麼。
「有人同我講...好快就會有個...想改變時間既人出現。」她突然變得一本正經的道。
我聽狀不禁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她「你講緊咩...」
她是在說...時光跳躍...嗎？
「你明我講緊咩既～」她向我打了個眼色。
話到此刻，忽然有把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阿翠～我地要行啦～」
面前的這個女生注意到有人在呼喚她「呃...要走啦我。」開始提起腳步。
「咪住啊！你究竟係邊個啊！」我見狀不禁上前伸手道。
「下次再傾啦，我地...重會再見。」她回首微笑的道。
在我眼裡，此刻的情境...就跟澤琳離開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良久，我站在草地上親眼目送住她離去的背影。
這個女生...
好像知道我的秘密...
接著我再次大字型的敞在草地上，凝望著滿天星的美麗晚空。
她究竟是誰...
會不會，只是我想太多了吧？
鏡頭一轉，隔天清晨。
距離我們音樂營完結的時間還有八小時。
我們依然沒有在音樂營裡獲得什麼，只有單純的玩耍。
原本在參與這個活動之前，海瑤跟我說希望能在這裡再次啟發我對音樂的熱誠，並且嘗試創作一首屬於自己的歌。但看來也沒有機會了吧。
這個清晨天還沒有完全的亮起，我就已經梳洗好，坐在床上跟海瑤Whatsapp。
<我 : 陳芷欣佢地係咪未起身？>
「叮～」<黃海瑤 : Sure.>
海瑤跟往時一樣，秒速回覆，速度快得連輸入中的字眼也看不見。
<我 : 我依家過黎你地房有冇問題？>
「叮～」<黃海瑤 : Is ok. waiting u.>
不久後，我來到三個女生的睡房。
當步進她們的房間時，先讓我最印象深刻的是少女的洗髮精香味不斷湧入鼻子。
然後再來的就是看見床上敞著兩個長相可愛的屍體。
「嗯...唔好意思咁早就嘈醒你...」我搔搔頭慢慢把身後的房門關上。
「唔緊要，我都係好早就起左身。」海瑤輕聲道。
「我可以坐係邊？坐床既話陣間佢地醒左會以為我...」我都不好意思繼續講下去。
「唔怕，坐我隔離。」海瑤輕輕一拍她坐著的床邊。
我往另一張床看去，果然芷欣就跟紅蘋果一起睡。
而且...芷欣的睡相，真的又讓我大開眼界。可愛到不行了...
身上蓋著綿被，整個人打側的抱住雙腳熟睡、簡單點來說即是縮成一團。
於是，我坐到衣服稀薄的海瑤身邊問「係呢，咁琴晚譚倩怡佢點樣啊？」
「十一點左右我同個女人叫醒左佢，扶住佢入去沖涼。」海瑤忽然摟著我的手臂，鼻子不斷在我身上嗅來嗅去。
「你做乜啊...咁之後呢？」我有點尷尬的再問。
「佢係浴室嘔。」海瑤邊說，皺起眉臉色邊變得非常難看。肯定回想起那情況有多糟糕吧...
「呃哈哈...辛苦哂你兩個啦...」我無奈的笑。
接著，「張澤曉。」海瑤突然放開摟著我的手，雙手從我身邊用力的把我按下到床上敞著。
「喂...黃海瑤？！」我又驚訝又尷尬的道。
「我一直...等左呢個機會好耐。」海瑤一直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雙眼。
「你想點啊...」我從來未嘗過這麼慌張失措的感覺。
「噓。你靜靜地享受就得。」海瑤又以誘惑的聲線說話。
「我享你個頭受啊！」我一下子把披頭散髮，衣衫稀薄的海瑤反過來逆向推倒在床上。
海瑤睜大眼睛，臉頰添上紅暈的凝視著我「原來你...鐘意男上女下。」
What the fuxk...
我馬上從她身上離開，背對著她坐在床上尷尬的道「唔好意思！你諗多左！」
「如果你想既...I am okay.」海瑤從新坐好，用手梳理自己的頭髮。
「多謝你但我冇興趣。」我決定無視這個胡思亂想的女生。
忽然，我感受面前好像有什麼一直在偷窺著我...
我往前一看，另一張床上的被窩裡有雙眼睛目不暇及的瞄著我。
「呃...你醒左啦？...」我看著被窩裡的她，譚倩怡道。
「嗯哼...龍蝦你頭先做緊咩...」譚倩怡低聲喃道。
身邊的海瑤聽狀，搶先回應「佢將我變成佢女人，要負責任...」
「喂！咪亂講啊！」我聽狀哭笑不得的道。
「唉唷...負心漢你...睇黎做左件對唔住肥婆欣既事喔嘿嘿。」譚倩怡在被窩裡掩著嘴巴竊笑。
「成件事唔係咁架唉...」我沒有氣力再解釋了。
「阿曉你好粗暴。」海瑤繼續造謠生事...
你還要繼續加鹽加醋嗎...
「你死啦哼哼，一間等我話比陳芷欣知～」譚倩怡從被窩鑽出來伸個懶腰。
「係啊？」我從床上站起，走到譚倩怡面前板起口面。
「嗯？呃啊...」譚倩怡留意到我的表情，開始驚慌起來「你想點啊...」
我伸手拍拍她的膊頭，以可怕的語氣道「你估你亂講野之後，重有冇機會見到聽日既太陽啊啦？」
「呃哈哈哈...我都未講佢知...你既罪證...」恐嚇招數奏效，譚倩怡被我嚇得抖震起來。
「為左多謝你一間教我彈結他，我都準備左份大禮送比你。」我使勁的捉住她的膊頭。
「唔...唔好啊...我...對唔...住啦哈哈...」譚倩怡斷斷續續的道，眼睛開始滲透著淚水。
此時，在旁一直觀看我們胡鬧的海瑤道「我去梳頭，你地慢慢。」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準備好啦可？」我笑道。
「唔好啊...SorrySorry...我唔敢啦！」譚倩怡猛不停想甩開我的手。
「太遲啦。」我伸出手指儲力，之後一下子狠狠的發勁彈下到她的額頭上。
「呃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接著譚倩怡大聲呼喊，痛得雙手掩著額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呃嗚...好痛好痛好痛...」低聲喃道。
「紅蘋果，重敢唔敢亂黎！」我雙手叉腰的道。
剎那間，剛才譚倩怡的痛苦悲鳴，把身邊還在睡覺的芷欣吵醒了「唔唔...做咩事咁嘈啊...」芷欣抬頭，揉揉還沒睜開的眼睛道。
「早晨啊芷欣。」我揮揮手道。
芷欣察覺到我的存在，突然嚇一跳「你幾時黎左架！」
「黎左冇耐啦，今日得翻七個鐘唔夠就要完啦，好啦起身啦。」我翻開眼前芷欣身上的綿被。
「嗚嗚肥婆欣啊好痛啊...負心漢佢打打我啊！」此時譚倩怡哭哭啼啼的擁著芷欣。
喂！我只是教訓一下你而已，哪有打你啊！
「下啊？做咩啊你地兩個？」芷欣用溫柔的手同樣擁著譚倩怡。
「冇事，你地快D梳洗完就落飯堂食早餐啦。」話畢我走到房間的門口「我拎走支電結他先啦，陣間見。」
就這樣，我背起這支屬於譚倩怡的電結他，走到飯堂獨個兒先吃早餐。
「唔該，我想要份吞拿魚沙律三文治跟杯凍奶茶。」我在飯堂裡挑選的早餐就這樣簡單而平庸。
深思熟慮後，我還是決定外賣。
返回自己的房間享用，才算得上獨個兒吃早餐吧。
話雖如此...
「拿！你唔好再彈我額頭啊，好痛啊！」譚倩怡不滿的坐在地板上吃著三文治道。
「點解你地要係我間房食早餐呢...」我一手喝著凍奶茶，另一手把電結他放到腰間。
「反正都要幫你學彈結他，咁不如我地一齊食早餐直落咪岩哂囉～」芷欣愉悅的坐在我身邊細口咀嚼青瓜沙律麥包。
「咁依家一邊食一邊教我啦，紅蘋果。」我看著譚倩怡道。
「係係，首先你要記左每條弦係咩音先。」譚倩怡開始正經起來，全神灌注的教授學習彈奏結他的知識。
參加這個活動以來，我想...能夠享受音樂的時刻大概只有現在吧。
「你彈錯啦！呢條弦係咩音啊？」譚倩怡嚴厲得像個老師一樣的教導。
「G...？A掛...」我頭腦非常混亂。
就連坐在一旁擔任旁觀者的芷欣見到我這樣的迷糊，不禁竊竊的笑起來。
如是者，隨著時間一過，七小時之後音樂營活動正式完結，我們四人懷著依依不捨的心情離開西貢。
如果你問我在這個音樂營裡有什麼得著，我會告訴你...
我聽過了許多不同的音樂、清楚了黃海瑤的心意、總算初步學懂彈奏電結他的基本、能見識酒量差的譚倩怡有多可怕和睡相可愛的芷欣。
還有遇上那個知道我秘密的"天使"...
我的時間...還剩下不少。
(第五章完結。)